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積分說不定就是最後遊戲結束的獎勵積分……
周亦珏收好所有的積分幣, 忽然聽動靜,一轉頭,隻見原本安排好盯住安無咎的急匆匆跑回, 在兌換室門口喊著:“了,要下了!”
其他幾紫隊的一下子緊張起,“怎麼辦?們還沒有兌換!”
周亦珏眉頭皺了皺,又松開,“先按計劃,之後再兌。”
“可是……”
“沒有可是。”周亦珏果決地阻斷了隊員的念頭,“說了,先抓住安無咎。”
兩隊在周亦珏安排之下購買需要的具,設好局。周亦珏自己兌換了一槍,他的時候看了地上沒有清理的血痕,猜沈惕一定的是槍。
既然如此,那就以其之還治其之身了。
安無咎果真如他所,打算趁兌換室無的時候將自己手中的積分兌換出,因為他也一定參透這場遊戲的目的。
每一聰明都喜歡自負聰明。
誰也不能幸免。
尤其是像安無咎這樣自負善良的聰明,往往敗在多餘的善心上。
在聖壇這樣的泥沼裡,何苦為自己多加負累,做救世主呢。
他們按照周亦珏的計劃,在安無咎兌換積分後偷襲他,然後將兩分開,吊在天花板上,保證兩無接觸。
做完這一切,馬奎爾幾乎已要提前慶祝他們的勝利了。
安無咎的後背連腰系了一條粗而長的繩子,懸於天花板之上,微微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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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亦珏抬頭看他,如同在觀賞一隻綁在窗棂邊的死蝴蝶,漂亮,但已無力回天。
所有都對安無咎感好奇,但周亦珏沒有。
他此刻仿佛已看透這,喪失了興趣。
“解決了他,其他都是小問題。”馬奎爾冷笑一聲,心中原本有幾分可惜,可惜安無咎生了這樣一副貌美臉孔,卻要吊死在這裡,就連他的籌碼兌換的積分也要為他們所有,恐怕最後隻有死路一條。
難在聖壇遇這樣一副好皮囊,還沒能試一試,對方就活不成了。
推金山機器還在發著運作的聲音,一枚金幣接著前一枚從最頂端的圓孔中出現,丁零當啷掉下,一障礙改變下墜的路線,曲折向下。
安無咎就是這聲音驚醒的。
他的後頸很痛,也知對方就是偷襲擊後頸的方式讓他昏迷的。右肩繩子勒著,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受新的擠壓,劇烈的疼痛令安無咎很快從昏迷中清醒。
目前為止還在意料之中。
安無咎試圖動腿,但無濟於事,周亦珏與馬奎爾明顯隻是讓他無力旁觀,讓他袖手無策,所以才會繩子綁住他周身,連唯獨剩下的一隻手也綁在身後。
蒙眼後的安無咎身處於一片黑暗之中,於是聽覺變格外靈敏。
他能聽見他們的對聲,稱自己為“落網之魚”的嘲諷,還有金幣下墜的聲音。
金幣的聲音這麼近,至少說明他此刻就吊在兌換室裡,並沒有離開,機器聲在自己的後方。
安無咎回自己第一次進入這間兌換室時看的場景,除了那座巨大的推金山機器,這房間的裝飾也十分不同,天花板上有許多間隔的鋼條,是固定這座大型機器的。
那麼他現在就是他們吊在兌換機器前方的鋼條下。
選擇兌換的時候,安無咎特意挑了盡可能大的數字,將兌換時間拖長,如果沒有猜錯,這時候周亦珏和馬奎爾應當還沒有拿走他的積分幣,否則,他們現在一定是為了分贓而爭執了。
沈惕呢?
室內無風,多音雜,安無咎沈惕,心中的不安不斷地放大和擴散,直……
直他聽了耳墜碰撞的聲音。
沈惕就在他的附近!
他一定也是這些吊了起,但不知是否已清醒了。
安無咎心中有一絲慰藉,至少現在沈惕還在他身邊。
黑暗的視野之中,紅珊瑚耳墜如同一盞星火,將模糊的距離具象化成一不近不遠的點,蒙眼的安無咎仿佛能夠看那點。
那就是沈惕的位置。
“這玩意兒也太他媽慢了。”馬奎爾忍不住照著兌換機踢了一腳,機器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底是兌換了多少?”
可就在他踢了一腳之後,突然間,整房間都黑了下。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黑了?停電了嗎?”
“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馬奎爾心中有些不安,難真的是自己一腳踢成這樣的?
周亦珏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安無咎和沈惕的身上,他猜測應該是這兩為了逃脫使出的詭計。
不過黑暗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燈光重新亮起,兌換機器再一次恢復之前的金光閃閃。
周亦珏盯著兩,微微眯眼,他們並沒有逃離。
就在這時候,安無咎聽一厭煩的聲音。
“吵死了。”
馬奎爾愣了愣,抬頭一看,是沈惕說的。
他同樣蒙了眼,吊在半空,但似乎是蘇醒過了,整長籲短嘆起。
“弄這麼高,真是辛苦各位了。這頭都抵過你們的梯子了吧。”
他嘲諷,黃紫兩隊的眾也略有不爽,出聲議論。也就是這麼一出聲,讓安無咎和沈惕確信,他們應該是隊伍裡所有的都聚集起了。
就是為了壟斷兌換區。
“你意什麼?”
