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東宮有福》, 本章共3217字, 更新于: 2024-11-06 10:14:28

  “你去行,但不準帶蘇勒。”說著,又改口,“帶蘇勒也行,回來讓你小叔叔洗。”


  “叔。”


  大郎又去看小叔叔。


  衛琦沒理小侄兒,對福兒道:“那你明天還給我做這菜。”


  “做做做,一個個都是討債鬼!”


  兩個討債鬼趕緊低頭吃飯,還有個討債鬼瞅著福兒失笑不已。


  .


  用罷飯,大郎跟著衛琦去了西廂。


  大郎有時也不在西間睡,而是跟衛琦一起睡。


  今晚看樣子是要跟小叔叔一起睡了,因為連狗都帶去了。


  福兒和衛傅二人收拾洗漱上了炕。


  衛傅跟福兒說,他要去一趟畢喇土城。


  “去那裡做什麼?”


  “總要過去看看,衛琦回來時,把那地扔給了衛璠和裴洋,如今聽說已經在附近開了片荒地出來,我打算過去看看,再看看種什麼。”


  新地開荒頭一年種什麼也有講究,但當地許多百姓根本不會種地,這事還是王鐵栓提醒衛傅的。


  所以衛傅就打算去看看,跟老丈人一起。

Advertisement


  當然,他肯定不光是去看種什麼,他打算在那建一道防線,防止羅剎人卷土重來,既然要建防線,總要實地去勘查一二。


  再來,那畢喇土城本是一個族群的地方,雖他們頭領死了,但還剩了許多族人,這些人怎麼安頓,都需要他去實地見過了以後,才能決定。


  這些福兒並不關心,他既然說了,說明心裡早有主張。


  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對了,衛璠和衛兆你打算怎麼安置?打算讓他們做點什麼差事?還是把畢喇土城交給他們管?”


  “這要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以衛璠的性格,不一定會留下來。”


  別看之前打羅剎人時,衛璠也算幫了很大的忙。


  實際上他和衛傅相處起來極為別扭,衛傅還好,關鍵衛璠似乎有意躲著衛傅,像這次留在畢喇土城就是。


  本是以跟著衛琦去玩為借口,誰知之後就留在那兒沒回來了。


  衛兆也跟了過去。


  說到底,早年一直有隔閡,如今即使冰釋前嫌了,但心裡怎可能沒有疙瘩。


  福兒想了下印象中的衛璠,也覺得他似乎很有傲氣。


  這樣的人,會留在以前他一直瞧不上的太子手下做事?


  “罷,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別多想。”


第141章


  正值隆冬,黑城又是一片冰天雪地。


  可今年的黑城與以往不同,格外顯得熱鬧。


  黑城的冰車隊再一次出山,今年的冰車隊卻有一部分車用上了狗拉車。


  幾十條高大健壯的狗子,讓跑就跑,讓停就停。


  那場景,讓人忍不住嘖嘖稱奇。


  福兒聽說後,沒忍住拉著衛傅去坐了一回狗拉車。


  別說,在雪地上跑起來,比馬拉車跑得快多了,就是她大著肚子,不敢久坐,怕生了意外。


  真是一群好狗!


  狗好,也得養得好才行。


  養這幾十條大狗,每天光耗費的糧食和肉,就讓福兒肉疼,幸虧今年畢喇土城的洋芋豐收了。


  新開荒出來的地,前幾年需要種一些不太需要肥力的作物用來養地,本來種黃豆最好,但當地百姓不善耕種。


  對他們來說,種容易鬧蟲的黃豆,難度太高。王鐵栓出於考慮,覺得種法簡單的洋芋反而更合適第一次耕種。


  誰知竟十分合中,頭一年就迎來了一場大豐收。


  洋芋這東西產量極高,一畝地就能產出幾千斤,秋收時畢喇土城的洋芋堆成了山,讓王鐵栓都不禁咋舌。


  其實洋芋這東西,關內早就在推行了,可惜黑城處於極北之地,消息閉塞,之前的毛蘇利作為地方官員,又不作為,在當地一直沒得到推廣。


  黑山村的人也種過洋芋,但耕地主要還是拿來種糧食,一些邊角地才會拿來種洋芋。


  這是當下普遍的情況,在老百姓眼裡,地還是要用來種糧食才是正途。


  所以王鐵栓隻知道這東西容易種,沒想到產量竟這麼高。


  也是黑江一帶的地好,都是黑土,種啥都長。


  以往黑城當地百姓,冬天隻有肉和腌菜吃,腌菜不飽腹,肉能飽腹,但拿著當飯來吃,誰也吃不起,所以還得花銀錢買一些粗糧來搭著吃。


  今年不一樣了,今年的洋芋實在太多,以至於家家戶戶吃洋芋。


  什麼洋芋燉肉,洋芋窩窩,洋芋餅……一個洋芋能被當地百姓吃出個花兒來。


  一段時間吃下來,百姓們發現這東西十分養人,本來精瘦的人,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就能貼上一層冬膘,讓百姓更是視之若寶。


