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佬怎麼還不逃[穿書]》, 本章共3713字, 更新于: 2024-11-05 19:25:05

  飯終於送到房間, 他又盯著她, 內心蹦出一個可憐巴巴的問句:「可以不吃嗎?」


  也不知道是他生病的狀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樣的公主詞簡直太讓人難以招架。


  每一句蹦出來的話,都像是在撒嬌。


  之前,顏路清覺得自己心裡的小房子不知不覺間被顧詞攻佔, 他早就住進去並且開始種竹子養熊貓——現在,她覺得這人怕不是還開了個養鹿場,時不時就給你搞得心髒活蹦亂跳。


  和顧詞談戀愛, 不僅是一種奇遇一樣的感受,還十分的鍛煉人的心理素質,她總覺得自己以後不管經歷什麼大風大浪, 都能有一顆堅強的心髒。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瞬間全都沒辦法記錄下來——顏路清曾經嘗試過,每次看到有趣的內心戲,她就想試試泡泡裡顯示的內容能不能截圖保存,結果發現截圖下來的隻有聊天界面,沒有泡泡。


  所以這麼珍貴的公主撒嬌,隻能用大腦來記錄了。


  因為昨晚那場談話談到天快亮才結束,兩人起得都晚,讓酒店送來的早餐等吃到肚子裡,也幾乎可以算是中午飯了。


  下午,在藥效差不多該生效的時間,顧詞的溫度也漸漸降低。他這場病遠沒有顏路清當時那場高燒邪門,雖然降得慢,但是很穩,沒有反彈。


  退燒伴隨著出汗,所以體溫剛一降到正常,顧詞就下床去了浴室洗澡。


  顏路清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嘖嘖評價道:果然啊,公主都愛幹淨。


  按說兩人晚上就該走了。


  顏路清躺在床上,看著臥室的屋頂,耳邊是顧詞洗澡的水聲。


  回去之後,又會回到那種白天上學,晚上又隻能跟他見一小時不到的日子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家裡倆傻兒子,但如果真是那樣,那她還真不太想回去......


  在外面膩歪了這個周末,誰受的了那落差啊!

Advertisement


  而且一直做著記不住又看不清的夢,讓她每次一安靜細想,就會有種不太安穩的感覺。


  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不過顏路清雖然記不得內容,每次做完後還是會感受到殘留的情緒。之前那幾次都並不像是負面情緒,反而有時醒來還覺得開心,所以以前她並不特別在意。


  哪怕昨晚顧詞說她哭了,她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夢一點兒也不可怕。和之前看完電影的胡思亂想噩夢不同,她可以確定那眼淚和恐懼無關,而是一種難過。


  之前都是正面情緒,開心,喜悅,現在是難過。她有一種像是這些天的夢都是聽了一整個故事,而直到昨晚,故事不會再繼續,已經結局了的感覺。


  胡思亂想之際,衛生間的門發出啪嗒一聲響,顧詞從浴室出來,脖子上掛著條白色毛巾,頭發僅僅是不滴水的狀態,仍然湿著。


  “诶,病剛好洗什麼頭啊?”顏路清立刻從床上坐起來,“你洗就算了,還不擦幹?”


  她一邊說著一邊下床走到他身邊,顧詞沒什麼表示,垂眼看著她放在床邊的手機。


  “......”


  顏路清沉默良久。


  “你有力氣洗澡,沒力氣講話?”


  大概是剛被熱氣蒸騰的緣故,顧詞眼周的皮膚微微泛著粉色,平時都夠蠱惑人的了,現在看著她不說話的時候殺傷力簡直倍增。


  顏路清身體自發動了起來,一邊咬牙一邊給手機解鎖。


  經過了一個下午這樣的交流,動作流利順暢地點進了微信裡,找到跟顧詞的對話框。


  沒多久,他的泡泡如約而至。


  ——「幫我吹。」


  “?”顏路清正疑惑,下一個泡泡又恰好解答了她的疑惑。


  ——「沒力氣。」


  “......”


