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白手指每解掉一顆扣,精壯利落的身材就多一分吸引力。
晏檸橙磕絆地解到下方,襯衫的末端被扎進腰帶底部,無所適從的抬眸求助。
林尋舟垂眼,看見大美人遊離失神的羞怯模樣,主動抽出,自己解了最後一顆。
白襯衫敞開前懷,腹肌塊壘分明,線條幹淨利落不偾張,恰到好處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貝齒咬唇至略發白,林尋舟輕啄,引誘著晏檸橙繼續,“寶貝兒,還有腰帶。”
靈動圓潤的狐狸眼湿漉漉的,嬌豔柔弱,林尋舟站在樹下仰視太久,終於等到這朵花脫離枝頭,落下時正巧飄到自己掌中,除開弄壞吞咽入腹,徹底屬於自己外,再生不出半分憐惜的想法。
晏檸橙被什麼蠱惑,乖順的繼續,她摸到冰涼的金屬飾面帶扣。
黑色雙環,和自己平時的裝飾性腰帶不是同種,搗鼓好一會兒,都沒能打開。
“林尋舟。”晏檸橙抽鼻子委屈的嘟哝,“我不會開。”
林尋舟晦澀地看她,揉著後頸哄,“乖,我教你。”
晏檸橙被漂亮的手帶著摸到卡扣兩側的凸起。
喑啞性感的男聲在介紹,“感受到了嗎?這兩塊,上下錯開按動,就可以直接打開了。”
“桃桃自己來試試。”林尋舟又扣了回去。
晏檸橙上度上手,試探著按照教學操作。
“啪嗒”腰帶向兩側松散開來,晏檸橙觸電般的收回手想躲。
向後踉跄半步,平衡不受控,險些跌倒,幸而林尋舟眼疾手快的箍住她的腰,蹙眉命令,“扶著我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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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檸橙手掌覆著寬闊肩頭,穩住身型,怯怯軟語,“我站穩了。”
林尋舟頷首,“嗯。”
他氣定神闲地脫掉襯衫,鯊魚線下端有顆深黑的小痣,晏檸橙目不轉睛的盯著。
她的每張不對外公布的硬盤h圖裡,男主的腰側中段必然都有顆痣。
少女時代頻繁的“路過”籃球場。
夏日晴空,少年們揮汗如雨,晏檸橙不好多看。
每次聽到歡呼聲,就知道是林尋舟投籃進球或著有什麼值得尖叫的動作了。
放學後籃球場人少,她某次路過,隻有林尋舟和他朋友再互相換防練習。
該是累了,少年沒注意到操場還會有人,直接撩起了球衣下擺擦汗,又懶得再放回去,把下端卷揣到領口散熱。
清瘦的腹肌就明晃晃地露著,林尋舟很白,所以腰側這顆痣極明顯,在她許多春情盎然的幻夢裡,晏檸橙無數次的俯身吻住或舔舐。
“我可以摸嗎?”她仰頭,對視林尋舟洶湧眼波。
林尋舟扯唇角很輕地笑,“當然,我的寶貝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悉聽尊便。”
29、吃十五隻桃
天空又再湧起密雲,把傾瀉的絲縷金光召回,驀地又暗了下去。
晏檸橙的視線代替動作,寸寸描摹著面前的精絕健美肉體,林尋舟是長在她審美建模上的,劍眉深目,五官凌厲,寬肩窄腰,身姿挺括。
此刻那雙常覆霜雪、冷淡睥睨一切的鳳眼略微垂看向自己,漆黑瞳孔翻覆著驚濤駭浪。
下颌線幹淨,頸筋牽扯鋒利喉結來回輕動。
他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在晏檸橙眼前,有明顯的訓練痕跡,胸膛和腹肌在分割昏暗光影,人魚線隱沒進松松垮垮的西褲褲線中。
晏檸橙舔唇角,伸手緩慢的觸碰到清晰的鯊魚肌,開始僅僅是指腹,滾燙的的觸感直擊心腔,又失控的覆上更多,到整個手掌都無障礙的感知到肌理的緊實堅硬。
林尋舟的體溫要比自己的高,他身上的熱意比牽手和接吻都燙。
“就隻有這樣嗎?”清冽的嗓音在誘導晏檸橙繼續,林尋舟食指抬起晏檸橙的下巴,曲指骨,很輕的摩挲了兩下,“桃桃很喜歡我這裡?”
