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安無咎摸了摸他，“真。”
吳悠對他露一微笑，什麼都沒有說。
然後他側過，盯著還沒有睜眼南杉，“他不會死了吧……”
“沒有。”沈惕故意逗他，“失望了？”
“你沒死我最失望。”
“看來是真沒什麼事，都能跟我鬥嘴了。”
南杉兩人爭吵中慢慢睜開眼，疼痛令他反應變得遲鈍，想自己下床，站起來，卻一不小心倒了吳悠身上。
吳悠顯然已經習慣了，雖然一臉[我就道]嫌棄，但身體卻很誠實，主動伸了兩隻手，把他接住。
“道士，你真好虛。”
“不好意思……”南杉索性就賴上一會兒，等緩過來才站直了身。
楊爾慈將躺床上鍾益柔扶起來，她現鍾益柔脖子上勒痕竟然消失了，連一絲痕跡沒有留下。
於是她轉過臉，看南杉。
南杉還能說話，看起來比鍾益柔好很，他脖子上勒痕似乎消失了。
是這一層樓問題嗎？
“我還是不要留這裡了。”楊爾慈把鍾益柔抱下床，卻忽然現她已經睜開了眼。
“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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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時，天堂之門現他面。
“我吧。”
但下一刻，四面金屬牆壁卻突然間上升起。
原來這不是牆壁，隻是四面隔層門。
冷氣從升起金屬牆壁中溢，如同流霧一般，而牆壁背後，則是令人驚異一幕。
無數排列整齊透明液氮冷凍艙如同被收集實驗標瓶，就這樣一行一行、一列一列地存放這裡，每一裡面都存放著一人類。
足足有幾百。
他穿著一模一樣白色受試服，但是上都套著一白色罩子，看不見臉。
單從身形和身高來看，這人幾乎一模一樣。
安無咎忽然間想到了b05全息操作屏上電影名稱。
“克隆……”
就此時，冷凍艙艙門竟然一打開了。
沈惕沒想太，趁著天堂之門還沒有打開，他信步過去，隨選了一，預備將他上罩子取下來。
指尖觸碰到罩子瞬間，天堂之門緩緩開啟。
安無咎等人意外現，門上竟然閃爍著一行字。
[a02:他每人都要殺我。]
“這是什麼意思？”吳悠看到了。
很快，他上方傳來孩子童謠，聲音清脆動聽。
[老二死，老大埋，老三老四抬棺材，老五哭，老六笑，老七說，快點埋，別讓老二爬來……]
“這歌……難道是暗示什麼嗎？”喬希皺起眉。
老二死……
童謠不斷地播放著，忽然間，冷凍艙裡所有克隆人，仿佛接收到什麼指令一般，集體“活”了過來。底層直接活動著身體，了來，高層一接著一跳下，畫面十分吊詭。
他如同喪屍一般，怪異而扭曲地僵硬，四肢開始膨脹，現了一圈一圈密密麻麻尖刺。
“沈惕！”
沈惕小臂被眼這克隆怪物尖刺劃破，好他躲閃及時，立刻後退。
“快上樓！”他捂住手臂，朝他跑去。
幾百一模一樣怪物追逐著他，蜂擁一般圍追堵截。突然現尖刺差一點劃過安無咎喉嚨。
是孩子異化嗎？
不，這分明是成年人。
安無咎想到了方才兔子說話，如被淘汰，留金屬房間裡。
下場很可能是直接被這怪物吞噬。
他慌亂中往第五層逃去，快要抵達大門時候，安無咎突然聽見了喬希尖叫聲。一回，才現他小腿被怪物手臂上尖刺直接刺穿，帶著往下拖。
“救命！”
安無咎直接過去拉住了他手，下一秒，一聲槍響，沈惕擊中了怪物肩膀，那條橫生利刺手臂直接掉下來。
喬希拖著怪物手臂連滾帶爬逃到第五層門內，楊爾慈和吳悠放下另外兩人，來扶住他。
這裡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樣。
回廊地板上滿是鮮血，一直延伸到拐角。
堆滿了一整旋轉樓梯怪物還拼命往。
“補一槍就吧！”安無咎對沈惕說，“這裡不安全。”
“好。”沈惕相聽話，隻對著剛剛怪物補了一槍。
他是想一擊斃命，所以瞄準是脖頸這樣要害。
可邊緣火力粉碎了怪物上罩子。
脖頸斷裂開來。
露那張臉，是安無咎臉。
第57章 工作日志 他竟然覺得沈惕可愛
“我就知道。”
面對這樣驚悚的場面, 安無咎絲毫不意外。他以極快的反應速度調取出自己的武器，連補了好幾個爬上來的怪物，作一氣呵成。
