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夜酣暢淋漓, 借著酒勁兒,溫馨算是徹底放開了身與心, 搖曳的就像是一朵罂粟花。
最後一刻, 她的神情就像是綻放在空中的煙花一樣,美的驚心動魄,閻魔頭雙目緊緊盯著她, 手掌用力的箍著她的細腰, 將她牢牢的抓在手心, 拉進懷裡。
好像怕她真的會像煙花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又似乎怕她會這樣突然離去一樣,折著她的羽翼, 將她緊緊抱住,將臉埋在她的胸口, 喘息著聽著她餘韻之後, 心髒如小鹿亂撞一樣失衡的聲音,一夜都沒有松手。
而溫馨也在他放任與寵愛的目光中, 盡情的綻放著自己, 在他身上毫不做作的搖擺, 動情的哭泣, 咿咿呀呀一邊叫著疼,一邊又想要。
兩回之後,閻魔頭抱著她坐上了沙發,她無力的跨在他腿上,哼唧唧紅著眼眶, 卻還努力提著小PP,迎著他,雪白的嬌軀,白的跟個小玉人似的,被啪嘰的搖搖晃晃,卻還要讓他快點快點再快點,可真的快了,她又哭鬧又深又疼,要他慢一點。
最後,也不知在第幾次煙花盛開升了天,溫馨才終於撲進了他的懷抱,找著最舒服的位置,就那麼拱著身體,青蛙坐一樣趴坐在他腿上,香甜的睡著了,剩下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
第二天一覺睡到了中午,醒的時候她無比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被套已經換了,換了過年新做的那套藍色帶條紋的床三件套,她整個人也幹幹淨淨的躺在被子裡,陽光透過臥室陽臺的玻璃窗照了進來,外面又是一個晴空碧洗的好天氣。
她舒舒服服,愜意的在幹淨有肥皂香味被窩裡躺了一會兒,才坐起身,套了件寬松蓋到屁屁的毛絨上衣,光著兩條雪白纖細的腿就拖著白色拖鞋,下了床,直奔廚房。
路過梳妝櫃的時候,她還在橢圓的鏡片上照了照,隻見鏡中人面色紅潤,眼睛發亮,精神飽滿,整個人就像補足了水份一樣,顯得既嬌媚又鮮嫩。
和上一次滿臉憔悴似熬了三天三夜虛弱無比的樣子相比,狀態是完全不同的,溫馨不由想起顧青銅說的話,心裡有絲疑惑,難道真是那個冊子上的東西起了什麼作用了嗎?但這樣的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
想到她隻用了冊子上那麼一小點,閻大魔就已經一副頻臨失控的樣子,溫馨莫名有種操控的快感,他不是自詡控制力很高的嗎?她突然很想挑戰一下,溫馨決定以後經常用好了。
她跑到廚房,就看到廚房裡給她留的早餐,她摸了摸鍋,還是溫著。
閻大魔不怎麼進廚房,不太會做吃的,但架不住他是個有負責感又知道心疼溫馨的啊。
他是不會做,但他會買,大概早上就出去買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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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濤園林位置非常好,左面有江流,周圍綠景環繞,位置還是難得市區中心區域,出了園林就是國營飯店,不遠還有家私營餐館,才開了不久。
國營飯店大廚手藝一般,那家才開的私營餐館就不一樣了。
溫馨一打開鍋就看到了,一盤皮薄肉厚,包底焦香酥脆的生煎包,醬油醋都幫她弄好了,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溫馨匆匆洗漱完,忍不往取了雙筷子咬在嘴裡。
她太餓了,褲子都沒穿,光著一雙雪白又勻稱的小細腿就跑到鍋那裡吃東西了。
大早若是吃上一盤熱騰騰的生煎包,再沾點醬油和醋,兩三口一個,鮮美又飽滿的滋味,一吃就停不下來。
除了生煎包,還有一小碗帶鮮湯的牛肉粉絲兒,幾根油條和一杯豆漿。
溫馨就站在鍋那裡狼吞虎咽的美美的飽吃了一頓,天知道昨晚的運動量有多大?她剛起床的時候,感覺自己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
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心裡美滋滋的。
她在這裡住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呢,閻魔頭早上不到五點就要走了,這個時間人家國營飯店和私營飯館正門都沒開門呢,他東西上哪兒買去啊。
估計是敲了人家的後門,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讓後廚小灶給做的,溫馨咬著香酥的油條,喝著加了糖的豆漿,吸著牛肉粉,塞著生煎包,笑著傻兮兮的,這些可都是他的寵愛呀,估計是太自己幸福了,她竟然還有點感謝起宋茜了,沒有她,自己又怎麼會遇到真愛呢?
