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萌樂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繼續玩手機。
很快蕭縉發來一個消息。
蕭縉:班裏的表情包,不要理。
大白兔粉又粉:沒事沒事,他們就逗逗樂,笑死我了,哈哈哈。
說完還發了一個捶地笑出眼淚的大兔子。
蕭縉:我不喜歡。
說完還發了一個嚴肅地耷拉著臉的狗。
大白兔粉又粉:為什麼哈?
蕭縉:就是不喜歡。
大白兔粉又粉:……
這天晚上,大白兔粉又粉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了,為什麼蕭縉不喜歡呢?
大白兔粉又粉想著想著,突然變成了一隻通紅的大白兔。
她想起來那天,小媳婦的事……
蕭縉……到底是什麼想法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比較短,所以情感進展也很快。
第13章 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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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養傷幾天的路錦州重新回來參加軍訓了。
路錦州是個很帥的男孩子,現在傷還沒太好,看上去有點狼狽,嘴巴那裏還有淤青,不過人長得帥,怎麼都行,哪怕是有點小淤青,在大家眼裏那依然是帥,和蕭縉伯仲難分地帥。
路錦州是三班的班長,作為班長的他很快和教官打成了一片,而在接下來走正步站軍姿之中,他竟然神奇地表現不錯,於是教官讓他當了個副排長,幫著喊號整隊,還可以幫著注意大家的軍姿是否標準,跑步的步伐是否整齊等等。
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有個這麼帥的副排長管著還不錯,可以養眼嘛,後來過了一兩天,大家就發現不對了。
路錦州這是發了什麼瘋,為什麼那麼嚴厲?都是同學,就不知道幫著掩飾一下嗎?
本是同根生,何必太相殘,大家對路錦州不滿。
大家可是一輩砸的同學,就不能給開點小差?
路錦州卻依然故我,用最嚴厲的標準來要求大家,弄得怨聲載道。
烈日下,顧一萌繃緊樂小手,抬著筆直的腿,在那裏練習正步抬腿的第一步,時間太長,天氣太熱,她哪裡受過這種罪,伸出的那條腿都開始發抖了。
暗暗地看了路錦州一眼。
雖然路錦州自始至終沒看她,但是她卻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她猜著,路錦州可能就是記恨她那一巴掌,想報復她,於是就連累得同學們也跟著自己受罪。
她覺得自己連累了可愛的同學們。
再看路錦州,她更加不滿意了,心裏氣鼓鼓的,想著這個人真壞。
這時候,蘇小妍受不了了,她用嘶啞的聲音大聲喊道:“報告廁所,我要上教官!”
她說完這話,練習正步的戰友們都愣了下,之後發出一聲爆笑。
這下子,正步是沒法練了,大家笑得東倒西歪,抱著肚子喊疼,也有人一邊笑著,一邊趕緊趁機搓搓手活動下腳。
教官這時候走過來,看著大家笑得這樣,頓時沉下臉:“不許笑,重新站好!副排長,整隊!”
路錦州趕緊聽令,過來整隊。
顧一萌等人唉聲歎氣的,繼續擺好了正步,伸出一條腿來,練習正步姿勢。
喊出“我要上教官”蘇小妍,也是傻眼了,她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臉紅耳赤。
教官看看蘇小妍,抬手示意蘇小妍:“你去廁所打報告吧!”
蘇小妍愣了愣,之後看看教官,臉紅耳赤地去廁所“打報告”去了。
大家見了這情況,紛紛羨慕,就算是能去一趟廁所也行啊,於是就有女生男生效仿。
“報告廁所,我要上教官!”
“報告廁所,我要上排長!”
“報告排長,我要上教官!”
“報告教官,我要上排長!”
然而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寬待,甚至還被教官和排長重罰。
他們這邊的嚴厲情況自然被其他班級看到了,大家紛紛同情,誰知道剛同情了沒幾下,負責一班和二班的教官也有所啟發,開始對自己的戰士們比三班還要嚴格。
一時之間,一班和二班哭倒一片。
中午飯時間終於到了,然而同學們再也沒有了百米衝刺沖向食堂的力氣,一個個或者癱在那裏,或者像僵屍一樣晃悠著往食堂走。
真恨不得飯菜能自己飛過來!
為什麼食堂那麼遙遠!
為什麼操場那麼大!
顧一萌和林飛飛蘇小妍找到了彼此,難姐難妹殘疾人一樣相互攙扶著胳膊,兩腿顫巍巍地往食堂走,嘴裏還哭嚶嚶的。
林飛飛嚶嚶嚶了幾聲,瞅了眼蘇小妍,問:“蘇小妍同學,教官好上嗎?”
蘇小妍羞紅了臉,狠狠地瞪了林飛飛一眼:“我還有掐你的力氣,你要試試嗎?”
林飛飛趕緊擺手又搖頭:“別別別,我們是同一個戰壕的隊友,要姐妹一輩砸,不要做這種傷感情的事,嚶嚶嚶不要重色輕友。”
蘇小妍哼了聲,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食堂,看著人山人海,長歎一口氣,許願道;“如果我們面前再掉下來一個蕭縉,給我們送來吃的多好啊!”