事實上沈惕看到這些克隆體的時候, 心裡也曾閃過某種猜想，不過想象歸想象, 親殺了和安無咎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 沈惕心裡還是有幾分震的。
爆的瞬間，他的面前出了兩個小小的物件，就在怪物斷裂的傷處。沈惕忍著不適伸拿。
是印有吳悠和楊爾慈工號的兩枚微型硬盤。
他們的線索出在這裡, 也就意味著迄今為止，除了a01和a02, 其他的每個人都有了對應的硬盤，隻要打開硬盤, 必然會出線索。
沒思考太久, 沈惕直接將上次沒有用完的燃燒·彈調取出來，朝著剩餘的怪物群丟。
他已經是第次被迫對長得和安無咎一樣的人類和怪物痛下殺了。
聖壇的惡趣味還真是非同尋常。
“關門！”
兩人閃退進入門中, 然後將兩個對開的門一起合上, 用肩臂抵住。
“我都要有心理陰影了。”沈惕側對著安無咎抱怨，還長長地嘆了一氣, “這絕對是這個副本最嚇人的場景。”
他嘆氣的小作令安無咎莫名覺得可愛，但下一秒又覺得自己實在奇怪，為什麼會用可愛這種詞來形容沈惕這種一米九的大高個。
“你都不會覺得可怕嗎？”沈惕簡直無理解安無咎，在看到長著和自己同一張臉的怪物被射殺，竟然還面露微笑。
安無咎立刻點, 然後頗有些此地無銀百兩地強調：“是挺嚇人的。”
“可能……每一個都是我的臉。”
他對沈惕，“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在巖漿出的時候遇到的密碼題迷面嗎？”
沈惕想了想，忽然意識到什麼。
“clone child.”
一切早有預兆。
安無咎猜想, a02或許也是這個收容中心的受害者，參與過克隆的實驗。
可他又為什麼能夠成為收容中心頂層的管理者？按照這棟大樓的設置，越向上，工作人員的分工技術含量越高，從底層的看守者，到表了娛樂的小醜，然後逐漸變成孕機構的管理者和胚胎實驗的工程師。
處於頂層的a01和a02應當是收容中心的領導層。
而且這兩個領導層還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這裡發生的一切似乎可以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但線索又還不夠，任何一種可能都可以無限延伸，比如a02其實是被克隆出來的試驗品和替品，當他得知真之後，被眾人殺死，再用第二個a02來替他……
想到這裡，安無咎感覺後背發麻。
怪物在燃燒中爆發出絕望的尖叫與嘶吼，而第四層的童謠也沒有在第五層繼續播放。
兩人的成功進入，得第五層的大門徹底關閉，門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堵普普通通的牆壁。
第五層很是安靜，格局也是回字廊，地板上有血跡，一直延伸到拐角。安無咎低檢查血跡，發血是新鮮的，可剛觸碰上，血就消失了。
連同一整個走廊的血跡，統統不見了。
“他們人呢？”沈惕兩邊望了望。
“大概是躲到安全的地方了。”安無咎試探性地喊了喊，“吳悠？”
“我們在這裡。”吳悠的音遠遠傳來。
“好，我們過。”音是從右邊傳來的，於是安無咎和沈惕也朝著那個方向走。走廊的燈亮得有些晃眼，安無咎下意識抬望了望，發花板的邊緣有一些黑色的小孔。
“你在看什麼？”沈惕問。
安無咎指了指花板，“看到了嗎？”他沒看沈惕，一直抬著，又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什麼，有點看不清。”
就在他完的下一秒，身體一晃，雙腳直接離了地，嚇得安無咎一低，“哎……”
沈惕竟然把他抱起來了。
“這樣看得清嗎？”沈惕在下面歪著腦袋，眼睛眨了眨，“要不要再高一點？”
“不、不用了。”安無咎匆匆抬起，視線慌張地找方才的黑點，然後後知後覺地對自己，應該直接讓他放自己下來才對。
算了。
他伸過摸了摸所謂的黑點，事實上好像並不是平面的點，還是一個豆子大小的洞。
“是什麼？”沈惕在下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