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玩,別想太多,別真情實感代入。”
“某人嘴硬一流,明明愛我愛的要死。”
“某人把表哥都拉過來裝男友,隻為了讓前男友吃醋,到底是誰放不下。”
“看到我陸哥,某人不是借酒消愁都快哭出來了嗎。”
兩人一言不合地吵了起來,抬頭,一群女生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們。
有女生弱弱地說:“某人和某人半斤八兩,要不…鎖死?”
“需要民政局嗎?我們去給你們搬過來?”
江蘿撇撇嘴,陪著女孩去團委那邊交費入社,回來時,見祁盛熱得後背湿潤了一片,還在辛苦地畫卡片,於是遞了一瓶冰礦泉水過去。
祁盛頭也沒抬:“手沒力氣了。”
“真是公主啊。”
江蘿擰開礦水水瓶遞過去,祁盛接過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
不想小姑娘溜達到他身後,推了他腦袋一下。
祁盛嗆了一口水,咳嗽幾聲,衣襟也湿潤了一大片。
江蘿解氣地哈哈大笑。
“江蘿,找死?”
看出祁盛是真的有點生氣了,她收住笑,回頭對胖子喊道:“胖哥,你推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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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十米開外的胖子:???
“你用意念推我,害社長嗆水了。”
“我???”
江蘿給祁盛拿了紙巾,替他擦了擦衣襟上的涼水,笑得邪惡又無辜:“對不起!哥哥。”
祁盛揚手捏著她的臉,捏得小姑娘嗷嗚嗷嗚地叫著:“疼!疼死了!”
雖然瘦了不少,但她臉蛋還是糯糯的感覺,捏起來也很充實。
“祁盛!疼死啦!松手!”
兩人還跟小時候一樣,打打鬧鬧沒個消停。
過了會兒,穿著白大褂的煤球過來找宋時微,給她遞了一杯過果茶飲料。
宋時微喝了一口,又遞給他喝:“嘗嘗,甜度不對,我隻喝微微微糖。”
煤球喝了一口:“沒有微微微糖,隻有三分、五分和全糖。”
“那我隻喝微微微糖怎麼辦。”
“那以後我給你做微微微糖。”
宋時微笑了起來:“你看那邊。”
煤球看到祁盛將江蘿按在桌上,用軟毛筆在她臉上畫了幾根貓咪胡須,問她服不服,小姑娘一邊揚手捶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喊:“我服你個鬼!”
這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回到了十八歲以前,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倆人這樣扭打在一起。
“江蘿回來了?”
宋時微觀察著男人,每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沒有放過:“你…不覺得意外嗎?”
“意外什麼?我之前見過她,等你下課的時候。”
“她變美了,難道你不驚豔嗎?”宋時微輕松地說,“某人以前好喜歡她哦。”
煤球喉結滾了滾,忽然意識到…這是一道送命題。
他煞有介事地又望了江蘿一眼,十個奧斯卡影帝上身,讓他平心靜氣地說:“我覺得…也還好吧,沒有特別美,她本來就長那個樣子。”
宋時微見他額間汗都滲出來了,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背:“緊張什麼。”
“沒有緊張,我說的是實話。”
“知道了,不用特意解釋,她本來就大變樣了呀,孟纖纖都沒認出她。”
“其實第一次,我也沒認出來,是變了很多。”
宋時微見他眼神又飄了過去:“嗯?是嗎?”
“不是,還好吧。”煤球立刻岔開了話題,“我們去吃晚飯吧,我晚上還有實驗課。”
宋時微雙手勾著他的頸子,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鼻子:“我這個人呢,跟祁盛一樣,什麼都隻要獨一份的。喜歡過其他女孩的男生,我本來是絕對不要的,但你讓我破例了…所以,自己要乖哦。”
煤球捧著她纖瘦的腰肢:“嗯,會乖。”
……
孟纖纖眼睜睜看著ME街舞社的流量大漲,甚至自家社團的一些新生,都被貓咪卡片吸引過去,退社加入對面社團。
收攤的時候,她怒氣衝衝對宋時微和江蘿說:“你們犯規,誰說可以搞這種社團聯誼的?”
