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道:“跟你們pk,沒成就感。”
孤問:“……”
白龍骨:“……”
有點想群毆。
話是如此,三人還是去開了一間房。
姜辰按著他們挨個摩擦了一頓,覺得沒什麼意思:“走吧。”
白龍骨沒過癮:“再打一局。”
姜辰便又挨個將他們摩擦了一頓,見他們還要打,這次沒再客氣,用了真實實力。
孤問和白龍骨一齊盯著他。
他們常年泡在競技場裡,是公認的高玩,但對上這封印師卻被虐得找不著北,即使他手裡有件神器,這也太可怕了點!
白龍骨壓著心裡的震撼:“大佬……為什麼你還是七段?”
競技場是有連勝機制的。
連勝得越多,積分漲得越快。
依這封印師的實力,去1v1的戰場一路連勝,很快就能升到十段天梯才對。
他想起某位暗冥師,問道:“隊友拖的後退?”
姜辰道:“打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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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骨道:“你們不是每天都打競技場嗎?”
姜辰糾正:“是每天都來。”
他和方景行組在一起根本就是虐菜,打幾局他就沒興趣了,便去和方景行開房pk。
孤問和白龍骨都懂了。
想想外界的猜測,再看這封印師恐怖的技術,他們估『摸』暗冥是方景行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白龍骨好奇:“大佬是職業選手?”
姜辰道:“他們在打聯賽,能像我這麼有空?”
白龍骨問完那句也意識到了這事,點點頭,很有自知之明,沒再和他pk,而是又去了3v3的小團戰。
三個人打到八點半,白龍骨被幫會的人催著去打世界boss,臨走前看一眼隊友:“大佬去嗎?”
姜辰想了想,拒絕了。
世界boss每次都得百十來號人打,『亂』哄哄的,他去了也沒用。
二人目送白龍骨離開,相互對視。
姜辰道:“你們幫會連世界boss也不打?”
孤問道:“嗯,換2v2?”
姜辰道:“懶得虐菜。”
有可能被歸為“菜”的範疇的孤問看著他,沉默不語。
姜辰道:“你對單人賞金熟嗎?”
孤問道:“熟。”
姜辰帶著他來到賞金牆,接了最上面的單人任務,查看線索:在人跡罕至,鳥盡魚絕的埋骨山,有一位偷偷修煉禁咒的魔族,魯特。
他問道:“魯特在哪?”
孤問有點想看他打賞金牆,以“帶路”為名跟著他一道去了,中途聽他詢問魯特的特點,把攻略發給了他。
姜辰看了一路,等找到魯特,便輕輕松松弄死了他。
孤問看得極其沉默,半天才開口:“還往下打嗎?”
姜辰道:“打。”
孤問和他往回走,準備接著看。
二人都不是話多的人,彼此安靜,隻能聽見遊戲的背景樂。
姜辰突然道:“你聽。”
孤問道:“什麼?”
姜辰道:“鳥叫。”
孤問看著他。
姜辰道:“這怪的線索寫的是人跡罕至,鳥盡魚絕。”
孤問道:“所以?”
姜辰道:“前段時間他們都在找鳥,你不知道?”
二人在這埋骨山上轉了一圈,結果連根鳥『毛』都沒見著,面面相覷。
姜辰拒不承認是自己沒事找事,一臉淡定:“我就是隨口一猜,走吧。”
孤問:“……”
經過這一耽誤,剩餘時間便不夠再打一個賞金任務了。
姜辰在主城轉了轉,還是覺得無聊,幹脆提前下線,收拾一下睡覺了。
他這邊睡得踏實,方景行那邊卻還在外面沒回去。
他在家裡吃了長壽面,晚上還有一撥朋友的聚會,正和他們在一起玩。
隻是往常都過得高高興興的生日會,這次卻提不起興致,隻勉強維持住了男神的姿態。
逸心人來到他身邊坐下:“我怎麼感覺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方景行的笑容無懈可擊:“有嗎?”
逸心人充耳不聞:“在想你家小可愛?”
他說道,“不就是分開一晚上嘛,明天就見著了。”
方景行嘆氣:“他之後都玩不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逸心人挑眉:“理由?”
方景行不答。
逸心人便不問了,說道:“所以你果然是因為你家小可愛才鬱悶的?”
方景行很坦然,給了他一個“嗯”。
逸心人雖然猜到了,但還是不可思議:“你見過他嗎,就要搞網戀?”
方景行道:“別問。”
逸心人壓不住八卦的心:“承顏知道嗎,他和承顏是怎麼回事?”
方景行道:“朋友。”
逸心人道:“你信?”
方景行道:“信。”
逸心人盯著他看兩眼,估『摸』可能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給他倒了杯酒:“來,幹了,一醉解千愁。”
方景行苦笑一下,和他碰杯,仰頭喝了。
不過他向來不會讓自己喝得太醉,覺得差不多便收住了,和朋友玩到零點,把車調成自動駕駛,回到了住處。
單身狗機器人迎了上來,手裡抱著一個盒子:“主人,有你的生日禮物。”
方景行不在意地“嗯”了聲,越過它上樓:“你拆吧。”
ai聽話地拆開,亦步亦趨跟著他:“是一件手工擺件,一位名叫十方俱滅送的人送的。”
方景行猛地一頓,幾乎覺得聽錯了。
他急忙轉身,接過ai手裡的賀卡,對上幾個銳氣的字。
to方景行:
祝生日快樂。
——十方俱滅。
方景行:“……”
他的酒瞬間清醒一大半,看向盒子,發現裡面還塞了張小紙條,便伸手打開,見上面寫著:盤子是我親手做的,還定了一個雕像擺件,他們會寄給你,這是單子,記得查收。
方景行:“……”
ai見他站著不動,喊道:“主人?”
