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給前任他叔沖喜》, 本章共3256字, 更新于: 2024-11-05 19:23:09

  “那怎麼辦呢?”姬星瀾癟了嘴,也想哭了。


  “永遠都不行……學不像……嗚嗚嗚……”姬星漏哭著,嗓子裡唔嚕著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窗外的顧見骊聽了姬星漏的哭訴,慢慢擰了眉。姬星漏在學什麼?


  長生跑來急說:“夫人,五爺找您呢!”


  顧見骊一驚,一下子想明白了。姬星漏在學姬無鏡!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故意學姬無鏡,來證明自己是姬無鏡的兒子,得到承認。


  


第78章


  顧見骊沒來得及讓長生噤聲。她甚至沒來得及說話, 姬星漏就一股風似地從屋子裡跑出來, 站在顧見骊面前,一副兇狠惡煞的樣子指著顧見骊, 怒吼指責:“你偷聽!”


  顧見骊安靜地對姬星漏對視了一會兒,說:“你父親兇人的時候是笑的, 從來不會大吼大叫。”


  姬星漏一下子愣在那裡。


  看著他這個呆呆的小表情,顧見骊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姬星瀾跟在後面,可是跑到門口的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絆倒了,她歪歪扭扭地爬起來,跑過來。


  顧見骊溫柔笑著將她拉到身邊來, 拍了拍她屁股上的塵土,柔聲說:“瀾瀾下次跑的時候當心些。”


  她又摸了摸姬星瀾的額頭, 讓季夏去拿了姬星瀾的小棉袄, 親自給她穿上,說:“瀾瀾這幾天不舒服還是待在屋子裡好, 記住了嗎?”


  “嗯嗯!記住了,瀾瀾乖,瀾瀾聽話!”姬星瀾彎著眼睛抱住顧見骊的手。

Advertisement


  林嬤嬤找到了消腫止疼的藥, 匆匆趕過來,看見顧見骊在這裡,急忙再一次替姬星漏說話:“夫人,六郎說話沒分寸不是真的針對您,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六郎是喜歡您的,您不在家的這段日子, 六郎還念著您了。”


  “你話怎麼這麼多!”姬星漏跑過去推了林嬤嬤一把。


  姬星瀾去拉哥哥,奶聲奶氣:“哥哥,哥哥!不要推嬤嬤,不要氣母親!”


  她從姬星漏身後死死抱住他的腰,小腦袋貼在姬星漏的背上。


  顧見骊有些意外地看向姬星瀾。這倒是這個小姑娘第一次正經喊她母親,雖然不是對著她。


  顧見骊對姬星漏說:“星漏,你妹妹的風寒還沒有好。這一大早上還很冷,她再在外面待一會兒可要加重病情的。你還不快帶你妹妹進屋去。”


  姬星漏猶豫了一下,抱怨了聲“麻煩”,轉過身來,牽起姬星瀾的小手,把她拉進屋。他步子邁得大,姬星瀾被她拉扯地踉踉跄跄。


  顧見骊讓季夏攙扶著跟了進去。屋內地面鋪著雪白的兔絨毯,上面凌亂堆放著小孩子的玩具,五顏六色的。姬星漏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了頭。姬星瀾茫然地站在床下。


  “林嬤嬤,把藥給我吧。”顧見骊說。


  林嬤嬤頗為意外地看了顧見骊一眼,才把手裡的止疼消腫藥遞給顧見骊。顧見骊在床邊坐下,拍了拍姬星漏的背,說:“現在天冷,如果不塗抹些藥消腫,是會得凍瘡的哦。”


  蒙著頭的姬星漏不肖地“哼”了一聲:“你騙小孩!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冬天被打。比現在更冷的時候被打了也沒事兒,之後都會長好的!”


  顧見骊櫻口微張,心裡忽然不是滋味兒起來。


  姬星漏才幾歲?四歲的孩子卻已經被打過許多次。是,這孩子脾氣不好,說話不好聽,頑劣得讓人頭疼。可錯的不是他,是應該教他的人沒有教他。


  顧見骊心裡明白倘若姬星瀾是姬無鏡的嫡子,府裡絕對不會有人敢這般動他。正是因為姬無鏡的渾然不在意,或者說是姬無鏡的縱容,才讓所有人輕視他、鄙夷他、欺凌他。這孩子才會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反抗,去得到別人的重視。


  外生子是很尷尬的身份。


  顧見骊轉頭望向杵在一旁的姬星瀾。


  姬星瀾見顧見骊看她,她立刻擺出燦爛的笑臉,乖巧地說:“不生氣,不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顧見骊覺得更心酸了。姬星瀾年紀還小,懵懵懂懂。等她再大些,才會知道外生子的身份會給她帶來多少難堪。


  顧見骊忽然想到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等姬無鏡不在了,她自然是要離開廣平伯府的,到時候這兩個孩子怎麼辦?她沒有資格將這兩個孩子帶走。


  她不由責怪起姬無鏡這個父親的不稱職。事實上,外生子是根本不應該存在的。倘若姬無鏡真的喜歡這兩個孩子的生母,納入房中讓這兩個孩子做庶子庶女也比外生子強上許多。顧見骊並不清楚姬無鏡和這兩個孩子生母的事情,她也不敢去亂猜。暫且不想這個,姬無鏡也不該不管不問這兩個孩子。


  “你怎麼哭啦!”姬星瀾望著顧見骊,她嚇壞了,急忙揮著小拳頭使勁兒捶了兩下裹在被子裡的姬星漏,急急埋怨:“你把母親氣哭了!”


