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聚會,其實就是性-趴,烈酒、美人、毒-品、保險套,這就是聚會的全部主題。紀涵煜以前參加過幾次,現在為了方佑然打算守身如玉,所以待了幾分鍾就準備走人。
“你走嗎?”雖然這樣問,但他知道林承澤肯定不會走。在場的都是當地最赫赫有名的二代,攀上一個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他怎麼舍得放過。
周允晟果然擺手,“你先走吧,我留下玩一玩。”這裡的人都是曾經玩弄過林承澤的人,是他必須要復仇的對象。
紀涵煜點頭,輕蔑而險惡的笑意在眼中一閃而過。他走後,王傑立即坐過去,摟著周允晟的肩膀勸道,“小澤,過去喝杯酒吧,我把哥哥們介紹給你認識。”
不少人明裡暗裡的看過來。雖然在場有很多美人,但眼前的少年無疑是最出眾的。這樣的尤物紀涵煜也舍得扔出來讓大家玩,真是好魄力。
周允晟也不扭捏,走過去親自開了幾瓶酒,一一給大家倒上。誰都沒發現他以肉眼難辨的手速往酒瓶裡投了東西。燈光暗了下來,激昂的音樂響起,一個模特走到中間,繞著鋼管大跳豔-舞,有的人站起身鼓掌吹口哨,有的人走過去用下-體磨蹭那雪白的大腿和挺翹的臀部,做出各種各樣下-流的動作,還有人趴在桌子上吸食毒-品,場面淫-靡無比。
其實不用下藥,他們自己就能玩得嗨起來。但有藥物助興,他們迷失心智的速度會更快一點。短短十分鍾,房裡除了周允晟,已經沒有一個正常人。
興奮、癲狂、撕扯衣服群-交,沙發上、桌子上、地板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糾纏在一起的*。周允晟找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留下香豔的紀念,有幾個沒拍到臉,他還幫著調整了姿勢。
把相機收進包裡,他正準備出門,感覺酒喝多了需要釋放一下,於是進了洗手間,末了洗手洗臉,慢條斯理的擦幹,剛摸到門把,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不滅的愛人’。
第4章 .9
“你在哪裡?”男人急促的問話傳來,隱約還有沉重的踹門聲。
周允晟表情闲適,語氣卻十分惶惑無助,答道,“我在寒山商務會所,108號房。你快來……”
話沒說完,那頭已經掛斷,周允晟收好手機,盤腿坐在馬桶上等待。沒過一分鍾,房門被兩個黑衣保鏢踹爛,曹默坤喘著粗氣走進來,看見房內淫-靡的場景,俊臉瞬間扭曲。
他強忍憤怒和慌亂,一個個翻找過去,卻見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少年臉色蒼白,眼中含淚,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他大步走過去,脫掉外套將少年裹得密不透風,在會所負責人不間斷的賠罪聲中迅速離開。
“你有沒有事?”上車後,他掀開外套,上上下下打量少年,若不是前面坐著司機和保鏢,他恨不得把少年的衣服脫了,把裡面也檢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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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他們給的酒和食物我都不敢動。我看見有幾個人聚在一起吸-毒,心裡很害怕,就躲進洗手間裡去了。”周允晟縮成一團,乖乖趴在男人寬厚溫暖的懷中,仿佛被嚇壞了。
“你怎麼那麼蠢?紀涵煜都走了,你為什麼不走?那些人是什麼品行你知道嗎,了解過嗎?不了解你還敢傻乎乎的跟過去?告訴你,你在他們眼裡就是一盤菜,早晚被生吞活剝了!”曹默坤用力箍緊他,咬牙切齒的責罵。
“那些都是紀涵煜的好朋友,他出於自尊疏遠他們,我覺得這樣做不大好。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萬一他們其中有人能拉他一把呢?他現在在創業,很需要人脈。”周允晟可憐巴巴的開口。
曹默坤氣得幾欲吐血,卻不敢衝他發火,冷笑道,“我是他舅舅,他需要人脈不來找我,需要你幫他操什麼心?”
“紀家就是你整垮的,他媽媽差點氣死你媽媽,你會幫他?”
“他這麼跟你說的?說我不會幫他,所以需要你去賣身?”曹默坤眯眼,胸口竄出一股戾氣。
周允晟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曹默坤冷笑,一把熊熊怒火無處發泄,想掏出香煙點燃,瞥見少年烏黑的發頂,又忍住了,轉而拿起手機打電話,並點了功放鍵。
“你在幹什麼?”
