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子夜鸮》, 本章共2995字, 更新于: 2024-11-06 11:04:37

徐望立刻雙手撐住,使出力氣和大門對抗!但是根本頂不住,他幾乎使出吃奶力氣了,大門還是按著自己的速度,徐徐關著。


吳笙轉身剛要往回跑,卻見錢艾和況金鑫已經衝出來了!


他立刻迎上去,趁亂扛起況金鑫就往回來!


還剩八秒。


他把況金鑫送進去,轉身再要去接錢艾,卻一下撞到了司機張的身上!


司機張一拳揮過來,帶著風!


吳笙身體後仰,躲過一擊!


這人是什麼時候到他身後的,他根本沒察覺!


錢艾已經被園丁撲倒,後者騎在他身上,正拿著修枝剪往下戳,錢艾則死死握住他手腕,不讓他得逞!


錢艾的臉因為用盡全力而漲得通紅,他清楚知道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可餘光裡一掃,吳笙竟然還在門外。


“別管我,你快進去——”錢艾幾乎是用最後一絲力氣喊的這話。


一喊,就瀉了幾分力,修枝剪的尖距離他的眼珠,又近了幾分。


還剩五秒。


吳笙凝神運氣,腳下一蹬,像子彈一樣衝過去,“砰”地撞開騎在錢艾身上的園丁,扛起……呃,薅住隊友就往垂花門跑!


錢艾跟不上他的速度,鞋都快禿嚕掉了!


還剩三秒。

Advertisement


門扇隻剩下容一人側身進入的寬度!


司機張忽然擋到門前!


吳笙克制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門內況金鑫和徐望卻在這一刻福至心靈,抬腿一齊給了司機屁股一記猛踹!


司機往前踉跄著撲,吳笙在電光石火間,薅著錢艾繞開他!


終於抵達門前。


吳笙閃身進去,回手一拉錢艾,竟然沒拉動。


等他回過頭,門隻剩下一道胳膊寬的縫,門外,是被司機張死死抱住大腿的錢艾。


“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跟你們匯合。”


透過門縫,錢艾看著三隊友的眼睛,給出堅定承諾。


最後一刻,他用力抓下吳笙薅著他的手,往門裡一推!


時間到。


垂花門關閉,嚴絲合縫,連一絲風,都透不過來。


背後襲來拳風。


錢艾看也不看,回手朝襲擊者面門就是一記重拳!


司機張向後踉跄著坐到地上,錢艾剛想撲上去,忽然覺得小腿一痒。


低下頭,他撸起褲管,一隻幼蛙正扒在他小腿上,就在被發現的一剎那,它發出了一聲極小的“呱”。


錢艾一陣暈眩,而後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


垂花門內,三伙伴用盡一切方法破門,蠻力、文具都用上了,都無果。想爬上牆頭往回看,根本爬不上去,頭頂像有一層看不見的天花板,怎麼都衝不破,完全是和4/23的月光迷宮一樣的套路。


三伙伴靠在門上,精疲力竭。


在他們眼前,是內宅的花園,有花,有草,有樹,隻是沒一株活的。


草黃了,花萎了,樹枯了。


但所有花草樹木都停留在了枯萎的那一刻,枯黃的草倒伏著,褪盡顏色的花朵耷拉著,枯葉都沒落,密密麻麻掛在樹杈上,擋著陰霾的天。


徐望看著眼前的一切,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沒有人家的院子會這樣。


就像沒有人家會不安燈,會魚缸裡養蝌蚪,園丁的修枝剪還會變大。


這不是記憶重現。


就像況金鑫在暗室裡同樣夢見的是自己的想象一樣,這裡,也是池映雪的想象,或者說,融合了現實與臆想的,池映雪的意識世界。


腦內地獄。


他們在池映雪腦內。


面對著池映雪給他們……不,是記憶和傷痛給池映雪建造的,地獄。


第135章 遊廊


錢艾在淡淡的橘子氣味中醒來。


一醒, 那氣味就沒了,隻剩陰霾的夜風, 吹得人鼻子發痒。


他坐起來, 打了個噴嚏, 待看清四周,愣了。


他仍身處前院, 面前是觸手可及卻門扇緊閉的垂花門,顯然, 從暈倒到蘇醒,並沒有人移動過他。


可是身後的院子,幹幹淨淨,規矩整潔。


老張, 老彭, 一地打鬥的狼藉,都不見了,整個外院,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棋盤還擺在門口,卻再沒人對弈。


