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子夜鸮》, 本章共3250字, 更新于: 2024-11-06 11:04:37

十幾秒鍾後,閃光又現。


況金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鸮:恭喜尋獲7/23故事徽章一枚!】


遊戲間和劇情間,同時響起一聲“叮——”


兩處都對戰場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趙昱侃和樂醒的第一反應,都以為是戰鬥有了結果,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這提示,隻給了對手,卻沒給自己。


吳笙看完信息,莞爾。


趙昱侃沉默。


徐望看完信息,直接被這意外之喜,激動得隔空表揚:“好樣的!隊長愛你們!麼麼麼——”


“……”樂醒打了個激靈,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領袖這個位置,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團戰場上,況金鑫、池映雪,包括還在“跳樓機”的錢艾,都莫名感到耳後一涼。


10分鍾,對戰時間到。


戰場上還剩下的五人,被同時傳送回觀戰室。


伏崎一落地就躺下了,嚴重缺氧的他,急需緩緩。


錢艾也沒好到哪裡去,呼哧帶喘,心跳砰砰的。


先一步回來的董晞,第一時間趕到井靜林身邊,擔心地問:“怎麼了?”

Advertisement


井靜林的狀態實在不好,臉色慘白,一頭冷汗。


況金鑫看池映雪。


池映雪無辜回看。


況金鑫皺眉。


池映雪佯裝茫然。


況金鑫嘆口氣:“看著就很疼。”


池映雪:“……”


聳聳肩,他轉身走向井靜林,準備聽隊友的話,幫人把手臂接回去。


不料剛伸手,就被董晞打掉了:“用不著!”


池映雪樂得輕松,立即原路返回。


況金鑫見狀,有點不好意思地衝池映雪笑笑,像是意識到自己多事了。


那頭,董晞用幻具治療了井靜林的傷。


這邊,池映雪難得起了一絲好奇:“你不生氣?”


況金鑫被問愣了:“生什麼氣?”


池映雪好笑道:“你動員了我半天,結果我過去了,人家根本不領情。”


況金鑫樂了,是真的毫不在意:“我想讓你幫他接胳膊,現在他胳膊接上了,就挺好。”


終於從跳樓機後遺症裡緩過來的伏崎,不服氣地冷哼:“如果五打五,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錢艾就不愛聽了:“五打五?我們隊長和軍師能在三分鍾之內,讓你知道天為什麼是紅的,花為什麼是藍的!”


“……”等一下,伏崎陷入混亂,天和花到底是什麼色?


【觀戰者團隊戰,2號講述者隊伍獲得勝利。2號講述者,請開始你的結局。】


三個空間,同時響起的聲音,將這場桌遊戰,帶入尾聲。


操場上的徐望,不自覺放輕了呼吸,雖然他這一丁點動靜,並不影響頭頂上實時傳遞的對戰室聲音。


遊戲間裡,吳笙對著趙昱侃感慨一嘆:“你看得起自己太多,看得起別人太少。”


趙昱侃:“……想不出新的獲勝感言,你可以選擇不說。”


再重復一遍舊的是什麼操作!


吳笙看向自己的結局牌[這就是他最後留下的話],片刻後,靜靜開口——


“日記毀了,有牽扯的ABCD都跟著日記,灰飛煙滅。一切都成了校園第二棵樹下的一小撮煙灰,沒人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灰燼裡還有C留下的最後一根頭發,風一來,灰散了,頭發隨之消失……


“如果這個校園裡,還有像我一樣傻的家伙,希望你記住,當你想推開某個人的時候,先別急著動手,再多想一秒,也許就會明白,你真正想做的不是推開,而是抱緊——這就是他,最後留下的話。”


第99章 是我


【鸮:恭喜過關, 7/23順利交卷!親,明天見喲~~】


天旋地轉降臨時, 徐望還處於結尾帶來的衝擊中。自家軍師真假摻半的故事, 已經讓他分不清哪些是虛構, 哪些是真實。他想相信,又怕自己信錯了, 有期待,又怕落空摔得更慘。


吳笙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從決定講述這樣一條故事線開始, 他的心就沒定過。他和徐望之間,對也好,錯也好,道歉也好, 後悔也好, 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甚至連句號都在十年前畫完了,他非借著闖關的由頭舊事重提, 其實挺沒意思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吳笙很少失控,僅有的幾次, 都給了徐望。


鸮沒給他們更多的躊躇時間,短暫暈眩感後, 世界重回現實。


兩隊,十人,佇立在重慶鬧市區某地鐵站口。


凌晨五點, 地鐵還沒開始運行,街上隻有幾個環衛工人在清掃,對於十一個大小伙子聚在地鐵口,時不時警惕性地看過來一眼。


是的,十一個。


雅灰男雙手插兜,站在地鐵口,一臉“老子終於等到你們”的如釋重負。


“誰贏了?”一個圓桌大眼瞪小眼半宿,他也不弄那些虛頭巴腦的客氣。


吳笙沒答,先去看徐望。


徐望被看得一怔,心跳霎時咚咚如擂鼓,為掩飾不自在,他連忙別開眼,看路邊。


吳笙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抱有期待,可徐望的閃避,還是讓他一顆心不住下沉,再看向雅灰男,就十分低落了:“我們贏了。”


