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秋燥》, 本章共3066字, 更新于: 2024-11-05 09:43:36

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反正身上都吹透了,冷得有些發麻。


一直沒動的陳澗突然往他這邊伸了手過來,在他衣服上捏了一下,然後愣了愣:“你穿的什麼?”


“衣服,”單羽說,“學名夾克。”


“單的啊?”陳澗問。


“嗯,”單羽應了一聲,“你才發現嗎?”


白摟了啊,這都沒發現。


“走吧,”陳澗站了起來,“你肯定要感冒了。”


回到大隱的時候,三餅正在外面小路上巡邏。


看到單羽是坐在陳澗摩託車後面回來的,他愣住了:“單老板,我車呢?”


“小豆兒家呢,”陳澗說,“明天我帶你過去開回來,他手開不了車。”


“他都開過去了啊。”三餅說。


“你就不該讓他開過去。”陳澗說。


“是我能攔得住的嗎?”三餅看了一眼已經走進屋裡的單羽,“你請假沒跟他說是吧?他出去的時候氣得話都沒聽我說完,我還攔他呢……攔得住嗎?”


這麼氣嗎?


陳澗沒說話,走進了屋裡。

Advertisement


“單老板讓煮點兒小湯圓,”胡畔撐著前臺的桌子,一下下蹦著,“你吃嗎?你吃就一塊兒煮了。”


“多煮點兒吧,都吃,”陳澗說,“加點兒紅糖和姜,你們要吃不慣就隻給他那份加。”


“我吃得慣,”胡畔一揮手,“都加吧,我去煮,趙姐剛回家了。”


“嗯她跟我說了今天晚上回趟家。”陳澗說。


“我幫你。”三餅馬上說。


“你站旁邊幫我加油得了。”胡畔說。


陳澗正準備往電梯那邊走,手機響了一聲。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乏單可陳】上來匯報工作陳店長


陳澗一邊進電梯一邊回了一句。


【陳魚落雁】好


辦公室跟前兩天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但因為單羽坐在沙發上,突然就沒有那麼冷清了。


“這裡頭是給大家帶的禮物,特產和小吃什麼的,”單羽指著茶幾上放著的行李箱,“你一會兒拿下去分一下,還有一份零食是給小豆兒的。”


“嗯。”陳澗過去把箱子拎到了門邊,“你還買了個箱子?”


“不然我還拿尿素袋子裝嗎?”單羽說,“狗怎麼樣了?”


“白天還行,晚上總叫,得有人陪著,”陳澗說,“晚上前臺誰值班誰就帶著它。”


“嗯。”單羽靠到了沙發上,輕輕舒出一口氣。


之前天黑看不清,這會兒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單羽臉上的疲憊,想說要不明天再匯報的時候,他看到了單羽手上的繃帶,掌心的位置有血滲了出來。


“你手。”他皺了皺眉。


“嗯?”單羽把手舉到眼前看了看,又放下了,“哦。”


“重新包一下吧。”陳澗過去拿出了之前的那個藥箱,還好這箱子裡的藥備得齊,中間他還去藥店補了一次。


“沒事兒,”單羽說,“明天再弄也行。”


陳澗沒說話,把藥箱放到了茶幾上。


現在弄吧。


主要是想看看,這是個什麼傷。


老板出一趟差,瘸腿還轉移了。


單羽也沒再拒絕,讓他把纏在手上的繃帶解開了。


看得出來這繃帶是去醫院或者診所包的,陳澗松了口氣。


不過蓋在掌心的紗布拿開的時候,他還是愣住了。


一道橫貫了整個手掌的刀傷。


“怎麼弄的?”他看向單羽,“方旭嗎?”


“嗯,”單羽點點頭,“想捅我,我抓著刀了。”


陳澗擰著眉,低頭盯著傷口。


不對勁。


沒說實話啊老板。


“哎,”單羽手指勾了勾,“你是參觀還是幫我換藥?”


“誰捅人是刀刃朝上捅的啊?”陳澗看著他。


“嗯?”單羽愣了愣。


“他要是捅著你了,你去抓刀,有可能是掌心向上抓的,”陳澗說,“他沒捅著你,說明你是在他捅過來之前就伸手去抓的是吧?”


“啊。”單羽看著他。


“伸手抓刀就算你瞎了抓刀刃上了,也肯定是掌心向下抓啊,”陳澗也看著他,“他拿刀是刃朝上拿的嗎?”


