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櫻花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傅太太的身份。」
季淮懶散道:「我後來又看了看這屋,陽臺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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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櫻(#季櫻出軌季淮。...)
另一邊,一早就趕來的楚秘書大步踏上樓,虞殊跟在後頭,「這個叫起床環節是昨天臨時起意的,當時不知道傅總會過來,還在這裡過了夜…」
說到後面,虞殊聲音越來越低。她的工作就是出了紕漏,這是沒辦法辯解的。
「現在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大家不會發現傅總…」話未說完,虞殊看著已經打開的房門和烏泱泱僵立著的攝影組,閉了閉眼。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跟場導播,緊急便在耳麥通知結束轉播,卻被傅景深打斷:「不必。」
「拍到了就拍到了,我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機密人物。」
傳聞中冷淡不近人情的商圈大佬竟然這般好說話,攝影組和導播全都鬆了口氣。
唯有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季淮仍睜著難以置信的眼,甚至徑直盯向眼前的傅景深,張口就道:「怎麼是你在這兒?」
「我妹…」他猛地卡頓,硬生生改了口:「沒看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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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乎很有耐心地解釋了句:「你沒看錯。」
而彈幕裡的網友快被這一環環的重料給砸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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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櫻花姐姐房間裡出來的男人除了fjs還有誰?]
[當初是誰說fjs又老又油膩的,站出來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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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是變態嗎?我好喜歡fjs那看狗一樣淡漠的眼神]
季櫻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看見站在門邊的傅景深,愣了下:「三哥?」她邁步走到門邊,奇怪地往外看去:「是有人來了嗎?」
一抬眼,看見烏壓壓的人和大片的鏡頭,季櫻的腦子,「轟」得一下,炸了。
她看了看傅景深,又看向季淮,扶住門框,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身形,輕聲問:「這是在做什麼?」
虞殊忙上前來救場,笑得溫和又不失尷尬:「阿淮的叫醒服務這是節目組專門為嘉賓設置的暖心小互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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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扶住她腰肢,朝門外淡淡掃過去:「容我太太適應一會。」
虞殊忙不迭點頭,招呼著攝影組後退,還貼心地把門給關上。
望著眼前閉合的房門,季櫻仿佛被抽乾了靈魂,緩緩抬起纖長的眼睫,朝傅景深望去。
面色茫然地呢喃:「三哥,你被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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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櫻張了張唇,漂亮的小臉倏地漲得通紅:「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昨晚住一起。」
此時的彈幕確實熱火朝天,網友的八卦欲完全被激了出來。
[fjs這是一天都等不了嗎,這都得過來啊]
[光是想想我臉都紅了,這倆昨夜…不會做了什麼羞羞的事吧]
[斯哈斯哈,do了,肯定要do啊!不do傅js就不是男人!]
[有沒有太太寫同人文啊,借一部說話!][旗袍美人x冷敗類總裁,我宣布,真cp永遠是墜吊的!]
網友的討論,直接引爆了好幾個話題。傅景深短短幾分鐘的露臉,甚至連傅氏集團的股票都開始出現明顯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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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過最甜的豪門夫妻
