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我們所代表的每角色的歸屬。”
“我們全都死了。”安無咎分直接地說。
“全死了……”吳悠看看沈惕,“包括a01嗎?”
安無咎點點頭,“每一人,從我們初始化到這遊戲的時候,就已經全都死了。益柔和南杉脖上的勒痕,應該是他們被殺的痕跡。你大概是被按進浴缸類的地方,你的膝蓋上有水,上半身全湿透,可是被迫跪在浴缸邊的姿勢。”
“可是怎麼解釋他們是在編輯的程中死的呢?”吳悠說,“我的那份日志沒有編輯完。”
“這好辦。”安無咎說,“首先不一定是在主機才撰寫,或許隻需要權限也行,其次,a02是熟人,加上你正在寫他不看的東西。如果他突然出,你代入想想,是不是一定會暫時掉,起身去應付他?”
吳悠點點頭。
安無咎看向楊爾慈,“你是被割喉了,我懷疑是用b05實驗室的工具割的。”
“那a01呢?”南杉看向他們,“他的身上並沒有傷口。”
“我們兩人的手上都有表。”安無咎分自然地牽起沈惕的手腕,“而且都是壞掉的表,沈惕表上的時間停在了10月8日的凌晨3點19分,而我的則是當天的3點20分左右。”
“最重要的一點。”安無咎放下了沈惕的手,“我和他的身上有同樣的味道。”
吳悠和南杉同時眯起了眼。
“不是。”安無咎無奈地否認,猜到他們誤會了,沈惕反倒一直在旁邊笑。
“是苦杏仁味,淡,可我比較敏感,這味道我隻在他和我身上聞到。”
楊爾慈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氰·化·物?”
安無咎點頭,“我推測當晚a02對a01下了毒,同時自己也服毒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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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一切,南杉忽然想到自己在第一層樓說的,這裡風水不好的事。
“回字形的結構阻隔運勢,風水不通。而且在久以,有一地方會修建嬰兒塔,小,他們會把不想要的嬰兒扔在裡面,任其自生自滅,絕大部分是女嬰。”
他說完,看向其他人,“我覺得,這建築修建成這樣的形態,加上每層樓的結構,有可是為了鎖住犧牲在裡面的小孩的魂魄,但最終鎖住的是死去的我們七人。”
“這說法挺有創意。”沈惕挑了挑眉,“這麼說來,遊戲開始的時候是晚上二點,最後一人死去的時間是凌晨三點,沒準兒第一人就是二點左右死的,正好也對得上日志的保存時間。”
安無咎覺得可怕,“所以這遊戲,事實上就是讓我們玩家來代替死者的鬼魂回到第一層,從頭到尾用自己的眼睛去發和經歷一遍這裡的黑暗和醜惡,72小時,解不開收容中心的秘密,就會永遠地困在這裡,解開了,才有機會離開。”
南杉點頭,“有可,久以就有停屍三天再下葬的傳統,這裡的72小時或許就是這意思。”
“原來是這樣……”喬希嘆了口氣,“我們就像是死去後失去生記憶的怨靈,被困在了這棟大樓裡。”
事情逐漸明朗起來。
安無咎為人謹慎,仔細想了一遍,不隻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收容中心做出的一切都描述給系統,和其他人一起等待最終的結果。
“正在分析結果。”
“在公布準確率。”
屏幕上出一數字。
“各位分析的結果與真相的相似度約為95%,恭喜各位完成本次任務,且這是本輪遊戲副本開放至今,第一次全員通這一。”
大部分的怕不是早就死在面的卡了。
“這算是破紀錄嗎?”沈惕勾起嘴角,偏頭看安無咎。
“還不一定真的了。”安無咎淡淡道。
屏幕突然播放出一監控畫面,裡面的人長著和安無咎一模一樣的臉。
原來系統要通這種方式為他們復盤。
畫面中,a02從小孩成長成為收容中心的支柱,每天都忙碌,為了給孩們好的生活,好的未來,幾乎傾注了大部分的精。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這工作實際上都是一場騙局,他在為不存在的事,甚至是與他的價值觀和信仰相違背的事而努。
他所認為的同事,例如b05和c04,事實上是對他進行基因編輯的工程師,e06和e07,保存和處理他的克隆體。而一直視為好友的d03,也隻是“制造”出來的一朋友。
就連“愛人”都是假的。
除去工作,剩下的時間a02全部用來追逐a01。屏幕裡的a02頂著安無咎的臉,對名上的兄長a01百般示好,最終他們成為了地下情侶的身份。
“倒也不用全拿玩家的臉來建模……”吳悠看著這種極度ooc的畫面,覺得非常不適應。
沈惕卻極其不要臉地感嘆,“幸好我長得好看啊。”
安無咎瞥了他一眼,沒想到屏幕裡這就開始出一少兒不宜的畫面。
南杉立刻將吳悠的帽壓到最低,遮住眼睛,“小孩不要看。”
楊爾慈分無語地搖了搖頭,側臉,倒是鍾益柔睜大了一雙眼,仔仔細細開始鑑賞。
“你們倆……算了。”她說了一半,又沒說下去了。
監控連a01和a02做.愛都錄了下來,作為材料。
一開始安無咎還是抱著探究的心在看,可突然臉就燒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因為視頻裡的人頂著自己的臉,還是因為對方長得和沈惕一模一樣。
床上的那張臉幾乎紅透了,渾身發粉,張著嘴不正常地喘氣,手指幾乎要掐進對方的手臂,整人如同溺死在一片湿熱而粘稠的海裡,渾身散發著一種陌生的氣質,是安無咎從未有的。
又怪異,又難堪。
安無咎還是垂下了眼睛,等著這一段去,原以為裝得不動聲色,畢竟心猿意馬也無人知曉。
但紅透了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
就在這一段劇情快要結束,a01穿上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沉默的沈惕這才發出長長的一聲感嘆。
“唉。”
安無咎側臉,“你唉什麼?”
