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兩人臺上臺下對視的時候想起了一句歌詞:喜歡在人潮中,你隻屬於我的那畫面。
“任她們多漂亮,未及你矜貴。”——《終身美麗》鄭秀文
都是很好聽的歌。
第69章 【正文完】
◎落定於愛人的懷抱。◎
一等獎公開以後, 那場晚會也接近尾聲。
蘇晚青巴不得早點結束,自從聞宴祁那段石破天驚的發言落下,她已經被人當成猴一樣參觀半個小時了。
隔壁部門的人礙著聞宴祁在場, 跟蘇晚青交集也不深,隻是投來打量的目光, 伴隨著竊竊私語的聲音,手指還在屏幕上飛快地點著。
蘇晚青毫不懷疑, 在她落座的前一秒,已經有個群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建立起來。
她坐在椅子上, 承受著四面八方的視線,也不好含胸勾背, 保持脊背挺直的狀態本來就很累了, 還要應付KIM和Nicole的連環逼問。
“對,是相親認識的,彼此都覺得適合結婚,然後就領證了。”
“不是富二代, 也不是老板娘, 原來怎麼相處以後就怎麼相處,求求你們了。”
“沒有想瞞你們的意思, 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 這點是我不對。”
蘇晚青說得口幹舌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細眉擰起來, 忍不住抬手打斷她們:“可以了朋友們, 再問就不禮貌了。”
“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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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ole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像小學生發問一般, 煞有介事地舉起手,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可以......邀請我們嗎?”
蘇晚青怔了片刻,下意識往不遠處看去。
聞宴祁依舊坐在那裡,明明是這場風波的始作俑者,可此刻卻沒受到絲毫影響,稍微側了側身子,肩膀靠向椅背,一雙長腿肆意地斜敞著,凜冽眉眼在昏暗光線下有幾分浸了薄醉的糜麗。
他在聽Alex說著什麼話,那一桌的氛圍顯然更內斂些,人人都正襟危坐。
收回視線,蘇晚青實話實說:“我們可能不會辦婚禮了。”
她對婚禮沒有什麼太大的向往,也不需要儀式感來證明,在一起之後也從未聽聞宴祁提過補辦婚禮的事情,因此她覺得,大約聞宴祁也是沒有這方面想法的。
Nicole失望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不辦了呀?”
KIM插話進來,“不辦也好,婚禮真的勞心傷神,如果兩個人都不想辦的話,真的沒必要費這事兒。”
蘇晚青附和地點點頭。
又過了十來分鍾,臺上的主持人開始念結束詞了,回首過去展望未來之類的,眾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蘇晚青肩上還披著聞宴祁的外套,脫下來,換上自己的羽絨服,拎著衣服和包在座位上等著,和起身離開的同事們揮手告別,互相寒暄道:“新年快樂,年後見。”
一抬眼,看見創意部的黎總監走過來。
他表情復雜,目光停在蘇晚青臉上,像是欲言又止。
正當蘇晚青打算開口詢問的時候,聞宴祁突然走到她身邊,那麼高的一個人,手臂伸出來圈著她的腰,上半身微微傾斜著,明明在公共場合顯得過度親密的動作,被他做得水到渠成,絲毫看不出什麼膩歪勁兒。
感覺自己又成了焦點,蘇晚青暗地裡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幹嘛?”
聞宴祁也不理她,眉眼帶笑看向黎充,“黎總監,新年快樂。”
黎充心虛得簡直要冒汗,“新年快樂,聞總。”
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如果說之前的種種全是推測,那眼前這副畫面便是正主親自蓋章認證了,還沒走的人群中爆發出了小範圍的歡呼。
Nicole被隔壁部門的一個女孩挽著胳膊,興奮得臉頰都微紅,壯著膽子起哄,“大喜的日子,聞總不給我們發個紅包慶祝慶祝?”
蘇晚青壓著聲音,“回去我給你發一百個!”
聞宴祁循聲看過去,那個女孩瞧著眼熟,他想起來,之前在電梯裡發生事故的時候,她就站在蘇晚青旁邊,應該是她的好朋友。
唇角輕掀,他今天打定主意宣告全世界,“可以,待會兒你們建群。”
Nicole興奮地拿起手機,“我現在就建!”
上了車,群也沒能建成,畢竟那個晚上建了太多群,眾人分不清哪個群裡有正主,聊八卦都無法盡興,聽說老板要發紅包,嚷嚷著幹脆在大群發。
蘇晚青和聞宴祁坐在後座,看著大群裡不停有人艾特她,讓她把聞總拉進來,蘇晚青表情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要進群?不是都要把公司賣了嗎?”
聞宴祁勾著她的手指,一字一頓地說,“為了以後每次年會我都能來給你捧場,不賣了。”
“......”
