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呵呵一笑,反問道:“交流倒是交流了,可有用嗎?你有發現你朋友即將上位成你小奶了嗎?”
闫靜:“……”
兩人沉默地互看一眼,又默契地轉移了目光。
看在同病相憐的份上,還是不要互相傷害了。
鬱可可直接被這兩個活寶逗笑。
他們是怎麽做到明明半斤對八兩,卻還堅定覺得自己比對方聰明一點的哈哈哈!
簡直就是絕配啊。
闫靜先扯回了思緒,有些好奇地道:“那你是怎麽發現的,也是被特意找上門挑釁的?”
張少:“那比你還是強點的。”
不等闫靜咬牙切齒,他突然哼了一聲:“我估計是覺得得逞了,這狗日的就飄了。那段時間不僅拒絕我讓他做的事,連錢也不要了,還總是向著我媽說話,替她教育我。”
闫靜光是代入下就要氣死了,但還是堅持嚴謹地對比了下,強調道:“那隻能說明我這邊的比你那個跟班心機更重,所以我才沒能發現,不代表你就比我強。”
鬱可可:【?好家伙,這居然也能攀比起來,是我沒想到的。】
系統倒是中肯地道:【畢竟兩人如出一轍的,遇到的事都差不多,自然會産生比較心嘛。】
“所以你是直接知道的,我卻是被膈應了好久。”張少翻個白眼,諷刺地比劃,“他甚至還教育我不要鋪張浪費,活像是在替我心疼錢似的,簡直能被氣死好嗎!”
闫靜頓時震驚:“他不會是覺得你用的錢,都是他的吧?這麽無恥??”
如果是這樣,她這還能談得上是報複,張少的跟班完全就是圖公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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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居然也沒發現??
“那倒沒有,我估計他就是純屬已經代入到繼父的身份,替我媽心疼呢。”張少扯了扯嘴角,臭著臉咬牙切齒,“這還不算什麽,這狗日的無恥的地方還在後面呢。”
鬱可可:“怎麽說?”
闫靜也感興趣地豎起了耳朵。
“我覺得他態度不對勁,但當時還沒想到這層,隻懷疑他是不是被我媽收買,在借機監視我。”張少想到這事,就憤怒到表情快扭曲了,“所以在宴會前一天,我見他低頭在跟誰聊天,想著他肯定是要將我的行程告訴我媽,就強行把手機搶過來了。”
闫靜頓時瞳孔震驚,已經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了。
而鬱可可雖然已經了解,卻沒能知道這麽詳細,也是聽得不覺屏住呼吸。
張少:“然後,我就發現他在跟我媽調-情。”
他皮笑肉不笑著,特意咬重了後面兩個字,眼裡明顯冒出了火。仿佛要是此時看見跟班,非得一拳揍上去不可。
兩人同時深吸了口氣:“哇。”
刺激!
不過聯想到自己,闫靜很快就心有戚戚:“我總算是知道,你剛才怎麽那個反應了。要是這期間我們哪怕能多個心眼,說不定——”
鬱可可自然接話:“就能早知道他們的婚期將定?”
闫靜:“……”
張少:“……”
靠,扎心了。
闫靜試圖轉移話題:“那個,然後呢?你什麽反應,有沒有揍他?”
“我能不揍?那龜孫都把我媽給泡了,還想我心平氣和地恭喜他?!”張少沒好氣地道,“我直接一拳頭上去,把他揍進醫院了。”
“打得好!這種賤人就該教訓!”
闫靜先是振奮叫好,突然恍然過來:“對啊,就是宴會前一天的事。我就說你宴會那天怎麽臉上帶著傷,你當時還解釋是摔了一跤,原來是這樣。”
張少沒有多說這事,畢竟自己打架時也被揍了還挺丟臉的。
當時他因為習慣了跟班的唯唯諾諾,根本沒想到他會反擊,一時不妨也被揍得不輕。
不過當然還是那傻逼更慘。
直接被他送醫院了,還打掉了一顆牙。
張少痛快地冷笑一聲,隨即想到後面的事就又抑鬱了:“我把他打進醫院後,我媽就趕來了,她居然還要動手教訓我。”
闫靜頓時感同身受:“伯母糊塗啊!”