看到他一臉性冷淡的表情,沈惕笑了出來,“不告訴你。”
安無咎吃了一癟,心中不悅,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好像顯得非常在意似的。
監控新,a01連在床上的表都記錄到成長秀的實驗手冊中,一旦察覺到a02的身體每況愈下,便會直接啟動“繼承”實驗,即收集目這克隆體的記憶,然後對在的他進行安樂死,復蘇下一,將記憶移植進去。
他輸入了一行字。
[這實驗將對人類實永生提供巨大的價值。]
原來a02僅僅是推動人類未來的一顆小小螺絲釘。
隻是一份鮮活的實驗數據。
畫面中,a01正在對系統進行操控,a02突然進來,說是要給他一驚喜,用手蒙上了a01的眼睛。
a01害怕暴露,匆忙在閉眼的時候就掉了系統,導致系統在自修復時出bug。
其實bug並不大,隻是對將e層的權限下放給了所有工作人員,包括a02。
好奇的a02進入e層,結果發無數具自己的身體被冷凍在液氮艙中。
是後面的一切,也都被他發了。
騙局揭穿的那一刻,a02失去了一切,連同自己的身份。
他什麼都不是,甚至不算作是一獨立的人類。
而他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信仰,也完全破滅,這裡根本不是救助孩們的天堂,而是一吃人的地獄,他所珍視的孩們根本沒有自由,甚至失去了生命,而他自己也不是什麼救世主,隻是一試驗品。
看著a02嘶聲痛哭的那一刻,流體沼澤中的七人也陷入沉默。
這種悲劇的人生,他們誰也無法體會。
是a02在10月7日的那一晚,從e層開始殺人,一直來到頂層。
他將從b層拿來的劇毒物質加紅酒中,換下染血的衣服,來到a01的房間。
視頻裡,a02用安無咎那張臉笑得悽美,可以輕而易舉博得任何一人的愛與憐憫,或許正因如,他也獲得了a01難得真誠的吻。
吻以後,他對a02說,“我打算公開我們的系。”
“你不是喜歡孩嗎?我們也領養一,就當是我們的孩。”
領養?
再選一試驗品嗎?
a02笑著說好,然後把紅酒遞到他的手上。
沒有防備地,a01抿了一口,然後摟住a02的腰,訴說著半真半假的愛語。
而a02也溫順地靠在他的肩上,“我真的愛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
“不對,”他笑了笑,“是從我的本體見到你的第一面。”
a01的臉色突然變了,他松開這擁抱,退開,還來不及問,就吐出一口血。
a02伸手,替他擦了擦嘴角,“我的記憶不是缺點什麼,就是重復,但有一件事,無論復制了多少次,我都是堅定相信的。”
“就是我愛你。”
“你呢?”a02的雙眼已經沒有了光點,“你還記得我是第幾嗎?”
a01的血不斷地往外湧,染紅了a02送他的新襯衫,還有為他買的情侶表。
沒等到回答,a02吻上a01,混著血與毒藥,為他們這場無人生還的騙局畫上句號。
“哥,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監視器一直錄到最後,善良與醜惡,欺騙與真心,算計和復仇,每一樣都變作數據,永久地保存。
系統發出聲音。
“這就是本輪遊戲的隱藏劇情。”
禁錮住他們的流體消失了,眾人恢復了自由身。
而巨大的屏幕也慢慢降下來,變成了一不完全的拼圖。
安無咎發,這拼圖的碎片形狀與他們的密鑰一樣。
系統告訴他們:“密鑰拼圖完整復原後,你們將會獲得相應的指示,打出true end,離開遊戲。”
所有的密鑰碎片都在安無咎的身上,安無咎伸手進去,但他口袋裡的碎片不見了。
“你要找的東西在我這裡。”
開口的是喬希,他攤開手,手掌間堆疊著閃光的碎片。
吳悠皺眉,“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拿密鑰碎片?”
大家都或多或少為事情的發展感到意外,安無咎倒是分冷靜,像是意料中。
“你是有特殊任務的吧?”安無咎走近一步,反客為主,“讓我想想……你是馬上就要復活的玩家,在做了足夠多的npc任務後,來到這裡,也就是你最後一次變成玩家的機會,對嗎?”
喬希的臉上是強撐著的壞,被揭穿後笑著坦白,“對啊,我就是,在我要自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