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你這個白蓮也有今天?
鍾佳跟汪秀香也是有過節的。鍾菲念大學時,鍾佳年紀也不大,剛剛上高中,那時候她經常去找鍾菲,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跟鍾菲同寢室的汪秀香,當年無知的她很喜歡這個姐姐,覺得比自己堂姐好太多了!汪秀香溫柔又體貼,說話輕言細語的,還對她特別關心……
誰知道有一回,她所在的高中停電,老師就放了假,沒地方去的她,就想著來找堂姐鍾菲。
結果她到了寢室,發現汪秀香爬到了鍾菲的床上。
她當時還納悶,喊了一聲,結果汪秀香嚇得一臉慘白,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看到了蟑螂,想為鍾菲打死。
這麼一個插曲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也沒跟堂姐鍾菲提起。
可是過了半個月後,她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說她在期末考中涉嫌舞弊,當時抓得比較嚴,學校要給她記過處分,她父母為了她的未來,跟學校交涉一番後,給她轉了學,轉進了一個封閉式管理的學校。
她都懵了。
她的確是舞弊了,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後來她實在是氣不過,卻也不知道舉報她的人是誰,直到前些年,她碰到了當時的班主任,就問起了這件事,班主任對這件事也沒什麼印象了,隻說了幾個細節。她自己想了又想,終於鎖定了汪秀香,為了證實這件事,她還特意跑到外地去詐了汪秀香,結果,還真是她!
彼時,她堂姐跟周明沣已經離婚,她還是將這事跟堂姐說了。
堂姐隻是說道:“所以,你還是舞弊了?哦,那不冤。”
鍾佳:“……”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汪秀香這個女人心術不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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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姐又說了:“你心術也沒正到哪裡去。”
總之,鍾佳特別討厭汪秀香,有汪秀香在,她看姜津津都特別順眼了!
今天她也是碰巧跟人談事,結果在酒店大廳看到了汪秀香,汪秀香沒注意她,隻是神色匆匆的,好像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於是,她就跟在汪秀香後面來了這包廂。
姜津津一臉無語的看著鍾佳,壓低聲音道:“你來做什麼?”
她注意到了,鍾佳從進來到現在,也沒看周明沣一眼。
那麼就不是為了周明沣了。
鍾佳飛快地回了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姜津津:“……?”
下一秒,破案了。
鍾佳笑盈盈地對汪秀香說:“秀香姐,好久不見啊!”
汪秀香明顯看起來笑容有些勉強,“佳佳,好久不見。”
鍾佳聽著汪秀香這樣喊她,惡心得不輕。
她不能一個人被惡心到,於是她未經姜津津同意,自來熟的挽著姜津津的手,“津津,你之前還沒見過秀香姐吧?秀香姐,你保養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出四十歲了呢!”
汪秀香:“……”
她笑道:“年齡的增長也是一種饋贈。”
“那是诶,不過你沒有我姐保養得好,我姐現在走出去,看起來就是三十出頭。”鍾佳笑嘻嘻地。
姜津津:啊啊啊松開!!
她想掙脫開,可鍾佳的手好像是螃蟹的鉗子,不知道力氣怎麼那麼大。
“對了,秀香姐,你這次好不容易來一趟燕京,有沒有跟我姐聚一聚啊?”鍾佳假裝不知道她姐跟這個臭白蓮從大學時就不相往來了,“說起來,我覺得我姐運氣好好哦,那個時候我經常去你們宿舍,你們關系都好和諧。”說著,鍾佳看向了姜津津,語氣親密熟稔,“有一回我去找我姐,碰到秀香姐幫我姐整理床鋪,我一出現,她都嚇壞了,膽子好小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做什麼虧心事呢。”
姜津津:……噗。
暫且可以原諒鍾佳的自來熟了。
“啊,我是不是又說冷笑話了。”鍾佳誇張地捂著嘴巴,“秀香姐,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包廂裡除了鍾佳以外,幾乎個個都是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鍾佳這是故意的。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了。
周明沣卻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他正在耐心細致的給姜津津剝著蝦殼,周遭的一切他似乎都不關心。
汪秀香臉色難看,卻還是擠出一絲笑來,“不計較,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
鍾佳立馬起身,三步並作一步來到她身旁,挽著她的手,“好不容易見了嘛!秀香姐,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感激你,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成績不好,連我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高中時成績也是糟糕得一塌糊塗,要不是那次你跟我們學校舉報,哦,不,反應我作弊,我爸媽把我送去封閉式管理學校,我後來也考不上大學!真是好謝謝你啊!!”
