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策看向其他人,“我認為,拿石像鬼這個角色的人應該會有三種打法,第一種剛的,跳預言家,第二種沒有驗到狼隊的時候選擇盡量劃水表態,第三種驗到了預言家或者女巫這樣的神牌,第一天先倒鉤,站到好人這一邊,被推出去獻祭。”
“我這一次石像鬼應該劃水的那個。我這麼力地表態分析邏輯,肯定做成一張石像鬼,如果安德魯狼,我這個時候肯定會撈他,如果松浦狼,我這個時候應該給他點神坑,尤其守墓人和獵人這種可以藏很深的牌。”
楊策說完,看向了安德魯,“我會跟女巫走,安德魯今天白天獻祭,如果你好人,守墓人可以還你清白,我希望如果你好人,這個神杖能毀掉,一定要傳遞給場上的明好人,如果你毀掉神杖,取消大祭司這個職位,好人在投票上就更加佔優勢了。”
楊策說完就了。
整個神殿的大廳空蕩蕩的,寒冷無比,安無咎的耳邊都風從石門縫隙鑽進來的聲音,呼呼響。
面的雪就像大祭司的預言一般,紛紛揚揚,沒有一刻停歇。神殿內似乎也沒有食,安無咎,既然安排了“水中城”的劇情,必聖壇要他們離開神殿,去城尋找食。
楊策有一點沒說錯,這個局面兩個女巫造成的,兩個女巫都強勢站邊松浦,那麼在如果有人打反邏輯,去認為安德魯真預言家,說定晚上會吃到女巫的毒藥。
安無咎在發言的時候故意說狼人會刀女巫,就為了迷惑狼人。
他知其他玩家的心情,狼人的心情安無咎很清楚。
他們一定非常找到石像鬼,所以會仔細聽每一個人說話。
就連一句“狼人肯定會殺女巫”,狼人很可能也會當做暗示,暗示他們夜殺女巫。
如果安德魯真預言家,晚上狼人就殺老於。
如果安德魯,松浦真預言家,對狼人來說眼前擺著兩個選擇,他們說定也真的聽了安無咎的話,為了髒松浦的身份也要殺老於。
其實無所謂,老於今晚一定開毒,藤堂櫻必走無疑。
松浦和安德魯這兩個預言家,如果安德魯真的打得這麼髒,松浦還能保一保,至少今晚安無咎就知誰好誰壞了。
所以這一晚乎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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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開始了他的發言:“這一把一定能出我,因為我真正的預言家。其實我真的很無奈,連女巫都站錯隊了。”
他的無奈的確都擺在臉上,看起來在很努力地壓制住情緒。
“既然楊策說要聊女巫,那我也來聊一聊吧。
本來我一開始信藤堂小姐女巫,因為她為第一個發言的競選者就敢詐身份,除非真的神官,否則她知自己肯定摘開,老於出來跳女巫之,我有點動搖,因為老於說的話也有感動到我,他說他和松浦同病相憐,我為一個很救助其他人的人,我的確很能理解這一動機,否則我會在熱身賽就努力地希望大家都能勝利了,嗎?”
“可慢慢地到來,有一個問題我越越覺得奇怪。”安德魯對眾人分析,“你們漏掉了一種可能,老於如果和松浦共邊呢?松浦跳預言家報出狼隊友好人,狼隊友起跳女巫報狼預他救起來的,兩個人利彼此互相做高對方身份,你們敢打賭這完全可能的事情嗎?
更或者,松浦其實就那個石像鬼,第一天根本就沒有殺他,他起跳預言家給狼隊友老於一個好人的身份,讓狼隊友知他石像鬼,可因為發言的問題,一圈人都相信他,看到真女巫救起他們的自刀狼隊友,所以補跳了女巫,給松浦一個更加好的身份,坐實他預言家。
真正的自刀狼梅根,真女巫藤堂小姐確實救了她,站錯了隊,藤堂小姐,你可以,如果我狼,我給昨晚死了的人一個狼的身份,會會太冒險了?你們知的,這種做法我很難贏。”
“楊策剛剛分析兩個女巫全部站邊推我的邏輯,我覺得隻能說真女巫也站錯邊了,楊策如果狼就乎跳起來打了,我更覺得他像被狼騙了的好人。你們好人真的要回回頭,老於如果真女巫,他晚上直接毒人就好了,幹嘛要跳出來呢?晚上毒掉藤堂櫻第二天起來也可以報出自己毒藥在誰身上了,嗎?”
