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子夜鸮》, 本章共3745字, 更新于: 2024-11-06 11:04:37

會場內,人頭攢動,一派喜氣祥和。抵達的隊伍,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認識的溫情脈脈憶過去——


高:“有機會再一起去月光迷宮唄,你給我那個&lt[幻]欲仙欲死&gt,我一直沒機會還。”


樂醒:“不用這麼客氣,你們一直在前五關,文具還是省著點用好。”


帥:“你他媽說什麼!”


伏崎:“喲呵,練練?”


白:“別在這裡鬧。”


趙昱侃:“坐下。”


瘦:“嶽帥的朋友圈絕對有問題,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招。”


井靜林:“嶽帥——”


董晞:“有人背後說你——”


瘦:“……靠!”


不認識的,噼裡啪啦套交情——


迷彩壯漢:“我去,五彩衝鋒衣,你們這個隊服亮眼!”


雅灰男:“過獎過獎,主要是好辨認,到哪裡都不怕丟隊友。”


迷彩壯漢:“你這個科學,灰、藍、紅、紫、黃,一個人一個色,簡單醒目!”

Advertisement


小明橙:“呃,大哥,我這個是橙色。”


迷彩壯漢:“不行,我們隊也得改進,現在太單一了。”


迷彩1、2、3激動:“終於不用再穿迷彩了?!”


迷彩壯漢沉吟半晌:“叢林迷彩、廢墟迷彩、雪地迷彩、沙漠迷彩、虎斑迷彩,很好,夠用了。”


迷彩1、2、3:“……”


徐望小分隊除池映雪外,都坐在前排角落,一回頭就能縱觀全場,但又不引人注目。眼見著人越來越多,徐望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等下要說的話已經在心裡滾瓜爛熟了,但畢竟是上這麼大的臺,且要面對不少被他“欺負”過的小伙伴,就莫名有點心虛。


“哈……”一個長長哈欠,吸引了徐隊長注意。


那位就坐第二排,他們斜後方,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和身邊隊友抱怨:“這誰定的上午十點啊,不知道咱們的生物鍾都調到夜貓子模式了?”


“他倒是想定晚上十點,你讓會議中心怎麼想,什麼正規組織晚上十點開會?”旁邊隊友顯然清醒多了,“得了,睡吧,等會兒開始了叫你。”


“不行,”這位同學堅持,“萬一一開始就讓選負責關卡呢?”


“我們就是豁出命去也保證不要第六關,行了吧?”


“嗯,刀抵脖子上也絕對不要。”


最後這句,恨不得字字咬碎了,徐望心說這是多不待見第六關啊,偷偷瞄一眼,愣了。


不認識,但微妙的眼熟。


這時候就得找自家軍師了:“哎,”他低頭湊近吳笙,目光往後頭瞟,“你對他們有印象嗎?”


吳笙回頭看一眼,立即調出檔案:“古堡快樂線,我們第一次進6/23的時候。”


“……”徐望霎時想起了漫天狂舞的掃把,這下知道什麼仇什麼怨了。


嶽隊長像一隻花蝴蝶一樣在會場裡穿梭,將每一隊都安排到合適的位置,盡量避免有過節的隊伍離太近,當然有那種就想離得近的,他也滿足。


大部分隊伍是他找來的,一少部分則是徐望親自出馬。他們發出邀請的時候,就將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沒半點隱瞞,所以今天來的這些隊伍,都知道他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隻不過沒建大群,因此各隊隻知道要做的事,卻不知道還有誰。


當然,現在彼此都清楚了。


這是徐望和嶽帥一起商量的。話可以在語音、視頻裡說清,可真要一起謀劃個事情,還是大家坐下來,面對面聊上一聊才好。


前路茫茫,兇吉未卜,縱是心中有團火,也要知道正在和誰一起燎原。


池映雪倚在會場門口不遠處的窗戶旁接電話,外面一片松林,翠色幽靜:“有事?”


