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因為江默的關系,曾誤以為季明珠喜愛攝影,是跟隨了江默的腳步。
江默致力於攝影師這個職業,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績。
雖然江寂知曉季明珠的興趣所在,但難免會懷疑,裡面有沒有半分辦毫,是由於江默。
今天,隻是再次確認,再次確定罷了。
自瑞士揭開誤會後,江寂就知道不是了。
......
晚上的遊園活動,兩人沒去參加。
套票裡顯示,明晚的項目會有篝火派對和煙火盛宴。
比起今晚的,季明珠更期待明天。
而又因為下午淋了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雨,季明珠和江寂回了主題酒店,準備收拾收拾換一套衣服,晚飯就地解決,也不再出門了。
這邊的套房很幽靜,旁邊的窗戶外,是靜靜流淌著的湖。
為了保障酒店的氛圍和客人的睡眠狀態,遊樂園主園和這邊挨的不算近,傍晚時分,透過窗眺望過去,隻依稀能看到發亮的城堡。
這次兩人出來一趟,帶的東西並不多,江寂和季明珠所有的衣物以及各式用品,都放在了一個行李箱裡。
季明珠回了酒店就坐在柔柔軟軟的地毯上,一直在翻找些什麼,動作都不帶停歇的。
“你找什麼找這麼久?”
“防曬霜啊,想給你用用。”季明珠未曾抬頭,聽了江寂的話也隻是堪堪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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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今天在外面曝曬了一下午,雨後烈陽,又是夏季,紫外線的殺傷力格外強大。
她當時是帶了點防曬噴霧,能夠頂些作用,但回到酒店以後,還是要陸續保養才能夠好。
隻是她的東西,除了自己放置好以外,都是江寂幫忙整理放到箱子裡的。
她乍一這麼翻找,壓根找不到在哪兒,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我不需要。”
“.......皮膚再白也不是這樣糟蹋的吧江寂。”季明珠說完,擰身去看他。
她說是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莫名的認可了一番江寂的皮膚。
冷白清癯,摸起來像是釉一樣。
都說公子如玉,她的江寂,比公子還要再精致幾分,甚至於,比季明珠所認識的那些女孩,還要來的好看些。
“你連曬紅都沒有,一點兒變化都看不見。”季明珠頓了頓,“這是不是老天賞飯吃的典型範例啊。”
江寂嘴角微勾,在她身側笑起來,緊跟著盤腿坐在她身側,勾著她的下巴尖兒,在上面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你也是。”
“那我還是要塗的。”季明珠躲開他的親熱,繼而去翻自己的衣服,“我先去換衣服洗澡了,你呢?”
江寂心情像是格外好,他雙手向後撐在地板上,整個人慵懶不已,是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放松姿態。
“怎麼,你要邀請我和你一起洗?”
就在江寂略掀眼皮,要自我應答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季明珠勒住他的脖子,“我看你還是做夢比較好。”
這樣說著,女孩驀然”呀”了聲,聽語氣,還蠻驚訝。
江寂迎聲,往她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季明珠指尖挑起一件黑色的衣物,繼而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一團純黑又塞了回去。
“你剛剛手裡拿的是什麼?”
“......沒什麼......”
季明珠原本的打算和準備就是這個,但因為在外面玩了許久,她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所以剛剛的小驚呼算是個意外,現在,她無比後悔。這得藏著掖著,要是提前被看到了的話,那得多沒意思。
“沒什麼?”江寂慢悠悠反問,而後動作比她更快,用指尖將那團黑色衣物輕輕地挑了出來。
黑色的紗伴隨著幾小片的布料,要遮不遮的,輕盈又通透,很薄。
而又因為被江寂這麼一挑,那衣物隨之飛了出來,直接落在了綿軟的地毯上。
像是它曾經有過的那般模樣,大剌剌地敞開著。
“這叫沒什麼?“江寂漆黑的眸望著她,在套房內壁燈的照射下,湿亮中藏了幽暗的火。暗自燃燒,愈發地旺。
“或許.........”季明珠頓了頓,”你還記得被遺忘在儲物間的那件黑絲嗎。”
“記得。”江寂湊近過來,“所以呢,你早早就準備好了?”