他又低頭看小腿,褲管還維持著被撸到膝蓋上的狀態, 但那隻詭異的幼蛙再沒蹤影,小腿也沒有任何受傷痕跡。


沒辦法說這局面是好還是不好, 錢艾隻覺得,心裡陣陣冒涼氣。


目光重新落到垂花門上,錢艾試著拍了兩下門板, 用一個不算大但足夠對面聽見的音量,喊隊友的名字:“徐望,吳笙,小況……”


聲音散在夜風裡,門那邊,毫無回應。


錢艾拍著門板的手,頹喪地滑下來,愣愣地坐那兒緩了兩分鍾,昏迷前的最後一句鏗鏘保證,終於慢慢回籠——


【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跟你們匯合。】


這話,像一臺運輸機,給錢艾恍惚的心神,注入了新的力量。


他很少有這麼爺們兒的瞬間,那一刻為何敢那樣篤定,也沒印象了,但既然說了,就他媽幹!


錢艾騰一下站起來,最快速度把整個前院巡視一遍。


會客廳的情況和院裡一樣,除了牆角的魚缸沒了,桌上還放著四杯茶,其他都是原貌。沙發沒挪,地板沒折,也沒有一地的水和幼蛙。


他沒辦法解釋這詭異的情況,但至少,那些可能攻擊他的人是真的沒了。


確定了沒有被偷襲的風險,錢艾重新回到垂花門前,專心致志破門!


身體撞!


文具上!


爬牆!


一股腦把能想的招都用了,門岿然不動,牆頭更是被透明膜擋著根本無法突破。


錢艾已經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但他一點也沒想過放棄。


鸮說機會隻有一次。


他才不信邪。


百元大鈔都能當暗器咔咔扔了,他再不是從前的錢艾!


呃,等等。


錢艾趁著調整呼吸的檔口,突然朝著不遠處的地面,用力一揮臂:“呵!”


金錢鏢應聲而出,鋒利一角直接嵌入院內地磚縫,而後,才軟塌塌落地。


錢艾整張臉都亮了,噠噠噠跑過去,從地板縫裡抽出大鈔,快樂地往兜裡揣。


一揣。


鈔票化為輕煙。


錢艾:“……”


嗯,他就是做個實驗,果然不行。


“一夜暴富”失敗,錢艾繼續琢磨“匯合之路”。


腦中忽然閃過剛剛金錢鏢嵌入地磚縫的畫面。


破門不行,翻牆不行,意味著地面和高空都走不通,那不如試一試……地下?


對,地下!


錢艾立刻動身,滿院子滿屋找能掘地三尺的工具。金錢鏢一落地就軟,沒戲,必須得是真正能挖土的硬核工具!


不料找了半天,偌大一個前院,竟然連鐵锹、鐵鏟都沒有,哪怕來個炒菜鏟子呢!末了,就翻到一把掃帚,一個塑料簸箕。


錢艾看著那形似鏟子的簸箕,心一橫,拿過來就往垂花門底下鏟!


一簸箕下去,地磚紋絲不動,塑料簸箕差點裂了。


“你個繡花枕頭!”


心中義正言辭地叱責完無辜工具,錢艾站起來,沐浴著稀薄的餘光,望著地上的簸箕,陷入沉思。


兩分鍾後。


簸箕接收到提示——如果它能聽見的話。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lt[幻]鋼鐵意志&gt喲~~】


錢艾重新蹲下,拿起脫胎換骨的簸箕,朝著門板底下的地磚縫一鏟一撬,啪,一塊地磚起來了,露出下面深黑色的泥土!