方景行回神,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笑,第一次體會如此巨大的驚喜。
他謹慎地接過盒子,抱著回臥室,轉悠兩圈才找到一個穩妥的地方,拿出來擺好,點開手機發消息道了謝,想到姜辰不知能不能看見,愉悅中又透出了苦澀。
喜歡的人和自己就在同一座城市,卻見不到面。
他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才睡著,轉過天被生物鍾叫醒,早早就睜開了眼,見手機裡沒有某人的消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吃完早飯,順著盒子上的地址找了過去,因為實在等不及對方寄,便想問問什麼時候能做好,他要親自取。
結果到了地方,發現人家還沒有開門。
他真的難得幹這麼腦殘的事,扶額輕嘆,眼見下起了小雨,便打算在車裡等著,這時突然掃見一旁的路標,發現就離研究院不遠,猶豫一下,從車裡拿出雨傘,往那邊走了走。
他沒敢去正門,也沒敢靠得太近,而是站在斜對面看了看不遠處的這幾棟樓,不清楚姜辰在哪,感覺自己挺傻的,停留幾分鍾,裝作散步的樣子又回去了。
姜辰消完食,正要戴上眼鏡進遊戲,便聽見了雨聲,想起了炮-筒望遠鏡。
他很滿意今天就能派上用場,便拿著它出門,來到走廊盡頭,調整角度看了看他的小鴨崽,見它們顛顛地跑回了窩裡,頓時放心,好奇地看了看周圍的建築,猛地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方景行。
他正望著這邊,不知在看什麼。
姜辰愣在窗前,看著他轉身遠去,腦中一時閃過無數念頭,最終定格在某天的對話上。
——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你喜歡的人因為什麼拒絕的你?
對面的人似乎笑了一下,輕聲道:“我以後告訴你。”
第54章 第54章方景行盯著那個“是”,看了……
姜辰回房坐在床上, 慢慢轉著金花鏤空的望遠鏡, 整理著腦子裡難得有些雜『亂』的思緒。
方景行那張臉太妖孽,哪怕他們現實中沒見過面,他應該也沒認錯人。
早晨八點四十多分, 下著雨。
方景行跑來附近看了看又回去,說是巧合或散步, 姜辰死也不信。
有一種極低的可能, 方景行喜歡的人是這家研究院的工作人員。
如果對方單身, 方景行必然會追,那又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哪怕被拒絕過,也應該會以朋友的身份培養感情。可追人的話,誰能這麼天天地打遊戲?再說他昨天在那麼多人面前提起給方景行買生日禮物,工作人員的神『色』都很正常,一點八卦和微妙的影子都找不到。
如果對方已婚——喜歡一個已婚人士, 大早晨來人家單位附近望眼欲穿,依姜辰對方景行的了解,某人應該幹不出這麼腦抽的事。
因此這個可能『性』極低, 不到1%。
另一種很高的可能, 是方景行猜出了他在研究院。
畢竟他上次是斷網又斷聯系,且過了這麼久也沒“買”新手機, 普通的住院不會弄到這種程度。
方景行知道他和姜詩蘭認識,姜詩蘭又是研究院的副院長,方景行向來不傻, 或許上次有試著通過他姐姐聯系他,卻沒能成功,便推導出了這一結論。
姜辰以防萬一,還跑去問了問工作人員,想知道研究院裡除他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志願者,天天不見人的那種,得知目前沒有,便知道果然是想多了。
工作人員詫異:“怎麼?”
姜辰張嘴就來:“好奇,昨晚夢見這裡其實在研究異能人。”
工作人員頓時哭笑不得:“想什麼呢,真的有也不是我們這裡能研究的。”
姜辰道:“我想也是。”
他和對方告別,轉身回屋,心想方景行八成就是來看他的。
研究院除他們外沒有別的志願者,而他們這一批被冰凍的都是三十年前的人,那時方景行還沒出生呢,能有什麼牽扯?
即使有,也是作為後來知情的親屬。
這樣的話,方景行就會知道冰凍項目的存在,也早就會懷疑他的身份。
那麼問題來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分析,方景行這種『性』格的人,就是知道他在研究院也不會親自過來。
可人家不僅來了,還是一大早冒著雨地來這裡,總不能是一時興起。哪怕恰好有事來這附近,特意跑來看幾眼的概率也比較低。
那就隻能往不正常的方向上想……姜辰把望遠鏡一放,出門去找姜詩蘭。
姜詩蘭也是剛來,笑道:“早。”
姜辰道:“早。”
他看著自家姐姐,直奔重點,“我上次失聯,方景行是不是找過你?”
姜詩蘭微微一怔:“嗯,找過。”
姜辰道:“說的什麼?”
姜詩蘭道:“他說想來看你,我沒同意。”
她想起上次的事就忍不住嘆氣,“你知道嗎,那是他懂事後第一次求我。”
姜辰繃著臉,沉默。
姜詩蘭好奇:“怎麼忽然問這個?”
姜辰道:“最近聊天,他在猜我是不是生的病很麻煩,住在比較特殊的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