  好家伙,有力氣洗澡,沒力氣吹頭發和說話。


  顏路清有心想說點什麼,但是對著出浴的大美人又說不出來,想著趕緊把他頭發搞幹別二次感冒才是最重要的,隻好認命又甜蜜地去拿了吹風機出來。


  她給吹風機插上電源,顧詞就順勢坐在了床沿上,恰好在她手邊。


  顏路清的左手在他頭發上停留了幾秒,另一隻手打開開關,開始了第一次給他吹頭發。


  給人吹頭發和給自己吹是不太一樣的,顏路清覺得很新奇——從打開開關的那一刻,就仿佛有種記憶一般,她給顧詞吹頭發竟然吹得相當熟練。


  奇了怪了,她也沒去理發店打過工啊?


  腦海裡剛冒出了這個疑惑,坐著的顧詞突然再度把手機懟到她眼前,顏路清驀地一愣。


  他又開始冒泡泡。


  ——「調最小檔吧。」


  顏路清一愣,關了開關,問道:“為什麼?”


  ——「這樣好吵。」


  公主你事好多!你剛退燒還挑三揀四的!


  顏路清想,萬一不趕快吹幹著涼怎麼辦,隨後她又想到,剛到這兒的那晚顧詞明明也用最大風速吹的,她在外頭都聽見聲兒了,怎麼現在嫌棄吵了?


  還沒問出口,顧詞就又來了下一句。


  ——「很舒服,你可以多給我吹會。」


  “.........”


  一句話給了他一切行為合理的解釋,並且搞得她幾乎要拿不穩手機。


  祖宗!祖宗!!!


  顏路清痛罵自己:昏君啊昏君,你為什麼就吃這一套啊!


  然後一邊糾結一邊萬份甜蜜地......


  給他用最低檔風速吹頭發。


  不過再怎麼低檔的風速,吹男生的頭發也不會慢到哪裡去,等幾乎已經幹了的時候,顏路清一邊揉著他順滑柔軟的頭發,一邊餘光掃到他正拿著他自己的手機操作著什麼。


  看那個界面,好像是......在退票?


  顏路清把開關關掉,順勢單膝跪在床上,往前一趴——她比顧詞矮了不少,現在這樣剛好能從後面掛在他的肩膀上,幾乎算是趴在他的後背。


  因為她的動作,顧詞手指一頓,顏路清趴在他身上問:“你在取消今晚回去的票嗎?”


  顧詞點頭。


  “你……不想回去啊?”


  問完這句,顧詞似乎又有意想讓她拿手機,顏路清立刻制止他的行為:“你說話!說話!你懶得開口,我還怕你回去之後聲帶萎縮了呢。”


  而且,她還怪想念他聲音的。


  顧詞看了她幾秒,竟然十分聽話地真的開了嗓:“嗯。”


  隻有一個字。


  不過頓了一會,他又給自己的不想回去找了個理由:“哪有私奔隻奔兩天的。”


  幾乎一個白天沒講話,他聲音有一點啞,也比較輕,聽起來格外清冷性感。


  顏路清一本滿足,忍不住哈哈了兩聲:“有道理有道理,既然都私奔了,肯定得奔個夠嘛!”


