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大佬怎麼還不逃[穿書]》, 本章共3601字, 更新于: 2024-11-05 19:25:05

  一家之主下車之後,沒進門,照例走到後花園,打算給自己馬上要得罪的可憐老婆摘點花慰問一下,不然良心過不去。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後花園竟然已經站了倆男人。


  她最先看到的是自己車上糾結了最多時間的人。他正單手插著褲子口袋,另一隻手拎著水槍工具,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似隨意卻很有規律地給花灑水。


  顏路清驀地想起書裡描繪的一個場景。


  顧詞後來一直自己住在顧家那個大卻空的別墅裡,他養了一片花,每次解決掉一個仇人,亦或是仇家公司,他就會回家先洗幹淨手,再神情溫和的給那片花澆水。


  這隻是一個很小的細節,大概隻是作者隨意一提,因為隻出現過一次。


  但顏路清卻莫名被戳到心窩。


  她沒想到現在會這麼突然地撞見類似的場景。


  不過這種短暫的震撼很快就被打散——因為她才注意到顧詞身邊還另外一個人。


  原來小黑也在澆花,到這也有一會兒了,因為被襯託得過於背景板,顏路清愣是沒看見他。


  顏路清不算愛護花,但她小時候莫名喜歡澆花,院長院長夫人住的地方種的花都是她負責的,可她也就隻是喜歡灑灑水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澆花也能澆得跟別人這麼不一樣。


  ——小黑和顧詞兩人拿著同樣的工具,同樣的小水流,明明小黑的保鏢服比較正式,顧詞隻是很簡單也沒圖案的日常衣著。


  但就是氣質天差地別。


  好家伙,這倆放一塊,簡直生動演繹《僕人澆水》和《公主澆水》。


  顏路清看不下去了,她朝著兩人走過去,對小黑道:“你要麼離他遠點兒吧。”顏路清都要忍不住憐愛他了,“對比實在太慘烈了。”


  小黑明顯沒聽懂後半句,隻知道顏小姐又想讓自己離開,想跟顧詞獨處,於是一邊眼神透著興奮一邊關掉水槍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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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詞手裡的水流也被他停下。


  “你為什麼突然過來澆花?”顏路清問。


  她看著顧詞朝著她轉過頭,那模樣簡直像是在等著她問這句一樣,雲淡風輕道:“我覺得你會來這裡。”


  “......??”顏路清愣了一下,“什麼?”


  她是想摘點花送他,尤其是那天顧詞當她閨蜜的時候她就決定了,要給他編好多個花環——但是她沒說出口啊!他怎麼知道?


  顏路清又想問他了:你有讀心術還是我有讀心術?


  顧詞沒有理會她的疑問,走到顏路清編花環的花所在的地方,揪下來一支帶著枝葉的,遞到了顏路清面前。


  她愣愣地接過,發現花枝和上面的花瓣都有細細密密的小水珠。


  顧詞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非常的……顏路清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耳邊傳來一聲不明顯的笑。


  顧詞突然笑了一下:“閨蜜,我不想要花環了。”


  他笑得非常好看,在花園這樣漂亮的背景裡,更添了幾分勾人。


  一家之主抬頭,看著自己每天給取外號的公主老婆,大腦直接當機。


  顧詞走到她面前,微微低頭說:“你這麼想送,別摘花了,摘個星星給我吧。”


第37章 沒逃 今日限定笨蛋老婆【雙更】……


  顏路清第一次讀到“漢皇重色思傾國”、“從此君王不早朝”等詩句的時候, 最先生出的都是不理解的想法:溫柔鄉就那麼好睡?治理國家當明君他不香嗎?你不早朝,我都想替你早朝。


  還有妲己紂王以及“烽火戲諸侯”等典故。


  這兩個典故被一些人唏噓惋惜,因為他們看到了故事裡的悽婉愛情——可當讀到周幽王為褒姒一笑點燃烽火臺戲弄了諸侯, 顏路清代入諸侯,隻覺得自己要被當場氣死。


  隨著後來長大, 思想慢慢成熟了,小時候這些略微偏激的想法消失, 她開始懂了人的七情六欲有時候也很難自控。


  直到現在,顏路清看著顧詞, 頭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站在了昏君的立場上。


  昏君和暴君的過錯不可能被任何理由洗白,隻是她必須得承認……溫柔鄉大概確實很好睡, 絕色美人也確實牛逼。


  不過她可不是什麼昏君, 她隻是一個小小的一家之主。


  而且就算真的成了要早朝的帝王, 她相信自己肯定會是個明君——隻要敵國不派叫顧詞的公主去迷惑她的心智就沒什麼問題。


  ……


  從花園回到房間裡, 顏路清全程都有點暈暈乎乎,滿腦回放著顧詞對她說最後一句話的神情。


  等洗了個澡才重新變得清醒。


  她仰躺在床上, 看著天花板, 呼叫瑪卡巴卡。


  一開口就是相當驚世駭俗的一問——


  “你知不知道要怎麼摘星星啊?”


  “……啊?”瑪卡巴卡如果有嘴,此時一定已經張得老大。


  她想,自己的同事也會日常被宿主噎到失聲嗎?還是隻有她的宿主是奇葩?


  瑪卡巴卡頓了好幾秒才小心翼翼地問:“瑪利亞你說什麼呢?摘星星?是、是指天上的那個真星星嗎?”


  “不然呢?”顏路清半開玩笑地問,“你難道覺得我像是在說假的星星嗎?”