晏檸橙沒有答,霧氣氤氲的眼睛已然向林尋舟訴明了一切。
而掌心軀體的呼吸起伏,同樣在向晏檸橙講述,林尋舟遠沒有看著這樣鎮定。
對彼此的渴求欲望溢於言表。
“咳……咳咳咳咳。”晏檸橙想清嗓子來打破僵局,結果她完全高估自己。
平時連說話都少的人,為自己尋臺階下更是經驗寥寥,直接嗆到了。
林尋舟嘆氣,撫著她的脊背溫柔拍打,又去開了瓶水遞到她唇邊,等喝完終於順氣,才無可奈何地講,“我們是合法夫妻,對彼此有任何需求,都是人之常情,桃桃不用因此緊張。”
晏檸橙倔強地反駁,“我沒有、沒有緊張。”
林尋舟看著好笑,學她的斷句戲謔,“那你、那你在、想什麼?不想繼續摸了?”
“不是。”晏檸橙壓低腦袋看地面。
粉白和灰黑的拖鞋,鞋尖相對。
軟綿地嘟哝,“不是說畫畫?”
再這樣下去的話,真就是白日宣淫,她真就畫不下去了。
“嗯。”林尋舟應允,“是該先做正經事。”
餘光裡黑色腰帶被緩慢的抽掉,西褲落地,晏檸橙慌忙地抬眸阻止,“可以了。”
“隻這樣就可以了嗎?”林尋舟貼近,鼻息撲在發梢,“我以為人體模特都要脫全呢。”
晏檸橙瘋狂搖頭,“不是的。”
林尋舟追問,“所以?”
晏檸橙紅著臉頰,溫吞解釋,“這個是要看雙方要求和協議的,要絕對尊重模特方的私密性和安全性。絕大多數時候,女性模特全//裸、男性模特穿丁字褲遮擋關鍵部位,也有老師是男女都可以穿緊身肉色短褲的。”
“人體素描,觀察得到完整的肌肉變化和形態變化即可,要在意的主要肌肉骨骼、線條結構、光影布局,而且。”專業外的東西,晏檸橙就在難以啟齒。【1】
“而且如果都脫,控制不住的話,會影響我們桃作畫對吧?”林尋舟替她把未盡之言平靜講出。
晏檸橙低“嗯”了聲,是這樣的,倒也不全是。
古典美術中其實就在有意弱化男性性器官,作為人體接受教學的雕塑作品,米開朗琪羅的《大衛》就非常明顯的證明了這個觀點。
晏檸橙學畫入門早、起點高,藝術類教學分技巧等級,不看年齡段。
她開始學人體素描時候,老師在美院教書,喊她去旁聽,周圍的同學多數已成年,打基礎的是人體解剖課,完全談不上驚悚害怕,在非常認真的關注骨骼走向。
上第一節 人體課的模特是個頭發半百的老大爺,當時和晏檸橙同樣坐在前排的都是女孩子,畫室男生起哄架秧子要求老大爺脫光。
老師環臂淡漠講,“明天畫全脫,今天先這樣,十一點半交圖。”
隔天晏檸橙和女孩子們被叫去另一間教室,開始畫位風韻的漂亮姐姐,而昨天起哄的男生被按在昨天的教室,如約畫他們要求的全脫老大爺。
老師下了死命令,“三天,畫不好你們要求的地方,你們本學期的繪畫基礎就掛定了,各位自求多福,另外這玩意你們畫好了,對未來的職業生涯,也不會有什麼幫助的。”
晏檸橙不參加他們的考核,但後來聽說,老師真的掛了其中幾位。
有學生不服申訴,老師提交給校方的理由是:【作為美院學生,對模特沒有尊重,對同學沒有友愛,作為他們的授課老師,我不會更改我的零分。】
那是位頂好的素描老師,履歷豐富,有好聽的名字,復姓萬俟,單字如。
晏檸橙後來畫漫畫的人體結構,和畫小黃漫時對姿態的把握,多自於她當年的悉心教導。
奈何天妒英才,她老師從突然昏倒在三尺講臺上,腦梗發作,至急救無果,大半日而已。
晏檸橙從聖彼得堡趕回帝都,換好隔離服進急救室時,能做的隻有同她道別。
“其實後來啊。”晏檸橙給林尋舟講認識他之前自己學畫的經歷。
講後來這兒,她卡了很久的殼,終是噓出長長的一口氣,“我總在想,我老師當年很看好我,視我為得意門生,逢人就誇,視我怕如己出。有四五年我不在帝都,她在休息時和我視頻、通信為我批改畫卷,甚至請年假到我在的城市為我指導參賽作品。她要是在天上看到我沒有走在傳統繪畫的路子上,會不會很失望呢?”
