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人:“我相信我的直覺,打賭嗎?”
飛星重木:“賭什麼?”
鏡中人想了想:“就賭要麼是那兩個人在一起了,要麼是暗冥爆發把十方俱滅搶過來或和他們決裂。我押1。”
木枷鎖道:“你這也沒個時限。”
鏡中人道:“要時限幹什麼,咱們要結果。”
他說道,“這多刺激,通過現在來押未來的發展,買定離手,不許更改。輸的人主城『裸』-奔跑一圈,敢不敢?”
白龍骨道:“就『裸』-奔?”
鏡中人道:“你想怎樣?”
白龍骨道:“再加一條,輸的人蹲一起讓贏的roll點分,差遣十天,我押2。”
幸天成跟著自家成員押:“1。”
兩位幫主都下了場,剩下的人也押了注,然後弄成文字,截圖保存。
手握他們未來命運的三個人按照往常那樣打了幾個小本,一起回到幫會的小湖掛機。
方景行看著封印師離開,轉向發小:“你不注意一下?”
謝承顏詫異:“注意什麼?”
方景行措辭一番:“他說是你的粉絲,現在每天和你在一起打遊戲,還對你特別好,你這麼照單全收,不怕過界?”
那是我小舅舅,過什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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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承顏知道好友是擔心以後小舅舅對自己愛而不得而受傷,拍拍好友的肩:“我心裡有數,不會的。”
方景行道:“你確定?”
謝承顏道:“確定啊。”
“那你為什麼總抱他?”方景行道,“我懷疑你們早就見過面了。”
“……”謝承顏道,“沒,我就是心疼他。”
方景行不置可否:“中午一起吃飯?”
謝承顏道:“今天不行,我約了圈子裡的朋友。”
方景行微笑:“這麼巧?”
謝承顏這次沒騙人,說道:“真的,朋友過生日,我得玩到晚上才回來。”
方景行便不問了,和他道了別。
隱藏副本首殺,論壇再次沸騰。
另外九個服的大佬都瘋了。
隱藏劇情打得順,他們還能當作是兩位大佬有想法。
可這是隱藏副本啊,他們都還在『摸』索階段,人家兩天就『摸』到boss打完了,據說boss就那兩個人打的,開國際玩笑呢?
其他玩家也覺得不可能。
兩個脆皮扛boss,又不是天神下凡,可能的事嗎?
他們便紛紛在官網留言,想要個說法。
眾人等了一下午,等到了官方通告。
策劃團隊查完辰星映緣的記錄,頓時咽下一口血,覺得不能是玩家的鍋,隻好認了,便給了一個說明,各種官方用詞往上堆,總而言之,這個首殺是他們一下下磨出來的,沒有問題。
眾玩家:“……”
服了!
這次心服口服!
九個服的大佬想不明白他們是用什麼辦法打的,徹底認清辰星映緣有兩個妖孽的事實,自認凡人比不過,便都歇了爭強鬥勝的心思。
身處漩渦的兩位大佬早已見慣大風大浪,過得十分淡定,雷打不動練著級。
等謝承顏把等級練到80級,剛好是一個全新的星期,隱藏副本又能打了,他們便帶著影帝和如意的人推了一次副本。
推boss的那條捷徑被修好了,但有兩位大佬指揮和控場,過程有驚無險。
推完後,謝影帝還圍觀了那根調整過的石柱,這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膜拜道:“厲害。”
姜辰“嗯”了聲:“過來分東西。”
他說著察覺胳膊被戳了戳,摘下眼鏡掃一眼,見房間裡來了幾個陌生人,便回到遊戲和隊友打聲招呼,原地下線了。
進來的這隊人裡有陳組長和幾位冰凍小組的人,剩餘三個則是姜辰從沒見過的,便靜等他們的來意。
陳組長幫他介紹:“這是新來的秦組長。”
他靜默一下,說道,“秦組長是來接手冰凍項目的,今後我和他一起主管冰凍實驗。”
姜辰懂了。
已經有了他這一個成功案例,上面怕是不想這麼輕易放棄,陳組長的終止申請沒有通過。
秦組長上前幾步,溫和道:“你好,我們需要重測一下你的身體數據。”
姜辰自然配合,起身出去了。
各項數據全部測完一遍,秦組長看著他的報告,微微皺眉:“唔……有一點點問題。”
姜辰道:“什麼問題?”