“就是,也不知道那混蛋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為了他居然要打我!”
張少忿忿不平地拍了下桌子,險些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結果這也就算了,那傻逼居然還嫌不夠惡心我,特意下床擋在我媽面前,講了一堆話表現他的大度不計較。可把我媽感動地夠嗆,當場表示會給他一個名分。”
闫靜代入到自己身上,忍不住惡狠狠地灌了口酒:“這招可真是惡心,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我不同意,我媽就又停了我的卡,用這來威脅我。”張少也憤怒地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完,“哼,我是那種會妥協的人嗎?”
闫靜:“沒錯,我們不能妥協!”
張少:“所以我不僅搬回家裡,還特意跑去公司監督。鬧騰幾天後,那狗日的估計撐不住了,就跑來找我表示要談一談。”
鬱可可眼睛頓時就亮了,饒有興味地追問:“談什麽,然後呢?”
張少想也不想地回答:“當然是拿我——”
話剛開頭就突然覺得不對,後面的事可是他誰也不準備講的,不由強行剎車,還險些咬到舌頭。
意識到這波互相分享過於上頭,險些將不能說的事都講出來了。
他連忙將酒杯放下,坐直身體輕咳一聲:“其實也沒什麽,反正就沒辦法阻止他們,我這不正生氣鬱悶著嗎。”
闫靜敏銳地察覺到不對:“不可能,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跟班抓住了?否則你絕不可能放棄的吧。”
張少:“……”她怎麽這麽了解。
他眸光閃爍了下,試圖辯解:“這不是我卡都被停了,沒辦法嗎?”
“你上次還知道找我們接濟,死不低頭呢。”闫靜毫不客氣地道,“現在這事可比當初嚴重,你卻突然沒了堅持的骨氣?騙鬼呢。”
見他還要掙扎,她不由警告:“先說好啊,我可是相信你才把秘密全說出來了。所以公平起見,你也得全部說完,否則就是對不起我們的友誼!”
張少死咬不放:“是真的,我拿這騙你做什麽?”
見他這副梗著脖子,與其承認還不如去死的模樣,鬱可可還以為聽不到後面的故事了,不由遺憾地嘆了口氣。
畢竟雖然有系統可以轉述,但哪裡有聽當事人當衆曝瓜,再一起討論八卦來的更有趣呢?
誰知在被好友背刺事情上遲鈍的闫靜,在八卦方面卻別有敏銳的一面。
她很快就想起張少之前試圖澄清自己,脫口而出表示自己有喜歡的人,卻突然停頓的話。現在回想一下,似乎表情確實很古怪。
她微微眯起了眼,不懷好意道:“喂,你不會是有了喜歡的人,但擔心你媽不會接受,所以一直瞞著。結果這件事被跟班發現,拿來威脅你了吧?”
張少:!!!
直接被戳中,他慌張地險些碰落酒杯,聲音都提高了:“什,什麽,你別亂說啊!我哪裡有喜歡的人!!”
闫靜毫不客氣地道:“你剛說的啊。行了別墨跡了,快說是不是。”
眼見著張少那張臉逐漸憋紅,最終卻還是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
鬱可可眼睛頓時就亮了,看著闫靜的目光充滿了欣賞:【哇,沒想到她也很有吃瓜的精神嘛,這波立大功!】
系統也是感慨:【果然人的本質就是吃瓜,即使再遲鈍的人,在這時也會變得敏銳嗎?】
鬱可可堅定道:【畢竟沒有人不愛吃瓜!】
並不知道鬱小姐對自己充滿了欣賞,闫靜正為自己居然猜中真相而振奮。
即使剛才還在因為家裡的事而鬱悶,這會兒也都不覺消散了。
她不由推了推張少:“到底怎麽回事啊?你不會也喜歡上灰姑娘,準備學李家吧?”