“……”這是雅灰男見過的,最喪的勝利者氣場。


看來是經歷了一番苦戰啊,雅灰男想。


“這才第七關,”一旁的趙昱侃拉高衣服拉鏈,淡淡看過來,“後面的路,還長著呢。”


吳笙心口本來就悶,聞言冷冷瞥他:“我要是你,就祈禱我們千萬別再遇見。”


趙昱侃知道後面不會是什麼好話,比如“再遇見你會輸得更慘”,或者“下次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一類。但輸人不輸陣,既然叫板了,再難聽,他也要微微一笑等下文。


吳笙認為該說的都說完了,等待趙昱侃識相而退,或者再不怕死地挑釁。


兩人在重慶的晨風中,彼此等待。


空氣突然安靜。


另外九人:“……”


雅灰男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出來之後,又隔了這麼久,對戰才結束了。就這倆人的交流方式,一個故事能卡頓到地老天荒。


徐望和樂醒實在忍不了了,一個急著回去談青春談初戀,一個急著回去總結經驗臥薪嘗膽——


於是前者三步並兩步擋到吳笙面前,替他說個完整版:“我要是你,就祈禱我們千萬別再遇見。一次戰敗可以算運氣不好,連敗兩次,就沒託詞了。”


後者拉回趙昱侃,換自己上前:“耍嘴皮子沒意義,誰能笑到最後,走著看。”


“互放狠話”的常規性環節完成,樂醒果斷轉身,帶隊離開。


徐望轉過身來,先沒管莫名其妙就低落了的吳笙,而是看向更莫名其妙的雅灰男:“你到底在這裡等什麼呢?”


沒聽說提前回家之後,還在坐標點等對手的。除非是輸不起,準備在現實裡伺機報復,但那種情況就該躲在陰暗角落吧,這位倒好,大咧咧靠地鐵站口,不知道的還以為等著約會呢。


“等什麼?”雅灰男被這問題扎心了,有種一腔熱情付東流的悽涼,“等結局啊!”


這回不止徐望,況金鑫、池映雪、錢艾也愣了,這一關雖說是故事接龍,但故事不是重點吧!


雅灰男也不廢話,直接問吳笙:“最後B和C到底怎麼樣了?”


吳笙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如實回答:“都死了。”


雅灰男:“……”


晴天,霹靂。


況金鑫能感覺到雅灰男對劇情的真心,這會兒就有點同情,連忙補充:“但是C留下了一根頭發。”


雅灰男:“頭……發?”


在他離開之後,故事到底經歷了怎樣神奇的發展……


“然後呢?”他追問。


況金鑫:“頭發和日記灰一起被風吹走了。”


雅灰男:“……”


晴天,再霹靂。


真情實感追劇情是件高風險的事,雅灰男的臉色已經和衣服一樣灰了。


一想到這劇情裡也有自己的“戲份”,徐望就有種“自己把人虐了”的過意不去,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小酒紅、小天藍、小深紫和小明橙呢?”


雅灰男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問的“四色盤”,是自己隊友。


他一指街那邊的24小時麥當勞:“那裡坐著呢。”


徐望頗為感慨:“折騰一晚上,還要陪隊長等結局,也是死心塌地了。”


“其實也不全為這個,”雅灰男正色起來,掏出手機,看看徐望,再看看吳笙,說,“加個微信吧,以後有什麼新信息,大家共享。”


吳笙和徐望都沒說話。


“同一關裡撞上,我們是對手,但大部分時間裡,我們是難兄難弟。”雅灰男說著,自嘲地笑一下,“聽個貓頭鷹叫,就穿越到真人闖關了,這話說了都沒人信。”


“就算信了,第二天也忘。”徐望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競爭環境裡,信任很難。


但信任總是比防備,更讓人向往。


“根本連說的機會都不給你好嗎。”雅灰男掃一掃,加上徐望。


“對,一想說,腦袋就疼得要死,回頭還清空你文具盒。”徐望點擊通過,列表中多了一名好友。


雅灰男把手機揣回口袋,抬頭看徐望:“鸮真不是東西。”


徐望重重點頭:“喪盡天良。”


——能夠迅速建立友誼的,除了“彼此投緣”,還有“共同吐槽”。


目送雅灰男的背影消失在麥當勞門內,五伙伴打了兩輛車,去了附近的酒店。


五個人,三個標間。


分房卡的時候,錢艾一把攬過況金鑫:“我們不換配置。”


池映雪瞟他一眼,朝發房卡的徐望伸手,淡淡笑:“我是兩個人,正好一間房。”


小伙伴們都分好了,徐望沒什麼意見。


拿完房卡,五人各回各屋,徐望和吳笙正要關門,隔壁的況金鑫,卻跟過來了。


此時錢艾和池映雪都進房了,走廊裡靜悄悄的,況金鑫站在門口,問吳笙借急救箱。


徐望擔心地上下打量:“你受傷了?”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