“不會。”林尋舟蹙眉,認真寬慰。
“會又怎麼樣呢?”晏檸橙自問自答,“有本事活過來按著我畫畫啊。”
林尋舟看著頹然秒振作的女孩子,笑著講,“你說的對,有本事就活過來,以後來當我們的證婚人。”
模特要起碼保持45分鍾不改變姿勢,是個體力活,晏檸橙研究了下畫室的布局,轉頭徵求意見,“你就斜靠在這,找個舒服能保持不動的姿勢,我盡快完成,可以嗎?”
“可以。”林尋舟聳動這肩胛骨,走到落地窗前空曠處,忽坐地躺平。
他在晏檸橙困惑的眼神裡開始做卷腹,核心力量極佳,起身輕松而標準,兩組後轉向,在休息的空隙裡解釋,“這樣可能會讓線條更明顯,方便桃桃來畫。”
晏檸橙了然,充血的肌肉狀態的確更健美。
她抱膝坐在林尋舟身旁,腦袋抵在膝頭,看他平板支撐。
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她下意識地伸手去幫忙擦,又被林尋舟抽手按住,音色帶顆粒感,“還想畫,就別幫忙,桃桃乖。”
“……”晏檸橙蹭地挪遠了不少。
林尋舟又做了幾個俯臥撐才起身,呼吸聲比尋常明顯,居高臨下的伸出手去拉還坐著的晏檸橙,“起來了。”
晏檸橙借力站直,整個人都被燒得發燙,仿佛自己就是他下颌的那滴汗珠,在他身上滑蹭滾落。
畫室燈光可以調節亮度和色系,晏檸橙試了個冷色調的中度藍光,指導林尋舟擺好姿勢,揉鼻尖甜軟問,“我可以拍張照嗎?用我的備用手機。”
她舉起隻裸機介紹道,“從不插卡、從不聯網、永遠飛行模式。”
晏檸橙上次手機進水拿得是另一隻手機,她自己的房子永遠有巨大的鏡子,是個會對鏡cos喜歡角色給自己看、跳宅舞自嗨的人。
以前試過用相機拍攝錄制,到底是麻煩了些,才改用的手機。
“當然。”林尋舟對她提出的一切都是肯定態度。
晏檸橙舉起連拍,唇瓣開合,“正常是不允許拍攝人體模特的,但我。”
林尋舟幫她說完,“但你是我妻子,想在我身上作畫都可以,另外,你備用機的壁紙很好看,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擁有它來當壁紙?”
晏檸橙迅速的切回主界面,鎖屏上,穿白色抹胸裙扎雙馬尾的她自己笑容豔冶。
“等下、我多發、幾張給你。”晏檸橙反手倒扣,努力平靜,“現在站好,我要開始了。”
青年長腿斜撐,立在窗前,背景是風雨如晦,室內繾綣溫情。
晏檸橙捏著鉛筆在眼前橫縱須臾,下筆淺淺分割出作畫區域,竭力凝神起筆打草稿構建形體結構,在從優越的五官開始仔細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