林飛飛可憐兮兮地聳了下鼻子,食堂裏人山人海的,她們已經來晚了,這隊伍長到了不知猴年馬月。
顧一萌抬抬手,對著前方招呼了下。
林飛飛和蘇小妍她們一看,眼前頓時亮了。
蕭縉,又是蕭縉,救苦救難的蕭縉,手裏託著一託盤好吃的蕭縉!
林飛飛流下了感動的淚:“從此後我再也不暗戀路錦州了,我要暗戀蕭縉!”
要想徵服一個女人的心,首先得徵服她的胃,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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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女生享受著蕭縉的照顧,舒舒服服地吃了個美美的午餐,飯後林飛飛拉著蘇小妍韓若直接跑了,讓人家蕭縉和顧一萌說話。
其實中午休息就一個半小時,吃過飯後隻剩下幾十分鐘了。
蕭縉快著顧一萌依然蔫蔫的,皺眉:“太累了?”
他知道她一向是嬌生慣養的,沒幹過什麼累活,就算是有鍛煉,也是新風系統的健身房裏應付幾下,這種烈日當空暴曬著站軍姿練正步,對她來說太苦了。
顧一萌搖頭:“沒事。”
她像隻耷拉著長耳朵的小白兔,小嘴兒倔強地抿著,小眼神也沒精打採的,可愛的腦袋則是歪歪著,像是站都站不住。
總之而言,這是一隻被曬蔫了的小兔子。
蕭縉心疼。
嬌養在溫室裏的小公主受不了這種罪,他也不想看她受這種罪。
他挑眉,壓低聲音道:“要不然想想辦法,你退出軍訓?”
顧一萌一聽,頓時抖擻起了精神:“不要!”
她微微撅嘴,不服氣地看著蕭縉:“同學們都要參加這個軍訓的,我怎麼可以不參加?別人能堅持的我也能堅持!再說了,教官說了,這次軍訓是對我們的一次鍛煉,隻有熬過去這次的軍訓,我們才能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提高自己的綜合能力,才能成為祖國建設的合格接班人,才能成為軍隊的後備力量——”
蕭縉趕緊抬手,制止了她的話。
沒想到這軍訓沒讓嬌養的小公主皮實起來,倒是讓她學會了一堆大道理。
蕭縉:“可以,你繼續參加,但是要注意照顧自己,多喝水,如果太曬了難受,或者太累了堅持不住,你別硬撐著。”
顧一萌點頭又點頭,小嘴兒答應得好好的:“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蕭縉就沒再說什麼。
畢竟隻是一個軍訓,他想著,熬過去就好了。
如果她能熬過去,這確實也是對她的一個鍛煉,身體素質都能提高。
可是誰想到,當天下午,意外就發生了。
下午,烈日如火,一群高一新生們的汗水打濕了後背上的迷彩裝,他們在高喊著口號正步走。
從操場的這頭走到那頭,再從那頭走到這頭,有一個姿勢不夠標準,重練,有一個口號不夠響亮,重練。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
就在這時候,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不好了,顧一萌暈倒了!”
這一聲喊,所有的人都看過去。
幾個教官也趕緊過去查看情況。
蕭縉是第一排的排長,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正在帶領著第一排從東邊往西邊走正步。
根據第一排的同學們事後繪聲繪色的描述,說是蕭縉聽到這個消息後,那臉頓時刷的一下子變了顏色。
“平時你們見過蕭縉有什麼表情嗎?”
“沒。”他不愛說話,神情也總是淡淡的,看上去並不是特別好親近。
“當時蕭縉那臉就成了白紙,之後嗖的一下子,跟飛一樣,就飛顧一萌那邊去了!”
“我這輩子沒見過一個人可以這樣變臉,也沒見過一個人可以跑這麼快!”
……
這是事後的說法,而當時的蕭縉在飛一樣跑到顧一萌身邊後,卻看到已經有一個男同學抱住了顧一萌。
抱住顧一萌的那個人是路錦州。
被抱在路錦州懷裏的顧一萌雙眸緊閉,修長卷翹的睫毛無神地垂下來,在那籠罩了一層霞紅的臉上投射出一道扇形的陰影。
她虛弱地像一捧枯萎的花,任憑她並不喜歡的人抱著。
連掙扎一下都不能。
蕭縉撲過去,直接從路錦州懷裏搶過來顧一萌。
路錦州此時正抱著顧一萌想要起來,旁邊教官啊女同學啊圍了一圈都在叫顧一萌醒醒,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劈手這麼奪。
等到看清眼前的人是蕭縉,他怒了:“你放開她,你做什麼?她暈倒了!!”
他比蕭縉好著急,比蕭縉還怒。
蕭縉有力的臂膀緊緊抱著懷裏的小女孩,冷冷地掃了路錦州一眼:“我送她去醫務室!”
笨蛋!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