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就想蹭你的氣運》, 本章共3867字, 更新于: 2024-11-05 19:19:45

  傅陽曦:“……”


  明溪:“……”


  前一秒還雞飛狗跳,這一秒突然畫面靜止。


  “撲通”、“撲通”也分辨不出是誰的心跳。


  燭光下,心照不宣而又隱秘難言的愉悅在空氣中流淌,那是一種心裡宛如被螞蟻爬過,痒而快樂的感覺。


  兩人耳根默默紅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是補一段正文的內容。


  接下來兩個番外,一個是大家在評論裡提的上輩子絕症後趙家追悔莫及。


  另一個是婚後洋喜日常。


第72章 番外二:


  上輩子明溪去世前後發生的事情。


  *


  彼時明溪高考成績考得一般, 隻讀了一個普通非雙一流大學。


  趙家所在的這個圈子雖然並沒有那麼重視學歷,畢竟大多數圈內人的孩子都讀完大學就出國鍍金,或是從大學開始就在國外讀。但趙家仍然多少有些覺得趙明溪拿不出手。


  她雖然漂亮, 但是從她的成績來看,她並沒有那麼的聰慧。


  且不提趙湛懷和趙墨都有自己的事業, 光說趙媛,趙媛高中後便申請上了美國一所著名大學的全額獎學金, 而後漂洋過海去讀書, 現如今回到趙父的公司幫忙, 在圈內逐漸嶄露頭角。就比她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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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趙家另外幾個孩子, 趙明溪身上的長處實在是乏善可陳。


  趙家人不知道明溪每次考試都會出各種各樣的狀況,他們隻覺得, 是之前十五年生長在貧窮落後的小城鎮,限制了明溪的生長。


  她所受到的教育實在太過淺薄, 她所待過的環境實在過於貧瘠。以至於她成為了一個才華上很平庸、性格也非常尖銳的女孩。


  她與趙媛之間的那些針鋒相對, 可能就是影響她學習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而明溪也沒辦法反駁,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是怎麼回事。


  有的時候明明腦子裡隱隱約約有了思路,但下一秒就像是被一團烏雲鋪天蓋地地壓下來,腦子裡成了一團漿糊,一些想法和思考在見到天光之前,就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扼殺,重新歸於渾渾噩噩的混沌。


  明溪隻以為真的是自己不如人,自己不夠優秀。


  十五歲之前之所以在遠方小鎮次次第一名,隻是因為, 小鎮人少,自己才能成為鳳頭。現在來到了人海茫茫的大城市,自己當然就重重地摔了下來, 連雞尾也不是。


  她隻能努力克服。


  將自己的起點放進泥裡,承認自己很差勁,然後投入比別人更多的時間、更多的精力。


  這時候的明溪當然沒辦法喜歡趙媛,也沒辦法接受趙媛的存在。


  但是有些事情她也的確沒幹過——比如說十七歲那年害趙媛過敏。


  這件事上她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


  她一開始還試圖得到家人的關心,做了很多事情去討好他們,但是大三之後,這樣的事情明溪也很少幹了。


  面對日復一日的冷臉和尷尬地在她和趙媛中間選擇趙媛的神情,她哪怕是一團火,一次又一次被澆滅,她也會有燃燒不起來的時候。


  她漸漸感到有些累了。


  而且,主要也是因為大三開始,明溪的身體忽然開始走下坡路。


  那段時間她經常感冒,隔三岔五地便感覺頭暈。


  明溪也沒多想,她年紀輕輕能有什麼事。她還以為是自己熬夜太多的緣故。


  但是就在明溪有意調整好作息,一日三餐按時吃飯之後,她卻還是精神不濟。


  大四的六月明溪高燒不起,缺席答辯,差點退學。


  好在導師人好,沒有真的讓明溪不過。


  當時明溪回家次數已經很少了,她離趙媛遠遠的,衝刺了一把,考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國內學校的研究生。