……
春節是在二月中旬,沒過幾天,就進入三月份,三月天氣回暖,除了早晚會有點冷一點之外,太陽隻要一出來,絨線衫就穿不住了,就算隻單穿一件薄襯衫,出去也不覺得冷。
雖然隻是過了個年,可進入滬州,走在寬敞的街道上,看著行走的人流,和去年相比,好像哪裡不同,服飾大變了樣兒,各種穿戴,各種顏色,突然之間百無禁忌。
溫馨一看,嗯,襯衫可以穿,背帶裙也有穿的,裙子也有,街上好多女同志都穿著裙子和小皮鞋。
閻魔頭老不讓她穿得太扎眼,可現在大家都在穿,那她也可以穿了吧。
愛美的她,忍不住跑去世紀大商場買了時下最新最時髦的料子,然後專門找的裁縫,按自己的要求做了好幾件她喜歡的春季衣服。
田楓過來的時候,他站在客廳門口,就看到她穿著一款沒見過的女式襯衫,顏色是嬌豔的紅色,下面穿了一條白色褶皺紗質半身裙,上衣掖在裙子裡,顯得她柔軟的腰肢更加不盈一握。
整個人站在那兒,是又清純又嬌媚,好看的田楓都有點嘆息了,就跟畫裡走出來的美人似的,電影裡的明星都沒她這樣氣質純然,顏色研麗。
他聽到她站在電視旁邊的櫃子上接她對象的電話。
接電話的工夫,田楓目光打量了下四周,與他年前帶人來收拾衛生的時候天壤之別,就像走進了兩種風格的房間一樣。
柔軟的淺黃色布幔,翠色生長旺盛的植物盆栽,牆上木質的小掛架,門口兩雙柔軟雪白的拖鞋擺放整齊,櫃子上還有一大束春日金黃色盛開的的小花朵,各種小而精致的物件,充斥著這個空間。
給人的感覺浪漫,舒適又溫暖,一進來就覺得心裡特別的自然舒服。
家裡有個女人,感覺就是不一樣,連住的地方都是這麼生機勃勃。
閻澤揚這房子買來也有大半年了,隻裝了個大概框架,其實裡面都是空架子,畢竟也不著急住人,後來雖然又重新裝了下,仍然空蕩沉悶又冷清。
但是現在,一個女人就住了那麼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這裡就大變了樣,感覺都完全不同了。
閻澤揚在這邊關系最密切的人就是田楓了。
所以有些事,田楓是知道的。
澤揚之所以在這裡安置房子,主要是這邊是母親家族的故居城市。
他母親那邊多多少少給他留下了些財產,他父親從不過問這筆錢,在沒有那段經歷前,他母親這邊房產是非常多的,隻是後來捐得差不多了,最後也隻保下了兩套房子。
後來那兩套房子也要拆掉了,他最後才換了松濤園林這邊的頂層小樓,其實澤揚是個極為念舊的人,他心裡深處還是忘不了母親未婚時候這邊的滬州舊居。
這套房子買了大半年,四個月前,他突然打開電話,讓田楓找人幫忙裝修一下,催促的很急,田楓正好有認識的人,設計完就裝上了。
整個室內用的都是現下最好的材料,裝的也是時下最流行的風格,澤揚還特意讓人從國外帶了紅酒回來,放進酒櫃裡,軍人平時很少喝酒,但作為一個熱血男兒,就算喝也會喝度數高的酒釀,紅酒有點像是給女人喝的。
田楓就隱約猜到,他可能是有喜歡的人了,這是要結婚了,他打算結婚的話,肯定會帶妻子回這邊老家看看,老家這裡所有的裝置都是按婚房進行,催得急,可見閻澤揚對那個要娶回來的女人是如何迫不及待。
那個急著要娶回家的女人,現在就站在客廳電視櫃那邊。
當年因為那個年代人的特殊性,因為成份問題,親人間的舉報與告發是常態,甚至於兒子舉報母親私下言論,致使母親被當場抓走槍斃的事也有發生,並且,所有人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最多有人說一句:唉,私底下說的,如果不說出去也沒人知道。
可閻家絕對做不出這種事,閻澤揚父親當年寧可下放批,鬥也不肯和閻澤揚母親劃清界線,閻澤揚更是如此,血性男兒,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和家人都保護不了,甚至暗地裡做出拋棄陷害的舉動,牲畜不如。
他對家人的保護欲是非常強的。
對這個女人也是。
現在天天在軍隊忙的回不來,還要抽出空電話給他,支使他過來,要他幫著跑腿,幫他的女人安排好學校那邊事宜。
看著這個正和閻大團長電話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兒。整個人說話時候的動態,靈動柔美,婉麗婷嫋,肌膚就像凝透了的羊脂,拿著話筒,正低頭看著桌子,不知聽到了什麼,一臉含羞帶怯的樣子,好似初春裡第一朵凝露待放的花蕾。
說的話,聽起來也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浪漫又嬌柔的情調,嗓音婉轉鶯啼,音色醉麻入心。
田楓是萬萬沒想到,一向嚴肅正經,上學的時候跟誰都一副棺材臉兒的閻澤揚,喜歡的居然是這樣會撒嬌會哄人會甜言蜜語的女人。
簡直就像被她牢牢的扣在了手心裡,整天心疼他的女人這個,心疼她那個,不是怕她悶了,就是怕她不好好復習,又是託同學從國外帶紅酒,又是跟自己大院兒哥們討關系,聯系好學校,人離得那麼遠,回不來,還天天掛念著,就為了這麼點事兒,把他們幾個滬州的老同學調動個遍,連田楓都得跑過來一趟,開車給載過去。
像閻澤揚這樣疼媳婦兒疼成這樣的,還真是少見,田楓看著溫馨打電話嬌滴滴的樣子,心裡全是問號,這到底是個什麼妖精?能把大院和軍部的閻魔頭迷得一門心思的寵她疼她。
不過,長人家這樣兒,作為男人來說,疼一點是應該的,大概也會像澤揚那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
溫馨拿著電話,白色紗質的褶皺裙擺輕輕的碰觸櫃子的門把手,她嘟著嘴說:“學校你都安排好了,現在才跟我說。”
“我不,你又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我想……”那個你字含在嘴裡沒有吐出來。
“……那你們部隊什麼時候建制好啊?我想去看你。”
“還要兩個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