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到.....!”
季明珠話音剛落,隨之而來的,是江寂懲罰性地啃噬。
她手扶上自己細長的頸子,摁了摁江寂碰過的地方,小聲道,“你故意的吧你?”
“好,沒看到就算了,他估計又上樓忙了,我懶得去找了。那你早點睡,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就感覺你渾身沒力氣一樣,多休息,我也去睡了啊。”
“哦好,伯母,我馬上就睡。”
等到林曼兮的腳步聲漸漸地遠離,季明珠狠兮兮威脅,“聽到沒,伯母要我早點休息。”
江寂懶懶散散地應了下,仍然是置若罔聞的模樣。
季明珠懷疑他壓根沒認真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季明珠差點沒笑出聲,她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江寂,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悄悄地過來,搞得跟偷情一樣。”
“不知道。“他咬住她的唇瓣,嗓音從縫隙間磨著逸出來,“但你非要這麼理解,我可以馬上坐實。”
“......坐實什麼?”
“你說的,偷情。”
......
當晚,江寂徹底貫徹了自己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將季明珠看作成了類似胡蘿卜的東西,盡情地啃完後,這才高抬貴手放過了她。
江寂人一走,季明珠就癱倒在了床鋪裡,睡的昏天黑地。
有時候太黏人的交觸也不好,這種黏的程度,大抵應該克制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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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的便是,季明珠並不能睡好。
上午輾轉醒來的時候,是林曼兮做的早飯。
因為昨晚睡的早,季明珠起的並不算太遲。她洗漱好以後,趿拉著拖鞋,和也剛剛好走出門的江寂,一齊往這邊走。
“伯母早上好啊。”季明珠說著揉了揉眼睛。
“哎早。”
林曼兮應了聲,視線不經意地朝著對面姑娘看過去。
季明珠落座的時候,頸側剛好正對著這邊。
因為柏悅這邊溫度適宜,初春早上即便寒意料峭,但在室內,還是溫和的暖意佔了先。
她就穿了件薄薄的羊絨線衫,也沒有披外套,舒舒服服的。
因此,許多沒有可以遮擋住的雪膩肌|膚,就在此刻顯露出來。
優雅修長的天鵝頸上,落有點點的痕跡,紅彤彤的,近看了還挺明顯。
林曼兮將黃油推到季明珠面前,“明珠啊,你這脖子怎麼回事?柏悅這邊幹幹淨淨,應該也沒有蟲子吧。”
季明珠“啊”了聲,剛要入口的牛奶差點噴出來,”大概是......過敏了?”
“過敏?”林曼兮狐疑了下,繼而叮囑道,“那被褥和被單要好好排查了,讓你過敏的那些,以後都不要睡了,最好在之後去一趟醫院,查一下過敏源。”
林曼兮一本正經,季明珠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她暗自覷了眼坐在她身側的始作俑者,惡狠狠地踩了江寂一腳。
林曼兮沒能繼續留宿了,晚上的時候,江禹城來這邊,接她去好友家赴宴。
臨行前,她不忘拉過江寂,低低私語了一番。
季明珠沒能聽到具體的內容,好奇的要命,在林曼兮走後,她拉過江寂,“伯母都和你說什麼了?”
江寂拖著抱著他猶如樹袋熊的季明珠,隻反問道,“你覺得我媽會說些什麼?”
“有關過敏的事?”
“一部分是。”江寂斂眸看過來,“她讓我好好待你。”
江寂這番話說的意味深長,到了晚上隻有二人世界的時候,才盡數顯露出來。
下午的時候,兩人分隔兩方,江寂在書房,季明珠在小閣樓裡,各自忙各自的事兒。
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又遇到面。
江寂從酒窖那邊拿了紅酒過來,拿高腳杯,開瓶之類的動作一氣呵成。
這般大大方方的模樣,和他之前勒令她不準喝,簡直是相甚去遠。
“突然這麼好心的啊江總?”季明珠拿了過來,啜了又啜,“我能喝幾杯呢?”
“想喝多少都可以。”
他這樣爽快,季明珠心裡泛了點兒疑惑,但等她看了眼酒瓶上的包裝,想起了江寂之前說的事兒,“這個酒莊的酒,我們是不是快喝完了?”
“對,我們之後去的時候,再拿兩箱。”
“真的?”
“嗯。”
得了允肯的季明珠表示很滿意,而後——她的思緒很快便跑偏了。
季明珠幻想了旅程,內心裡定了個主意。
她要和江寂泡鴛鴦的溫泉池!
然後一舉奪下撩死他不償命,拍拍屁屁走人的“鄞城最富渣女”稱號!