  “那你難道覺得……”瑪卡巴卡瑟瑟發抖, “我像是能把星星摘下來的樣子嗎……”


  當然不是。


  她又不是沒有常識,不過是無聊逗它玩罷了。


  顏路清裝模作樣嘆了口氣:“畢竟你這麼神通廣大,我都能讀心了, 我就想著,可能你真的能摘星星也說不定。”


  瑪卡巴卡艱難解釋:“……但是我們這些都是限定在一定範圍內的,瑪利亞, 宇宙才是爸爸。”


  顏路清被她這句“宇宙才是爸爸”給逗笑了,“行了你退下吧,我逗你玩呢。”


  嘴上這麼說,她大腦還在不停的轉,各種“摘星星”方案逐個排列,又逐個排除。


  等從方案一到方案十依次研究,已經想了好一會兒的時候,顏路清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驀地清醒過來——


  她竟然在一本正經地想各種摘“假星星”的方案,甚至還在思索哪個美觀哪個浪漫。


  ……所以才說不能讓敵國派來叫顧詞的公主誘惑她啊!!!


  顏路清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表情又悔恨又羞恥,她曲起手指,閉著眼賞了自己一個腦瓜崩。


  你雖然天天拿老婆做比喻但你其實沒有老婆啊!家主你清醒一點!!


  -


  顏路清彈自己是為了減輕一下那種羞恥感,順便清清腦子。


  當晚吃飯的時候,她還沒想好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某位敵國公主,就被敵國公主點了名。


  他說:“你額頭怎麼了?”


  顧詞這一問,一直在旁邊的小黑才注意到顏路清的額頭,白皙的皮膚中間有一小塊紅。


  這觀察也太仔細了吧……他就完全沒注意,簡直讓身為保鏢的他生出了大大的羞愧和自責。


  小黑剛這麼想完,又很快想到了另一點——顏小姐和顧詞好像在談戀愛呀,那他一個保鏢比不過男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小黑頓時原諒了自己。


  顏路清不知自己保鏢心裡的山路十八彎,下意識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眉心靠上一點的地方,那是剛才彈腦瓜崩的位置。難道說……留下了痕跡?


  她拿起筷子,故作鎮定地道:“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磕的。”


  顧詞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她的臉,她皮膚白,飽滿適中的額頭中間出來一個淡紅小點就很明顯,“磕得挺像被人彈了額頭。”


  夾菜的筷子一頓。


  “不過怎麼有人敢彈你,”顧詞頓了一下,語速放緩,像是在故意拖著一般,“但也不可能,是你自己彈的吧。”


  顏路清:“……”


  我會讀心還是你會讀心????


  顏路清彈自己的那處簡直要開始發熱,她維持著表情,繼續視線集中在菜上,沒去看顧詞的臉,“我又不傻,就是隨便磕的而已。”


  “嗯。”她聽到顧詞帶著微微笑意的應聲。


  隨後他並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應該是蒙混過關了,顏路清總算松了口氣。


  昏君鬥不過敵國公主,真的。


  ……


  吃完飯顏路清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顏老爺子打來的,問她什麼時候上學。


  顏路清一想到之前埋頭苦學的時間就感到頭皮發麻,如果做噩夢有最可怕的事情排行榜,那麼學習大學物理和電子電工簡直是她做噩夢都會排到最頂端的東西。


  而且那還是顧詞給她講,那是敵國公主,要是換個老師來教她學她真的會鬱悶死。


  顏路清小聲說:“爺爺,我屁股還是疼。”


  此時她正像往常一樣跟顧詞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話打來她沒避著他,顧詞還給電視貼心地調小了音量。


  說完這句話,顏路清明顯感到他掃過來的視線。


  顏老爺子在那邊也是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我前兩天問過你醫生,說是不太嚴重,幾天就好了……”


  “可是——”顏路清搶先道:“爺爺,它真的疼,就是疼。”


  敵國公主又掃來一眼。


  顏路清最近在家鹹得實在太舒服了,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趁著老爺子還沒來得及求證,她又說:“而且……爺爺,我最近也不太好。”


  顏老爺子一愣:“什麼不太好?”


  “就是,我這精神狀況被這事兒刺激得……”顏路清很隱晦地道,“有些不太穩定。”


  “………”


  這招成功擊退了顏家老大。


  顏路清一臉笑容地掛斷電話,對顧詞道:“你把電視聲音調回來吧,我打完了。”


  不經意間對上了顧詞的視線,顏路清看著他維持著那種像是看著外來生物一樣的眼神,對著自己點了點頭:“我聽到了。”


  沉默了一瞬。


  顏路清覺得自己好歹是個高中總被當作學霸的人,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她鎮定地看著顧詞:“其實我還是挺愛學習的。”


  顧詞笑了笑,點點頭:“就是不想上學。”


  “………”


  說完繼續把電視調大,仿佛早已習慣了她的這種行為方式。


  恰好片頭曲播完,連續劇的又一集開始播放,顏路清也沒再說話,撈了個抱枕抱著,兩人繼續看電視。


  顏路清看得正入迷,手機突然一震,直到一集結束了她才劃開屏幕看消息。


  是顏老爺子發來的微信。


  【顏家老大】:你不吃藥怎麼會好?按時吃藥,穩定之後立刻去學校。


  “……”


  顏路清看著“吃藥”兩個字,決定膽大包天地不回復這條消息。


  她一開始糾結過精神病的大腦到底有沒有發生病變,搜索了許久發現怎麼說的都有,後來她密切觀察自己的身體,感到自己確實偶爾會頭疼,但——


  這具身體哪兒不疼?多走兩步還喘,跑個八百米估計得當場厥過去,壓根就沒有完全健康的部位。


  她樂意接受身體各個部位的調養,不過不管調理哪個器官,精神病藥是絕對不會吃的,這是底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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