……
直至一跳熱度迅速增長的——
[傅景深的狗]
楚秘書看到這條熱搜時,嘴角狠狠抽動了下。他點進去,看見有娛樂博主截了直播的彈幕,上面滿屏——
[斯哈斯哈,我就愛這看狗的眼神]
這都是些什麼變態詞條?
忍不住朝車後座看了眼,男人垂眸翻動著大腿上關於徽州度假村項目的文件,眉眼一如往昔平靜,似乎並未被早上的事情的影響。
楚秘書想了想,還是決定默默處理了這些熱搜,別平白惹了傅總不高興。
-
整頓好,季櫻還得跟隨節目組完成最後一天的拍攝。
頂著所有嘉賓意味深長的視線以及依舊不斷跳動著八卦的彈幕,季櫻從未有這麼一刻,希望自己沒有參加這個節目。
利用昨天賣茶的錢買過早餐後,各組需要各自找茶廠茶樓,學習制茶,泡茶工藝。
季櫻徑直帶著季淮來到李老闆的紅興茶廠。
李老闆接到消息,早早就站在茶廠門口等待。看見從車上下來的季櫻,李老闆面上露出熱情的笑容,轉頭看見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季淮,「這,這是不是季,季淮?」
季櫻微笑頷首。
季淮伸手,禮貌地朝李老闆伸出手。
「我女兒可喜歡你了。」李老闆受寵若驚地伸出手:「你好你好,我能問你要一張籤名嗎…我送給我女兒。」
季淮:「當然可以。」
「今天還請李老闆多多指教。」
「哪裡哪裡!」李老闆帶著二人朝茶廠裡面去,「你們能來才是我們紅興茶廠的福分。」
正要進茶廠,身後傳來施藝的嗓音:「季老師!我們組能和你們一起嗎?」
季淮冷冷轉頭,不置可否。
「你們自己沒找嗎?」
施藝已經甜甜笑著跟上來:「這不是大家一起,有個照應嗎?正巧我和軒哥對茶葉一竅不通,跟著櫻櫻一定能多學點東西。」
季櫻淡淡朝她看了一眼,沒說話,轉身繼續隨著李老闆進了茶廠。
季淮朝他們略略頷首,戴上口罩,轉身登上了車,直至再看不見影。
她輕輕眨眼:「二哥,你一直都是我們全家人的驕傲。」
卻不想,傅景深這醋意,倒還真的勢不可擋起來。
「哥。」季櫻開著車,忍不住喚了聲季淮。
[櫻花姐姐微博多多營業好不好]
季櫻朝男人看去一眼,「他是我哥。」
今年的瓜加起來都沒她一個大——
「那我可太期待了。」施藝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訕訕低下頭,唇角抿緊。
季櫻的心頭湧上苦澀。不知何時,她似乎總是看見季淮離開的背影。
常在娛樂圈,施藝這種綿裡藏針的話誰能聽不出來。
吃完飯,虞殊慣例說著結束語,彈幕裡網友一片依依不捨的哀嚎。
中午,嘉賓坐在民宿八仙桌上,對著不算特別豐盛的菜餚,結束了節目的最後一頓午餐。
「二哥。」季櫻突然壓低聲音,「回家好不好?」
季櫻紅著眼睛點頭。
季淮臉色一變,冰冷的眼神睨過去,凌軒也輕輕挑了下眉尖。
[真的好不捨得兩位姐姐]
旋即,兩人不約而同移開視線。
施藝幾乎插不進嘴,看著季淮,甚至是凌軒臉上都露出的欣賞,她握緊雙手,幾乎咬碎一口牙。
從茶廠離開後,各組還需要利用昨天賣茶的錢去市場買菜,在民宿吃最後一頓午餐。
她幾乎是在向網友暗示,季櫻說這些,很有可能是在帶貨賣茶。
季櫻輕輕挑眉,「是又怎樣?」
「爸爸罵你狠心。」
終是忍不住在季櫻停頓的間隙,甜甜笑著說:「櫻櫻,聽說你有個茶樓,店裡賣得是不是就是這些茶呀?」
傅景深輕捏她臉頰,「再這樣,我吃醋了。」
季櫻有意為李老闆宣傳,泡茶也盡心盡力,每一個品種都細緻和觀眾講解。
季櫻默了默,道:「昨天,我和爸爸打了電話。」
施藝也落後一步,朝凌軒遞眼色。
季淮垂下眼瞼,向來懶散的眉眼攏上一層藏得極深的落寞。
[嗚嗚嗚下次見到姐姐是什麼時候啊]
「爸不是最討厭我不務正業麼。」季淮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做的也挺有意義的。」
總體來說,這次的經歷季櫻是愉快的。
「嗯。」
季櫻覺得他幼稚。
傅景深手掌捧上她要哭不哭的小臉,「不捨得?」
季淮玩手機的動作一頓,倏地朝季櫻看去。
李老闆一路盡心盡力地為幾位嘉賓講解各個過程,嘉賓跟著親手嘗試,直到最後,幾人來到茶室泡茶聊天。
她表情和語氣都太過坦然,這通身的底氣和氣質,完全和功利沾不上邊。
三組嘉賓零零總總也就賺了小幾百,低預算下,所有人都勒緊錢包,精打細算地買了菜,出發回民宿烹飪。
季淮冷白的臉漲起一層紅色,他不自在地別過頭,看向車窗外:「其實,哥參加這個綜藝,是想給爸長點臉。」
「都很想你。」
最後的採訪結束後,各位嘉賓都有忙不完的行程,打過招呼便各自離開。
季櫻被傅景深接上車,朝窗外即將登上保姆車的季淮招招手。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欺騙網友?
-
女孩聲音不疾不徐,出口就是典故,滿身書卷氣。這是自小浸潤薰陶才能培養出的古典氣質。
人生難得有這樣的經歷,甚至還能和季淮一同出現在鏡頭下。
「哥哥也不行。」
他總是來去匆匆,孤單一人。
凌軒走在幾人最後,看著季淮和季櫻幾步連步調都一致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傍晚五點,飛機剛剛落地京城,季櫻就被聞玥告知,她上了一個了不得的熱搜,點爆了全網。
太期待看到你身敗名裂的樣子了。
季淮低著頭,細碎的額發遮擋著,看不清表情,唯有形狀精緻的唇角,輕輕地彎起弧度。
#季櫻出軌季淮
直到直播結束,虞殊看著關閉的攝像頭,長長鬆了口氣。這期的突發狀況實在太多,主持了這麼多年,虞殊從沒這幾天的經歷驚心動魄。
「哭什麼。」傅景深指腹輕撫過她眼角,壓下心中微微的醋意,溫聲安撫:「很快會再見面,不是嗎。」
季櫻眼眶發酸,努力憋回盈在眼眶的淚水。
午餐後,除了一些收尾的訪談工作,整期節目才拍攝結束。
是季櫻看到這幾個字拼在一起,都兩眼一黑的程度。
季櫻垂眸,心尖宛如泡在檸檬水般酸澀。
季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