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席淵擰了擰眉頭,唐幼不舒服,但他卻絲毫不知情?
邁著長步走向宿舍樓,到樓下的時候宿管不讓他進,他給主任打了電話最後才能在宿管的陪同下進去,畢竟他一個男性不好隨意進出女生宿舍。
他到唐幼宿舍的時候,唐幼整個人都有些燒糊塗了,就連宿管阿姨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孩子燒成這樣。
唐幼的臉陷在枕頭上,用被子蓋住一半臉,她覺得身上冷,用力抱著被子不撒開,同時蜷縮著身體,在寢室的單人床上都顯得身姿單薄。
瑰麗的臉頰通紅,眼睛緊緊逼著,睫毛還在不安地抖動,身體熱得要命,像是要被蒸熟了。
席淵沒停留,想拽走唐幼的被子把人抱起來去看醫生,奈何唐幼的床在上鋪,這樣的操作如果對方不配合大概會弄痛她,他叫醒唐幼,盡力讓對方保持清醒。
“幼幼?”
唐幼睜開惺忪的睡眼,眼裡帶著水光,但看向他的時候滿是信任,你來了她想說,可因為喉嚨太過幹澀聲音根本沒有發出來,隻是席淵認出了口型,他答道:
“我來了,不要怕,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席淵的語氣溫柔地不像話,同時因為連軸轉的疲憊嗓子有些啞,搭配起來又溫柔又磁性,好聽得會叫人完全淪陷。
唐幼用力撐起手腕抱上席淵的脖頸,她此刻早已經忘記了還要和席淵保持距離,突如其來的感冒打亂了她的一切計劃。
也許人感冒就會變得脆弱,他現在不想叫席昌因為錯失了原主的愛而後悔,隻想讓對方感受一下前女友變嬸嬸的難過。
抱住席淵,整個人落到對方懷抱裡,她突然有種安心感,即便是剛剛身體騰空也沒有害怕過,因為她知道席淵會接住她,對方會一直保護她,她一直知道。
似乎是開始依賴對方的存在,又或者是生病隻想找個人撒嬌,唐幼把額頭蹭在席淵的脖頸處,頭頂和細軟的頭發像隻小貓一樣亂蹭對方,像是要在對方身上打上什麼屬於自己的烙印一樣。
席淵被他蹭得心軟軟的,但腳上一點不敢耽誤,連同被子一起抱著,裹住人帶著直奔醫務室,b大的醫療設施完善離得又近,他倒是沒有舍近求遠非把人帶到家裡去醫治。
醫生給唐幼做了檢查,確定是簡單的發燒席淵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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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這位是全民皆知的席總,而且還這麼緊張他們b大校花,還多說了幾句,“病人這段時間估計是太過勞累,不過也不乏是情緒起伏過大的原因,正值換季,感冒也很正常,不用太過擔心。”
聽到可能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造成的感冒,席淵緊緊皺著眉頭,整張臉都是風雨欲來的陰沉,醫生沒再說什麼,隻是叮囑吊水該換了再叫她,自己去了辦公室,隻留席淵和唐幼兩個人在病房。
席淵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還在休息的唐幼,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給秘書發了幾條信息。
他的秘書席文也是席家出來的,隻不過是旁支,比席昌更有本事也更知道自己的定位,這些年他跟著席淵風裡來雨裡去,權限自然是比席淵這個小輩大。
席淵突然意識到一點,為什麼他不能選擇席文的後代作為繼承人?
他抬頭,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世界意識的劇情會慢慢影響作為劇情中角色的觀感,就比如明明這個人存在,但在劇情上弱化這個人的存在的話是完全能讓對方消失掉的。
而席昌作為騰澤科技繼承人的設定也是世界意識強加的,根本立不住腳,所以隻要席淵稍加思索就能明白過來。
席淵被影響得弱化了自己對繼承人的選擇權,而唐幼不過是讓他想起,他隨時擁有否定這個席昌這個繼承人的權利罷了。
唐幼醒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席淵,意識到自己生病的時候沒有看錯,她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先打招呼。
“席叔叔……”
席淵沒動,突然有些懊惱自己沒有一個資格去名正言順的關心幼幼,就像現在,他想把人帶回家照顧,但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總不能靠前男友小舅的身份吧?