這樣美滋滋地想著,不知不覺中,她啜了不少紅酒。期間......大概?江寂好像是給她續杯了,季明珠自己也數不清了。
世界變得混沌,眼前的人都變得模糊。
但是自己的視野裡,唯有一個他。
她笑著伸出手去,直到被來人抵到了餐桌一旁的地板上,季明珠才“嚶嚀”了聲。
那地板涔著薄涼,刺的人脊背發了麻,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但面前火種般的熱意,卻與之相反。
季明珠在兩個極端中反復遊走著,隻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朦朧一片裡,隻有江寂給予她的感知最為清晰。
而後,她的裙子被掀開,瑟涼四處亂蹿。
江寂的手去往季明珠腿內的側邊,緩緩地揉,大有更往裡,更往源地的架勢。
她在微醺的時候最乖了,任由人擺布,也不會露出張牙舞爪的齒,鋒利的小爪子也好好地收斂起來。
季明珠被江寂這樣撥弄,下意識縮了縮,隻說道,“江寂......別......我要喝紅酒.........“
這樣還不夠,她斷斷續續地補充,
“......我和你說哦......得是很多杯很多杯的那種......”
江寂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都這樣了,還要喝?”
“嗯......”
“好,如你所願了。”
他應著,起身拿了杯過來,季明珠還沒伸出手去,隻覺得肩膀有涼涼的液體灑下來。
烏發紅唇的女孩,桃花眸水霧覆蓋,頭發凌著亂著批亂在肩膀和地板上。
因著紅酒的浸潤,雪白的羊絨衫透了一片。
“喂......你犯規了!”季明珠雖然醺然不已,但還是有自己意識的。
這是她要喝的紅酒嗎!
不是!
江寂指尖從裙子裡抽了出來,在她肩側略略劃了兩下,讓那股子酒味兒自然蒸騰著,在空氣裡彌漫開來。
“不,你說錯了,犯規的人,是你。”他啜了口紅酒,復又低垂著頭,往她嘴裡渡了一口。
季明珠被迫承受著,隻覺得濃鬱的紅酒幽香在唇齒間炸開來。
而後,在這夜色如水的夜裡,大理石的地板上。
她聽到江寂嗓音循循。
“喝到了嗎。”他說。
......
因著那夜被鑽了空子,季明珠在之後的幾天裡,一直都是避江寂如蛇蠍。
因為隻要看著她,那些雖不清晰但朦朧的回憶就能湧上腦海。
那種被支配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招架。
江寂在當初喂了她以後,還變本加厲,從耳側一路下移,哪兒都沒能放過。
囂張極了。
現在的揉饅頭技術也比之前嫻熟。
可謂是!狗模雞樣!!
季明珠決定明哲保身,讓自己能夠安息會兒,同時,也能讓他消停一段時間。
江寂大概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突發其來的孟|浪,接下來好幾天都沒能近季明珠的身。
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典範。
這樣的狀態,直到兩人再次出發去溫泉酒莊,才有了好轉。
“還不理我?”江寂開著車,一直惦記著這段時日季明珠對於他的冷漠。
這些天來,季明珠說話都是能少則少。
柏悅那邊也是,能鎖門就鎖門,絲毫不給他機會。
這個周末,還是他說出發要去溫泉酒莊,讓她收拾行李,季明珠才給他好臉色。
為什麼不理他......江寂心裡就沒有點兒逼數嗎!
那晚上居然.........
再次想起來都能惹人臉熱,更何況當事人呢。
地板簡直不能看了。
她的羊絨線衫以及短裙,都不能要了。
全都是紅酒滓。
“江寂,你完全沒有反省過來,要是我趁著你喝酒不省人事的時候,對著你動手動腳,你會喜歡?”
江寂利落地轉方向盤,應的那叫一個爽快,”當然。”
這一副巴不得的語氣是要怎樣啊。
季明珠:?
她簡直是豬同雞講,兩人完全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隻不過,伴隨著剛剛的這句話,車子也沿著街道邊緣,緩緩地停了下來。
“怎麼在這兒停了?”季明珠本來想去季宅拿點東西,所以剛剛就讓江寂在出發去溫泉酒莊的時候,先帶著她回一趟季宅。
但是此時此刻放眼望去,外面是一家大型進口超市,三個字母明晃晃的。
“最近天氣暖起來了,出去旅遊放松的人不少,高速肯定會有點堵。”江寂說著側過身來,給還在懵然的季明珠解了安全帶。
“.........所以?”季明珠沒能明白這之中的關系,是還有前因後果?
”所以給你買點吃的,不然路上無聊,會餓。”江寂從善如流,徑自解了她的話。
“五六個小時,不至於餓哎。”
“去買點。”江寂沒松口。
“......那也行。”
左右江寂已經停好了車,季明珠也就跟著江寂下來了。
這家超市人很少,貨源卻很充足,空間偌大,全世界各地的零食水果,在這兒都能找到。
季明珠隨意地拿了些,但她惦記著江寂的口味,到底是怕他也會餓,轉而去問他,“江寂,你要什麼啊,我陪你去拿?”
“我不用,你拿夠了嗎?”江寂看了看推車,抬頭問她。
“夠了啊。”季明珠隨意地應了聲,拉著他去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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