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我洗個澡,空間裡有枕頭,你不用找了。】
壓根就沒想過枕頭的許喬:“……”
火龍在黑暗中噴吐火焰:【他買了一套跟你這邊同款的四件套,還把我們那邊幾套四件套裡多餘的枕巾找出來套了枕芯,等著你過去住的時候給你用。】
許喬:“……你總是把他的想法告訴我,他知道會不會生氣?我就不想蓮花跟你們說我的想法。”
火龍:【你是我們的伴侶,他才不介意,你也不用介意。】
蓮花探出花盤:【你們的臉皮太厚,許喬的臉皮又太薄。】
許喬:“……今晚你們去次臥好不好?”
火龍:【為什麼?你想背著我們跟秦池接吻?】
明明是很讓人羞的話,許喬竟然聽出了一種“你們想背著我們吃夜宵”的單純。
蓮花:【就算我們去了次臥,明天你們一回憶,我們還是會知道啊。】
火龍:【對,你們做了什麼我們都知道。】
許喬抓起被子把腦袋蒙了起來。
蓮花當然跟許喬一心了,對火龍道:【那我們還是去次臥吧,要給許喬時間慢慢適應。】
火龍:【好。】
蓮花先落進床頭櫃的小號青缸,火龍卷起青缸遊走著離開臥室,拐進旁邊的次臥,尾巴卷著蓮花,龍首推著門板一關。
主臥,許喬重新露出腦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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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衛隱隱有水聲傳來,窗外的雨也還在繼續。
許喬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什麼,當秦池打開公衛的門,許喬腦海裡亂飛的各種思緒便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然後一哄而散,與之相反,她的心髒倒是越跳越有力。
那人來到主臥門外,象徵性地敲了敲門。
許喬:“……不許進。”
秦池笑了,走進來,關好門,再自然而然地打開燈。
許喬立即拉起被子。
秦池掃視一圈,問:“它們去了次臥?”
許喬:“嗯,你把燈關了,我很困,都快睡著了。”
秦池:“我放下枕頭。”
他繞到床的另一側,取出跟許喬這邊配套的枕頭,再取出一條一模一樣的被子。
這時,秦池才關了燈。
躺到床上,他隔著被子摸了摸許喬腦袋的位置:“可以出來了。”
許喬一點一點地探出來,往他這邊看了眼,背過去側躺。
秦池:“可以要個晚安吻嗎?”
許喬:“自己拿。”
秦池便挪了過來,掰正她的肩膀。
許喬閉著眼睛,感受著他落在額頭的淺淺一吻,緊跟著,他移了下來,吻上她的唇。
臉皮薄的人可以假裝嘴上不喜歡,但真的發生了,無論她漸漸急促的呼吸,還是她情不自禁往上揚起去迎合他的下巴,都泄露了她的真實心意。
秦池扯開了擋在兩人中間的被子。
他像在營帳裡那樣撐在她身上,可是許喬臥室的床墊比營帳裡的睡墊要軟上很多,秦池的肘部深深地陷了進去,導致他寬闊的胸膛出乎意料地壓上了他的女朋友。
秦池及時拉開距離,啞聲道:“抱歉,不是故意的。”
像是要證明他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秦池將許喬翻了過去,讓她趴著,他撥開她的長發,一次次地吻著她的後頸與肩線,覺得不夠時,他才掰過許喬的臉,去尋她的唇。
許喬被迫承受著來自床墊與男朋友上半身的雙重壓迫,因為男朋友過於熱情,許喬沒忍心打斷他,直到悶到快要無法呼吸時,許喬才忽然用肩膀推開秦池,撐著床墊坐了起來。
秦池遲疑道:“不舒服?”
許喬瞪他:“你趴下去,我壓你一會兒你試試舒服不舒服。”
秦池反應過來,笑道:“抱歉,疏忽了。”
說著,他將還在急促呼吸的女朋友抱到懷裡,右手託著她的重心,左臂壓著她的脊背,修長手掌穩穩扣住她的後腦。
許喬窘迫地往上抬,示意他把手拿開,不明白為什麼都已經是坐抱的姿勢了,他還要分出一隻手託著她。
秦池在她耳邊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墊著手,跟抱枕一個作用。”
許喬還在想抱枕,秦池突然松開手,把她按了下去。
許喬:“……”
她挨了燙似的抬起來。
秦池:“繼續墊著?”
