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放下瓷勺,替季櫻舀了碗雞湯:「別聽他們瞎說。」
「嫂子你別不信。」許洲道:「以前京北一條街,沒人打得過三哥。我說的『打』有好幾層意思啊,打遊戲,打籃球,打人都沒他厲害。」
季櫻抓住重點,遲疑地張了張唇:「打人?」
「你不知道。」說到這裡,晏航突然插話進來,懶笑道:「當年打人,下手最狠的就是三哥。」
季櫻:「……?」她放下筷子,微微坐直身體,望向晏航,做洗耳恭聽狀。
卻聽旁側傅景深輕敲酒杯,「晏航。」
晏航隻顧著說話,隨手就舉起酒杯和傅景深碰了下,嘴中道:「我高中才來京城,當時沒怎麼長個頭,被學校高年級的堵在後門口的敲詐。」
說起這些,晏航還有些不好意思,直到江盛替他補充:「有一回,我,洲兒還有三哥放學回來,看到咱們航兒被追著打。」
晏航臉一燥:「我那是寧死不屈,什麼玩意兒也敢敲詐我?哪怕我再有錢,我也不給他們!」
許洲又給傅景深倒了杯酒,嘲道:「得了吧,要不是咱們願意出手,指不定你現在得少顆牙。」
全場大笑出聲。晏航一噎,也不計較,反而和季櫻描述:「反正當時三哥,捏著那頭頭的後頸就往牆上摜,砸頭腦袋都破了幾個血洞還不收手,我都怕他把人打死了。」
季櫻聽得長吸一口氣,側頭朝傅景深看去。看著眼前這個清冷矜貴的男人,完全想不出他揍人的樣子。
傅景深再朝晏航看一眼,敲打道:「我看你是喝多了。」
晏航:「我沒喝多。」他端起酒杯,又和傅景深碰了下:「來,三哥,再來!就憑這件事,你怎麼坑我,咱們都還是兄弟。」
傅景深沒說什麼,舉杯將酒喝了下去。
這時,作為東道主的鄭二從洗手間回來,看著席間的酒消了大半,「哎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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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調侃:「怎麼,鄭大老闆一點酒也不捨得給我們喝?」
「哪裡哪裡。」鄭二忙否認,拿起酒瓶晃了晃,旋即,表情怪異地向眾人看了看,暗示道:「這酒是好的,就是不能喝太多。」
在場所有男士表情都變了變,很快便領會了他的意思。
鄭二語氣有些停頓地問:「你們誰喝得最多?」
所有人默默朝傅景深看去。許洲側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畢竟剛剛給傅景深倒酒倒得最勤的便是他。
鄭二迎上傅景深的視線,輕咳一聲,又朝季櫻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擺了擺手,「那沒事了。」
季櫻原本還有些擔心,聽見這話,疑惑地望向傅景深,湊近和他耳語:「三哥,現在是沒事了嗎?為什麼鄭老闆你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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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望進她澄澈的眼底,剛剛喝下去的酒,似乎立刻便灼燒起來。他黑眸微眯,唇角微彎了下:「大概吧。」
季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放下心,沒再繼續問。
午餐結束後,得知季櫻有午睡的習慣,鄭二妥帖替季櫻安排好住處。
窗外碎金般的陽光漏過窗簾,撒在床上。傅景深拉上窗簾,季櫻陷入柔軟的被中,很快就困得睜不開眼。
傅景深彎腰,薄唇吻上她額頭:「我和他們去打牌,醒了就去找我。」
季櫻打了個哈欠,點點頭。男人捏了下她柔軟的臉頰,「我走了。」
室內重歸安靜,季櫻閉上眼睛,呼吸綿長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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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揶揄地看向傅景深,意有所指地問:「喝那麼多,沒事吧?」
「給我太太留一間私湯,」傅景深看了眼手錶,溫聲:「等她醒了,我就帶她過去。」
傅景深喝口茶解膩,聞言,眉尖輕挑,慢悠悠道:「擺正態度,放低姿態。」
「這些年我身邊一直也有合適的。」聞玥回答:「我會試著和他們相處,等確定了,我再和你說。」
季櫻一看就知道要糟,轉身就往池子裡面跑。還未跑出幾步,被男人從後攔著腰肢抱住。
季櫻張了張唇,訥訥半晌才道:「…好吧,等確定了,我再給你把關。」
鄭二的溫泉池果然名不虛傳,園林式的布局,小徑通幽,怪石飛瀑,很有一種野池的感覺。