  顏路清本來就是不務正業的昏君人,相對來說一直在務正業的某公主突然要邀請他瘋狂一把,那她肯定不僅不會拒絕,還要比他更加瘋狂。


  於是她舉雙手雙腳贊成了顧詞的決定。


  顏路清自從上課以來,出勤率基本都是滿的,顧詞也是一樣,所以兩人各自找同學幫忙,能幫點到就幫,幫不了就跟老師口頭請個假,他們倆都是提交過病例報告的人,這點也不會被懷疑。


  但至於同學們可就不一定了。


  顏路清在微信上和小麻花交代這件事的時候,被她狂轟濫炸了半小時。


  倒不全是盤問她翹課去幹嘛的,因為小麻花已經知道了兩人這番出遊私奔。


  ——顏路清之前在遊樂園所看到過路人的內心,有幾個妹子的想法,是要把他們照下來投稿。


  沒想到她們真的去投稿,還真的被小麻花所關注的戀愛bot給收錄了進去。


  可能是兩人一直在走動的緣故,拍出來的照片臉部沒那麼高清,但基本輪廓都看得見,頭頂發箍也看得清楚,下面評論簡直是校園論壇換了個地方,氛圍一模一樣。


  小麻花怎麼能放過這種機會,自然也把那條微博搬上了論壇,叫做:#媽媽問我為什麼哭著玩手機,我對她說,我嗑的小糊cp出圈了。#


  “……”


  顏路清拉著顧詞從頭到尾地看了個遍,偶爾看到一部分評論她還沒忍住笑出了聲,顧詞比她淡定,面色如常,但看起來也心情不錯的樣子。


  退票之後,接下來他們一共在這裡多呆了五天。


  顧詞也沒再安排什麼行程,都是兩人現想,順其自然,想玩什麼就去玩什麼,玩得相當肆意快活。


  這神仙一般的日子,最後結束在了顧詞舅舅、顏路清大哥以及大小黑的奪命連環call上,而且這個城市裡最標志性的地方兩人已經去了個遍,想了想,私奔私了一星期,差不多夠得上私奔最低標準,也是時候該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和去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雖然飛回去的那架飛機更大,頭等艙比去的時候那舒適程度還要高,但顏路清總忍不住地想嘆氣。越離目的地近了,越像是胸口壓了什麼石頭,石頭的分量還越來越重。


  她靠在顧詞肩膀上,也完全睡不著,因為這幾天吃喝玩樂得太滋潤,顧詞把她照顧得太好,不到睡覺的點兒完全沒有睡意。


  顏路清看著外面的雲層,悶聲說:“我現在很認同你來的路上說的那句話。”


  顧詞沒有出聲,但他肯定知道是哪一句。


  當時她問,因為什麼事他才會想“私奔”,做這麼不顧詞的事。


  他說。


  隻是突然想和你每分每秒都呆在一起。


  ——逃離那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城市,和你每分每秒都呆在一起。


  -


  下了飛機,回到了熟悉的別墅,剛一進大門,顏路清就看見狼一邊嗷嗷叫著一邊衝兩人撲過來,它身後還跟著跑不過它的大小黑。


  於是顧詞開始撸狼,顏路清則接受蠢兒子的無限怨念,兩人分工合作十分明確,效率也很高。


  顏路清闲暇之餘還指了指地板上:“你看,你之前說狼喜歡玩字母玩具,它現在改了吧,這全是數字。”


  顧詞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視線多停留了一會兒。


  狼觀察力極強,也看到兩人所關注的玩具,立刻跑過去叼起來一個“7”,而後走到了顧詞面前。


  他接過來,若有所思地看了那個“7”幾眼,才收回視線摸了摸狼的頭。


  畢竟私奔一周,天天黏在一起,自然也適應了在一塊睡覺。晚上到了十點,洗了個澡之後,顏路清被顧詞養出的生物鍾準時敲響,她下了樓,一邊打哈欠一邊直白地問道坐在沙發上的人:“在我那還是在你那睡?”