  開始讀研之後明溪更加的繁忙,一時之間也忘了去醫院做一個全面體檢。


  又這麼身體時好時壞了一段時間,明溪終於去了醫院。


  做檢查之前,明溪還對實驗室的同學信誓旦旦自己絕對沒事,頂多就是低血糖。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她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


  比如說十五歲那年被趙家找到,從此被改變了整個人生,又比如說,她走出醫院時,蒼白的指尖捏著的那一張診療單。


  生活的殘忍不在於一道道坎等著你過,而在於前方未知的迷霧裡,你不會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撕咬的獠牙。


  *


  明溪消失一個月後,趙家人才後知後覺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


  因為她在讀研,不怎麼回來,一學期也就節假日回來個兩三次。而平時也不大愛和家裡電話聯系,有時候一個多月不打電話也是正常的事。


  所以全家人一個月沒收到明溪的電話和短信,也沒有人多想。


  直到趙父從南非出差回來,給趙母、趙媛、明溪三個人都帶了禮物,趙湛懷給明溪打電話過去,她的手機居然已停機,趙湛懷這才感覺不對勁。


  趙湛懷又立馬打電話給了明溪的學校,然而她學校裡的朋友說她早就請了假休了學,已經離開學校一個月了。


  朋友還在電話那邊詫異地問:“您是趙明溪家裡人?這麼大的事,您居然不知道?”


  “這麼大的事?什麼事?”趙湛懷蹙眉,心裡忽然升騰起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那學生仿佛在電話那邊相當無語。


  片刻後加了趙湛懷的微信,發過來一張診療單。


  *


  趙家客廳一片歡聲笑語。


  趙父許久未回來,趙母和趙媛都很開心,趙媛跪坐在地毯上,打開自己的禮物,露出了驚喜的神情:“爸,好漂亮!”


  她扭頭便對趙湛懷撒嬌:“哥,幫我戴上。”


  見趙湛懷一直盯著他自己的手機,靠坐在沙發背上的姿勢也變得異常僵硬,他立在那裡,站直了身體,對自己的聲音罔若未聞。趙媛也沒怎麼在意,以為是他公司有什麼事,助理發來了什麼報表之類的他在看,於是趙媛又轉頭讓趙母幫她。


  趙母和趙媛互相把項鏈戴上,都興衝衝去衛生間照鏡子去了。


  趙宇寧現在正在讀大學,即將畢業。他穿白色運動服,短發剛剃了一道閃電形狀,怕被趙父罵,他這幾天一直戴著一頂藏青色棒球帽,看起來是十足的酷哥一枚。


  他在禮物堆裡找了一圈,見趙父給自己帶的禮物又是幾本商業管理的書,而非自己想要的悍馬的鑰匙之類的,他頓時面露不滿:“老爸,這不公平,您給她們三個女的帶的禮物人均幾十萬,老媽的那條項鏈還得一百多萬,怎麼到了我這裡就是幾十塊錢的破書?”


  趙宇寧最近談了個女朋友,不務正業,上個月花銷幾十萬。


  趙父懶得理會他。


  趙父喝了口茶,扭頭看向趙湛懷:“明溪呢?這幾天不是中秋節嗎?她還沒回來?”


  卻見趙湛懷臉色不太對勁。


  他拿著手機,指骨發白用力,看向趙父。


  “怎麼了?”趙父蹙眉。


  趙湛懷腦子嗡嗡響,擠出幾個字:“她在學校那邊請了長假,休學了。”


  從衛生間裡出來的趙母聽到這句話,臉色登時一變,怒道:“她是不是又闖禍了?休學?家裡怎麼完全不知道?她高中時候就作,讀了大學好一點了,怎麼現在又——又是闖什麼禍了,你把手機給我,讓她趕緊回來——”


  話還沒說完,被趙湛懷打斷:“不是,這次不是。”