他嗓音裡的愉悅,很輕松便能被他人捕捉住。
季明珠也不例外。
她甚至聽出來了點兒,江寂覺得她猴急的那份——揶揄和促狹。
還沒等到季明珠想好反駁的措辭,江寂緩緩地開了口,“既然我的小豬豬都這麼迫不及待了,那我一定加倍努力。”
“............”
季明珠:?
這是人說的話???
季明珠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像是現在這般,覺得江寂這麼煩過。
就不能假裝!看不到!嗎!!
這種話就非要這樣說出來!
這樣的驚喜完完全全就沒了意思好嗎這隻燒雞到底懂不懂啊?!
季明珠眼疾手快撈回來,拿起那團黑絲,一鼓作氣地塞回行李箱裡,用其他的東西蓋的嚴嚴實實。
“你才迫不及待,我手滑不行啊?反正我不用了!”末了,季明珠特意強調,“.........你就當沒看見!”
“那可由不得你。”江寂利落地將那件黑絲撈出來,薄唇碰了碰她的耳垂,“說好要配合我的,你忘了?”
小雞公仔的發箍,他可不是白白就戴上的。
同樣的,有關於資本家在某方面的壓榨,也絕不可能是沒有任何索取的。
這樣說著,江寂捏了捏季明珠的起伏,“乖了,去換上,給我看。”
......
渾渾噩噩中,直至到了浴室裡,季明珠才從美男的陷阱裡跳了出來。
意識恢復清明的同時,她想起剛剛自己沒能抵擋過美色,忙不迭點頭的場景。
暗暗惱的同時,季明珠也在想,換就換,有什麼大不了。再說了,本來就是她先想到要帶過來的,怎麼到了江寂這兒,反而變成他所要求的了?
季明珠洗漱完,往自己的頸側噴了點玫瑰香氛,繼而才慢吞吞地換上那件薄絲。
壓根不能稱之為衣服了。所以連棠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買這樣露的。
撇開旁人不管,現在的季明珠,可謂是一心隻在自己身上。鏡子中的人兒膚白瑩嫩,嬌瑩的腰上,襯託著沉甸甸的,鼓著的撐起。
黑與白的經典,便是兩個全然不同的極致。
烏發嬌顏紅唇,以及......她並不能停下來的呼吸。
出去的時候,她還沒找到江寂的人,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江寂?”相比以往,這個時候的季明珠,聲音都降了好幾個調兒。
“嗯,我好了,你呢?”他印啜在她的後頸,應該是等她等了許久的模樣。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似是笑了下,那聲音在寂靜的晚上,如同泡在了深幽的紅酒裡。他的手探過來,掰過她的臉,細細地吮。
夏季的夜晚,暮色降臨的晚。而遊樂場這邊在鄞城的郊區,離天空很近似的,即便是到了深夜,無邊蒼穹也是清透黑曜如瑪瑙。
綿軟的地毯對面,是一扇偌大的落地鏡,因著晚風被隔絕在了外面的緣由,窸窣的動靜和聲響比以往要來的清晰些。
江寂抱著季明珠從地毯上起身,兩人一起來到窗前看遠處的夜景。
不遠處的遊樂園城堡,在舞美燈光的照耀下,變換著不同的顏色,美輪美奂。
季明珠被摁著貼在落地窗前,也陷入了夏日的狂亂之間。
晚上遊園會的喧囂和熱鬧仿佛也融在了房間內,江寂專門隨著燈光無盡變換的瞬間,也去跟著變換角度。
“這裡晚上的遊園晚會,應該會很好看。”江寂俯身,湊在季明珠耳畔,“你覺得呢?”
“......我又沒去看過......”季明珠帶著濃重的鼻音,這讓她怎麼覺得啊!