池卓臨:“會場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可以。”池映雪淡淡的語調,聽著更像老總。


“錢給你打過去了。”


“看見了。”


池卓臨放下籤字筆,單手揉揉太陽穴,忽然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要孩子了,養個弟弟已經耗費了他全部心力:“現在能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了嗎?”


池映雪直截了當:“發獎金。”


池卓臨:“給你那些驢友?”


“嗯,”池映雪說,“不過也不一定,看情況,有需要就發。”


池卓臨在定會場的時候,就調查過這個什麼貓頭鷹健步走北京分會了,根本沒注冊沒備案,今天過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名單、背景也已經在他桌上了,倒是都清清白白,看不出什麼非法、危險的跡象。可這些人實在太五花八門了,什麼職業都有,完全八竿子打不著的也湊到了一起,這就蹊蹺了。


損失點錢無所謂,他擔心自己弟弟的安全。


“池卓臨。”電話那頭忽然喊了他名字。


池總裁立刻正襟危坐:“嗯?”


“謝了。”一聲咕哝,不豎耳朵都聽不清。


池卓臨怔在那兒,好半天,眉宇間的疲憊,被掩不住的喜悅衝淡:“有什麼需要再和哥說。”


能讓他弟領情甚至和他道一聲謝,這組織隻要不在法律道德邊緣瘋狂試探,他這個金主就當定了!


簡單幾句掛了電話,池映雪微微蹙眉,總覺得到最後他哥過分熱情。


第188章 開戰


北京時間10:00, 池映雪從裡面關上會場的門,抬起頭, 自家隊長已經在臺上調試麥克風了。


徐望要十三隊, 嶽帥給他找來了十六隊, 其中九隊在徐望打過交道的名單裡,剩下七隊全然陌生, 可嶽帥信得過他們,徐望信得過嶽帥。


不到一百人, 在這個大型會場裡,並不顯得多。尤其各隊還毫無組織紀律性,剛抵達時還能相互聯絡,客氣寒暄, 沒過一會兒, 就開始放飛自我,聊天的,喝水的, 單刷手機的,聯機對戰的,幹什麼的都有, 怎麼看都是不像要謀大事的正經人。


直到徐望終於在臺上打了第一聲招呼:“大家好……”


會場的音響設備是頂級的,這不大的一聲, 卻環繞包裹住了會場的全部角落,就像在每個人的耳邊。


所有人聞聲抬眼,無論正在做什麼, 會場氣氛一剎那起了變化。


那一雙雙眼睛裡,有好奇,有玩味,有警惕,有謹慎。


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徐望把早早打好的腹稿都扔了。


“我就不自我介紹了,認識我的早認識了,不認識我的也該打聽完了。”


徐望拿著麥克風,單手一撐躍上桌子,坐著比站著舒服多了,兩腿還能愜意地晃。


“今天咱們為什麼聚這兒,嶽隊長找你們來的時候就說明白了。現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問完了,想留我歡迎,想走我不攔著,”徐望掏出手機看一眼,放到桌邊,“十分鍾,時間一到,還坐這兒沒走的,我就當你入伙了。”


安靜,沉默。


不是被震住了,是真沒什麼可問的。徐望他們怎麼買的情報,怎麼在許願屋裡召喚的鸮,怎麼最終舍棄了提前離開,而選擇了關閉。這一系列經過,嶽帥全然坦誠,哪怕那情報是他們花錢買的,也沒藏著掖著。


他們能來,就是信得過嶽帥的。但讓他們無條件聽徐望的指揮和安排,任誰心裡都要犯嘀咕。情報是徐望他們買的,許願屋也是徐望他們進的,誰能證明徐望說的就是實話?


但這質疑一提,就要傷和氣,還什麼都沒幹呢,先傷了和氣,哪隊都不願意出頭。


“還有六分鍾。”徐望身體微微前傾,像是個想要和臺下促膝長談的架勢,“一個問題都沒有?這麼默契?”