“誰先犯規啊,你們不也請了體院的外援嗎?”
“但你們這樣吸引來的,根本不是真心喜歡街舞的,裡面一大半都是衝著祁盛的手繪卡片來的吧。到時候社團合並了,這些人你們準備拿他們怎麼辦,可能舉辦活動都不會參加。”
宋時微說:“拜託,你們靠這些油膩肌肉男吸引來的社員,就是喜歡街舞的了?別太雙標了好吧。”
孟纖纖咬牙道:“這樣做根本沒有意義,隻有熱愛才能加入社團,不是真心喜歡,招攬再多人也沒有用。從明天開始,我們都不許用這種歪門邪道,正經來一場鬥舞。”
江蘿想到高二那年的鬥舞,禁不住笑了起來:“又要把你的葬愛家族請過來了嗎?”
“啊不準提那件事!”孟纖纖腳指頭摳地,氣呼呼說,“這次都別玩尬的,正經來一場,你也別叫你爸、叫祁盛來幫你,誰贏了誰當社長!輸了的人就收拾鋪蓋卷兒從街舞社滾蛋吧!”
江蘿毫不猶豫地應戰了:“比就比,當年你輸給我,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
……
次日,也是社團招新的最後一天了。
黃昏時分,江蘿和宋時微化好妝,換號寬松的露臍裝,捆好頭發,青春靚麗地在廣場進行著熱身運動,等著孟纖纖出現。
左等右等,直至太陽落山,她都沒有出現。
過了團委規定招新的時間,很多社團都撤攤離開了,廣場上的學生也越來越少。
Cosy社團和ME社團的同學們也紛紛撤走了招新的海報、宣傳牌一類物件,幾個男生抬著桌子朝大學生活動中心走去。
宋時微一路罵罵咧咧,氣得不行:“我踏馬像個傻子一樣在這裡等了她一下午!什麼毛病啊!早說不來,遛著人好玩嗎?”
江蘿給孟纖纖打了幾個電話,她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扣扣消息也不回。
這不像她的性格。
“孟纖纖很重視這次社長的選舉,應該不會放我們鴿子,就算放鴿子也該說一聲吧。”江蘿皺眉道,“會不會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左不過就是害怕了不敢來唄。”
“她孟纖纖什麼時候害怕過。”這姑娘囂張勁兒那是從高中帶到了大學,從沒犯過慫。
“不然呢?”
“你知道她宿舍嗎,去宿舍找她。”
宋時微不知道孟纖纖的宿舍,不過這也好打聽。
她們去cosy社團找到了她平時最要好的朋友許墨遙,問到了孟纖纖的宿舍,兩人馬不停蹄趕了過去,在宿舍門口,聽她室友說,她下午化妝打扮搞了兩個多鍾頭,本來是要赴約了,結果被她前男友一個電話叫了出去。
“看吧看吧!”宋時微這個炸脾氣,“就她這樣沒譜兒的,還想跟我競爭社長呢!副社長她也別想了,等到社團一合並,我要把她掃地出門!氣死我了,白等一下午。”
江蘿卻感覺不對勁。
她太了解孟纖纖對社團事業的熱愛了,什麼都能丟,但絕不會丟掉她作為街舞隊長的驕傲和榮耀。
就算真的臨時有事,她也會提前告知,然後另外約定比賽時間,不可能音訊全無,手機還關機。
除非,她以為自己來得及趕上鬥舞的約定,但是發生了意外…
她連忙問室友:“你說前男友,孟纖纖和他分手了嗎,那為什麼忽然又要見面?”
“是分手了,這幾天,孟纖纖都在罵他前男友是個渣,但是今天接到電話,她很著急的樣子,火急火燎就跑出去了。”
“走的時候,有說去哪兒嗎?”