她扭頭朝傅景深看去,男人靠在椅上,端著茶杯,直勾勾望著她。
季櫻都快忘了正事,被提醒後,從軟塌上起身,脫去身上的浴袍。她裡面穿了修身的連體泳衣,裙擺到大腿,輕盈方便。
「好啊玥玥,」季櫻聲音低落地問:「你對我都有『個人方面的私事』了?」
季櫻慢吞吞下床,起身打理好自己。這時,床上的手機響起,她垂眼,看見傅景深來電。
下一秒,男人聲音一字一字響在耳畔。
傅景深浴袍下擺溼了大半,臉上也濺落水珠。他閉了閉眼,又睜開,黑眸微眯。
接電話時也沒什麼好氣,「有事嗎?」
季櫻驚了,微微抬高了嗓音:「你要找男朋友?」
電話那頭沉默著,還未說話,忽地,季櫻背後的門被人推開,傅景深從外走進來。他已經換上了浴袍,敞開的領口露出半邊鎖骨。
傅景深漫不經心地洗牌,聞言,掀起眼皮朝他看去一眼。
眼看著男人半晌沒下來,季櫻眼珠轉了轉,使壞地抬臂掬起一把池水淋在他身上。
果然,在外邊玩嗨了,哪裡還記得她。
季櫻直接撥了電話過去,不開心地說:「之前說好的二十七回來,現在又要推?那豈不是年後才能見到你?」
進去包廂後,侍應生還負責點單,吃的喝的一應俱全。
季櫻無語望天。這一下午都給她睡掉了。可看到手機上,並無傅景深發來的任何消息,季櫻抿了抿唇,從鼻尖輕哼一聲。
不一會兒,就有侍應生過來,引導季櫻前去湯池。
嫋嫋水汽間,男人氣息拂過她耳後,似是故意般,磨得人難捱。
鄭二不動聲色個地轉移話題,笑道:「今兒我這兒的溫泉,大家隨便泡,玩得盡興最重要,大家都別和我客氣啊。」
季櫻臉頰微熱,坐進水池裡,細白手臂滑動池水。這處泉水溫度適宜,熱氣嫋嫋,泡在裡面很是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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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我在考慮我的個人感情問題。」她說:「或許等我找到男朋友後,我再決定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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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在做這個度假村時可是斥了巨資,泉湯都是極為罕見的天然氡礦溫泉,屬於上上品,平時有錢也趕不上趟,今天也算是將誠意做足了。
早上起得早,季櫻這一覺睡得極沉,等醒來時,透過窗簾的薄光都暗下來。
眾人看出傅景深的不悅,都不約而同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季櫻看了眼時間,隻覺這男人似是掐好了點,簡短道:「剛醒。」
聞玥默了默,「我可能有一些個人方面的私事…」
季櫻點了桌糕點,一個人慢悠悠吃了會,手上正在和聞玥聊天。說起這個溫泉,聞玥嚷嚷著下次她們二人再一起過來。
他按住她腰,往後按。季櫻駭得微微睜大眼,旋即聽見他似笑非笑的嗓音,「傅太太知道我今天喝的什麼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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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一直顯示正在輸入,半晌,聞玥回消息:[我最近被一點事情絆住了腳,或許時間會再晚一點]
說到溫泉,季櫻的鬱悶散了些,她最喜歡泡溫泉了,聞言應聲道,「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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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豎起手指,朝他「噓」了聲,傅景深看見她耳畔的電話,輕輕挑眉,倒也沒出聲。
半晌,聞玥才開口。
季櫻託腮點點頭,憂愁地嘆口氣:「我大哥可怎麼辦呢?」
「一會會有服務員帶你去湯池,想吃什麼可以直接在那裡點。」傅景深說:「我馬上過去。」
沒說多久,季櫻掛了電話。旁側,傅景深打量著桌上的糕點,象徵性地吃了兩塊。
許洲自覺犯了忌諱,忙閉了嘴。這種事,傅景深怎麼可能會拿出來說,也是他開玩笑慣了,沒輕沒重成這樣。
季櫻一愣,忽地,反應過來什麼,心口突突直跳。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時間,四點二十。
「不下池?」傅景深問她。
周圍幾人都忍笑,許洲咬著煙,拖長了尾音道:「鄭二,你得問問我們有沒有事,畢竟三哥有嫂子啊。」
季櫻故意說:[你又不回來,我們怎麼一起呀?]