秦組長道:“小事,你不用擔心,我和他們會討論的,但以防萬一,你這幾天最好先住到無菌病房裡。”
姜辰猜測著是不是癌症又復發了,說道:“我能玩遊戲嗎?”
秦組長歉然道:“暫時不行。”
姜辰點點頭,聽從他們的安排去了無菌病房。
他一走,秦組長示意心腹把門一關,臉『色』立刻沉下來:“胡鬧!”
心腹也很氣憤:“冰凍實驗這麼大的事,捂著還來不及,他們竟讓他去網上打遊戲!萬一說點什麼出來,那得造成多大的影響!”
“組長你看見沒有,他還有手機呢!老陳那些人的心真大啊!”
秦組長道:“給我把他手機摘了,讓他在裡面住著。”
心腹應聲,開門走了。
方景行一直等到晚上,都沒見到封印師上線,便發了消息,結果石沉大海。
他轉天早早起床,仍沒看見回復,忍不住撥了過去,半天後,那邊自動掛斷,沒人接。
他頓時皺眉。
封印師……出什麼事了?
第38章 第38章方景行道:“我想見他。”……
姜辰早晨準點起床, 慢條斯理吃完飯, 在小護士的建議下開始在病房裡遛彎。
秦組長來看了幾眼,回到了辦公室。
兩位心腹經過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努力,寫成了報告給他。
不查不知道, 一查嚇一跳。
不愧是當年能拿冠軍的電競天才,在遊戲裡混得風生水起, 赫赫有名, 好幾個熱搜都和他有關。
秦組長捏著報告, 額頭突突直跳。
“還有這個手機。”
其中一位心腹拿著姜辰的手環,說道,“早晨一直在響。”
話音一落,手機又響了起來。
秦組長道:“接。”
心腹懂他的意思,按了接通:“您好。”
那邊靜了一下,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這個手機主人的親屬嗎?我是他在遊戲裡認識的朋友。”
心腹道:“我不是, 您有什麼事?”
那邊道:“我看他今天沒上遊戲,想問問原因。”
心腹道:“抱歉,具體情況我們不方便透『露』, 讓他以後聯系您吧, 沒事我就先掛了。”
那邊急忙問:“他現在還好嗎?”
心腹道:“他很好,不用擔心。”
那邊沉默兩秒:“好, 謝謝。”
心腹道:“不客氣。”
他切斷通話,看向組長,“老陳他們已經到齊了。”
秦組長點點頭, 拿著報告去了會議室,把東西往陳組長的面前一拍:“來,看看。”
陳組長看著第一頁的內容,撩了一下眼皮:“這事我早就知道。”
秦組長道:“知道你還讓他這麼折騰下去?”
陳組長道:“他又不會往外說。”
秦組長道:“這是他說不說的事嗎?”
他徹底沒壓住火,“還有這個全息設備,你們查過安不安全就讓他玩?”
陳組長道:“早就查過了。”
他看著面前的人,也沒壓住火,“倒是你姓秦的,你把他關在無菌病房裡是幾個意思?他是活生生的人,有社交需求。”
“社交需求?你們都是死的,不會和他聊天?”秦組長沉著一張臉,“你『摸』著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他如果不是你老師的兒子,換一個陌生人來,你會不會給他開這個後門!”
他冷冷地掃視一圈,“還有你們,心也是真的大,他剛出危險期沒多久讓他這麼玩!”
冰凍小組的人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
秦牌匾的脾氣他們都清楚,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秦組長道:“保密協議和職業手冊都讓你們吃了,他現在是19歲,不是49!”