“我沒在幹什麼?”紀涵煜的聲音聽上去很沙啞,還帶著粗重的喘息。
“你在跟人做-愛?”曹默坤追問,順便瞥了一眼渾身僵硬起來的少年。
“沒有。”紀涵煜馬上否認,衝不停掐自己的戀人討好的笑了笑。本來他不打算接電話,看見是舅舅的名字才拔-出那東西下床。
“不用騙我,我聽得出來。你如果是跟方佑然真心相愛,我不會阻撓你們。”曹默坤投了個餌。
紀涵煜沉默一秒鍾,立即點頭道,“嗯。舅舅,我跟佑然在一起了,你的支持對我們很重要,謝謝你。”
“那林承澤呢?”曹默坤繼續誘導。
因為方佑然在旁邊聽著,紀涵煜不好說話,隻輕蔑道,“他算老幾,從頭到尾根本就沒他什麼事兒。”
“好,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曹默坤掛斷電話,掐住少年的下顎,迫使他抬頭,一字一句開口,“看看,這就是你愛上的人,從頭至尾沒把你當過一回事,還搞了你最好的朋友!”
周允晟此刻已經逼出滿臉淚水,表情更是悽苦絕望,將一個為情所傷的可憐少年演繹的淋漓盡致。曹默坤見了他這副模樣,向來冰冷的心狠狠震顫了一下,劇痛的感覺從胸腔蔓延至全身。
“哭什麼?就為了這點事像死了爹媽一樣,你還有沒有出息。”他嘴上訓斥,手裡卻拿著餐巾紙輕輕幫少年擦拭。原本他打算過幾天安排一場偶遇,讓少年親眼看看紀涵煜是如何跟方佑然偷情的,卻沒想到紀涵煜會帶他去參加那種性-趴。
不得不說,這嚴重觸犯了曹默坤的底限。不過一個私生女帶來的拖油瓶,他若是高興了可以扶持一下,不高興也能將之打落深淵。
周允晟拂開他伸過來的餐巾紙,用袖子隨便擦了擦,控訴道,“我本來就死了爹媽,你這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好,我說錯了,寶貝兒別哭了。紀涵煜算什麼東西,你還有我呢。快別哭了。”曹默坤從來沒安慰過誰,覺得少說少錯,幹脆將他抱進懷裡,細細密密的親吻他發頂和額頭。
周允晟咬牙道,“你又算我什麼人?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很快就要到期了。”
曹默坤呼吸一窒,這才想起當初那個交易。該死,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會落在少年手心爬不出去,他根本不會讓少年籤訂那樣一份屈辱的合約。
周允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繼續道,“你把那三十萬給我,我現在就要,還得是現金。”
“怎麼,你難道還打算倒貼?你怎麼那麼蠢?他說沒錢就是沒錢,你不會動動腦子嗎?破產不代表窮困潦倒,反而是保住剩餘財產的一種手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紀家再落魄也不會落魄到連三十萬都拿不出的程度,他完全在耍你。”曹默坤立馬忘了心中的糾結,咬牙切齒的說出真相。
周允晟沉默了許久,最終搖頭道,“我沒你想得那麼賤。不管他是不是在耍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總得跟他做個了斷。”話落隱晦的瞥了智腦一眼。他在家裡安裝了幾個針孔攝像頭,以方便掌控主角攻受的感情進程。
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就應該及時出現捉個奸什麼的,但很不巧,他當時也在曹默坤的床上,不得不遺憾的作罷。眼下兩人又搞上了,他當然不能再錯失良機。既然說過要讓紀涵煜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無私偉大的愛,那麼他必然會做到。
曹默坤見他神態決絕,這才滿意了,讓保鏢馬上去銀行提取三十萬現金。周允晟拎著沉重的錢箱,來到自家門前。
開門的聲音不大,並未驚動忘情纏綿的兩人。周允晟走到方佑然臥室門口,臉色陰沉的盯著兩具劇烈起伏的*。
紀涵煜背對著他瘋狂挺-動,方佑然承受不住,哭著哀求道,“你輕點,慢點,我疼。”然後一個抬眼,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裡再也發不出。
“小澤!”許久之後,他不敢置信的喊道,反射性的將趴在自己身上的紀涵煜推開。
“你回來了?”紀涵煜卻半點也不驚慌,扯過被子蓋住戀人赤-裸-的身體,自己則大大咧咧的穿上內褲。
“我回來了,回來看你怎麼搞我最好的朋友。”周允晟走到床邊的沙發坐下,面無表情的開口。
“別說的我們很齷齪,你很神聖。你不也剛參加完性-趴回來?怎麼樣?那些富二代有沒有滿足你?他們的錢足夠塞滿你飢渴的小-穴嗎?”紀涵煜冷笑,言辭十分傷人。
周允晟還未發怒,坐在客廳抽煙的曹默坤卻表情猙獰。沒想到這個外甥跟他媽一樣,很有作死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