傅景深那頭還有些嘈雜,男人低沉清冽的嗓音傳過來:「醒了?」
季櫻朝他看了一眼,難得應和:「回去讓我大哥全文背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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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歲歲(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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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為印證他的話,傅景深攬住她後腰的手越來越燙。季櫻駭得眼睫直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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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下午是不是睡了三個小時?」傅景深低頭,薄唇從她臉側往下劃,手指輕輕將她長發別至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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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午睡夠了,晚上就不用睡了嗎…?
季櫻別過臉,甕聲道:「兩個多小時。」
怕他真不管不顧地孟浪起來,她伸手推搡他手臂,「上午騎馬,我腿還疼著…」
「腿疼?」溫泉下,骨節分手掌來到她腿側:「我給你揉揉?」
這下季櫻不止是腿疼,而是腿軟了。
她有些站不住,幾乎就要往後倒,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摟在懷裡。傅景深力氣不輕不重,慢條斯理的動作尤為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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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下了麻筋散般,從脊椎酥麻到腿。
她眼睫輕顫,知道傅景深也不怎麼好。那酒功效這麼強嗎?隻是抱一抱就…
季櫻臉一燙,不知道他一個快三十的男人,為什麼還能這樣。
傅景深掐過她下頜,吻上她紅唇,手上的勁也鬆了。
季櫻還想說什麼,卻聽見男人的聲音響在耳畔,「還疼嗎?」
水面暈開一圈圈波瀾,季櫻看不見他表情,隻覺自己在溫柔的泉水裡沉浮,浸潤,完全看不清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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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季櫻才被暈暈乎乎地抱回房間,瑩白的臉頰被蒸汽燻得泛粉。眼尾的紅色昳麗,美眸都有些渙散。
她連根手指都不想動。按照往常,沾著枕頭便要睡著了,但今天下午睡得太久,雖然全身累得癱軟,腦子卻始終清醒。
「今天開心嗎?」男人低沉嗓音響在耳畔,把玩著她的手指。
季櫻默了默,回答:「白天是開心的。」
「晚上呢?」傅景深明知故問般道:「不歡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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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抿唇,不想說話了。
「睡吧。」他吻她額頭,「明天不用早起。」
季櫻心中嘆口氣。
「睡不著,下午睡多了。」
她轉過身,有些百無聊賴地伸手戳他胸膛。
「我們什麼時候再出來玩?」
傅景深垂眼。房內隻在床頭開了盞小夜燈,暖黃的燈光映於女孩精緻眉眼,漂亮的眼眸中盈滿期待。
像是渴望出遊的小孩子。
他胸腔輕顫著笑了聲,將人抱在懷裡:「我不是還有年假?」
「所以我們去澳洲吧?」季櫻提議,「我想了好久,這時候澳洲很暖和,去看海再好不過了。」
傅景深黑眸凝視著她,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