“嘖,一個個都啞巴了?”王斷然不滿地踹一下前排椅子,輕而易舉打破了沉悶,“鸮玉的事我信,要是沒有,一挖就露餡了。”他朝徐望揚起下巴,“但你怎麼證明同時毀掉十三塊鸮玉的結果是關閉前十三關,而不是其他?”


誰也別指望王小爺講究時間地點人物面子。


老板起頭了,江大川隻能代表自家隊友跟上:“對啊,隻有你們和那個BUG鸮說過話,萬一毀鸮玉是為了滿足你們個人願望呢。”


“啪!”徐望猛一拍桌子,聲音從話筒擴出去,震撼全場。


王斷然騰一下起身:“嚇唬我?”


“看著了麼,這才是正經要幹事兒的樣!”徐望從桌上跳下來,眼裡終於有了光,“我不怕你們問,我就怕你們不問,小卷,大江,問得好!”


王斷然:“……”


江大川:“……”


陳冠、顧念、孔立澤面面相覷——沒出頭果然是對的。


“怎麼證明?我沒辦法證明。”問題是王斷然提的,答案,徐望卻是看向全場,“所以我給你們反悔機會,要走趕緊走。如果入完伙,分好關卡,上了戰場你告訴我不幹了,那對不住,不管是鸮裡還是鸮外,你都別想安生。”


深吸口氣,又慢慢呼出,徐望沉靜下來,目光如火,如刀:“關閉鸮要十三個關卡共同努力,想清楚了,再入伙,你一個人臨到關頭撂挑子,其他關卡的兄弟就白玩兒命了。”


十分鍾到,無一隊離開。


“老錢,發地圖——”徐望把麥克風放回桌上,利落下臺。


一共十三張地圖,人手兩份——一份靈魂派,吳軍師手稿;一份寫實派,池映雪根據靈魂草稿重新繪制的。


算上徐望、嶽帥兩隊,一共十八支隊伍,十七支果斷選擇寫實派認真翻閱,就徐隊長帶領大家直面靈魂。


鸮玉的位置,決定了負責這一關的難易程度,各隊翻了一遍,心中就大概有了數。


再上臺的是嶽帥,也不廢話,直接開始選關卡,大方針是毛遂自薦,遇上一關被好幾隊相中,那就擇優錄取。


傅文頃是最先舉手的,沒半點猶豫:“10/23飛行棋,我們對那裡環境十分熟悉。”


秦銳、賀蘭山、武彥超、趙沐辰:“……”


隻有自家隊長能把“死活過不去這一關”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再也不想騎掃把的快樂線隊,緊跟著表態:“6/23古堡,我們……”


嶽帥:“行,就你們了!”


快樂線:“……”他們想說6/23古堡我們絕對不要啊!


這一連兩個“自告奮勇”,倒提醒了老錢,他立刻回頭找到隔了兩排的高帥瘦白,熱心建議:“你們就2/23紅眼航班唄!”


“……”高帥瘦白不想說話,隻想向他扔&lt[武]字字珠璣&gt。


很快,十一個關卡都有了負責隊,隻剩7/23故事接龍,和9/23腦內地獄。


兩關是唯二沒有地圖的,翻到那一頁紙,隻有四字提示:


7/23第三現場


9/23恐懼之源


五彩衝鋒隊長雅灰男已早早守候在7/23,但故事接龍至少倆隊,還差一隊伙伴。


9/23是壓根沒人選,誰也不想再直面一次自己或隊友的內心恐懼。


已經選了11/23亂世民國的魏老師隊,商量半天,由朱墨淡淡舉手:“嶽隊,要不我們改九……”


“第九關我們來。”韓步庭開口,低沉嗓音自帶混響效果,輕松將朱墨的聲音覆蓋。


朱墨回頭看他一眼。


韓步庭微微頷首,一派紳士風度。


但這位紳士想和他學跳舞,每次想起這個搭訕理由,朱墨都想打人。


最終,各關卡負責隊伍如下:


1/23雪原森林——嶽圈一隊(全稱:嶽隊長復雜的社交關系圈第一梯隊)


2/23紅眼航班——高帥瘦白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