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星際奶爸》, 本章共3327字, 更新于: 2024-11-05 15:06:57

  “嚴少校,”帶隊的劉中校說,“別擔心,姜博士既然能發出信號來,就說明她平安無事沒有性命之憂啊。”


  但僅僅是沒有性命之憂怎麼夠。嚴赫是接受不了姜妙受一丁點罪的。


  對劉中校的話, 內心裡實在不想回答, 也不想說謝謝, 便沉默著點了點頭。


  通訊器突然響起:“即將抵達目標坐標,請救援隊做好登陸準備!”


  劉中校回復:“救援隊準備完畢, 時刻待命!”


  “三十秒後開啟甲板艙。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所有人立刻將面罩密封。


  站在嚴赫對面的隊員一抬眼, 剛好在面罩密封前, 看見了嚴赫一雙眼……充滿殺氣。


  這隊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倒數數完了“一”的時候,甲板艙開啟了, 一個影子越過了眾人, 第一個飛了出去。毫無疑問,自然是嚴赫。


  劉中校頓了頓,帶著隊員們緊緊跟上。


  追上的時候, 嚴赫已經在飛船外殼上暴力打開了一個大洞,救援隊員跟在他後面魚貫而入。


  最後一個人進來後在洞口處扔了一個力場發生器,力場開啟,隔絕了洞口處與外面的氣流,穩定了氣壓。


  緊身型的輕機甲如同古代武士穿在身上的鎧甲,金屬鞋底踩在飛船的地板上發出冷冽的聲音。大家的身型都魁梧健壯,隻有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體態與眾不同,腹部高高凸起,是個懷孕在身的孕者。


  然而後面緊跟著的二十條大漢,都沒有前面一個孕夫氣勢驚人。


  嚴赫像是趕著去殺人。

Advertisement


  他也的確是趕著去殺人。


  然而在飛船裡,他們卻沒有遇到一個敵人。雖然知道這樣的小型飛船上,能搭載的人不會很多,但進船到現在,一個鬼影都沒見著,也太不對勁了。


  “嚴少校,冷靜點。這裡情形不對。”劉中校說。


  “沒關系。”嚴赫說,“我在最前面。”


  卻在這時,飛船的內部通訊響起,一個沙啞的男音說道:“繼續走,前面右拐,我們在總控室。”


  聲音雖然啞了,但嚴赫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是田中博士。”他說。


  劉少校立刻大聲問:“田中博士嗎?”


  “是我。別擔心,我們安全。”田中博士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別有魅力的滄桑感,“戰鬥已經結束了……”


  救援隊找到總控室,看到了門口外面還在昏迷中的綁匪們,頗為驚訝。


  走進總控室,地上還橫躺著一個,而他們奉命來解救的兩個科學家卻安然無恙。


  女的坐在駕駛席上,目光淡然。男人站在她身側,雙手插兜。兩個人都生得相貌很好,俊男美女,眉眼間卻都透著疲倦。


  女的當然是安全級別為S的姜妙博士。她微微蹙眉,說:“辛苦你們了。”


  她的嗓音和田中博士一樣,是沙啞的。那眉間的疲憊更是讓人心疼。


  嚴赫雖然看到她無恙,終於放下了一顆心。卻不敢去想這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姜妙都經歷了些什麼,竟露出這種疲憊神色。那沙啞的嗓音更是讓他心裡揪痛!


  他解開了機甲面罩的密封,露出了臉。


  姜妙雖然頂著個殺馬特的七彩發型,也不影響她的高貴冷豔。她瞥了一眼這一群壯漢,淡淡地說:“沒什麼大事,我和田中已經搞啊啊啊啊啊啊你怎麼來了!!!!


  帥不過三秒。


  看到面罩打開後的那張臉,姜博士從椅子上彈起來,屁滾尿流的向嚴赫撲了過去。


  “你還大著肚子呢!怎麼能上一線呢!!!你長官是誰?怎麼可以這樣!孕夫不都是做地勤嗎?!”她聲音整整拔高了三度。


  很好,很精神。


  雖然有點啞,但她這一提高嗓門,嚴赫反而徹底放心了。隊員們眼睜睜看著他身上殺氣散去,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


  “我自己申請的。”他按住姜妙的肩膀,仔細打量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我好著呢!”姜妙的手摸到了嚴赫的腹部,緊身的鋼甲貼合著他的肚子,看起來像一口大鍋扣在了上面。


  “田中!”姜妙扭頭喊,“T55輕型甲的這個孕者腹甲是誰搞的?抗衝擊和減震性靠譜嗎?”


  田中也從控制臺邊走過來,搓著下巴回想了一下:“這個應該是去年才上的新型號吧?應該是特羅妮吧。”


  “哦,特羅妮……”姜妙放心了,轉頭對嚴赫說,“特羅妮是個很嚴謹的人,她的設計應該沒有問題。”


  說著,還輕輕地拍了兩下嚴赫的鋼鐵肚皮。


  救援隊員們:“……”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嚴赫,嚴赫終於不負眾望地把歪了的樓掰回來了:“這裡是怎麼回事?”


  “哦!”姜妙這才想起正題,立刻開始表功,“我和田中把他們都幹掉啦!”


  救援隊員們都沉默了。


  那亮閃閃的眼睛,那一臉“快表揚我”的神情。這和剛一進門時,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高貴冷豔的殺馬特,還是同一個殺馬特嗎?


