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直勾勾又挑釁地看向白端端,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然後她開了口。
“林老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笨手笨腳了,總是沒辦法把案子處理完美,總是拖白律師後腿,所以白律師才不願意帶著我,不願意教我,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笨,對不起,白律師,對不起,我一定會跟著你好好學,你以後別兇我嫌棄我了,你說什麼我都聽……”
“林老師,我知道你對我的照顧,我知道你關心所有我這樣的新人,但以後真的不用在意我,我怕這樣白律師也好,別的同事也好,會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解……”
伴隨著杜心怡細軟的聲線,是她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她垂下睫毛,再抬頭,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哀傷和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地直掉,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配上這哭泣的模樣,還真有點梨花帶雨的我見猶憐。
林暉果然完全抵擋不住她用這張臉哭泣,他扔下了案卷,急步走過來,開始安慰杜心怡,然後看了白端端一眼。
就這一眼,把白端端的火氣又都吊了起來。
那分明是譴責的一眼。
自己什麼時候對她藏著掖著不教她了?分明是她遊手好闲不肯學,成天盡想著歪門邪道搞辦公室內鬥。
還新人?在別的律所也是有四年工作經驗的人了,還老黃瓜刷綠漆說自己新人!
媽的,真想打死這個白蓮花!
白端端回家的路上一邊生氣,一邊覺得還是想想英俊直男緩解一下心情吧!
恩!也是時候趕緊給自己把戀愛安排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因為寫了鹹豬手,結果被鎖了…
淚奔,急需大家的安慰
本章留言15字以上的還是都送紅包(截至到明晚8點下章更新前)
好心疼端端,要走上追求老狗幣季par的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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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期待一下知道真相後的端端吧哈哈哈哈哈哈愛之深恨之切哈哈哈哈
讀者“白玉有瑕“的【小劇場】
季臨的媽:以後你就是我的新閨女,這種摳門的男的不要算了,媽再給你介紹一個,我們一起去逛街吧,CHANEL又出新品了。
讀者”斯芬克獅“的【小劇場】
季臨:我就是死,從錢眼裡鑽出去也不會喜歡白端端!
一段時間後……
季臨:端端你要買什麼我給你買,這個可以嗎?那個怎麼樣?算了算了不問你了,來,全包了
改自讀者”昵稱叫什麼好呢“的【小劇場】
季臨:白端端,你別想禍害我的錢
白端端:哈哈哈哈,我不僅要禍害你的錢,我還要禍害你的身體和靈魂
第4章
既然去了所裡,白端端走的時候順手就把季臨那個案子資料給帶回家了,同時帶走的,還有林暉臨時扔過來的另一個勞動仲裁案。
和季臨對壘的這案子是個大型裁員案,說是對壘,其實也還沒有進行到上法庭的一步,目前還在和解談判階段,季臨代表企業方,而白端端則代表即將被裁員的300個員工,第一次談判的時間定在一個星期後。時間還很充足。
而另一個臨時加塞來的勞動仲裁案件,就緊迫多了,雖然就是個員工和用工單位的離職糾紛,但仲裁開庭時間就在三天後。
勞動糾紛的案件和別的案件不同,勞動糾紛案,一般情況下,都必須先提交勞動爭議仲裁委的仲裁,不服仲裁的,才可以去法院起訴,而不能直接先去法院起訴。
這個案子原來是朝暉一個初級合伙人團隊接的案子,隻是此前團隊出走,負責的律師也一並走了,這案子卻是留在了朝暉,因此如今林暉就臨時讓白端端作為這位員工當事人的代理人了。
兩個案子,輕重疾緩,白端端決定先把和季臨對壘的案子放一放,專心鑽研臨時加塞的仲裁案。
她大致翻了翻,覺得在如今《勞動法》更傾向保護勞動者的大前提下,這個仲裁案想要勝訴並不太難。
第二天,她到了所裡,給這位叫徐志新的當事人打了電話約了個面談的時間,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壓力。
倒是得知自己之後要接和季臨對壘的案子後,接二連三有同事過來對自己表示同情和慰問。
“沒事,端端,輸也不可怕。”
“別在意,端端,輸給季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白端端簡直一臉茫然:“我為什麼會輸?”