“好像提了一句…”室友努力回想著,“說是什麼白因會所。”
“白因會所?”宋時微驚了。
“什麼地方啊?”江蘿好奇地問。
“深海市最頂級的高檔夜總會,接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般人連門檻都踏不進去,消費七位數起步吧,上不封頂。”
“她怎麼去那種地方?”
“管她呢。”宋時微不以為然,“左不過跟她富二代男友風流快活去了,把我們晾在這裡等。下次社員大會,我要拿這事兒出來、好好說道一番,她還想當社長,當個雞毛社長。”
“就算水我們,也不會不接電話啊。”
室友妹子聽她們這樣說,有些著急:“那個富二代男友是個爛人,玩的很花,不是好東西。”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宋時微拉著江蘿離開了宿舍樓,“行了,這事兒到此為止,懶得管她了。”
江蘿也不想管這件事了,孟纖纖以前欺負過她和宋時微,雖然沒討到好,但總歸沒什麼情誼。
黃昏的分岔路口,她和宋時微道了別,準備回家,兩人走了十幾米,又不約而同地回了頭,看向對方。
“幹嘛?”宋時微沒好氣地問。
“想不想去白因會所看看,沒出事就當見世面,萬一她真的有什麼麻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下輩子投胎說不定是吃不胖體質呢…”
宋時微:“……”
別說,吃不胖體質還是挺心動的。
“你可別忘了她以前怎麼對你的,她叫你肥豬啊,還把你媽媽送你的口紅給…”
“所以她最好別出事兒,否則我找誰報仇呢。”
宋時微看著小姑娘坦然的模樣,也知道,她心裡從來沒有揣過一絲一毫的怨恨…
那麼多人欺負嘲諷過她,她隻記住開心的事情,面上總是笑嘻嘻的。
江猛男給她的疼愛,祁盛給她的明目張膽的照顧,還有胖子他們的友誼,讓她足以應對成長路上所有的不公。
她揉了揉江蘿的腦袋:“要去白因會所,隻有我們倆可不行。”
“為什麼?”
“那種地方啊開玩笑,得找幾個保鏢吧。”
江蘿看到廣場邊,寵愛社團正在收拾迎新攤位。她走了過去,叫住了抱著一沓招新申請表的眼鏡妹:“喃喃,你們社長嘞?”
“社長在公司啊,他不會天天來的,且忙著呢!”
“這樣啊。”
“夫人有事嗎,直接打電話找他好啦!”
“你叫我什麼?”
“呃~~”眼鏡妹清澈水潤的眼珠子轉了轉,“學姐。”
“你剛剛叫的可不是學姐啊夫人什麼鬼!”
“呃呃呃。”眼鏡妹轉身拔腿就跑,“拜拜啦。”
“祁盛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可愛buff。”宋時微笑著說,“身邊的人跟他久了,都變得有點又呆又萌的。”
……
既然祁盛忙著,江蘿沒有聯系他,宋時微把煤球叫上充當保鏢,江蘿幹脆也把她哥陸清遲叫上了,四人一起打車來到了白因會所。
白因會所位於市郊的一棟豪華莊園裡,偌大雕塑噴泉廣場上停著各式各樣的千萬級豪車,他們幾個從出租車裡走下來,幾個侍者看見了都懶得招呼。
沒見過來白因會所玩,還打車的。
宋時微看這陣勢就預感到不妙了,今天他們想進這會所,隻怕不易。
江蘿沒想太多,大步流星地走上了環形階梯,來到了會所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立刻有穿黑西裝的侍者攔住了他們:“抱歉,女士,請問呢你們是會員嗎,不是會員,恕我們不能接待。”
“會員?”
江蘿回頭望了望陸清遲:“哥,你有他們家會員嗎?”
陸清遲:“你當我什麼人,怎麼可能有!我爹知道了直接打斷腿好吧!”
“我們想找一個朋友。”宋時微道,“找到了就走。”
侍者說:“你可以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如果對方是我們的會員,他可以帶你們進入。”
“電話沒人接,我們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能讓我們進去找找嗎。”
“不行。”
“我們進來消費也不行嗎。”宋時微問,“辦會員也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