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在群裡發了結婚證。
語出驚人還得是大小姐。
應長樂:【你退群吧,我們好討論一下隨多少禮,就不用再拉群了。】
晏檸橙:【……那要不我走?】
曲楚:【你走吧,有事我找林尋舟。】
十二點鍾一過,晏檸橙主動上交了手機和pad等通訊設備。
開始了為期不定多少天的“監禁play”。
83六十九隻桃絲帶捆綁。
晏檸橙枕著林尋舟的腹肌翻花繩玩。
林尋舟的手機外放,徐扣弦徐律正在放送目前的進展情況,“好,我知道了,我會著重幾個最先發布的賬號起訴侵犯**權。”
“嗯,另外名譽權也一並起訴。”骨骼分明的手指勾著花繩翻動,林尋舟邊回邊陪著晏檸橙玩。
“我都不知道桃桃怎麼會喜歡玩這種東西。”他毫不在意手機另一頭徐扣弦的存在,慵懶松散地與晏檸橙聊著天。
已至深宵,邵恩同樣沒顧忌的在給徐扣弦喂零食,成為委託人和律師之前,大家先是打小認識的朋友,氣氛相當融洽。
晏檸橙自己用小拇指勾著繩翻了圈,甜美軟糯地答,“因為可以一個人玩啊。”
許多許多年裡,她現實沒什麼常見面的朋友,自己與自己玩得還算不錯。
林尋舟哽住,女孩子的神色卻是平靜自若,催促著他,“你快來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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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林尋舟心頭的陰霾被她的笑容驅散,繼續陪她玩了起來。
如果晏檸橙能夠預先想到,這繩會用在自己身上的話,你就算是殺了她,她也絕對不會喊林尋舟陪著自己玩翻花繩的。
跟徐律溝通完,時間對於兩人來說都還早。
白日裡鬧到黃昏才起床,此刻都沒有什麼困意。
細而軟的紅繩在林尋舟指間纏繞迂回,凌厲的鳳眼微眯,薄唇勾起抹笑容,循循誘導著懷中迷朦的小寶貝兒,“我們繼續玩會兒繩子?”
“你想明白怎麼翻花繩了?”晏檸橙側翻身,臉蹭到精壯結實的腹肌,伸舌頭舔了舔。
林尋舟託著她的腦袋,微微直起上半身,“差不多明白了,桃桃讓我試試?”
晏檸橙不明所以地點頭答,“可以哦。”
道具變成了絲帶和花繩,似是林尋舟怕繩傷到她,用長絲帶扭著裹了細繩才開始使用。
當絲帶用到了自己身上時,晏檸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嘟哝著,“你要做什麼呀?”
口頭沒有制止、動作還乖順的配合無比。
林尋舟捻著絲帶摸索著穿過臂彎和前月匈,微微用力一扯,晏檸橙跟著挺直身體,原本就玲瓏的曲線被凹顯的更為明顯,巨大的蝴蝶結卡在瑩潤腰窩處,像是隻可口無比、待拆的禮物。
她被林尋舟抱著到穿衣鏡前三百六十度觀閱自己的現狀,羞赧地咬他肩頭。
“你欺負人!”晏檸橙嬌嗔著控訴,“黑心資本家!”
“嗯?”林尋舟的指腹摩挲著敏感的側腰,單手抱她的失重感讓晏檸橙不得不貼近再貼近。
能看到鋒利性感的喉結在為自己上下滑動,林尋舟也遠沒有他表現出的這般遊刃有餘。
林尋舟低啞磁性的嗓音在耳廓敲著,“不喜歡嗎?”
明知故問,混球死了。
晏檸橙啜泣著吮他,含混呢喃,“喜歡、喜歡的。”
這一夜原本注定了無眠而難熬,但林尋舟根本沒給晏檸橙機會想太多。
他與她歡好,至到破曉。
被釘在冰涼的落地窗上,全新的玩法,帶來的是滅頂的快意。
一直折騰到天亮才有機會睡覺,在林尋舟懷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絲帶還被扔在床頭櫃上,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晏檸橙賴床之餘還拉著林尋舟,樹袋熊般的黏住他不準他起來做飯。
“陪我再躺一會兒嘛,五分鍾!”晏檸橙舉起小拳頭。
林尋舟嘆了口氣,“你比的這是十分鍾。”
“那就十分鍾呀。”晏檸橙借坡下驢。
某人寧可放棄吃早餐墊墊肚子都要抱,林尋舟無可奈何地摟著她繼續清醒。
雪白肌膚上的紅痕在無聲控訴他昨夜的狠戾,一寸寸地摩挲過去,還好是不痛的。
今天是周日,循例是會去奶奶家拜訪的,拖到正中午,來了正好快趕上吃中午飯。
知道晏檸橙會來,雪球的罐頭份額留給她喂,進門貓咪就撲了個滿懷,喵喵叫的撒嬌討要罐頭。
林尋舟負責開罐頭,喂食的事情還得晏檸橙來。
秋季是脫毛期,晏檸橙戴著梳毛手套蓐雪球,把長毛團成隻小小的毛球,她帶了做鑰匙扣的配件工具,靈巧地做成了個掛扣別在連衣裙的腰帶上做點綴。
“毛球看了你都想哭。”林尋舟評價道。
“略略略。”晏檸橙對她做鬼臉。