  “……”


  顧詞沒說話,先抬手幫她蹭了蹭打哈欠打出的眼淚。


  還沒等他回答,顏路清又自顧自地做了決定:“不是,我問你幹嘛啊?我才是一家之主。”


  她又立刻拍了拍顧詞肩膀,一副皇帝的口吻:“那就這麼定了,今兒個翻你的牌子,在你那兒就寢。”


  “……”


  她說完後,就大搖大擺地在蠢兒子和即將侍寢的某人的注視下走進了顧詞房間,而後鑽進他的被子,異常滿足地蓋上被子,動作一氣呵成。


  顏路清上樓洗澡的時候,顧詞在客廳跟他舅舅打電話,聊的都是那種外行人聽天書一般的對話,所以她才無聊上樓洗了個澡。


  顧詞現在才有空洗。


  顏路清閉著眼聽著浴室裡的水聲,想到在私奔階段的每一天,她都會在睡前聽到這種聲音。


  她頭一次覺得水聲也這麼好聽,還異常突然地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潛力新作

  • 深情淺淺談

    周時安和漂亮的轉校生告白那天。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破防,跑來哭鬧阻止。 可一直到告白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周時安並不知道,當時我正套著他室友的衛衣,坐在他室友的床上,一臉無辜地問: 「我把你床弄濕了,晚上怎麼睡啊?」 梁聿深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扔給我一條毛巾。 「去吹頭發,我換好床單你再睡。」

    戲精影帝,在線釣妻

    我是娛樂圈走清純人設的女明星。由於白天太壓抑,我晚上在被窩裡就開始發瘋,看各種戀愛視頻。 還陰陽怪氣地轉發給經紀人的微信小號: 「你看這個場景刺激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談戀愛啊? 「這接吻接得我心動了,那吻技賊 6 啊。 「嘶哈嘶哈,我也想嘶哈啊~」 後來,頒獎典禮上,影帝薄祁在更衣間堵住我: 「不是想接吻嗎,這裡夠刺激。」 救命,我轉發錯人了?

    胡三娘子隻想成仙

    "成親三年,我夫君許仁山帶回家一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天師門人,她說我是狐妖,還要許仁山休了我。 我問許仁山:「自我嫁入你許家,孝順婆母,教養弟妹,操持家務,未得一日清閒。你真要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就休了我嗎?」 許仁山不敢看我:「三娘,人妖殊途,你我本非同類,且好聚好散吧。」 那姑娘也說:「胡三娘,你雖是狐妖,可我念在你不曾為惡,今日便放過你一碼,你快走吧,莫要再與許相公糾纏!」 我樂了:我是來報恩的,原本需要報七年,現在才三年就可以走了。"

    無謀而婚

    娘親說大姐知書達理,可嫁宗親侯府,支應門庭。二姐伶俐討喜,可嫁名門望族,開枝散葉。至於我,幹啥啥不行,臉還生得圓潤多汁,配個書生舉子,隻求將來不拖累兩位姐姐便好。 我本深以為然。 可秦王府幼子秦之凡,一等一的功勛之後,卻看上我,將我堵得沒有法子。 「什麼時候跟你爹娘說?」 我嘴唇都快咬破皮,聲音弱的不能再弱:「求你,別逼我了。」 「呵!爺逼你?」秦之凡倔得九頭牛都拉不住,「行!明日就上你家提親。」

  • 離婚後豪門千金不裝了

    老公的白月光回國了,他拿出支票作為補償。 婆婆嘲諷我這隻不下蛋的母雞要滾蛋了。 小姑子和老公的狐朋狗友笑我好日子到頭了。 我嗤笑,直接給首富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結婚遊戲不好玩,我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吧。」

    落跑小丫鬟

    少爺不懂風月之事。 我身體力行地把他教會。 他從此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伺候。 卻在我懷孕後,跟旁人炫耀: 「不過是個下人,玩玩而已,爺以後要玩的女人多了。」 我心如死灰,徹底從府上消失。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吞吞

    誤打誤撞發現人人稱贊羨慕的校草季茗在宿舍自殘。 他威脅我如果把說出去的話我會很慘。 我:“雖然情景不太對,但是,我現在想要表白的話,你這邊方便嗎?” 手上還拿著帶血美工刀的季茗:“……” “速戰速決。” 我:“知道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