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待習慣了,就不怎麼想去陌生的城市,那會讓她有種天大地大自己無依無靠的感覺,在這邊有閻魔頭在,誰也不敢欺負她,她還能耀個武,揚個威,有後臺有人罩著,有安全感,有事能找到人幫,有委屈能有人訴,真得很舒服,閻魔頭平時方方面面都給她打點,很照顧她,她是傻了才會舍近求遠,跑別的不知道的陌生城市去上學。
這時服務員過來送湯,就聽到這桌的這個帥氣的男青年突然開口訓著正吃著飯的,嘴裡啃著大蟹腿的漂亮對象,板著臉道:“你這個女同志,思想太不端正了,說話要知道分寸,什麼貓貓狗狗?什麼泡?我的作風問題還需要你質疑?”
“行行行,不質疑不質疑,你端正,你最端正,好不好?”溫馨咬著蟹腿趕緊應聲,聲音這麼大,吵死人啦。
等服務員出去了,溫馨才哼了閻魔頭一眼,捏著鼻子學他:“閻澤揚同志,你的作風問題,我看吶,很有問題,等我回去查查你是不是在外面養小三,有小蜜……”
“什麼小三?什麼小蜜?什麼亂七八糟的?”閻澤揚聽不懂這些,但還是說:“你查,隨便查。”他不可能有作風問題。
溫馨捂著嘴輕笑,低頭滿足的吃東西,閻澤揚則翹起唇角,心裡妥帖,她不願意和他分開,難道他就願意了嗎?隻是大男人心理作祟,心裡再急,也開不出口挽留她,現在她願意留下來,他心裡當然妥貼了,咳了一聲,就撸起袖子,取過一隻大閘蟹,給溫馨掰殼,把肉放她盤子裡,把她喂得飽飽的。
不過她想吃第三隻的時候,閻澤揚不給了,“螃蟹太寒涼,對女同志身體不好,你下個星期癸水就來了,注意點,到時候肚子疼別再來找我。”
溫馨對自己身體好的事兒,她是聽話的,就隻好依依不舍的放棄了,舔了舔手指頭,被閻澤揚瞪了眼,她趕緊把手指頭從嘴裡拿出來了。
最後等閻澤揚付了錢,溫馨就跟在他身後出了飯店,溜溜噠噠回了家。
……
晚上閻魔頭一反白天的高冷,像個黏皮糖一樣黏在溫馨身上,輕嗅著她身上的氣味,瘖痖著聲音跟她求愛。
溫馨被他抱一抱就化成水了,哪有什麼抗櫃,滿心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兩個人又不常見面,每次見著都像小別勝新婚一樣,更激烈更恩愛了。
很快兩個人就黏在了一起。
閻澤揚靈活的舌,誘哄著她鑽進她櫻色粉唇內,擷取著她口中,芳香的甘露。
然後從她身後給了一個像嬰兒一樣的抱抱。
“哎呀,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溫馨掙扎著,好累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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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全身都是力量的體能標兵,最喜歡這種別人做不到,隻有他能做到,並且能做的更好更刺激的運動,他最擅長的就是炫技,喜歡挑戰,能把心愛的人炫得死去活來,他才有極大的成就感。
於是他不斷的在溫馨耳邊哄著,誘惑著,忽悠著,“乖,你不是想跟我生小孩兒嗎?那就好好跟我做生小孩才能做的事……”
“太羞人啦,這樣……”
不久,房間裡就傳來溫馨的起起伏伏跟過山車一樣的驚呼聲,“呀,不要不要,不要啊……”
……
高考結束後,不到一個月,溫馨就收到了通知,她和復考班的幾個同學獲得了今年的高考體檢和政審資格。接到這個通知溫馨並不意外,主要是政審讓她有點擔心。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有點心虛的,溫家那邊的戶口已經消了,她以後就是魏欣了,而魏欣這個身份其實是她冒充的,真人早就死了,這是個大問題。
她急張跑去給閻澤揚打電話,電話嗑嗑巴巴隱晦地跟他說這個事兒,她害怕被查出來,閻澤揚聽完隻是淡淡地對她道:“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去體驗。”
聽他這句話,溫馨心裡就安穩多了。
她的成績還可以,志願她填的是滬大,重點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是340分,她高出五十分,隻要政審能過,錄取應該沒有問題。
等到八月中,錄取通知書就送達了,溫馨拿著通知書就坐上了通往駐地專線車,跑到閻魔頭的部隊去了,想第一時間告訴他,順便跟他求愛的抱抱,主要就是想他了嘛。
結果剛到駐地,她就在接待室那裡,看到不遠閻魔頭正站在一個樹蔭小道上,跟一個年輕女人在說話,那個年輕的女人還笑呵呵的。
溫馨“啪”的一下就拍了下桌子,好你個閻澤揚,眾目睽睽之下,你的端正呢?你的作風呢?
