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奎爾從一開始的第12名,一躍成為第8名。
才剛開始,他就贏得了500積分。
“麼快?”藤堂櫻皺眉,往他們的賭桌上望去,沒想到突然間聽到了尖叫。
安無咎也循望去,第一眼便見了滿地的鮮血。
血泊之中,他見一個人站在賭桌的側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手臂。
不,已經沒有了手臂。
“他、他……”陳哥嚇得嘴唇直哆嗦,人也後退了兩,“他的胳膊沒了,整個消失了。”
連一隻斷臂都不剩,仿佛被空氣吞沒了一半,隻剩下殘缺的肩,碗口大的血淋淋的傷,鮮血不斷地從指縫間溢出,場景十分可怖。
沈惕冷眼望著不遠處滿臉勝者喜悅的馬奎爾。
他用一次賭局,贏了五百的籌碼,也斷了別人組玩的一條手臂。
“不公平!”失去手臂那組的隊長仰著大喊道,“既然500個籌碼拿走了我隊友的手臂,那我們付給你們五百,你手臂還給他!”
“可不行哦。”
兔子音中的笑意充滿了諷刺,“既然當了籌碼,輸了就得給出去,否則才是不公平,就算我們給你個機會,你算用誰的500籌碼換他的手臂?你自己的?”
聽了兔子的,那個隊長就樣低下了,攥緊雙拳,不再繼續爭取。
失去手臂的隊友,傷口依舊不斷地往外湧著鮮血,可正是因為到樣的慘狀,個隊長,或者是在場的任何一名同隊的隊友,才沒有勇氣做出樣無私的決定。
我舍己為人,又有誰會舍己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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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幕,藤堂櫻不得不欽佩安無咎的敢,真的按他們自己想的立刻去佔領賭桌開始遊戲,說不定現在斷臂斷足的,就是他們了。
“不過……”
兔子又開口,仿佛要施舍給他們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似的,“裡有很多的酒,也就是你們之前喝下的懲罰酒,喝一點,可以緩解疼痛。當然了,你們也可以用自己賬面上的積分為失去身某個分的隊友治療。”
兔子嘖了一,“不過效嘛,自然是杯水車薪了。”
諾亞縮在安無咎的身後,扯住了他的衣擺,沒有說。
安無咎怕她是被嚇得不敢說了,於是便囑咐她別往那邊。
到一幕,所有人都會更加恐慌,害怕作為籌碼,等於是將自己的命交到了隊友手中。
“我們現在的籌碼分布算是階梯式的。”
安無咎對眾人說,“我剛剛留意了一下,剛剛作為籌碼的人,籌碼排行榜上顯示他之前的籌碼值是3000,也就是說,剛剛馬奎爾贏走了他6分之1的籌碼值,等於一條手臂。”
楊爾慈很快明白了安無咎的意思,便順著他說,“剛剛的情形換成一個1000籌碼值的玩,就很可怕了。”
其他人也想到了種可能。
原本就隻值五百呢?
吳悠觀察了一下,見馬奎爾佔住了那一方賭臺,似乎是算繼續賭下去。
“按照馬奎爾的策略,”吳悠說,“他可能是要集中籌碼,交給他來賭,正好他又是隊長,有決定權。”
沈惕伸了個懶腰,然後像是撒嬌一樣從安無咎的背後伸出兩條長長的胳膊,摟住安無咎的脖子,像個巨型人偶掛件一樣。
“救救我小隊長,我點籌碼一局就沒了。”
“對啊。”南杉像是想到什麼畫面,忍不住笑起來,“會不會直接消失啊。”
“說不定留一個腦袋。”鍾益柔故意嚇唬,倒是弄得安無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子裡不斷地往外冒畫面。
“不會的。”安無咎對他們說,“因為籌碼佔比太大會很危險,所以先從我開始做籌碼,我的夠多,即便像樣失去500,也是九牛一毛,可能斷隻手而已。”
“而已??”吳悠堅決不同意,“我不幹,不能隻拿你一個人當賭注,要樣的我也做籌碼。”
“還是我吧,我有六千。”楊爾慈阻擋吳悠。
“幹嘛啊是。”藤堂櫻笑了,“咱們組也太舍己為人了吧,麼正能量嗎?還沒開始呢。就算是真的要分配,也得先誰比較擅長哪個項目,算算勝率再談賭注,樣才能拿第一啊。”
“小悠,你聽我的。”安無咎對大說,“我們的目的當然是拿第一,是我們有一個優勢,你們排行榜。”
聽他的,所有人都抬起向排行榜。
“整個籌碼池的總額是恆定的,也就是所有玩加在一起的數量。我剛剛粗略算了一下,初始的籌碼值裡,我們九個人目前的籌碼總額是第一,也就是說其他隊伍有很多低籌碼的玩。”
沈惕靠在安無咎的身上點,“我們現在出去,大概率是送籌碼。”
“沒錯。”安無咎又道,“是我們遲早得動,因為像馬奎爾樣的人存在,他所在的隊伍斂財的可能性也會提高,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上我們。”
藤堂櫻點,“還有周亦珏的隊。”
陳哥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
“學習。”安無咎向賭桌那邊,“我們隊伍裡有一些不常在賭場的人,首先是弄明白各種賭桌上的規則,其次,就是要在短的時間內,觀察和熟悉各個隊伍裡常派出來賭博的玩,摸清楚他們的套路。”
吳悠壓了壓帽檐,“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不遠處的周亦珏一直盯著他們一隊。
一旁的黃毛小跟班湊上來,詢問周亦珏,“珏哥,你什麼呢?”
周亦珏勾起嘴角,“有趣的東西。”
“他們一隊動都不動,也不參與大的賭局,難不成是想就樣到遊戲結束?”