看著幼幼燒紅的臉蛋,還有眉眼之間擋不住的疲憊感,他突然想把人關起來,隻關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讓對方做他一個人的小月季花,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選擇最後爭取一次。
“幼幼,我知道席昌傷害了你,你可能一時半會不想談感情,但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喜歡嗎?”
他近乎虔誠地看著唐幼,眼神裡甚至有些痴迷,就像是看著屬於自己的神靈一般,“從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他眼裡閃過一絲暗色,洶湧的佔有欲像是要在此刻迸發,隻是唐幼根本沒有給他失控的機會,她抓住被子的一角,微微低下頭,有些害羞地紅了臉頰。
事實上唐幼怎麼看不出席淵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上個世界的影響,對方現在總是想把綁住,不然就是讓她綁住他。
不得不說唐幼猜的很對,隻是考慮到現在唐幼的身份應該不會去想什麼強/取/豪/奪,席大總裁隻能思考自己強/取/豪/奪的可能性了。
席淵的心跳猛烈跳動,他像是在沙漠裡走了很久吧終於見到綠洲的旅人,他抓住唐幼的手,略有些失態地確定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唐幼沒說話,但不要緊,席淵已經知道了答案,他抱住唐幼,手臂使出的力氣極大,像是要把唐幼箍禁在懷裡,唐幼頗有些動彈不得,而耳邊卻是席淵沉穩中帶著激動的聲音,“你喜歡我?”
他輕輕笑起來,聲音又底又啞,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一樣,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獎能讓席總心動。
把腦袋搭在唐幼的肩膀上,考慮到對方在生病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他力度很輕,隻是用手拱著唐幼的鎖骨處,像一隻撒嬌的大型犬,一點也沒有剛才的決絕樣子。
他說話時呼吸都是噴灑在唐幼脖頸間的,唐幼被這呼吸搞得頸間一燙,濃長的睫毛也不安地亂顫起來,席淵又怎麼讓她躲,直接一隻手抓住唐幼的後頸避免對方逃離,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
唐幼有點不安的掙動,但不想就此結束的席總不可能放過她,反而是撬開人的唇瓣把舌/尖伸出去。
對方吻得實在太超過了,這個吻比起以往來得佔有欲更足,像是要把對方整個吃下去一樣,唐幼不敢咬,怕咬傷對方,這倒給了席淵方便,直接長驅直入,吻得更深。
對方的舌/頭勾/纏著她,唐幼感覺自己呼吸都不穩了,但席淵像是圈巡自己的領地一樣在她的口/腔裡打上自己的烙印,唐幼抓著對方有些褶皺的襯衫,甚至用力捏緊了襯衫上的一顆紐扣。
她被親得有些發軟,加上生病,意識有些不清醒,不過轉念想起什麼,立刻推拒起席淵,席淵見她真的掙扎,倒是放開了。
唐幼被吻得呼吸不穩,冷靜了幾秒鍾才小聲道,“我感冒了,不可以親……”
她剛被親完,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氣息不穩,顯得格外得軟,通俗來講就是好欺負,果不其然席總沒有放過他,反而是放下一句“傳染給我,你就好了”後接著親。
唐幼被親得舌根發麻,但對方根本不會就此結束,她想逃也逃不掉,因為席淵的手掌掐住她脆弱的後頸,她像隻嗚咽的奶貓被拎住了要害。
席淵越親越覺得她可愛,恩,老婆真的好可愛,好想貼貼啊~
隻是兩人的親密到底被醫生打破了,醫務室的醫生敲了敲門,本意是看看唐幼的吊瓶有沒有輸完,卻恰好打斷了接吻狂魔席總的施法。
現在輸的是恢復體力的葡萄糖,畢竟之前唐幼病得人事不知也很難補充營養,不吃東西的話影響藥效,醫生隻給開了一小瓶,但輸得速度慢,現在確實差不多要輸完了。
醫生看差不多要完了就沒走,幹脆在病房等了起來,而剛剛親完的席總和唐幼莫名有些做賊心虛,特別是唐幼,她抿了抿自己通紅的唇瓣,不用別人說她都知道自己的嘴巴多紅,自己稍微抿一抿還有些刺痛,不用看都知道是腫了。
等她輸完葡萄糖,席淵才開始反省,幼幼現在身體虛弱,根本不是談其他事的時候,他‘好意’道:“網上的事已經被解決了,不用擔心,不過你的病還沒好,不如搬出宿舍我家住幾天?”