他冷靜又威嚴的聲音砸在了整間會議室,“一個19歲的孩子,你們對他了解多少?就因為他是姜老的兒子和姜副院的弟弟,你們就對他這麼放心?你們之前想過沒有,萬一他在網上說點什麼,到時候整個項目組都得被架火上烤了,你們簡直兒戲得讓我大開眼界!”
陳組長道:“他是戰隊隊長,知道輕重,而且他籤過保密協議。”
秦組長道:“保密協議他隻是有義務遵守,他硬是無視,你能弄死他?”
“那你想怎麼著!”陳組長拍案而起,“手機你查了,網上的事你也查了,他不是沒說嗎?他成功蘇醒,沒鬧著回家,也沒鬧著打比賽,還不能讓他玩個遊戲?”
“他沒說是他自覺,縱沒縱容是你們的問題,別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秦組長冷冷道,“消遣的辦法有很多,就非得讓他玩遊戲?天天那麼躺在床上,一躺躺好幾個小時!”
“所以你就不打招呼直接給他斷網,還是那麼剛愎自用,不是個東西,”陳組長怒道,“你他媽斷網試試,我看你能活幾天!”
陳組長中氣十足,整個天花板似乎都在震。
冰凍小組的人和秦組長的兩名心腹默默降低存在感,誰也不敢隨便吭聲。
秦組長果然一臉的風雨欲來:“你自己工作失誤開了這個口子,現在還理直氣壯怪到我頭上……”
“咔嚓”一聲,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見姜詩蘭走了進來。
秦組長收了收一身冷氣,問道:“姜副院有什麼事?”
姜詩蘭反手關門,說道:“全息設備是我先拿給他的,手機也是我買的,都是我找陳組長說,陳組長才答應的。”
秦組長“嗯”了聲,看一眼心腹。
後者便把全息設備和手機一起遞給她,秦組長冷淡道:“作為副院,冰凍組和您挨不上邊,我希望您不要隨便『插』手。作為家屬,希望您能稍微配合一下我們,沒事就出去吧,我們還要開會。”
姜詩蘭也知道依秦牌匾的脾氣,自己待在這裡沒什麼用,瞥見陳組長一直給她使眼『色』,無奈地走了。
她去了姜辰的病房,見弟弟正在看謝承顏的電影,便過去陪他一起看。
姜辰目不斜視:“我又復發了?”
姜詩蘭道:“沒有。”
姜辰懂了:“新來的這個組長什麼情況?”
姜詩蘭道:“他沒什麼壞心思,就是鐵面無私,不講人情隻講規矩,誰都敢惹。”
頓了頓,她說道,“但他對事不對人,不是在針對你,是對陳組長他們有些意見。”
她知道弟弟的脾氣也不算好,便詳細介紹了一下秦組長。
秦組長和陳組長是同窗,能力沒得說,之前上面選冰凍項目的負責人,就是在他和陳組長裡挑的,隻是考慮到他這個『性』格因素,怕他處理不好和志願者家屬的關系,便選了陳組長。
如今項目停滯不前,上面就把秦組長也派了來,想再試試。
上面隻讓秦組長帶兩個人,他需要和冰凍小組的人磨合。
換成陌生人,他可能會稍微收斂一下,但收斂得也有限。可現在陳組長和冰凍小組的人他都認識,也就直接發作了,所以在發作前,把姜辰請進了無菌病房裡。
姜辰道:“我要住多久?”
姜詩蘭道:“頂多一個禮拜,他不喜歡浪費時間,大概一個禮拜就能和陳組長吵出結果。”
姜辰點頭。
姜詩蘭陪著他看了一會兒,便去工作了。
姜辰安靜地看完電影,找人要了副撲克牌,和兩個ai玩抽牌。
秦組長進來時,某人的腦門上已經貼了三張條了。
他一身的火氣收得幹幹淨淨,完全看不出和人吵過架的痕跡。
姜辰見他連防護服都穿上了,心想做戲做全套,也是蠻可以的。
秦組長溫和道:“在幹什麼?”
姜辰道:“抽牌比大小,貼小條。”
秦組長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聽著挺有意思,我陪你玩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