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發也是湿的,看樣子也是從澡堂裡出來,但男的那邊澡堂洗澡是非常快的。
溫馨拎著她的洗澡小包包在前面的巷子裡走,見她出來,他從牆角站起身,在她後面慢悠悠的跟著。
今天的夜色很好,天空有亮的星,在月色下,曲徑通幽的小巷中,溫馨走過腳下幹淨涼涼又細碎的青石路,邊走邊時不時抬頭望深藍色的冬日天空。
兩邊白牆青瓦,與偶爾伸展出牆面,向上生長的黑色枝椏,月亮仿佛就掛在了枝梢一樣,周圍寂靜一片,隻有腳下走路“踢踏踢踏”的聲音。
轉過拐角,遇到一對情侶正在那裡拉手親親,見到有人走過來,立即驚慌鳥飛散。
這個年代男女諸多戒條,戀愛中的人沒辦法去招待所,要錢不說,還要證明,並且時不時抽查身份,很麻煩,結果沒有結婚證還是不能住一個房間。在家裡又不能親熱,所以他們不得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像晚上的巷子拐角,或者有遮擋的樹蔭下,食性男女,總有情難自控的時候,隻能自己想辦法了創造條件了。
魏家老兩口,睡得早,八點多就躺下了,溫馨回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拎著包就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開門關門,接著傳來魏老太的聲音:“……閻團長,你的房間都整理好了,被褥都是幹淨的,有什麼需要你跟我們說。”
她聽到對方穩穩的聲音:“叨擾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然後就是走動和關門的聲響。
溫馨洗漱完,換了睡衣,在房間的圓鏡裡梳理長發,她的長發烏黑柔亮,這個時候已經半幹了,梳好後,將頭發撩到身後。
剛要鑽進被窩裡,就聽到寂靜的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溫馨閉著眼睛聽都能聽出來是誰敲的,在閻家他可沒少敲她的門,擾她清夢,氣得她都想把他爆打一頓,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那個聲音又低又沉,不會太響,又讓人沒辦法忽略,還超級有耐性,可以一直敲到天荒地老似的。
溫馨白嫩微翹的腳趾伸進了布拖鞋裡,踩著向門走去。
剛才在巷子裡,跟在她後面,和她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轉眼就來敲她的門,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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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把門鎖打開,拉出一條縫。
結果,門剛解鎖,就被他推開,轉眼閃身進來,然後慢慢的關上,溫馨就覺得自己好似被拉進了一個特別堅硬的懷抱裡。
一切都毫無防備,紅嫩香軟的唇舌就被人壓住了。
溫馨“唔”了一聲,伸手想推開他,可她那蚊子勁兒的力道,哪有他的大,就像螞蟻撼樹一樣,毫無扭轉劣勢的力氣,這個時候才能發現,男女之間的力量之懸殊,他如果真的認真起來,女人是毫無一點反抗餘地的,如果女人能打過男人,那隻是因為對方讓著而已。
他好像忍了很久一樣,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壓在門上,“我很想你。”他看著她微微喘息著低語,然後在她唇上小心反復親吻,略微青澀卻又帶著一份沉甸甸情緒,溫馨隻要閉緊,他自己怎麼也撬不開她的花瓣唇,卻又不想用力之下弄傷了她,隻能著急的在那面反復流連。
直到她微開唇舌,他吸,吮到她的粉舌,吮著她微涼嫩嫩的舌尖,仿佛觸著電帶著麻,兩人心中一時刺痛又帶著份莫名的忻悅。
良久,他才粗喘的閉上眼睛,離開她一點距離,壓抑住自己全身都在翻騰快要傾瀉出來的欲,望。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看清溫馨樣子的時候,動作一滯,連喘息聲都似停了下來。
隻見她身上就穿了件綠色綢衣,綠綢的顏色鮮嫩如初春五月的才抽出的枝芽,袖子略大,微微一抬,就露出兩段白嫩的藕臂,再往下,衣衫雖長,但腰下接近大腿兩邊卻是大開叉。
那叉口下面,白嫩長腿若隱若現,綠得俏麗,白如嫩瓤,她被自己抱著,衣服抻了上去,叉開得更高了,都能看到她……
他立即難受的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喑啞著聲音低語,不像是訓斥,更想是情人間的低喃,“……不行,你不能在外面穿這個,不像樣子,趕緊脫下來。”