唐幼首先想到的便是拒絕,但席淵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她拒絕掉,“之前的事上了熱搜,雖然現在沒有爆出你的照片,但我擔心有些校內人士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
這事是真的,但話是假的,事實上席淵早就叫人澄清了,唐幼自然知道這一點,但為了維持人設,心思尚且單純的原主當然不會知道,所以隻能默認席淵的話。
而且校友論壇之前的個別評論對唐幼並不友好,一開始的發帖人席淵也很在意。
本來他想回國再處理對方,但是卻沒想到給了對方機會再一次傷害幼幼,這一次他可以不會放過對方,而後面對方也因造謠生事被判了十年。。
現在的席總不容拒絕地把人帶回了家,也許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唐幼並不想反抗,她知道對方的擔憂,同時也感覺也有好久沒和對方在一起了……
唐幼在席淵這裡養病的日子,席淵幾乎是關懷備至,每一次都要盯著唐幼把藥吃下去才放心,實際上唐幼不怕吃藥,隻是她也想和席淵多相處一段時間。
唐幼生病的第三天,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想要去學校上課,畢竟如果一直拖著,到時候課越空越多,可就一點都跟不上了。
席淵自然是不願意,幼幼的感冒還沒好全,他不想讓人去,但唐幼堅持,最後的結果是兩人各退一步,由席老師來將唐同學計算機。
席老師教得好,不光會給唐同學劃重點,還會摻雜一些實際遇到的問題講解,甚至有時候還會用生活中的一些例子舉例說明,通過席淵的講解唐幼也知曉了對方在這個世界白手起家的艱辛。
想到對方說得感覺就是想等一個人來,唐幼莫名覺得心裡有些酸楚。
席淵的目光一直跟著唐幼,自然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怎麼了?”他問。
唐幼想說沒事,但最後還是誠實地開口,“感覺你之前好辛苦啊。”
她隻是一句感嘆,就像是在說一句評價,但席大總裁不愧是席總,立刻就明白幼幼是在心疼他,他捧住人的腦袋,像是親吻一隻小貓一樣小心翼翼,同時又像是親吻神靈一樣奉獻虔誠。
他不帶□□色彩的親了親唐幼的嘴唇,像是在讓自己的靈魂安撫另一個靈魂,唐幼感覺到了,握緊了席淵的手。
席淵的手比他大得多,自己的手背在對方手心上顯得白皙嬌嫩,充滿反差,而席淵則是抓起她的手指尖吻了吻,吻得她耳垂泛紅後又忍不住親她。
唐幼模模糊糊地想,席叔叔似乎總是喜歡親她,她試圖阻止,語氣粘膩地叫著:“席叔叔……”
鼻音像是哼出來,讓席淵一下子被擊中了心髒,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唐幼,唐幼根本就是長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對她有種來自靈魂的眷戀和痴迷,同時又害怕其他人覬覦他的月季。
他整日惶恐於別人不知道她的好而傷害她,但又吝嗇於和別人分享自己獨特的白色月季。
兩個人到底沒有發展出其他關系,主要是席淵擔心對唐幼來說太快,他小心地把握尺度,精心給唐幼制造最完美的戀愛體驗,而唐幼也從第二天開始陸續收到白色月季花。
這是利克爾最喜歡送她的,她盯著席淵的神色,試圖從對方的表情裡找出對方還記得的證據,結果自然是徒勞無功。
她抱著漂亮的白色月季花,想,也許是把這個刻進了心裡,他才會記得送她。
那自己喜歡紅色他怎麼總是記不住呢?唐幼想,大概是她不是真的喜歡吧。
兩個人也沒有刻意隱瞞交往的事實,而虞洋洋早就在當初席淵來找唐幼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還沒幾天就發現了自以為的長輩開始和自己的親親室友暗度陳倉珠胎暗結了。
虞洋洋:震撼我全家!
她先是找了唐幼仔仔細細地盤問是怎麼回事,連帶其他室友,三個室友坐在對面,唐幼一個人弱小可憐地坐在小板凳上。
“說吧,你和席小舅是怎麼回事?”
唐幼的臉一下子紅了,扭扭捏捏地說了兩人在談戀愛,果不其然室友炸翻了天,他們無一例外是覺得席淵在騙純情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