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崗的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方俊貴嘴巴都氣歪了。
……
車開進大院到閻家門口也就一分半的時間,溫馨拿眼睛瞄著閻團長,看著他停車,打開車門跳下來,溫馨也趕緊跟著跳下來,他關上了車門,妙妙回來的時候把書包放好,見溫馨不在,就跑出去找小伙伴了。
兩人踏進客廳,閻魔頭沉默片刻,回過頭,平靜無波眼眸中,仿佛有暗流在湧動,他看著她。
“說吧,你的對象,還有幾個?”
第32章
“我的對象, 有……”溫馨把手伸出來,裝模作樣準備數。
閻魔頭的臉色沉得都能滴下水來了,看著她白嫩嫩的小手在撥動, 眼瞅著就要發火了,溫馨趕緊把手放下去,討好的走到他旁邊, “你真想知道呀?”說著就伸手輕輕搖他的胳膊。
閻魔頭把手一掙, 頂著棺材臉睨視她, “別拉拉扯扯, 說!我聽著!”
“那到我屋裡說啊,在這裡我說不出來。”溫馨也不拉他了,就靜靜地靠著他旁邊,仰著花朵一樣的小臉,望著他, 嬌滴滴的跟她商量。
閻魔頭眼神警惕,“去你房間幹什麼?。
嘖, 警覺性還挺高的。
“處對象這種事, 當然要去房間裡說啊, 你不敢去啊,你害怕啦?”她笑著露出八顆牙齒對他說。
估計,所有男人都聽不得不敢和害怕這幾個字,尤其是軍中做過教官的閻魔頭, 他盯著她, 還有他不敢的事兒?
敢就好!最後被溫馨半推半就推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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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澤揚是第一次進溫馨的房間, 原來這裡隻是放雜物的地方,臨時收拾了下,安了張床就住進了人。
他一進去,眉頭就皺了下,地方有些小,通風也不好。
左面是桌,事邊是張原木桌櫃,上面放著幾瓶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木頭床上面鋪著棉質柔軟的米白色的床單,因為沒有被櫥,同樣米白色的被子被隨手疊在了床尾。
窗簾是淺黃色的格子窗簾,被束在窗戶一角,窗臺上和收拾幹淨的櫃子上還放了兩個玻璃瓶,一高一矮,上面插,著軍區路邊到處都是的藍色與黃色野菊花,星星點點的顏色將這個狹小的房間裝飾的幹淨、溫暖又鮮亮,就算地方很小,看著卻很舒服,有一種女人就是家的氣息。
溫馨是個非常懂生活情趣的人,就算再惡劣的環境,也要最大程度讓自己住的舒適,這還是她一開始,準備待十天半個月就準備走的緣故,她還沒怎麼花心情收拾呢。
接近床鋪的時候,一股不知道是花香還是什麼香氣,吸進肺腑中,幽香誘人。
不過,幹淨是幹淨,但作為內務合格的軍人來說,卻又不一樣了,東西擺的太凌亂了,被子沒有疊出四個方角,幾雙鞋隨穿隨換,沒有一對一的擺放整齊。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高高低低亂放一通,籃子裡洗幹淨的衣服疊的也很敷衍,有幾件隨便折了折就扔在上面。
還有穿過的衣服,為什麼要掛在牆上?
隨便一掃,哪兒都不合格。
閻魔頭一臉嚴肅如雷達一樣的眼睛,有條不紊的檢查了一圈,房間裡的連連角角都沒放過。
溫馨哪知道這些,她關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背影,精瘦的腰身,還有大長腿。
忍不住抿唇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她當然看出來閻團長為什麼生氣,就是之前相了一次親,人家找上門來了,看到她和別的男同志站在一起,他就不舒服,於是就想找她發脾氣。
這說明什麼呀,這說明他已經開始把自己放在心裡了。
說明現在的她已經被歸到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了,看看,這都開始管東管西了,當一個人開始關心你的生活,關心你的交友情況的時候,就代表著上心了,既然上心了,那自己拿下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她貪戀這具精壯的身體可是好久了啊,好不容易遇上,怎麼可能錯過!
屋裡也沒有什麼坐的地方,進屋右邊就是床。
畢竟房間小,閻魔頭光站在那兒,整個房間就好像被他佔了一大半似的,空氣都稀薄起來,肺活量大的人就是這點不好。
最後溫馨把他拉到床邊,坐了下來。
一坐下,床上那一股沾了她身上體香的幽暗香味兒,就直往他鼻腔裡竄,還有什麼比女人身上的幽香更能平緩情緒的了?