張少有氣無力:“……是就好了。”
“果然。”沒聽出來他的心酸,闫靜不由嫌棄地嘖了一聲,“當初聽你說要找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堅持拒絕聯姻時,我就想到會有這事發生了。”
雖然想看熱鬧,但畢竟是朋友,終究還是關心的。
於是在聽到他這話後,她不由直白提醒道:“雖然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麽都喜歡找圈外的。但如果真的是灰姑娘,你現在可沒有李家那位家主的實力啊。”
“伯母絕對會用各種方式棒打鴛鴦的,所以你還是小心點,保護好你女朋友吧。”
鬱可可感慨道:【李家家主可真是個典範啊,居然在提到這方面都會提起他。】
系統:【就算是虛假童話,但在沒揭穿前,也確實是童話。】
不過見闫靜完全想差了,她不由撐著下巴,慢悠悠地道:“既然張少剛才那麽說,應該就是否認的意思吧?”
張少正無語地瞪著闫靜,有心想承認就這麽敷衍過去,卻又憋不過那口氣。
正糾結時,突然聽見鬱可可的提醒,不由看過來:“……”
見肯定是隱瞞不過去了,張少不由揉了揉腦袋,深深地嘆了口氣:“總之,簡直就是造孽。”
他說這句話時,就像是從牙根擠出來的一般,惡狠狠地咬著每個字,充滿了勉強的意味。
這次不用闫靜催促,他就主動交代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網戀被騙了。”
闫靜:?
她瞪大了眼睛:“等等,這劇情怎麽跳到這裡來的,剛才還說是你喜歡的人——”
“是啊,在那之前,她確實是我喜歡的人。我們是在打遊戲時認識的,她不僅溫柔成熟,還了解我的所有喜好。”他回憶的時候都忍不住面露向往,“我真的無法想象,怎麽會有人能完全符合我對另一半的想象。她就像是我的靈魂伴侶,讓我恨不得奉為女神。”
光聽這個描述,闫靜就不由表情微妙:“不是,你這完全被騙了吧。哪有陌生人剛認識就能這麽了解你啊,你別是被人算計——”
話還沒說完,她就注意到張少瞬間變得咬牙切齒的表情。
眼見著他目光如刀,似乎恨不得要過來掐她,闫靜總算恍悟過來:“哦,我忘了,你確實是被騙了。那你繼續,繼續。”
張少:“……”
張少面無表情地道:“總之,在我的追求下我們就談戀愛了。即使她要求不露面不視頻,但我隻覺得她是在考驗我,所以答應了下來。”
闫靜又憋不住了:“你真的沒發現不對勁嗎?這擺明了就是殺豬盤,你就是那頭豬啊——”
豬頓時青筋直跳,冷笑著問道:“你到底聽不聽?”
闫靜:“……聽。”
豬:“那你就給我閉嘴。”
闫靜果然閉上了嘴,用眼神催促他快繼續。
“這事那傻逼是知道的,所以他就想用這件事威脅我。但因為是網戀,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說到這裡,張少不由深吸了口氣:“所以他背著我想偷偷去查,然後就發現原來我女友的身份,居然是他媽。”
闫靜:?
等等,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還是剛才不小心聽岔了??
什麽叫做,他網戀女友的身份,居然是跟班的媽媽??
這短短一句話,信息量卻極大,直接將闫靜的cpu給幹燒了。
鬱可可也是好奇:【所以這事,跟班真的一直都沒察覺嗎?】
她記得之前說,跟班媽媽是為了兒子討好張少,那跟班居然連他們在一起打遊戲都不知道嗎?
【確實不知情,這事不是最初隻是意外嘛?】系統解釋道,【跟班媽媽是意外跟張少認識的,還沒來得及跟兒子說,就被張少告白了。她不敢暴露身份,也擔心兒子的看法,因此一直都是好好隱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