今天吃東北菜,大亂燉中有燉到綿軟的土豆和南瓜,排骨脫骨軟爛,芸豆用的是豆王,顆粒大而口感綿密,還加了西紅柿提鮮味;老式鍋包肉復炸兩次外殼焦黃,酸甜口,咀嚼起來如同薯片般酥脆;中國版色拉蘸醬菜,地裡現摘的仙靈水蘿卜、苦苣、黃瓜和洋蔥小蔥,雞蛋和黃豆醬炒香做蘸料,爽口解膩;另有蘿卜絲蝦湯,熬得通紅的蝦油飄在素湯上,一口鮮掉眉毛……
“再多吃一點兒。”林尋舟給她添菜,“你早上就沒吃飯。”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完了就開始被奶奶批評。
“你平時長手喘氣的嗎?早上不知道給桃桃做點兒吃的墊墊肚子?我都不知道怎麼有你這種不開眼的孫子,今天走時候帶點兒,明天早上給熱了。”奶奶邊念叨,邊給晏檸橙盛了滿滿一勺子的排骨。
山間的初秋色彩斑斓,紅黃綠交錯紛雜,菜園裡的蔬果成熟,枝頭地下都滿滿登登。
晏檸橙第一次感覺到劉禹錫那句詩說得多對。
自古逢秋多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飽餐後撐到坐不下,戴著大檐的遮陽帽在田園裡耕耘,她人生裡首次知道原來葡萄是長在藤蔓上的,籬笆不算太高,用剪刀從根莖處剪下,玉米如果摘不及時會被鳥吃掉和變老,新鮮的水果玉米能夠直接食用,甜絲絲的。
拔蘿卜時不會用巧勁,蘿卜苗拔出來了,蘿卜還在地裡,茫然無措的發愣,林尋舟笑著把蘿卜挖了出來,握著她的手示範如何使力。
田野間生機勃勃,晏檸橙的內心無比平靜。
再往外走遇到兩個對栽的樹,一顆能直接看清楚果實,黃燦燦的檸檬墜在枝頭,另一隻……?
“這是百香果嗎?”晏檸橙墊腳把枝頭往下壓了壓,摸到青色的橢圓形。
林尋舟直接幫她拽下來果實,“是核桃。”
“核桃?”晏檸橙不可思議道,她平時吃的核桃外皮褐色,與現在這個相差甚遠。
林尋舟點頭,“去掉外殼曬幹就是你平時吃得核桃,現在是鮮核桃,可以用來熬粥,特別香濃,明早做給你吃。”
他拿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割開外皮,露出裡面常見的核桃裝,手微微用力捏碎後,裡面是嫩黃色果肉。
“吃鮮核桃要把這層外皮也扒下來,不然會有苦澀感。”林尋舟示範著取出純白的果肉,喂到晏檸橙唇邊。
口感相當脆嫩,是沒見過的甜香。
“你也嘗嘗。”晏檸橙搭上林尋舟的肩膀親吻她。
此刻互聯網上關於抄襲風波的大戰喧囂塵上,晏檸橙的賬號全權交給了徐扣弦搭理,她會對私信裡的辱罵網爆直接進行取證,一個也不會被放過。
互聯網絕對不是法外之地,說的話就給我負全責。
摘菜累了在樹下擺棋局,晏檸橙小時候多學畫,習棋的時間不多,天賦卻不錯,七歲就拿到了業餘五段,卻也止步於此,比林尋舟早四年呢!
她無聊時候除了在網上鬥地主、打麻將以外,偶爾也下下圍棋虐菜,然後今天就被林尋舟反殺。
“光下棋沒彩頭多沒意思。”林尋舟在猜先時提出,“不然我們賭點兒什麼吧?”
晏檸橙信心滿滿,“賭!你說賭什麼!”
林尋舟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梭巡片刻,“我贏了可以選擇用你哪兒做一次,你贏了我隨你處置。”
“真的嗎?”晏檸橙摩拳擦掌,滿腦子延遲他不許身寸出來的壞心眼兒。
林尋舟哂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接著晏檸橙就開始感受這個世界的惡意,她執黑先行,貼三又四分之三目,棋至中盤就已經開始呈現出潰敗的勢頭,眉頭越來越緊。
“你不是,十一歲,業餘五段嗎?”晏檸橙蹙眉絕望問。
“是啊。”林尋舟應聲,“但我十三歲定段成功,按照圍棋界的稱呼,你現在應該稱呼我為林尋舟三段?”
圍棋分為愛好者和職業棋手兩種段位,差別如天塹。
每年能定段成功的職業棋手隻有二十四位,千軍萬馬獨木橋,晏檸橙恍然意識到自己又又又被林尋舟算計到了。
她委屈巴巴得投子認輸,抱怨著嘟哝,“哥哥好壞啊。”
“嗯,這次我選用女乃。”林尋舟面不改色的講著渾話,“再來?”
來個錘子!
跟我這兒穩穩的幸福來了是嗎!
晏檸橙扔下棋子轉頭,抱起繞在腳邊的雪球小貓咪,直接跑開了。
林尋舟收拾好棋盤送回去,又背起晏檸橙帶來的畫板,看看天色多拿了把傘,上山尋人。
雨絲飄落下來前,晏檸橙正在林母的墓前和她碎碎念吐槽林尋舟欺負人,風穿竹林灑下細雨,她怔然,抱緊雪球朝著山上的涼亭裡跑去。
天公作美,雨在她進入躲雨處後才開始下大。
如連線般的雨幕模糊了視線,晏檸橙摸出手機準備給林尋舟打語音,告知自己的方位,一抬眸,就看挺拔清雋的身影破風避雨而來。
這一幕如似年少被算計時,他堅定的朝自己走來。
心在狂跳。
林尋舟走入涼亭收傘,卸下裝畫板的背包,就被晏檸橙從身後攔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