張俊達拍了拍她的肩:“因為季臨總會贏。”
???
白端端一打聽,才知道自己這些同事,幾乎無一例外都在季臨手上吃過敗仗,張俊達更是首當其衝,最高紀錄一個月裡連續在季臨手上敗訴了八次。
“我原來一直覺得他就長得人模狗樣,後來才發現,這小子是真的狠。”張俊達一回憶起那些敗訴案件,還有些咬牙切齒,“林par也算精攻勞資糾紛領域吧,以前我以為林par的咨詢時薪費率算是高的了,結果這個季臨,時薪是林par的兩倍,求他的人還源源不斷!”
這倒是讓白端端有些意外:“是林老師的兩倍?我好歹也在A市做過一年律師,這個什麼季臨,我怎麼從沒聽過?比林老師還厲害?”
“人家就是你走以後才從美國回來的,原來在美國做非訴,主做並購上市重組破產的,鬼知道怎麼突然回國開始做起勞動法領域了,一開始也沒人找他,結果之前有個美國企業轉移產能要離開中國去越南,得關閉整個工廠,開掉1000來個工人,本來法律圈都預估,這美企光是員工的經濟補償金,就要賠掉500萬,結果他接手後,最後隻花了100萬,開掉了所有員工,並且還合規合法。”
如今在勞動法側重保護勞動者的大前提下,這就有點厲害了。
白端端想了想,公允道:“這個季臨,倒有兩把刷子。”不過她還是很疑惑,“但他既然起點這麼高,在美國做非訴業務,為什麼突然會來做勞動法業務啊?”
張俊達撇了撇嘴:“鬼知道他,我總覺得他像是和我們朝暉有仇似的,隻要我們朝暉接的案子,他一定會去代理對方當事人,就算標的額小的幾乎賺不到錢。所以你手上這個案子,你當心點,他挺野的,思路另闢蹊徑極了,完全知道怎麼在法律限度內用代價最小的方案開人。”
能不是嗎,白端端想,畢竟季臨這家伙這麼摳這麼鐵公雞,如何用最便宜的手段開人,可不就是在工作中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而已嗎?
男同事們一致譴責著季臨,然而女同事這邊,卻是另一番風景了。
沈安寧一臉憧憬道:“我怎麼沒機會和季臨打擂臺啊,就算死在他手下,我也甘心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得了吧,你問問張俊達,季臨的嘴有多毒。”
“被有這樣臉蛋的人噴,我心甘情願。”
白端端不屑地笑了笑:“得了吧,能有多帥?我最近才見了一個真正的帥哥,你們等我把人帶過來,好好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驚世駭俗的帥!季臨這種在他面前隻能算是不入流的庸脂俗粉!看我把這庸脂俗粉按倒在地上摩擦!”
“你可別掉以輕心,人家怎麼說都是個par!”
par怎麼了?設立律所並沒有多大門檻,隻要找至少三個擁有三年以上執業經驗的律師就行了,白端端向段芸打聽過了,盛臨就是三年前才剛冒出來的小所,三個創始合伙人都籍籍無名,而季臨一開始甚至還不是合伙人,他是今年才在國內執業滿了三年,升了par。
白端端覺得,不像朝暉這樣規模性的大所,想做合伙人你得慢慢熬外加必須越過創收的門檻,想成為盛臨這種新興小律所的合伙人卻是沒什麼難的,甚至說的殘酷一點,很多小所的合伙人,收入還沒有大所的資深律師多。升par這種事,有時候也不過就是個頭銜的變化,何況滿打滿算,季臨在國內的執業時間比自己還短。
雖然嘴上謝過了同事們的提醒,但白端端內心並不覺得季臨會有多能打。
——
和仲裁案當事人徐志新約的時間在下午,上午白端端先處理了幾個常年法律顧問單位的事務,中午午休有些犯困,她便徑自到樓下準備買杯咖啡。
說來也是巧,買完咖啡剛準備走,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竟然讓她又一次偶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