群聊消息刷新得很快,蘇晚青拉聞宴祁進了群,原以為沒人會注意,可下一秒艾特她的那些人就掉頭開始艾特聞宴祁,左一句郎才女貌,右一句天作之合,甚至開始恭喜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昏暗車燈下,聞宴祁唇角虛勾,看起來是真的挺滿意,發了100個紅包,每個都是200元,這樣的大手筆,他來了好幾輪,晚會結束了,可氛圍在這時才被推至頂點。
搞文案的人,什麼詞兒都手到擒來,群裡儼然變成了什麼婚慶現場。
蘇晚青看著那些好氣又好笑,考慮正在開車的李泉,她朝握著手機的人湊了過去,聞宴祁能感受到她紅紅臉頰上冒出的淡薄酒氣,噴灑在他的頸側,湿湿熱熱的。
“你好像個昏君哦。”
“那你是什麼?”聞宴祁勾唇一笑,沒她那麼多顧忌,將人抱進自己懷裡才開口,“禍國殃民的小妖精嗎?”
蘇晚青窩在他胸口,小拳頭錘了他一下,“你才是妖精。”
聞宴祁順勢握上她的手,目光晦暗,“他們問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
“婚禮?”蘇晚青又坐了起來,“你想辦嗎?”
聞宴祁略一挑眉,“你不想?”
“我以為你也不想呢。”
“我怎麼可能不想?”
繞口令一般的話說完,兩人都沉默下來,車廂內隻剩下輪胎壓過砂礫的沉悶聲響,蘇晚青抬起眼,一不小心撞進聞宴祁的目光裡,長睫垂下來,他眼底湧起一陣情緒,不消細看也能分辨出來,似乎是委屈。
她覺得好笑,抿了抿唇,坐了回去。
到了左岸水榭,李泉又和聞宴祁說了些工作上的事,雖然過幾天就是新年了,但他公司裡還有事兒,聽起來還是要忙上兩天的。
他們說好過年要出去玩,但一直沒定下來去哪裡,蘇晚青用手機隨便翻了翻,收藏了幾個旅遊貼,打算待會兒回家和聞宴祁說。
還在看著,車門打開了。
蘇晚青跟著下車,臨走前和李泉說聲新年快樂,再一轉身,黑色的身影仿佛帶著怨氣,已經快步走到了電梯旁。
送走李泉,她笑嘻嘻地跟上去。
聞宴祁姿態端得高,像是預判到她又要去勾他手指撒嬌討好,往日總是垂在腿側的手如今插進了褲兜裡,冷面看著電梯門開,兀自走了進去。
門關上,蘇晚青跟他的小秘書似的按了樓層,再轉身,語氣帶笑,“冷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哦。”
聞宴祁依舊不說話。
到了家門口,他率先進門,蘇晚青落在後面,高跟鞋剛脫下一隻,整個人突然被打橫抱了起來,失去平衡的下意識反應,她勾住了聞宴祁的脖子。
“你......”
不是還在生氣嗎?
他的目光直白,落在她□□裸的胸前,語帶威脅,“冷暴力沒用?”
蘇晚青像一尾擱淺的魚,羽絨服被扒掉,隨意扔在樓梯上,耳廓上不停噴灑下來的熱氣讓她胸腔內泛起熱潮,腳尖上勾著的高跟鞋不知何時也掉到了地上。
回了房間,她被扔在床上,一聲悶哼過去,有人覆身而上。
聞宴祁仿佛格外有耐心,將她的胳膊固定在頭頂,是完全掌控的姿勢,卻並沒著急入侵,眼神落在她臉上,像是在欣賞,緩緩下移至纖細的脖頸,平直的肩線,最後落在裙子的領口。
窄窄的V領,開得不算特別深,但瑩白的皮膚飽滿,在燈光下閃著細潤光澤。
“你說,”他帶著幾分惡意湊近她的耳垂,“從哪兒撕好呢?”
蘇晚青擰著眉,盡力躲避著他的突襲,直到唇瓣上覆上什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又是一個潮湿的夜。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翻折得失了力氣,從喉嚨裡吐出求饒的話,柔軟又帶著幾分喑啞,“婚禮我辦,我辦還不行嗎?”
按著小腿的手撤了下去,聞宴祁又回到了她身邊,輕笑了聲,“真的?”
她看著眼前越發像小狗的男人,無奈地點了頭,“之前我以為是你不想。”
聞宴祁又在她頸側埋了會兒,吐出的氣息潮熱,“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怎麼會不想?”
他從來沒想過不辦婚禮,有些儀式是必須要有的,他不打算讓蘇晚青在這段婚姻裡有任何的將就或湊活,本來就打算等她放假以後聊這件事,開春提上日程的,沒想到她壓根就沒考慮過。
這樣想著,他又泄憤似的含了一下她的耳垂。
蘇晚青吸了一口氣,“還來?衣服都被你撕光了。”
裙子掉到了床邊的地毯上,沒細看,但一側的肩帶應該是已經斷了,裙擺處原來的小岔口被撕到了腿根,方便溫熱的大手遊進來......
這些,全都是某人的傑作。
聞宴祁翻身下去,在她身邊躺下,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是你讓我撕的。”
蘇晚青像是從水裡走過,身上都浸著湿漉漉的薄汗,茫然地看著天花板上,腦海中生出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空白和停滯。
“聞宴祁。”
“叫老公。”
“聞小狗。”
“......幹嘛?”
蘇晚青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理直氣壯地指使他,“去幫我拿件衣服。”
半分鍾後,旁邊的床位空了,聞宴祁起身,隨手勾了件浴泡搭在肩上,勁瘦有型的背闊肌被掩蓋住,他走進浴室,把浴缸裡的水放滿,才把蘇晚青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