汪秀香一臉慘白地對其他幾個同學說:“下次再聚,我還有點事。”
說完,她掙脫了鍾佳的手,整個人很狼狽地走出包廂外。
姜津津一手託腮,熱鬧看戲,看來這個汪白月光也不是那麼柔弱嘛。
力氣很大呀,至少掙脫開了螃蟹手鍾佳。
這簡直就是一出鬧劇,當然很下飯。姜津津看著另外兩個老同學的家屬,眼裡臉上都是八卦的光。
鍾佳將頭發捋在耳後,對姜津津揮了揮手,“津津,下次再聊哦,對了,你可要記得秀香姐,她人特別好,特別熱心腸,最喜歡關心別人了,比我厲害多了呢。”
姜津津:“……”
周明沣將剝好的蝦放在姜津津碗中,終於抬眸看向鍾佳,目光淡淡的,“還有事?”
鍾佳本來進入了熱血的作戰狀態的,一聽這話,血條掉光,一秒變慫,“沒了……啊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
好在其他兩個室友跟周明沣也是多年的好友,默契十足。
等鍾佳跟汪秀香都離開後,氣氛又恢復正常。
該吃吃該喝喝。
飯局結束後,周明沣帶著姜津津先行一步離開。
包廂裡隻剩下兩對夫妻後,那自然是要肆無忌憚地開始八卦了啊!走起來啊!
“怎麼回事,那個汪秀香真的做過那些事……咦,難怪呢,我才想起來,鍾菲跟汪秀香大學四年都是一個宿舍的,可她跟明沣結婚時都沒請汪秀香,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著怪溫柔的,私底下這個樣子。”
“不過當時我記得有聽說過,說明沣喜歡汪秀香,汪秀香是他初戀什麼的。”
文澤無奈之下說道:“三人成虎。當時,我們老幺喜歡汪秀香,想追她,老幺家裡條件不好,約汪秀香去外面劃船,唯一一件還算得上整齊的衣服刮破了,正好老幺的身型跟明沣一樣,老幺就偷偷地穿了明沣的外套……”
溫航也接著說:“然後當時學校有人遠遠地看到了,以為是明沣,接著就傳出來明沣跟汪秀香談過。”
“…………”
另外一邊,周明沣牽著姜津津的手來到停車場。
一路上姜津津都不說話,周明沣還很不習慣,問道:“怎麼不說話?”
姜津津:“說什麼,我又不知道那個汪女士是不是你的初戀,是不是你的白月光。如果是,我開口豈不是很尷尬?”
還真是醋上了。
周明沣嗯了一聲:“假的白月光,我帶你見見真的?”
姜津津:“……見唄。”
她說這話也是在忍著笑意。
好奇怪哦。明明她跟周明沣也沒有相處很久,但她居然也感染上了普信男的自信,她相信周明沣,退一萬步說,就算就算那位汪女士真的是什麼初戀,周明沣也一定早早地放下了。
重要的不是別人怎麼說,而是他怎麼表現。
至少,從他目前表現出來的來看,她真不覺得汪女士是傳聞中的初戀。
周明沣帶著姜津津上了車,從車內儲物格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她,“看看。”
姜津津有些期待,有些好奇,打開了那個信封,從裡面抽出——
咦?存折??
好古老好有年代感的物品!
存折有些舊了,打開來看,戶名是周明沣。
“這就是你說的白月光?”姜津津問。
“對。”周明沣說,“以前開的存折,賺了一筆錢就存進去,本來想著等錢存夠了就做點別的事。”
可後來,不管再怎麼難的時候,他都咬牙挺過,沒動這筆錢。
這個存折,這筆錢,是他的底線,是他的最後防線。
那時候總覺得,哪怕天塌下來,哪怕虧得一塌糊塗,也沒關系,他還有一本存折。
姜津津翻了又翻,努力地看著。
每一筆的金額都不大,但最後居然有近兩萬塊。
這在十幾年前,兩萬塊也不少了。
所以,這就是他說的白月光?
姜津津手裡是這輕飄飄的存折,但她從細微末節處都能想象到他當年的艱辛。
“走吧,還早。”周明沣看了一眼時間,不過兩點鍾不到。
姜津津還在專心致志的研究著這本存折,“哦去哪?”
最後周明沣帶著她來到了銀行,在姜津津震驚的目光中,將這兩萬塊取了出來。
“為什麼要取出來?”姜津津驚詫不已。
周明沣伸出光禿禿的左手,“差了點東西。”
差了什麼?
還差戒指。
周明沣帶著姜津津來到了首飾店裡挑選對戒,姜津津問道:“預算多少?”
導購員期待地看向周明沣。
這位一看就特別有錢!!
預算?有錢人買戒指還有預算嗎,那必然沒有!
周明沣慢慢地說:“兩萬。一對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