許喬不想墊,更不想不墊,心中一動,她壓著秦池往後倒去,這樣既能避免那裡的接觸,又能避免秦池撐在上方時不小心壓到她的胸。
然而當許喬隨著秦池一起倒下去,換成她重重地壓在秦池身上,許喬瞬間意識到了這個姿勢的不妥。
她想離開。
秦池卻一手按住她的頸背,一邊抓住她分在一側的腿,仰頭吻了上來。
等許喬快要無法呼吸時,秦池依然仰著頭,隻是這一次,他斜著吻上了許喬的脖子。
許喬艱難地分出一隻手撐住床墊,腦海裡閃電般飄過一句在論壇上看到的話:
火系伴侶,夜裡要人命的存在。
第114章
因為男朋友還在家裡, 許喬洗完澡後沒有像以前那樣直接換上睡衣,隻是穿了一件長褲,上面套了一件寬松舒適的針織衫, 淺淺的粉色, 是她與蓮花都喜歡的顏色,尤其是在有陽光的白天, 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溫暖。
如今她被迫撐在男朋友的上方,或許已經算不上撐了,因為她的雙肘早就陷進了床墊, 除了被他牢牢按著分在兩側的腿, 許喬所有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秦池身上。
前低後高, 寬松的針織衫衣擺隨著繃緊的腰線傾斜滑落。
空氣是涼的, 秦池的掌心溫熱如火, 轉瞬就幫她驅逐了周圍的涼意。
趴在他肩側的許喬閉上了眼睛,隻報復似的用手去抓他的短發。
秦池密密地吻著她的耳畔:“怎麼不換睡衣?”
許喬咬他的耳朵。
秦池的手移向她的肩膀:“我幫你換?”
許喬便咬不動了。
當那件針織衫被丟到一旁,秦池抱著許喬翻了個身, 從她的頸線開始逐寸吻起。
隔壁就是兩隻高級精神體,聽覺驚人, 許喬不得不分出一隻手緊緊捂著嘴。
每當秦池貼近她上面僅剩的那一點衣物,許喬的心都會變得要跳出來一樣, 當秦池紳士地繞過那裡, 許喬又會明顯地放松下來,但也隻是跟最“驚險”的那一瞬比,心跳依然劇烈。
緊張著, 煎熬著, 在黑暗中等待著他的結束。
秦池卻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刻,突然裹住了一側衣物的中心。
次臥, 都快睡著的火龍突然睜開了眼睛,龍首朝主臥的方向探起,金色瞳孔眯成一道豎線。
是許喬的聲音,跟秦池回憶裡的很像,卻更清晰。
它看向瞧不出睡沒睡的蓮花,試探著卷起水流字:【你聽見了嗎?】
蓮花:【嗯。】
火龍:【好像不止是接吻,要去看看嗎?】
蓮花:【我答應許喬了,今晚要睡在次臥,你也不許去。】
火龍沿著黃金蓮臺遊走一圈,重新臥下了,然而許喬的聲音卻再也止不住似的不斷傳來。
火龍問蓮花:【你不擔心嗎?她好像很痛苦。】
已經明白這時候的痛苦跟受傷的痛苦不是一回事的蓮花:【不一樣的,明早你就知道了。】
火龍隻好老老實實地睡覺,然而好奇心催使它在凌晨三點左右早早醒來,見蓮花花苞合攏一副熟睡的模樣,火龍悄悄回了秦池的晶核。
它一回來,秦池醒了,不過並未在意,隻將抱著許喬的右手探出被子,看向手環。
見時間還早,秦池低頭吻上許喬的脖子。
隨著秦池右手的不斷變換位置,火龍陪著他一起感知到了許喬的身體,它震驚地發現,此時的許喬,或是這一整晚的許喬竟然隻穿了一件小小的衣物。
很快,許喬也抱住了秦池的肩膀。
火龍:【……】
四點半,秦池單獨去了外面的公衛。
蓮花被水聲驚醒,發現火龍已經不見了,它便也回了許喬體內。
感知過許喬對這個早上有意無意的回憶,蓮花任由一波波的悸動席卷了自己,等許喬偷偷摸摸地開始穿衣服,蓮花勉強凝聚一絲力氣,幫許喬治好了因為被衣物摩擦而微微不適的兩處地方,包括白皙皮膚上的其他痕跡。
許喬:“……”
蓮花探出葉子:【雖然很舒服,但也不能親太久啊,下次你要提醒他注意一點。】
許喬掃眼主衛,想到秦池做的那些好事,小聲道:“沒有下次了,以後再也不讓他在這邊過夜。”
此時的她確實是這麼想的,決心下得也很堅定,蓮花就信了。
許喬反鎖房門,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