錢艾大喜,再不猶豫,抡著簸箕就吭哧吭哧挖起來。


……


內宅,滿目枯黃的花園遊廊裡,出現一個少年。


當時的徐望、吳笙、況金鑫,正靠在門上喘氣,一時拿不定主意,是繼續往前,還是再想辦法把一門之隔的錢艾找回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錢艾到底還在不在前院。


就在這樣腦子亂糟糟的時候,那少年出現了,沿著遊廊往前走,往宅子的更裡面去,隻讓他們捕捉到一個若隱若現的背影。


三伙伴同時發現了他,似乎冥冥之中,有種說不清的直覺就牽引著他們往那個方向看。


吳笙第一個起身,徐望和況金鑫隨後跟上,三人以最快速度撥開枯萎的花草,從欄杆躍入遊廊,追了上去。


吳笙的草上飛速度最快,也最先出聲:“請等一下——”


他們做好了對方拔腿就跑的準備,不料那背影聽見聲音就停住了,很自然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三伙伴怔住。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颀長,五官英俊,一身颯爽的馬術裝,像是剛從哪個會員制的馬場歸來,眼裡還帶著策馬奔騰的神採。雖然還未完全長成,稍顯單薄,眼神也盡是少年氣,但眉宇間已隱隱有了一絲剛毅,讓他毫不懷疑,他未來會有一翻成就。


“有事嗎?”少年摘下馬術頭盔,明亮的眼睛盯著三人看。


雖然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聲音也少了磁性多了少年的清亮,但這眉眼這五官,還是瞬間和小伙伴們的記憶庫比對上了……


“池卓臨?”喊出這名字的時候,徐望都覺得自己荒誕,可人就杵在眼前,實在不得不信,除非池卓臨還有個小十幾歲的雙胞胎弟弟,或者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個復制粘貼的私生子。


少年好奇一笑:“你們認識我?”

潛力新作

  • 金絲雀隻想搞錢

    我是職業金絲雀,專門撈錢,金主的白月光回國就果斷跑路的那種。 最近詐騙到的金主太多,被狗仔拍到頻繁乘坐各式豪車,光榮登上熱搜。 微信被消息轟炸時,我還渾然不知,乖巧地坐在其中一個金主的腿上撒嬌。

    神奇當鋪

    我無意間進了個當鋪直播間。 裡面的主播又拽又毒舌。 「主播,我想用我 20 斤肥肉換盛世美顏!」 「我是當鋪,不是肉鋪。」 「主播,我想用畢生八卦能力,換賺錢能力。」 「年紀不大,想得挺美。」 我想到了網上的梗,也興衝衝地評論,「主播,我願意用生育能力換兩個億!」 他瞥了眼屏幕,「對不起,本當鋪不做賠本的買賣。」 我:? 啥意思,說我子孫後代加起來都賺不到兩個億唄!

    樓蘭月影

    我是侯府童養媳。處處賠著小心,處處討人嫌。小侯爺自有心上人。 甚至不惜推我出去替他的心上人頂罪,害得我聲名狼藉。 名聲壞透了的我,徹底擺脫道德枷鎖,放飛自我。 可小侯爺卻哭著求我回頭。

    山河不夜天

    穿越到古代,唐慎本想做點小生意,當個安安樂樂的富家翁。然而無衣蔽體的難民、虛偽自私的皇帝、留給自己無限遺憾的恩師,讓他看清了這個荒唐落後的世界。我有屠龍計,願使四海平。進入官場,謹言慎行,唐慎與王溱一起步步驚心。要想富,先修路,我願讓這山河不夜天!

  • 我的男友是恐怖遊戲boss

    我的男朋友說他是來自恐怖遊戲的怪物。 我不信。 哪有怪物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還撒嬌要親親? 後來。 我被選中進入恐怖遊戲。 恐怖又變態的大 boss 將我壓在身下。 黑色觸手不斷挑逗著我的身體。 他笑著吻我: 「現在信了嗎?」

    太後有喜記

    我是給老皇帝沖喜的宮妃。可沒想到我人剛進宮,老皇帝就駕崩了,皇後靜妃直接一碗藥隨著老皇帝去了。 所以我十六歲跨過爭風喫醋,互擊小腹,直接無痛當了太後。 新帝江承桉瞧著剛到他胸口的我,忍不住問我這沖的什麼喜? 我弱弱開口:「大概沖的是陛下的喜吧。」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衹白瓷藥瓶。 「姐姐喫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喫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