第70章
雖然他家的溫馨說給他生小孩兒, 說得跟玩笑似的。
可沒有男人不喜歡心愛的女人願意給自己留下後代,這是兩個人愛的結晶, 也是愛的延續與見證。
他當時“嗤”了一聲, 嘴上硬巴巴的,但心裡卻還是像泡了溫泉一樣,暖洋洋的舒服, 周身都舒暢起來。
高興的帶著她下去吃飯, 親手給她扒蟹肉, 將剝好的蟹肉放到她的盤子裡,看著她紅通通的小嘴等待他的喂食,一邊吸著雪白的蟹腿肉, 一邊吃著香噴噴的蟹黃,好吃著還抿了好幾下嘴唇。
飯館的大閘蟹個大, 又新鮮, 溫馨一個勁兒的說好吃,她還扒了一個蟹腿, 親手給他放到嘴裡面, 笑嘻嘻的要他也嘗嘗, 對男人好, 補腎又壯陽。
閻澤揚心裡嗤之以鼻,他還用補腎,壯陽?笑話!
不過,還是順著她手指上晶瑩的蟹肉吃了,這是情趣, 是溫馨的小甜蜜。
溫馨在閻澤揚心裡是什麼樣兒的?或許她自己並不知道。
隻有閻澤揚自己知道,她時而溫柔體貼,時而嬌俏調皮,有時大膽放浪,有時又害羞膽怯。
她看著很依賴自己,可有時候她的精神世界又是完全獨立。
有時候受驚的就像小兔子,可是有時候,她什麼都不怕,甚至對這個世界都不以為然,哪裡都敢去,什麼都敢試,有點遊戲人生的樣子。
他猶豫了許久,都不曾把他猜測的一切說出來,是因為他怕他猜測的那些東西,隻一個泡沫,一旦戳破,他將一無所有。
如果非要形容她,那麼在閻澤揚的心中,她是他愛的人,是他折斷翅膀留在他身邊,隻屬於他的,未來世界的小仙女。
……
晚上回到家裡,兩個甜甜蜜蜜,心滿意足的將她架在腿上,看著她光潔的背影,盡興的擺腰與她共赴極限的快樂巔峰,他和她這方面出奇的和諧。
第二日早上,他神清氣爽,見時間還早,他就將她懶的兩天沒洗的衣服,蹲在浴室裡給洗的幹淨淨,全部晾好了,小內內也給放在了陽光會充足的地方,還有一個光滑面,黑色碗狀的東西,以前閻澤揚不知道這是什麼,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包著那一對小可愛的東西。
一個大男人,手裡拎著兩個碗狀布料,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他嘴角微揚,大手別扭的在幫她搓洗著。
雖然這東西他不知道怎麼洗,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但最後還是給洗幹淨了。
下去給她買了早餐,溫在了鍋裡,大廳也收拾幹淨,她吃的零食、幹果,還有茶幾上喝了一半的茶水,以及櫃子上擺放得雜亂的書,都被他一一歸整,收拾好,才取了門口的軍裝,穿了起來。
然後拿著帽子走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給她理了理鋪滿了整個枕頭的黑亮發絲。
才起身走了出去,將門關上,戴上了帽子,在清晨的夜色裡,開著車回到了駐地。
車剛一駛進大門,就有警衛兵跑了過來行禮,“團長,昨晚京都軍區發過來的包裹,加急件。”
閻澤揚看了一眼,伸手接了過來,上面寫著滬州市一三七部隊閻團長親啟,“我知道了。”隨後將車開了進去。
下了車,他手裡拿著東西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將包裹扔到一邊,摘了帽子,走公桌前,拿起電話拔了過去。
轉接後,閻澤揚直接沉聲問道:“包裹怎麼回事?”
“團長。”對方說道:“昨晚打電話,他們說你不在駐地,是這樣的,我還沒搜集到東西,你讓我查的那個女人就出事了,她和一個同班的男同學亂搞男女關系,第二天報警告對方強女幹,男同學被抓了起來,他家裡有個親戚在公安線上,最後查明兩人是處對象關系,那個女同學還收了男同學價值二百塊的東西和錢,是你情我願,這件事影響很大,學校已經將兩個人全部開除了。
我趁機拿到了那個女人除了行李其它所有的東西,其中有一個本子上面寫的東西很奇怪,上面還有團長的名字,我覺得團長你應該看一下,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間諜,是否會對你有所不利,她現在已經被家人接走了。”
閻澤揚掛了電話。
想了下,轉身取過那個包裹,撕開外層紙包,裡面是一沓紙質東西。
既然已經郵過來,電話裡的人就將所有覺得可疑之物都郵了過來。
閻澤揚坐回了椅子上,將其中的幾封信看了看,都是以前溫馨給她郵寄的信件,他匆匆掃了一眼,被他扔到了一邊,剩下的就是宋茜在學校寫雜志報紙的稿子,都是底稿,有的已發表,有的石沉大海,上面都有標記。
閻澤揚皺著眉頭,翻了翻,全是些悲春憫秋的內容,要麼就是一些博人眼球的小故事。
他又看向了最後那個像日記本一樣的東西,裡面除了一些亂寫亂劃的草稿,就是一些靈感記錄,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翻到了最後,有一頁,被折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