馬奎爾冷笑,“過不了多久,你就知白忙活一場是什麼滋味了!”
“原如此,”沈惕笑了笑,“你們可真是狡猾啊,趁們兌換籌碼的功夫們打暈,全都吊起,讓們沒接觸,隻能任由籌碼兌換成積分幣,再你們拿走。”
“是這樣嗎?”
沈惕將全過程全捅出,周亦珏也不覺意外。
“是又怎麼樣?”馬奎爾笑了,“後悔了?你們光是一次兌換就要等十分鍾,怕不是你們兩的所有籌碼都兌換出了吧,一下子傾家蕩產,怕不怕?”
他知現在沈惕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就連他身上那槍,都已他們收走了。
沈惕吊在上面晃悠著,“當然怕,可就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們呢?”
下面的沉默了一時,片刻後,安無咎聽了周亦珏的聲音。
“們不遊戲這麼無聊地結束。”
“借口。”沈惕快速地打斷了周亦珏的,笑了笑,“周亦珏啊周亦珏,你這種有利必圖的家伙,留著安無咎的命,不過是因為你知他身上有彩蛋卡罷了。”
周亦珏聽這一句,愣了愣。
彩蛋卡?
馬奎爾立刻反問:“你說什麼?!”他猛地扭頭,隱忍著欺騙的怒火問,“你知他有彩蛋卡,所以不殺他?”
“根本不知。”周亦珏反駁,可此時此刻無論他如何反駁,都已是枉然,馬奎爾原本就是不信他的。
周亦珏心中動蕩不安,可表現十分平靜,“你不白費心機在這裡玩離間了。”
他莫名有一種不妙的直覺,感覺沈惕是在拖時間,可他又無確定。
如果真的有,真的能抽出稀有的復活卡,他進入聖壇最大的願望或許就能實現了。
他隻要一復活而已。
但周亦珏始終無相信眼前詭計多端的兩。
“無論安無咎是不是有彩蛋卡,對說都不重要。”
“是嗎?”
安無咎笑了,他接過沈惕遞給他的戲,開口便問:“如果的彩蛋卡有機會抽中稀有具卡,你也覺不重要嗎?”
說完,他語音召喚聖音,要求顯示他持有的彩蛋卡。
安無咎並沒有,沈惕竟然會這樣盡辦保住自己的命。
他明明不需要陪他走著一遭,也不必為了他身臨險境,可就在這種時候,他滿心著的還是為自己找一脫離危機的理由。
下一秒,安無咎的面前便出現了虛擬的彩蛋卡投影,三張,整齊地懸浮於空中。
但除他以外,沒有任何有權處置這三張卡片。
原本是沒有不殺安無咎的理由,可現在真的有了。
馬奎爾冷哼一聲,“這三張卡們直接搶不就行了?”
沈惕笑了,“搶?這可是系統給的卡,持有要是死了,卡片也作廢了,你怎麼搶啊?”
“而且……”他又晃悠著,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三張卡,你們怎麼分呢?”
哗啦啦地,大量的積分幣推了下,新的積分幣從頂端的圓孔中出現。
安無咎心中算著,這大概就是最後一批積分幣了。
他僅剩的左手在身後縛著,但敗也斷臂,成也斷臂。
隻剩下一隻手臂,無像雙臂俱全的一樣可以牢牢地綁住。
安無咎忍受著劇痛,試著活動綁住的手臂,試圖手指去夠他們打下的結,繩子在他斷臂傷口處摩擦著,疼痛愈發清晰,像是鈍刀子慢慢地磨著皮肉。
沈惕的將下面二的嫌隙拉愈愈大,但周亦珏很清醒,對馬奎爾說:“他在離間,如果你要,埃夫隆先生,可以給你兩張,隻留一張。”
“喂。”
沈惕語氣裡滿是揶揄,“你們討論別所有物的時候,也稍微放尊重一點。”
“說過要給你們了嗎?”
周亦珏輕笑,“那恐怕也不由沈先生做主。”
“是啊!”馬奎爾冷笑,“還真以為自己是安無咎的姘頭,說什麼都算數了?像你這種家伙,也睡過不少吧,他肯定也對你沒感情,你們都是一類貨色,互惠互利嘛,別弄這麼假惺惺了。”
明知他是惡意,但沈惕還是忍不住動怒了。
從他篤定安無咎對他無意開始。
馬奎爾見他不說,還要繼續,“怎麼,說中了?”他故意喊著安無咎的名字,“喂,安無咎,看還是你喜歡他多一點,不過這小子心裡一看就是沒有你的,否則怎麼會你彩蛋卡的事都……”
還沒說完,外面忽然傳極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