因為承受不來,她也無暇顧及這些,隻隨意地應了下,語氣敷衍極了,“好看好看。”
“那比起你現在呢,你覺得哪個好看?”江寂繼續循循善誘。
房內的燈在這時候被江寂摁亮,一時之間照亮了滿堂,讓人無處遁形。
“都不好看!”季明珠忍無可忍,反手賞了身後的江寂一個“重重”的耳刮子。
第77章 豬雞日常甜番
剛剛兩人在地毯那邊的時候, 江寂隻開了床側的小壁燈。而軟毯就位於床邊, 所以,那燈光昏昏沉沉地籠罩下來, 季明珠也沒有任何的抱怨。
但眼下是在窗前,她緊緊地貼在冰涼的窗壁上, 身前身後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
現在由於江寂打開了所有的燈......甚至於窗簾都被他利落地撥著敞開.........
季明珠隨著他的動作, 心頭滾過快一陣慢一陣的灼燒。
這人怎麼......怎麼就能這樣啊!
屋內明亮的燈光直愣愣照耀下來,季明珠的雙眼被刺的微微眯了眯。
整個套房都升冉起了光芒。
夜色隨著簾幕慢慢降下去, 墨色開始變得濃鬱。
遠處的城堡像是在末日前一般,閃著別樣的光。季明珠的腦袋耷拉在窗壁上,面頰都染上了緋色。
江寂這人就是壞極了......
縱然窗外便是湖面,遠處皆無人煙,但心理上的反悖以及內心深藏的那一絲隱秘, 都打的人措手不及。
剛剛接了她呼過去的耳刮子, 江寂不怒反笑,聲音緩緩地掠過,好聽極了, “這個巴掌有點輕?”
“但我很喜歡。”他緩緩地說道,連帶著動作都慢了下來。
年輕矜貴的清雋男人頓了頓,嗓音仿佛在炎熱的沙漠裡滾過, 碾著沙礫一般的灼然,緩緩補充道, “因為很值得。”
美景, 佳人, 相依,相知。
江寂吮吮她泛著粉的眼皮,繼而將黑色的薄絲往上推了推。
等到窗外的城堡燈光不再,漸漸陷入沉寂的時候,這邊也暫告一個段落。
季明珠崴在枕間,想起剛剛江寂感慨著的,有關於以後是否要多備著些類似衣服的提議,當即又呼呼了他一掌。
他想的還真美!
“就這麼喜歡打我?”
縱觀他花樣百出,她還不能花式揍拳了???
“對啊,以後就算有孩子了,我也不會避嫌。”季明珠送完耳刮子,看了眼地上亂成一團的純黑的絲,轉身背對著他而躺,嗓音帶著點兒決然,“不僅如此,我還會當面呼你,告訴你們,什麼叫做季明珠的‘鎮壓’!”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啊。
季明珠決定了,以後在關鍵的時刻,總要給江寂來個當頭一棒,不僅僅是如此,她之前所定下來的“撩死人不償命”的法子,也必須派上用場,必須得有排面。
必!須!!
她也要江寂知道什麼叫做——「臨到關頭被迫終止」「箭在弦上想發也發不了」「心痒難耐但是拿她這個小妖精沒有任何的辦法」「主動獻上小皮鞭以求季小公主大發慈悲的原諒」諸如此類的表現。
她這樣憤憤的說完,那頭的江寂卻是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安安靜靜的,也不吭聲,也不以最雲淡風輕的口吻來狠狠地懟她了。
.........這樣就有點奇怪。
季明珠等了會兒,還是沒等到反應。
就在她下定決心,想要轉身去看江寂到底幹嘛了,是不是被她這番話嚇的睡著了的時候,江寂從身後湊過來,直接擁住了她。
是熟悉的溫熱,籠住人的時候,最為安心。
江寂懷抱人的方式,總是很特殊。
他喜歡牢牢地桎梏,繼而埋在她的發間和頸側,是完全兩相依靠,不得分離的姿勢。好像是要圈一輩子,還要釘在一起的模樣。
“你說到這兒,總算提醒我了,想給我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