  被子裡的姬星漏一僵,扯開被子一角,偷偷去看顧見骊,見顧見骊果真紅著眼睛,他撇撇嘴,小聲說:“女人都是愛哭鬼!”


  “沒有,沒哭呢。”顧見骊俯下身來抱了抱香香軟軟的姬星瀾。


  她轉頭望向門口的長生,問:“五爺找我什麼事情?”


  “不知道,五爺隻是讓我找您!”


  顧見骊想了想,說:“你去與五爺說一聲,我在星漏、星瀾這裡,讓他也過來。星瀾不能吹風,今日不去前院了,把早膳擺在這裡。”


  長生剛走,姬星漏警惕地盯著顧見骊,哼了一聲,說:“你又想用父親嚇我!”


  顧見骊晃了晃手裡的小藥瓶,問:“等下和你們父親一起吃飯,你疼得坐不下可怎麼辦?”


  “那也不用你……”姬星漏嘟囔。


  顧見骊也不堅持,將藥瓶交還給林嬤嬤:“你來吧。”


  她又摸了摸姬星瀾軟乎乎的小臉蛋,說:“監督哥哥哦。”


  “嗯!”姬星瀾使勁兒點頭。


  顧見骊被季夏扶著在桌前坐下,等著季夏端早膳進來,她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七彩手鞠晃了晃。她頭幾年還喜歡玩這個呢,還喜歡自己做,閨房裡擺了許多。


  姬無鏡過來時,姬星漏剛剛擦好消腫止疼的藥在穿褲子。


  姬無鏡看了他一眼,走到顧見骊對面坐下,臉色不太好地問她:“一大早跑哪兒去了?”


  “星漏闖了禍,去把他接回來。”


  姬無鏡口氣隨意:“你不接他,他也能自己跑回來。”


  顧見骊不喜歡姬無鏡對自己孩子這樣隨意的態度,她剛要說話,季夏端著早膳進來。顧見骊便把話忍了下來,先吃了飯再說。


  顧見骊看著姬星漏小心翼翼地爬上凳子,屁股剛碰到凳子顫了一下,明明疼得很,卻裝出一點都不疼的樣子。那邊姬星瀾一陣咳嗦。顧見骊急忙轉過身,輕輕拍了拍姬星瀾的背。


  姬無鏡慢悠悠地吃著魚粥,古怪地看了顧見骊一眼。顧見骊抬眼看向姬無鏡的時候,姬無鏡已經低下了頭繼續吃著魚粥。


  吃著吃著,顧見骊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隻因想起了曾經聽來的關於星漏和星瀾這兩個孩子的傳聞。傳聞裡,絕大多數都說這兩個孩子是姬無鏡的外生子,可也有人說是奸生子。


  顧見骊的手一抖,勺子忽然落入碗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來。她慌忙去拿落入湯中的勺子,卻燙了指尖。


  姬無鏡欠身,拉著她的手腕,用帕子擦去她手上的湯汁,又拿起桌子上備用的勺子塞進顧見骊手裡,而後不發一言地繼續專注吃魚粥。


  顧見骊重新抬眼看向姬無鏡慢悠悠吃著魚粥的樣子,她不由看了許久,心裡忽然堅定地否了聽來的傳聞。


  不可能的。


  姬星漏和姬星瀾絕對不可能是奸生子,姬無鏡這樣驕傲的人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情來。


  姬星瀾忽然咯咯笑起來,她小小的手託著腮,歪著小腦瓜望著顧見骊,開心地笑著:“哇,你好喜歡爹爹呀!”


  “什麼?”顧見骊怔住,驚愕地看向小姑娘。


  姬星瀾彎著眼睛笑:“你看了爹爹好久!”


  “你……你別亂說。”顧見骊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一個童言無忌的小孩子。她迅速掃了一眼姬無鏡,又移開視線。


  姬無鏡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他將姬星瀾從椅子裡抱起來放在膝上,懶洋洋地問:“星瀾想吃什麼?”


  姬無鏡是難得親近小孩子的,被他抱著,姬星瀾驚喜得不得了,糯糯地說:“瀾瀾可以自己吃!”


  姬無鏡“嗯”了一聲,將姬星瀾的小碗碟拿到她面前,讓她坐在他腿上吃。


  顧見骊看了一眼被冷落的姬星漏。姬星漏面無表情地低著頭。


  於是,用過早膳之後,顧見骊有意讓這對父子培養一下感情,所以提議讓姬星漏背詩給姬無鏡聽。她則是抱著姬星瀾坐在軟軟的兔絨毯上玩手鞠。


  早上的湯有些膩,顧見骊想吃糖了。


  她高高拋起手鞠,又接住,問姬星瀾:“瀾瀾想不想吃糖?”


  “嗯嗯!”


  姬星瀾如顧見骊所願地點了頭。顧見骊立刻吩咐季夏將家裡有的幾盒糖果都拿來,依次擺在兔絨毯上。


  顧見骊如願把糖果塞進嘴裡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看見姬無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別背了,我都忘光了也記不住你背的對不對,和妹妹玩去。”姬無鏡說。


  姬星漏眼裡的失望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聽話地挨著姬星瀾一起吃糖。


  “哥哥吃!”姬星瀾把一塊糖果塞進姬星漏的嘴裡。


  姬無鏡懶散地盤腿坐下,好奇地翻看著幾個盒子裡的糖果。


  “你手裡的那種最好吃。”顧見骊說。


  那是最後一顆黑豆子糖,顧見骊想拿的,被姬無鏡搶了先。


  姬無鏡瞥她一眼,動作自然地將那塊糖塞進了她嘴裡。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