對方喊完,不等白端端反應,就啪的一聲甩上了門。
……
白端端碰了一鼻子灰,季臨則仍舊冷冷淡淡作壁上觀:“我說了是這個結果,這些人不清醒,沒法溝通。”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啊!”白端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你家裡有水果嗎?大一點的那種?”
季臨皺了皺眉:“什麼?”
“我有辦法了!絕對搞的定,馬上就能讓他們安靜,但我需要一些水果,越大越好那種,看起來大的很有氣勢的那種水果,比如大西瓜之類的?我家沒有,你家有嗎?有的話先借我用用!我回頭還你!”
季臨滿臉狐疑,白端端隻能下了猛劑:“你想不想馬上就能享受安靜的睡眠?”
最終,在白端端的遊說下,季臨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從家裡搬來了兩個紙箱。
“你要的水果,都在箱子裡了。”季臨此刻一臉了然的鄙夷,“你剛才不還說,律師要有抗爭精神?結果最後的解決辦法就是找我要了水果準備上前割地賠款求和?”季臨冷笑了聲,“你覺得那些醉鬼,會懂事到你上供了西瓜水果給他們,就停止吵鬧?”
“你真的是律師嗎?真是太天真了。”
白端端懶得反駁,她徑自打開第一個箱子,取出了一個巨大的西瓜,然後再次走到門口敲起了門。
來開門的又是剛才那個非主流,他滿眼寫滿了不耐煩:“煩不煩啊,你……”
話還沒說完,白端端不容分說推開他,強硬地走進屋內,徑自關掉了音響設備,然後她抿著唇,把那個巨大的西瓜擺到了桌上。
季臨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等著白端端再次铩羽而歸。
好好一個律師,怎麼搞得姿態低下和番邦小國進貢似的,簡直沒眼看。
然而就在季臨腹誹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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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端端完全沒有按照他內心設想的劇本來,她二話沒說,走到西瓜前,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拳把西瓜拍爛了。
這西瓜非常非常大,想要一拳砸開就不太容易,而更難的是像白端端這樣一拳把西瓜拍的稀巴爛直接拍成碎片渣渣了,最玄乎的是,西瓜被這麼拍爛,竟然還沒飛濺,西瓜遺骸就七零八落穩穩地都遺留在桌上。
簡直是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白端端有點玄乎。
而在對面各色的目光裡,白端端鎮定自若地收回了手:“誰再開音響,這西瓜就是你們音響的下場。”她說完,看了眼季臨,“反正他有錢,砸爛了他賠。”
“……”
白端端徒手砸了一個西瓜,不管對方是狐疑還是驚愕好奇,總算暫時成功鎮住了一屋子的非主流,她越戰越勇,總覺得光是砸一個西瓜恐怕還不能彰顯自己的實力,於是看了季臨一眼——
“季律師,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關鍵時刻,講道理是沒用的,溝通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重要的是鐵腕,是展現自己的實力!好了,現在,把另一個紙箱裡的水果也拿出來!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力量!”
白端端盤算得挺好,等自己再砸個什麼水果,應該威懾力就更充足了。她還是個講道理的人,要是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了,萬一這些水果沒用,那隻能再展現真正的武力值威懾對方了。
結果季臨沒有動。
白端端不耐煩地對他使眼色:“快去拿啊!”
季臨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嗎?我覺得之後的東西你可能砸不爛。”
白端端輕蔑地笑了:“你真是根本不知道我的力量,這世界上我砸不爛的水果還沒有出生!快去拿來吧!”
……
然後白端端眼睜睜地看著季臨從另一隻紙箱裡捧出了一個榴蓮王級別的榴蓮……
“……”
季臨一隻手按著鼻子,一隻手把這巨大的榴蓮王放到了白端端的手裡:“給我展現一下你的力量,砸爛它吧。”
“……”
自己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王者氣氛,就這麼被季臨給破壞了。
白端端差點氣炸:“你到底是站在我一邊的還是站在他們一邊的?你是不是故意來拆臺的?讓你拿個水果你就拿個榴蓮給我?你有毒吧?”
季臨卻毫無羞愧之色,他坦然道:“是你讓我拿看起來強一點氣勢足一點的水果的,這榴蓮很強。”
“……”
白端端差點當場昏厥:“季臨,我看榴蓮不需要我展現自己的力量,我看你比較需要。”
“話不能說太滿,就像再有把握,律師永遠不能承諾自己客戶這案子穩贏一樣,我以為白律師知道這一點呢。”季臨瞥了一眼白端端,“何況,你要是砸爛了人家別的東西,我不負責賠償,和我無關。”說完,他看了一眼非主流,“我不認識這個女人,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家裡被西瓜弄髒的清理費也直接問她要,我也會向她索賠我的西瓜。”
……
有你這樣的隊友嗎?!
白端端簡直氣壞了,行啊季臨,好端端應該同仇敵愾的局面,你竟然要和我搞內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白端端斂了表情,換上了委屈的神色,她衝上去挽住了季臨:“老公,對不起,我錯了還不行嗎?至於還和我賭氣說要算西瓜的錢嗎?”
“……”
白端端嬌滴滴道:“人家知道自己之前把你打得太狠了,都把你腿打斷了,但你也不能怪我啊,你知道我這個人力氣大又脾氣爆,情緒一上頭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我對你已經是真愛了,你也知道的,我前男友都被我打進重症監護室了……”
季臨黑著臉皺著眉:“你放開,白端端,你發什麼瘋?誰是你老公?”
白端端對季臨飛了個吻:“老公,你別這樣,我偶爾也允許你作一作的,但是你也要有個限度,我的忍耐也是有底線的,你再這樣,我可不保證回去以後會不會又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做點什麼呢。”
白端端意有所指地笑笑:“本來不過就是鄰居半夜噪音的事,結果派你出馬溝通交涉,你竟然半天也搞不定,我真是很失望,你不知道,能動手的地方,絕對別動口嗎?但這鄰居是不太懂事,所以回家我也不打你了,你就跪這個榴蓮吧。”
“……”
季臨自然要掙扎,隻是白端端力大無窮,又像個粘人的牛皮糖一樣,無論季臨怎麼甩都甩不掉。
……
也就在這個當口,此前都態度不耐的非主流鄰居端詳著白端端,突然驚呼了一聲:“是你!”
???
他一言難盡道:“竟然是你這個暴力的可怕女人!”
???
非主流一臉“臥槽”:“上次在酒吧門口,就是你這個女人用高跟鞋把我老鐵砸趴下了,還要把他按在地上打,原來你竟然住在我樓下!”
白端端愣了愣,這才恍然大悟:“你是那猥褻犯的朋友?”
當初自己在酒吧鎖喉按倒那個猥褻犯的時候,他身後確實有幾個也同樣醉醺醺的非主流同伴,沒想到好巧不巧,這鄰居正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他隻是喝多了!”
這非主流辯解完,似乎一回想到當初的情景,就想起自己強壯的老鐵被白端端支配的恐懼,他看了一眼白端端,然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季臨,竟然衝過來鄭重地拍了拍季臨的肩膀。
“哥,你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