安德魯他的視角給所有人點了一遍,並且強調,“各位,我真的預言家,希望女巫也能回頭,梅根一個自刀的狼人,松浦和老於也狼,藤堂女巫,獵人一定要藏好。今天一定要跟著我的節奏去投票,獻祭被我驗出來的狼人,隻有這樣我們好人才能贏,我絕對會騙你們!”
安德魯一番自白說得真誠至極,也點出了他心目中真正的狼坑,有一點安無咎認可的,這一點令相信安德魯的他有一些動搖。
藤堂櫻會女巫,在安無咎眼,真正的女巫隻可能老於。
老於沉住氣跳了女巫,對安無咎而言正常操,在老於眼這個詐他身份的人一定鐵狼,這個時候就算跳出來毒了藤堂櫻,第二天起來雙死,也因為藤堂櫻可以做實女巫身份而被認為她被狼人殺的,被毒的。
第二天再跳女巫,可信度很低,老於發言強勢邏輯缜密的玩家,在這一點上會吃虧,說定被好人推出局。
如果安德魯狼,給隊友藤堂櫻穿女巫衣服,那梅根可能真就個無辜村。
安無咎慶幸自己晚上可以驗人。
如果安德魯狼,好人就領先於狼,如果松浦狼,明天推松浦。
安無咎,明天自己可能真的要跳出來了。
在這場遊戲,守墓人跳出來一定會死在狼人刀下,在已經沒了解藥,好人如果能贏,安無咎還能復活,如果好人輸了,安無咎就真的死了,連淘汰做npc的機會都沒有。
[發言完畢,請投票。]
每個人的面前都出了十二個人的選項。
競選時大家都信任安德魯,在下來兩個女巫一定扭轉了風向,大家可能都會去投松浦。
安無咎心中認老於女巫的,藤堂櫻假的。
他思索一番,在倒計時結束之際將這一票投給了安德魯。
如果他在和其他人做出一樣的選擇,今晚死的可能老於,他安無咎。
拿了一張能隨便死的牌,該裝還得裝。
[投票結束。]
大廳上方的黑曜石方碑忽然間投射出一銀白色的光芒,而那個本應直接落到地面的光竟憑空朝某一個方向折射而去。
終落在了安德魯的身上。
隨之而來的,所有人投票的結果展示在那黑曜石之下,文字閃爍著銀色的微光。
[玩家安德魯出局,請發表你的遺言,遺言結束以將開啟獻祭儀式。]
安德魯的臉色乎一下子就變白了。他眉頭緊皺,似乎因接下來的獻祭而感到緊張,垂著的手也微微抖起來。
他捏緊了,握成了拳頭。
“我真的預言家。”
安德魯發表著他的遺言,“其實我在抽中這張牌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就算我被全場好人認可,第二晚狼人也一定會殺我,所以我有心理準備的。我沒到這麼多人投我。”
投票結果顯示在空中,在黑曜石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南杉選擇了棄票,其餘人毫無例地選擇了安德魯。
“我覺得南杉的身份偏好,他雖然投給了松浦,他面點出了松浦好的地方。”安德魯分析說:“其餘人都要獻祭我,那我才那個沒有隊友的人?我希望好人能回頭,尤其你。”
他看向藤堂櫻,“希望你能回頭,梅根夜自己殺了自己的狼,老於和松浦她的隊友,在就隻需要找一個石像鬼,我覺得石像鬼應該松浦的待驗,你可以選一個毒,要毒老於,第二天把梅根推出去。”
思考片刻,安德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神杖,“這個神杖我能給你。”他對藤堂櫻說,“因為你今天可能會死,給了你可能你也拿到明天,而且我確定你站對了邊。”
“我第一天驗到梅根狼人,也沒有驗到一個好人,如果我毀掉好人優勢就更小了。”
安無咎聽到這句話,心隻著千萬別給他,他一點也要這個神杖。
“我給安無咎吧。”安德魯終決定將神杖移交,“我覺得你聽完我的遺言能站對邊,你兩輪發言我覺得都像好人。反正我已經能再驗人了,如果你也死了,就給跳出來的守墓人。”
我就守墓人啊……
安無咎表面上看起來毫無表情,內心全拒絕。
