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子夜鸮》, 本章共3446字, 更新于: 2024-11-06 11:04:37

靠!


錢艾放棄思考了,誰讓他掉隊呢,活該接不上劇情,就跟著跑吧!


況金鑫順著味道一路追到過[和][人][地][天]四間房,就在越過最後一間房時,終於看見了不遠處,遊廊裡的黑影,和他當初同徐望、吳笙分開時,追的那個黑影一模一樣!


況金鑫以最快速度衝刺過去,不由分說抓住那黑影肩膀,脫口而出:“小雪……”


一霎,黑影消散。


他抓了個空,眼前隻剩冷清月光。


“轟隆——”


身旁傳來巨石移動般的震響。


他和剛追過來的錢艾一起轉頭,那道把這裡圈成狹長地帶的,長得看不見盡頭的高聳牆壁,正在慢慢坍塌。


碎石浮起塵土,遮蔽了夜空。


“老錢?!”漫天塵埃裡,牆那頭傳來驚詫呼喚。


第143章 生日


半小時前, 地下石室。


徐望和吳笙看著桌上的DNA報告發愣,他們在打開石壁前, 腦補了一萬種可能出現的艱難坎坷, 但絕對不包括這樣的情形。


一份報告孤零零躺在那兒, 帶著讓人措手不及的秘密。


檢材1不是檢材2的父親,這結論再明白不過了, 隻是不知道這結論對於送檢的人,是喜是憂。

Advertisement


檢材1是誰?


檢材2又是誰?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可徐望和吳笙不願意往深想, 心裡難受。


“嘖。這麼看多不痛快。”閻王語氣依然輕快,大咧咧拿起文件袋,隨意將裡面的文件取出,借著石室中不知哪透來的微光, 特自然地瀏覽。


“我說姓池的怎麼每回打我下手都那麼狠, ”他一邊瀏覽一邊點頭,恍然大悟似的,“原來心病在這兒啊。”


他臉上帶著笑, 語調卻是陰陽怪氣的涼。


吳笙看著他,若有所思地蹙眉。


徐望聽得有點懵:“姓池的?打你?”


閻王說的每個字他都懂,連起來, 像天書。


“怪我,應該再說明白點兒, ”閻王將那頁紙隨手丟掉,無所謂地聳聳肩,“姓池的呢, 就是池映雪他爸,打我嘛,嚴格說起來也不是他本意,他想打的是他的便宜兒子,隻是我吃飽了撐的,每回都衝上去替人家挨打……”


委屈地皺起眉毛,他湊近徐望,特別認真地問:“你說池映雪是不是應該給我發精神損失費?”


“池映雪他爸……打他?”徐望微微顫抖,分不清是震驚還是憤怒。


“是打我。”閻王再次糾正,目光嚴肅。


“行,打你,”徐望順著他,“總這樣嗎?”


“那就看他忙不忙了,忙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我就樂得清闲;不忙嘛,三天兩頭回家,我就得頻繁開工。”


閻王又恢復了滿不在乎的樣,若不是剛剛那一剎的認真,徐望會以為他在講什麼社會花邊新聞,就連“挨打”,在他這裡都成了“開工”,聽起來那就是一項工作,不值得他投入任何感情,哪怕是負面的。


徐望不太想繼續問了,直覺告訴他,深處隻能是更加黑暗。


可閻王像被挑起了興致,繪聲繪色地繼續:“你知道他怎麼打的嗎?扇巴掌都是小兒科,他會往死裡踹你,踹斷你的肋骨,會抓著你的頭發把你拖進壁櫥或者櫃子,如果你反抗,他會再往死裡打你一次,然後用捆扎帶捆好,塞進去……”


“每一次我都想殺掉他,每一次。”閻王臉上出現一種向往一樣的迷幻光彩,似乎在某個空間裡,他所講的這些“暢想”正在上演,“拿刀捅進他眼睛,割斷他喉嚨,或者隨便剜掉他一塊肉,讓他也嘗嘗疼得滿地打滾的滋味……”


“呼——”他長舒口氣,看神情是已經過足了幹癮,可說出的話,仍帶著滿滿遺憾,“可惜,池映雪的小胳膊小腿,實在完不成這麼宏偉的目標。”


終於注意到了徐望和吳笙的沉默,閻王歉意笑笑:“對不住,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在你們聽來,就像個瘋子吧。”


徐望搖頭:“我們懂。”


“別安慰我了,”閻王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想感謝我給你們帶路,不用非逼自己‘善解人意’,可以把你們那些個神奇的武器……哦對,你們叫文具,送我幾個。”


“你要變成池映雪的模樣,才能替他挨打。”徐望平靜陳述。


閻王怔住,一臉詫異。


徐望繼續說:“而且你是不情願的,不情願,卻不得不替他分擔,對嗎?”


閻王抿緊嘴唇,沉默的視線在徐望和吳笙臉上轉了幾個來回:“你們到底是誰?”


徐望的答案從沒變過:“池映雪的朋友。”


閻王苦澀地笑一下,有些無奈:“他連這種事都告訴你們,看來是真交到朋友了。”


徐望看著閻王,眼前的青年渾身巧克力醬,臉上的雖然抹掉了個七七八八,可面部的細微表情還是看不清。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閻王,還是重合了。


那個頂著池映雪身體的閻王,那個一戰鬥就無比投入的閻王,那個對自我身份莫名執念,卻偏用微笑掩飾一切的閻王……就是眼前的青年。


“不情願也沒有辦法,人各有命,除了認,還能做什麼。”閻王自我安慰著,走向開啟下一間石室的扳手。


徐望忽然抓住他胳膊:“你不是問我們到底是誰嗎?”