  福兒也讓人把狗吃食裡的糧食給換了,換成洋芋。


  狗竟然不挑,反而十分愛吃。


  其實想想也能明白,這些狗一直是用粗糧搭著肉來喂的,細糧喂不起。


  粗糧吃著拉嗓子,哪像洋芋蒸熟搗成泥,口感軟糯細滑,拿來拌肉和肉湯,一隻狗能幹掉一盆。


  沒多久,這群狗肉眼可見又肥壯了不少,福兒索性把狗食裡的糧食,一大半都換成了洋芋。


  以至於入冬以來,這群狗一天一個樣,毛比以前更厚了,體格也越發粗壯。


  如今冰車隊的狗,成了黑城一景。


  一開始大家還有些懼怕,後來經常見這群狗拉著車在城裡進出,倒也不再害怕了。都說是群好狗。


  甚至有些富裕的人家,也生出了想養幾條這種狗,平時看家護院,冬日裡出門也方便一些。


  當然這是闲話。


  外面寒風瑟瑟,滴水成冰。


  附近除了黑城熱鬧以外,還有個地方熱鬧,那就是炭礦。


  炭礦在沉寂的這大半年裡,每天都是隻花錢不進賬。福兒若不是想著,炭這東西冬天缺不了,她現在隻是把銀子投進去,等到了冬天,這些積攢下來的炭,都能給她換成銀子,她一定堅持不下來。


  如今終於等來了回報。


  本來衛傅打算下雪後,就把炭礦停了,攢了半年的炭,足夠黑城人的使用,也足夠賣了。


  無奈前來做工的百姓反對,隻能繼續開著。


  現在炭礦成了當地百姓又一掙錢的好去處,不拘你每天挖多少挖多久,挖一筐算一筐的錢。


  有時沒獵可打時,就來炭礦做一會兒工。


  算算,不比打獵賺的少。


  一車又一車的石炭從炭礦運出去,或運向墨爾根,或通過結了冰的黑江運到吉林,為福兒換來了大筆大筆的銀子。


  這陣子她快高興瘋了,最高興的事就是找幾個人來幫她數銀子。


  先是抓她娘和她姐她嫂子來給她當勞力,後來趙秀芬和王大妞都不願陪她玩了,連向來好說話的孫荷兒,都借口要管孩子,好幾天不踏足正院。


  福兒心裡那個氣啊,挺著大肚子去找最近依舊很忙的衛傅,讓他給她找賬房,找管事的,幫她做賬數銀子。


  衛傅看她挺著這麼大的肚子,還不知收斂,步子邁這麼大。


  前一刻人還在書案後,後一刻已經來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來到椅子上坐下。


  “你有事,你讓人來叫我一聲,你跑出來做什麼,若是踩到冰……”


  入冬以後,即使地上的積雪一天鏟好幾遍,架不住外面滴水成冰,指不定哪處就藏著一處薄冰。


  常人踩了,頂多摔一跤,可福兒如今可揣的是兩個,可禁不起摔。


  是的,隨著日子逐漸過去,福兒的肚子像吹氣一樣大起來了。


  別的婦人,懷五個月的肚子,像個小面盆,她比別人大了許多。


  一看就有異。


  不用請大夫來把脈,趙秀芬就斷定肯定是雙胎。


  自打知道福兒懷的雙胎後,衛傅就格外緊張。


  聽說丈母娘當初生雙胎,和大姐生雙胎,都是當初給福兒接生的那個魏姓接生婆接生的,他特意命人花重金,千裡迢迢把那接生婆接來了。


  前兩天剛到,正住在府裡等兩個月後福兒臨盆。


  兩個月後,是按照正常日子算的,實際上就趙秀芬說,雙胎一般都會提前發動,所以算算日子,也就一個多月。


  福兒把要找人的事跟衛傅說了。


  衛傅被氣笑了。


  “就因為這點事,你就往外跑?”


  “這就是一點事?”


  好吧,這確實不是一點事。


  對福兒來說,這是大事。


  衛傅素來了解她性格,又怎會不知道,自然也沒辦法跟她生氣。


  “賬的事,我早就幫你尋思著,等戶房這兩天忙完,就把他們抽調過來幫你做賬。”


  其實福兒不是沒賬房,就是賬房不夠用。


  神仙倒一攤子,毛皮一攤子,洞子菜一攤子,如今又多了石炭,就那麼兩三個重金請來的賬房,怎麼可能夠用。


  她哪是因為銀子數不清著急,反正銀子就在那,一天數不清,可以數兩天,兩天數不清,總有一天能數清,她頭疼的是亂糟糟的賬目。


  “我覺得光從外面請人不行,故土難理是常情,即使花重金請,也做不長。我覺得我們該做的是,請先生建義學,黑城多一些讀書人,能做賬房的人也就多了。”福兒想了想道。


  “照你說的這樣,恐怕一時半會教不出來幾個人。”


  其實福兒說的法子,衛傅想過,他是有打算在當地建義學的,但不是為己用,而是希望一振當地學風。


  不是衛傅大公無私,而是賬房需要專精這一門,一般都是老賬房帶年輕賬房,一個個這麼帶出來的。


  讀書讀得好的人,並不一定就能當賬房。


  衛傅拿自己類比,他學問不差,但剛一開始讓他看賬本,他也看不懂,須得專門有人教了後,他才能看明白。


  “那要不我們建一種專門教人做賬房的義學,不需要去學那些什麼經義道理,隻要識字會算學,會打算盤,會做賬目就行?”


  福兒越說越覺得這個法子好。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