果然墨菲定律真的,越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
明明這個神杖可以給棄票的南杉,可以給他心認定的女巫,也可以給之前投他當中祭司的吳悠或者諾亞。
偏偏給了他……
安無咎很清楚,一旦這個神杖拿到手,無論誰真的預言家,他都焦點,狼人晚上殺他的率就更大了。
就算狼人殺他,白天的時候借機汙他身份,說定白天就會被獻祭……
這根神杖根本就燙手山芋,如果安德魯真的好人,這一個操可能會再次賣掉一個神職。
可此刻,中祭司的神杖已經消失在安德魯的身側,在安無咎的右側出,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神權的象徵。
[玩家安無咎繼承神杖,成為新的中祭司。]
[玩家安德魯出局,陷入昏迷。請各位祭司著手準備,傍晚之時獻祭安德魯。]
就在聖音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安德魯直接昏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安無咎凝視著倒在地上的他,邁出一步,打算把他扶起來。南杉先一步將他扶起,嘴還念叨著什麼,大約他家的咒語。
晨祭的獻祭對象會立刻死去,而推移到日落之前,這種延時令這股死亡的陰霾斷地擴散,到每一個人的身上,揮之去。
盡管安德魯的遺言如此說,可安無咎心還認為老於才真的女巫。
到什麼,安無咎側頭,看到離開了二號燈柱的老於,他追了上去。
沈惕也從自己的燈柱去,跟到安無咎的身,聽見他對老於說。
“老於,你要——”
面就聽見了,明明安無咎的嘴唇在動,可他的聲音仿佛被強制消掉一樣,一丁點也聽到。
安無咎也發了。
老於有些懵,他本來就信任安無咎,所以皺著眉,有些耐煩地躲開他的手,“你要做什麼?”
安無咎張嘴說了些什麼,連他自己都聽見。
難他犯規了?
說除晨祭之的時間向他人袒露身份才算犯規嗎?
老於感到莫名其妙,再理會安無咎,拂袖而去。
而安無咎的腦海中也傳來了聖音。
[晨祭已結束,你試圖在晨祭的時間點告訴他人如何進行夜間操,屬於犯規動,罰禁言兩小時。]
禁言?
安無咎心中服,他們根本沒有說這條規定,在他沒法發出聲音,連反抗都沒有門路。
[你放心,所有人的規定都一致的,就連狼隊的人也隻能在夜間討論。]
安無咎無奈至極,沒有辦法,隻能默認他的懲罰。
好在也就隻有兩小時。
他一抬眼,正好對上沈惕帶著笑意的綠眼睛。
“你該會被聖壇懲罰了吧?”
安無咎立刻挑了半邊眉,示意他“你說呢”。
沈惕一下子就笑開了,那個高興勁兒,就跟中了什麼大獎似的。
安無咎一瞬間產生了揍他的念頭,轉念一,自己一身鋼骨,怕把他打殘,還算了。
總歸自己的男朋友。
“你該會提醒老於什麼,就被聖壇的系統給罰禁言了吧?”沈惕笑得乎要蹲下去,“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啊!”
吳悠朝他們走了來,站定替安無咎朝著沈惕背打了一拳。
“你有毛病啊?”吳悠特意壓低了聲音念他,“已經有一個人要被獻祭了,你在這麼高興,你還人嗎?”
安無咎心中有些感動,吳悠似乎根本在乎他和沈惕真的狼,他隻要他們被其他人針對。
沈惕這才收斂了些許,聳了聳肩,“你以為我當人啊?你無咎哥哥要喜歡小花小草大蟒蛇,我這就脫了這身人皮。”
“沈惕。”南杉臉上的笑有些尷尬,伸出一直籠著的手摁住沈惕的手臂,“這種玩笑並很幽默。”
沈惕心,他根本就沒開玩笑。
要安無咎喜歡,他變成什麼都行,唯獨人當著痛苦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