  “這些人怎麼回事?”嚴赫問。


  隊員們已經去探了門口一堆綁匪的頸脈,扭頭匯報:“還活著。”


  “啊,那個……”田中這才想起來,忙說,“你們最好把他們綁起來,要不然他們醒了可能會發瘋……”


  嚴赫看向姜妙。


  姜妙說:“是高頻音爆炸彈,微型的,死不了。但是……我們之前拿來做實驗的牛,醒了之後一直瘋狂地用頭撞牆,把角都撞斷了……”


  她越說聲音越小,自己覺得不對,又趕緊提高音量:“但是真的不會死人,我們很小心地控制了強度的。”


  明白了。


  劉中校揮揮手,隊員們配合熟練的分工,有人接手飛船,和戰艦聯系,有人掏出限制行動的工具把地上橫七豎八的綁匪一個個綁上,有人去搜索飛船其餘地方。


  姜妙還扯著嚴赫的手說話:“真是的,你申請什麼啊,你肚子這麼大了,怎麼來做這麼危險的事!”


  嘴上埋怨著,心裡歡喜著,說出來的話透著一股子寵溺。


  劉中校無緣無故的忽然起了雞皮疙瘩。


  “還有還有,我跟你說!”姜妙博士對別人對她的感觀一無所知,開心地表功,“我一個人幹倒了一幫人!”


  我好厲害,你快誇我!


  嚴赫的眼睛裡透出了笑意。


  “嗯,好厲害。”他摸了摸她的頭。


  姜·坦克博士·妙頓時身心皆滿足,被撸毛撸得很舒服,就差抬起下巴讓嚴赫給她撓撓痒了。


  嚴赫卻忽然話鋒一轉:“但是,下次我希望再有這樣的事,你不要以身試險。我得到消息的時候,緊張得都宮縮了。”


  “啊沒事吧?”姜妙頓時緊張後悔,又埋怨,“你怎麼那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啊。”


  嚴赫一點沒被她帶偏,注視著她的眼睛問:“那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這樣了?”


  姜妙毫不猶豫,用力地點頭:“嗯!再不讓你擔心了!”


  田中敏和心情復雜。


  說好的一起高貴冷豔地亮相,震懾一下這幫子大兵呢?


  說好的讓這些體力派的家伙明白,他們搞科研的決不是任人欺負的弱雞呢?


  “田中博士,姜妙博士。”劉中校剛跟搜索飛船的幾個隊員用對講機溝通了一番,轉頭問,“一同被綁架的商人喬·阿瑟在哪裡?”


  姜妙田中:“……”


  就覺得我們倆好像忘記了什麼!!!


  得知喬在飛船起飛前就被丟出去了,劉中校又用手按著耳窩裡的對講機說了些什麼,然後告訴他們:“已經安排了搜索隊。”


  嚴赫卻眉頭蹙起,說:“姜妙,田中,喬·阿瑟怎麼會卷進這起綁架裡來的?”


  關於田中那個4P的打算就不得不又重復了一遍。


  “他人挺不錯的。”姜妙為自己昨天還對人家莫名產生不好印象而感到羞愧,“我裝柔弱假摔倒的時候,他還急了,還衝過來想保護我來著。”


  “是啊。”田中也幫腔,“喬這個人,很有男子氣概的。”


  嚴赫卻眉眼絲毫不動,隻淡淡地“哦”了一聲。


  喬·阿瑟很快就被找到了,他被暴打了一頓丟出了飛船。飛船停泊的地方是米蘭星上一處自然風景區,方圓幾百裡也不見一個人影。


  喬·阿瑟在療傷的時候抱怨:“差點被一隻科萊獸吃了!”


  姜妙和田中都對他心有歉疚——綁匪的目標是他們倆,喬才是真正無辜被卷進來的倒霉蛋。而且他還表現得很勇敢,也是因為這樣才激怒了綁匪,把他丟了下去,差點死在野生動物的口中。


  “活著就好。”姜妙安慰她。


  “等回去我們好好開個派對慶祝大家都活著!”田中安慰他。


  “好啊!”傷口被修復好,喬搓著脖子,笑著說。


  他一轉眸,卻看到嚴赫正在凝視著他,挑挑眉問:“怎麼了?少校?”


  嚴赫開口,問:“他們為什麼沒殺你?”


  姜妙田中:“……”


  這是新流行的安慰人的說話方式嗎?


  喬露出莫名的神情:“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們啊,我可是受害者。”


  “問過了。”嚴赫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們是來自蒙特納星系的星盜‘吃人魚’。這個幫派的作風鐵血殘酷,像你這樣見過他們,打過交道,卻還能留活口的,太少見了。”


  田中和姜妙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愕然——高頻音爆炸彈縱然是微型的,那些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蘇醒啊?


  而且,嚴赫什麼時候去拷問犯人去了?他不是一直都在陪著姜妙嗎?


  “少校,縱然你這麼說,”喬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邪氣的笑,搓了搓脖子說,“我也給不了你答案。你還是得去問他們啊。你要是問不出來,大概是刑訊的手段還不夠,要加把力啊,少校。”


  嚴赫的視線落在了喬無意識地搓脖子的手上。


  實際上喬的左手是在搓左耳根部的位置。這動作看起來顯然是一個長久以來養成無意識的動作。通常做這種小動作的人,甚至可能自己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