“誰知道呢?”周亦珏雙臂環胸,兩叢劍眉壓著一雙微眯的鳳眼,面色和善,可壓迫感十足,“他可能是想保住每一個隊友吧。”
他笑了笑,“可笑的救世情懷。”
“去。”周亦珏側過,對身邊的人下達指令,“邀請他們參加賭局。”
“告訴他們,他們贏了就雙倍賠付。”
“雙、雙倍?”跟班面露難色。
“沒錯,就是雙倍。”周亦珏嘴角微微勾起,“我們贏了,他們也得付我們雙倍籌碼。”
“可是那個安無咎起來很厲害……”
“他不會上的。”周亦珏斷定。
第73章 暗自交接 “結盟?怎麼結?”……
吳悠和南杉正打算參與一場名叫達芬奇密碼撲克牌, 想問問安無咎意見,沒想到場中間突然出現了好多香檳塔,大廳一時間變得混亂無比。
人潮湧動間, 一個男人朝他們走來。
他身上穿著西裝褲和白襯衫,額頭上沒有區分隊伍帶子, 也沒有顯示籌碼值, 像個npc。
可所有npc明明都蒙面了。
“吳悠先生,南杉先生,長話短說, 請跟我走,藤堂小姐在找你們。”
“那個霓虹姐?她讓你來找我們?”吳悠問。
“。”他攤開手, 手裡藤堂櫻用來扎雙馬尾根小皮筋。
於吳悠和南杉便跟他走了,他們全組除了沈惕和安無咎, 都在大廳外走廊盡頭合, 趁玩還在分酒,藤堂櫻對他們交代了一切。
“我們要立刻去找諾亞妹妹。”她說, “剛剛我看到了, 黃組人往三樓走廊右邊走了。”
南杉和吳悠出動,藤堂櫻和npc往三樓另一個向搜, 讓他們剩下人留下來賭。
“你們可以用我做籌碼。”南杉說。
“你那一點,好好留著吧。”鍾益柔拍了拍他手臂,看著他們離去。
“這個小哥哥又誰啊?”鍾益柔好奇看了看老老實實在不遠處等待npc。
“他啊。”藤堂櫻笑了笑,“我買下來小助理,可愛吧。”
·
周亦珏朝安無咎投去目光。
隻見他漠然靠在椅背上, 下巴高傲微微抬著,眼睛望著對面馬奎爾,右手食指撥弄著椅子扶手上天鵝絨毛, 指尖正著拂過來,再逆著推過去。
馬奎爾一時間沒能說出話,面對安無咎鄙夷又毫不在意表現,他擱在桌上手握緊了拳,凸指節發白,感覺受到了莫大侮辱。
他自尊心在安無咎看來十分可憐。
“怎了?”安無咎笑了,挑眉,“你不喜歡我調式?抱歉,我太自以為,看著你那雙眼珠子恨不得能長在我身上,還以為你晚上做春夢都想我呢。”
聽著安無咎尖刻話,馬奎爾終於按捺不住,眉頭緊皺,一拳錘在了桌面上,連帶著桌上香檳杯都被這蠻力震了震,杯中晶瑩液體晃蕩不平。
沈惕故意在這檔開,生怕別人聽不出他語裡陰陽怪,“好生哦,嚇死人了。”
艾米雖不知安無咎究竟怎,但也跟著笑來,打圓場,“哎呀,這還沒開始呢就發脾,一兒還打不打牌了。”
她指了指大屏幕,“你看,多少隊虎視眈眈,可就快趕上你們黃隊咯。”
“真不知廉恥。”馬奎爾雙目瞪著,看上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些。
這句話一說出來,安無咎還沒說什,身邊沈惕直接站了來,手裡不知什時候從面板裡調取出來槍。
“你再說一遍。”
他那雙綠色眼投射出極陰寒目光,又過於高大,站來影子竟然就已經足夠籠罩馬奎爾。
馬奎爾臉色變了變,怎也想不到這個插科打诨伙竟然這樣一個狠角色。
安無咎伸手拽了拽沈惕手套,笑著說:“生什,坐嘛。”
被冒犯到沈惕雖然心中不適,但也還聽安無咎話,坐了下來。
他笑了,眉眼舒展,解開自己襯衫前顆扣子,芍藥花紋裸露在外,一張臉美得晃眼。
“你可算說對了。”安無咎挑眉盯著馬奎爾,“我就不知廉恥下流胚子,不過很可惜,我不知廉恥也不給你這樣人一點點機。”
“怎說……”他伸手,撫上沈惕肩,神色曖昧,“至少也得長得像我們小沈這樣等級吧。”
沈惕替他更改措辭,“不至少,隻能。”
“埃夫隆先生,”周亦珏在針鋒相對中出聲打斷,以姓氏尊稱馬奎爾,臉上帶笑,“時間不多了,我們直接開始遊戲吧。”
說得越多,安無咎嘲諷和挑釁就越多,馬奎爾隻得極力忍耐,因為他清楚,真動真格,他並不沈惕對手。
荷官npc無法表達自己緒,隻能在心中暗暗感嘆,這還他在這裡幹活以來遇到最難搞一桌玩。
“各位否已經選定籌碼?”荷官詢問。
“哎等等。”沈惕在自己面前定籌虛擬面板上勾選好,提示音報出他選擇。
[玩沈惕選擇籌碼對象為:沈惕]
做好選擇,他朝馬奎爾露出一個和善笑,“不好意思,選自己做籌碼不止一個。”
“誰讓你選自己?”安無咎眉頭一皺,面露不悅,他本來想說“不說好讓你選我”,可想了想,這句話還咽了去。
沈惕轉過臉,看向他時臉上笑意就變得真誠而溫柔,“讓我賭一把嘛,搏一搏,五百變四千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