  “那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忽然休學?!”趙母急道。


  趙湛懷把手機遞到趙母面前。


  趙母的聲音像是憑空被人捏住喉管一般,戛然而止。


  *


  趙家一片死寂,壓抑得像墳墓一般。


  這幾天他們過得兵荒馬亂。


  一開始,因為僅僅隻看見了趙明溪的同學發過來的一張診斷書,趙家人還不相信,明溪平時回來明明看起來健康而朝氣蓬勃,身體毫無問題,怎麼會突然晚期?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他們懷疑是不是又是明溪千方百計地想出招數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但是趙明溪的電話打不通,微信和各種賬號能注銷的也都已經注銷掉了,沒注銷的也全都沒有了再用的痕跡,從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停止了更新動態——而他們時至今日才發覺。


  趙家人仍是不信,趙母還在兀自嘀咕是不是趙明溪做戲做全套。


  趙湛懷則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主要是接他電話的那位明溪的朋友,說話的口吻完全不像是配合明溪演出來的。


  趙湛懷心裡放心不下。而趙宇寧覺得趙明溪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苦肉計,她從十五歲起就沒用過,現在全家人和她的關系早就已經比較融洽了,她冷不丁制造出這麼一出是幹什麼。毫無意義啊。趙宇寧也有點擔心。


  於是兩人當天下午便飛去了趙明溪所在的學校的省市。


  趙明溪的導師提起趙明溪的語氣很難過:“她幾個月前就頭暈過幾次,但是當時誰也沒想到,畢竟她年紀還這麼輕……我也沒盡到做導師的責任,也實在不知道能給她提供什麼幫助,這孩子,可惜了,我們勸她先住院治療,但是這種癌症治愈率非常低,還得經歷痛苦的化療,她拒絕了,說想拿最後一點時間去幹一些想幹的事情……不過你們是她的家人,怎麼會直到現在才知道?”


  聽著這些話,趙湛懷和趙宇寧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走出大學的。


  正中午,烈日當空,兩人神情恍惚,眼前一陣發黑。


  化療。


  癌症。


  這些可怖的字眼宛如重錘,一下一下地錘擊著他們的心髒,叫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


  兩人根本沒想過會在趙明溪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還那麼年輕!這樣鮮活的一條生命就要面臨病痛的折磨!


  而且,為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卻完全沒有和家裡任何人說?是對家裡人不信任嗎,還是說最後一段時光不想見到他們?


  但是隨即兩人就反應過來——當家裡人得知趙明溪可能生病之後,第一反應是什麼?他們第一反應居然是不相信!覺得趙明溪是在演戲!


  兩人快要窒息了。


  可想而知,假如趙明溪在醫院裡拿到結果後,第一時間回家和家裡人說,可能還得面臨家裡人“你是不是演戲”“你別鬧了”這樣的質疑的話語。已經心力交瘁、痛苦不堪的趙明溪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像是快被壓死的駱駝又被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光是想想,兩人心中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狠狠痛了下。


  “怎,怎麼辦?現在去哪裡找到趙明溪?”趙宇寧察覺到說這話的自己整個人都在抖。


  趙湛懷勉強鎮定下來:“明溪所剩的時間不多,不能任由她放棄治療,不管怎樣得盡快找到。我先去聯系國外最好的手術醫生,你回家和家裡人說一聲現在的情況。”


  趙宇寧雖然已經成年幾年,但在趙湛懷面前畢竟還是個年輕的大學生,遇到這種事也手足無措。


  他按照趙湛懷所說的,回了家。


  接下來便是全家人的不敢置信,一片混亂,到最後趙母的嚎啕大哭。


  趙母驚恐之後,傷心欲絕。


  她痛苦得淚流滿面。


  沒有人能夠接受自己十月懷胎的女兒從小丟失,好不容易找回來,養了八年,培養出了親情之後,卻又得知女兒身患絕症的消息。


  她根本就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換句話說,她還以為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和這個後來的陌生的孩子相處。一次兩次爭吵也不是什麼大事,她以為自己已經將明溪接回來了,明溪就是她的女兒,總不可能再次丟失不是?


  ——但沒想到,她和趙明溪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化解所有的尷尬和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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