閻王莫名其妙:“你已經回答過了啊。”


徐望搖頭:“沒說完呢。”


閻王茫然看他:“你們是池映雪的朋友,還有其他?”


徐望說:“還是閻王的朋友。”


閻王:“……”


“嘁,”閻王哼一聲,把胳膊從徐望手裡扯出來,“耍我有意思?”


“沒耍你,”說話的是久未開口的吳笙,“準確來講,你和池映雪都是我們朋友,池映雪早登場,但你先入隊。”


閻王皺眉看了他倆半晌,最後給出個結論:“神經病。”


說完,他三步並兩步來到扳手處,毫不猶豫往下一拉,顯然相比溝通充滿障礙的聊家常,他更在意正事兒。


石壁落下,最後一間石室現出全貌。


仍是空的,這回連桌子都沒了,真正空空如也,隻牆角一個扳手。


閻王大步流星走過去,看那架勢是想直接就拉,可手放到上面之後,卻頓住了。


徐望和吳笙跟過來。


不同於先前那些手動扳手,這最後一個扳手,需要輸入八位密碼。


沒有任何提示,憑空去猜一個八位密碼,簡直天方夜譚。


“吃飽了撐的。”閻王沒好氣咕哝一句。


吳笙瞥他:“你也第一次見?”


閻王不耐煩道:“不是和你們說過麼,後兩個石室裡的東西一直在變。”


“閻王,”徐望又認真問一遍,“出了這間石室,就能找到小雪?”


“這間石室後面,直通內院,小雪住的西廂房,就在那裡,”閻王直視著他,目光毫不閃躲,“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原路返回。”


徐望說:“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需要確定。”


閻王皺眉:“確定什麼?”


徐望回頭,身後,一堵堵石壁沉下,一間間石室連成通長,已看不太清最初的來路。


“這些石室,是小雪設的防。”如果說先前還有懷疑,這一刻,徐望可以肯定了。


這腦內地獄就像小雪的心,有兇神惡煞,有傷痛記憶,有隨處可見的瓦礫,也有層層深藏的暗格。


而他最想藏的,是他自己。


所以他用一間又一間石室,擋住了尋找者的路。


吳笙聽懂了他的意思:“密碼,一定是和小雪有關的東西,但如果他想將之用作防御,那就一定要是入侵者猜不著,或者根本不知道的信息。”


徐望點頭:“你想,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小雪他爸,會往什麼方向猜密碼?”


“生日。”吳笙毫不猶豫。


徐望:“嗯。所以小雪的生日,池卓臨的生日,或者各種公開的紀念日,都不可能。”


吳笙:“……”


徐望:“……”


吳笙、徐望:“暗碼信!”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可說完,徐望又煩惱起來,他不煩惱暗碼信被大螃蟹戳走,因為自家軍師一定記得,他煩惱的是:“密碼隻有八位。”


話音還沒落,吳笙已經沉吟出聲:“12077,34036,58009,80024。去掉無意義的0,1277343658098024,再去掉重復數字,127346589……”他忽地皺下眉,懊惱抬眼,“還多出一位。”


徐望跟不上過程,隻好和自家軍師直接討論結果:“那怎麼辦?隨便去掉一個數字,試一下?”


吳笙謹慎搖頭:“賭中概率太低了。”


“嘟嘟嘟!”


警告一樣的刺耳笛聲忽然從扳手處響起,沉思中的徐望、吳笙驟然一驚,低頭去看,閻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伸手過來,直接按了密碼!


顯然,按錯了。


“你行不行啊——”要不是一想到他挨那些揍就心疼,徐望簡直想踹他。


“好啦好啦,”閻王指指密碼屏右上角新出現的1/3,“這不顯示還有兩次機會嘛。”


徐望心塞:“你剛剛到底按了什麼?”


“池映雪生日。”閻王老實交代。


徐望扶額:“不是剛說完,不可能用這種他爸都知道的密碼嗎!”


“萬一呢,”閻王撇撇嘴,“你們不也是猜的。”


徐望磨牙:“稍息,立正!”


閻王條件反射地身體挺直,姿勢還真的很標準。


徐望眯起眼:“從現在開始,一動不許動!”


閻王不情不願地翻一下眼皮:“收到。”


“賭一把吧,”徐望重新看向吳笙,“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的確,除了暗碼信,他們再沒掌握任何信息。


吳笙閉上眼,調整呼吸,在腦內把127346589這一組數字,翻來覆去過了無數遍……


“閻王,”他忽然睜開眼,轉頭問,“池映雪有沒有最討厭或者最喜歡的數字?”


“最喜歡不知道,最討厭的……”他歪頭認真地想了想,“9吧。”


徐望意外:“為什麼?”在他印象裡,56789作為尾號,是頗受人青睞的,尤其在售樓處,客人選樓層的時候,這種傾向更明顯。


“9,長長久久啊,”閻王壞笑一下,帶著點調侃,帶著點揶揄,“作為一個小小年紀就自殺過好幾回的人,我估計他不會太喜歡這個寓意。”


徐望、吳笙:“……”


池映雪,自殺過?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