但表面上閻魔頭還是不動聲色,雙腿跨坐在那兒。
“說吧,幾個,說清楚一點,都到什麼程度了。”閻團長神情冷峻的盯著她,口中鏗鏘有力的問道,眼神中露出的是不容置喙,必須馬上回答問題的神情。
溫馨笑嘻嘻的拎著白裙子想跑到他腿上坐著,結果剛擠到腿,間,屈膝還沒等她往他左腿坐下去,就被閻魔頭掐著腰硬生生沒箍住了。
“你給我站著,回答問題!”
溫馨堂堂一個大美女,一頭烏發,白膚勝雪,一張惹人疼的桃心唇,因為氣血充足,泛著枝頭嫩櫻桃的顏色,美的讓人想含在嘴裡輕,吮。
多少男人想讓她坐腿上,她都不幹呢,現在拎著裙子,居然硬生生被人掐著腰在半空不讓坐。
站在面前就像小學生一樣被他訓。
溫馨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是怎麼肥事啊?她找的可是骨健筋強,彼此喜歡可以在一起的男朋友,不是找訓導主任,還要站著回答問題……
她不甘心的扭著腰,最後在下颌線緊繃還沒消氣的閻魔頭厲色的眼眸中,委屈地說:“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的心是在哪邊?我再回答你。”
閻魔頭眯著盯著她。
“我是說心,心髒。”溫馨比劃著心。
對於上過戰場的人來說,心髒受傷就沒救了,他當然知道心髒在哪兒,“左邊。”
“不對,我的心不在左邊也不在右邊,在你那邊。”她把小手放在閻團長的胸口。
閻團長:“……”
溫馨撒著嬌說:“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就喜歡你一個,每天都想見到你,我的心裡隻有你,沒有別人……”溫馨柔柔順順,膝蓋輕蹭著閻魔頭的大長腿內側,小嘴情深意切、千迂百回,小聲的在他耳邊吐露著含著男女之間無所顧忌的私密愛語。
……
閻團長他哪兒聽過這樣情人間的甜密話啊,他還能坐在那面不改色,那是因為他習慣遇事不驚,穩若泰山,就算聽罷心頭巨浪滔滔,臉上也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這個年代的人,尤其是軍人,是非常嚴肅正經的,男女之間就算是夫妻關系,也很少會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更不要說是情話了,連稱謂都非常正式,關系好一點,會對外會說這是我妻子,家中會直接叫對方名字或小名,革命濃厚的家庭,互相都稱對方為同志,正經的一塌糊塗。
溫馨要知道了肯定撇嘴,這個年代的人,正經那都是被環境逼的,那是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本性而已,有什麼可稱頌的,明明孩子都生了一堆,還要互相稱呼同志,在後世,同志兩個字都不是這個意思了好吧。
閻魔頭他再疾言厲色,在面對這麼露骨的甜言蜜語和小情話兒,那也都成了色厲內荏,連握著溫馨腰肢不讓她坐下來的手都松了。
溫馨順勢就輕輕坐在他左腿上,伸出藕一樣雪嫩的手臂,環著他的肩膀,眼晴清澈的看著他。
輕輕的,吐氣如蘭小心冀冀地說:“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裡有什麼?”
兩人貼在一起,她的小屁股正坐在他的大腿上,接觸的部分滾燙一片,燙得閻魔頭後背都崩直了,他的注意力,他的全身心都在眼前這個柔軟幽香的女人身上,柔軟到隨便碰到哪個位置,都是一片滑嫩酥軟,皮膚細膩如同羊脂,作為正常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他不想嗎?
可是,結婚前這些行為在他的思想裡,是錯誤的,作為軍人他必須要有這樣的忍耐力,他現在是被這個女人給磨的沒辦法了,但是底線還是必須要有的。
但溫馨哪裡肯放過他,每時每刻,無時不刻她都在不斷挑戰他的忍耐與克制力。
他看著她的眼睛,下意識道:“什麼?”
“有我喜歡的人,你仔細看,看到那個人了嗎?”溫馨眼睛看著他,輕輕的吐氣,一點都不害臊的從小嘴裡吐出能讓閻魔頭心弦震蕩的小情話兒,而閻團長,從她清澈的瞳孔裡,看到了自己。
溫馨見他放松了力道,柔和了眼神,就趁機將唇瓣輕輕湊了過去,如蜻蜓點水一樣,慢慢親吻著他堅毅的下巴,然後移上去,輕輕吸,吮著他的唇線。
閻魔頭知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他手放在她的腰間,腦中最後一絲清明,讓他掙扎著想要拉開她,無論找個什麼理由,先要將這個妖精拉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