脫下來一說出來他就感覺到不對,立即又改口:“換一件。”
第46章
溫馨的手還摟著他的腰呢,他的腰精瘦有力, 溫暖又熾熱, 抱著就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之前的那些爭執、吵架、傷心落淚,遠走他鄉, 在抱緊眼前的人的時候,什麼都忘了, 就隻剩下熟悉的觸感, 和深深的想念。
她的臉蛋兒貼著他的胸膛,貪戀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味。
之前四處飄零的彷徨,那種天地之大,卻沒有自己容身之所的茫然感, 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就立即就消失了, 聽著他的話語, 聽著他的喘息,溫馨心中滿滿都是安全感,她其實是一個缺少安全感的人, 隻有在他身上得到滿足了。
被他緊緊摟在懷裡的那種感覺,好似被人珍惜的珠寶, 捧在手心, 放在心頭。
溫馨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他身上的身材, 喜歡他忍耐痛苦的樣子,喜歡他肌肉滾動的筋絡, 喜歡他心髒的有力跳動,每次抱著自己就會跳的特別快,連一本正經的呵斥都有點想念了。
他把她輕輕拉開點距離,溫馨就不高興了。
她平時在生活上可以對別人關懷備致,溫柔小意,但其實這些都隻是一種手段,在男女感情上其實她很霸道,她可以撩別人,但別人不可以撩她,她一定要站在感情的主動一方,並不隻是主動追求,而是被愛的一方,但同時也是喊停的一方,可現在主動權落在他那裡,進來就親,親完就停止,這她就不開心了,很不爽。
閻澤揚拉開她的時候,她臉上就不好看了,你說親就親,你說停就停,你越不讓我越要,他拉開了距離,溫馨就立即用點力再抱上去,但她力氣太小,圈不住他的力道,索性抬起腿,跟攀樹似的,想掛在上面。
閻澤揚怕她摔倒,她在緊緊貼著他,身上又滑溜溜的,穿得這個綠綢,就跟皮膚似的,根本就抓不住,更不提綠綢下的那層皮膚,比綢更滑更嫩……
所以他立即託住她腿了,可她衣服旁邊的分叉太高了,他原本隻想穩住她別摔到,結果一下子沒有託準地方……
女人的皮膚實在滑嫩,他的手指一下子託住了腿根,修長的手指向下的時候,指尖一下子掃過……
溫馨隻覺得全身觸了電一樣。
難以自抑的從喉間逸出一聲嚀音,那聲音隻要聽到的人都會上人氣血上湧。
果然,摟著她的人喘息聲又開始粗了起來,也不提讓她換衣服的事了,反而湊近難忍的再次含住她的櫻唇,氣息紊亂的又唇舌交纏起來,他的手也沒有再拿開,輕輕的,一直在不可描述間流連不去。
她唇角逸出的連綿輕嚀,輕叫聲都被他吞入口中。
直到他差點欲,火焚身。
最後,閻團長還是用他鋼鐵一樣的意志,撐住了。
溫馨白嫩的手臂懶懶的圈著他的頸項,看著他難受的面孔,心裡竟暗暗好笑。
她剛動了動,他就伸手捏著她胳膊,要將她手臂拿下來,天知道她這樣抬高手臂,開襟的綠綢衫下是什麼樣的風景,閻澤揚就看了一眼,回想起以前那柔嫩的手感,他腦袋上的弦差點沒斷了。
他覺得自己經得起嚴刑逼供的強大意志力,幾乎全用在她身上了。
“啊,痛!”他一捏她胳膊,就像是捏最雪白最細膩柔軟的糕團一樣,手指一下子就陷進肉中,他都不敢重捏,一聽她說痛,勁道一下子就松開了。
溫馨看他小心的樣子,估計是被她上次說家暴,留下的陰影,她故意這麼說,他果然碰都不敢碰了,她忍不住笑抿了下唇角。
看著那若隱若現,在開襟衣服裡的兩雪白的事業線,閻團長艱難的移開視線,“你松開,把衣服好好穿上。”
“我不!”
“你是想懷孕嗎?”他回過頭瞪她。
溫馨差點沒笑出來。
“想!”溫馨故意氣他道:“想生一個你的小孩,藏起來,讓你永遠也找不到。”
“你敢!”
“我就敢,我還不讓叫你爸爸,讓他叫別人爸爸。”
“你!”閻魔頭氣得鼻子差點歪了,這女人!是氣人精嗎?
他一下子就當真了,他是一個責任心非常強的人,他母親出事,他到現在還一心要報仇,對父親的感情也淡漠許多,一直認為他沒有保護好母親。
他自己的妻子孩子他肯定會保護好好的,他沒辦法想象,妻兒流落在外地情景,更沒辦法想象自己兒子叫別人爸爸的情形,真要到那個地步,閻團長都要湧起提刀殺人的想法了。
雖然沒發生,但是一想到就氣得他身上肌肉都崩緊了。
見到他的樣子,溫馨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櫻唇粉面,笑靨如花,僵硬的氣氛一下子就柔和起來。
她輕聲在他耳邊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在哪生啊?這年代未婚先孕女人怎麼活啊,一旦有了,那我就隻能將你的兒子打掉了。”溫馨裝模作樣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