“那我就不能是掌心朝上抓的嗎?”單羽嘖了一聲。


“你這種打架老手不可能,”陳澗答得很快,“捅肚子你往上抬,讓人捅胸口嗎。”


單羽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陳澗描述的場景,沒忍住笑了起來:“操。”


陳澗看著他。


“也沒少打架啊,”單羽笑著說,“陳店長。”


陳澗沒再說話,低頭拿了棉籤給他傷口消毒。


單羽等著他再問,但陳澗不再開口。


估計自己不說,他不會再問。


這傷沒縫幾針肯定是單羽不願意,陳澗消完毒,重新用新的紗布和繃帶把他的手包扎好了。


“店長店長,”胡畔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問問單老板他吃幾個小湯圓?”


陳澗看了單羽一眼。


“十個。”單羽說。


“你沒吃飯就吃十個?”陳澗問。


“我跟他們說我吃飯了,”單羽說,“要不還得給我忙活飯。”


陳澗拿起對講機:“他吃十個。”


“你呢?”胡畔問。


陳澗猶豫了一下:“我吃三十個。”


“媽呀你真能吃,”胡畔笑著說,“一包都給你了。”


“你去幫我買個西餐回來也行的。”單羽說。


“都關門了。”陳澗說。


單羽嘖了一聲:“行吧,我吃三十個。”


“你都吃了也行,”陳澗站了起來,“我也不餓。”


把東西收拾好,陳澗拎了行李箱準備下樓。


單羽靠在沙發上偏過頭看著他:“陳澗。”


“嗯?”陳澗停下。


“有什麼事兒都可以發消息的,”單羽看著他,“不是非得店裡著火了或者陳大虎出獄了來找麻煩了才能發消息的。”


“……嗯。”陳澗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走到樓梯口的這幾步路裡,他感覺自己耳朵都燒起來了。


也沒顧得上按電梯,直接拎著箱子跑下了樓梯。


跑到最後一層的時候,單羽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有沒有感冒藥啊?”


什麼玩意兒剛才為什麼不說啊?


陳澗感覺自己也就走神了零點零幾秒,腳底下就踩空了。


直接一個大劈叉,右腿前左腿後地出遛到了一樓。


“我操,”三餅站在樓梯口,端著一碗湯圓看著他,震驚得都忘了過來拉他,“幹嘛呢!”


“元旦晚會的節目。”陳澗撐著行李箱站了起來。


第048章


“怎麼啦?”胡畔從吧臺那邊跑過來。


“摔下來了。”三餅邊樂邊說, “劈個大叉坐滑梯那麼下來的。”


“你還笑!”胡畔瞪了他一眼,看著陳澗,“傷沒……”


話還沒說完, 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傷沒……傷啊……”


“沒。”陳澗把行李箱拿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打開了, “這裡頭是單老板給大家買的一些小禮物……”


行李箱裡是一個個包裝好的紙袋, 很漂亮。


“哇——”胡畔興奮地跑了過來,“誰家有這麼好的老板啊!”


“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啊。”三餅也端著碗湊了過來。


“陳二虎聽到了抽你啊,學他說話。”胡畔拿了一個紙袋拆著。


“他剛去睡覺了,”三餅笑著說, “這幾天死挺著, 估計撐不住了。”


陳大虎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一年四個月, 像落地的另一隻鞋,能感覺到陳二虎收到消息之後有一種木已成舟了的放松感,但他依舊不肯回家。


牢牢佔據著男宿舍最靠裡的那張床。


死也不肯回家見他爸。


這一秒陳澗突然想到了同樣也不肯回家見父母的單羽。


雖然情況是不一樣的。


單羽的媽媽雖然有很強的壓迫感, 但總體還是和氣的。


陳二虎他爸沒有這麼和氣,老實人是老實人,不過脾氣有點兒急, 跟陳二虎他媽離婚之後就帶著兩個兒子,教育挺硬派的, 但都知道他心疼這倆兒子,要不也不能教出個陳大虎這麼失敗玩意兒來……


還好大隱宿舍現在不收住宿費, 陳二虎在宿舍住得挺踏實。


沒準兒要住到過年。


胡畔拆開了紙袋, 除了特產小吃之類的, 還有一個小福袋。


“我太喜歡了。”胡畔很開心, 拍著胸口, “我這顆人心已經被買走了。”


“聽著怎麼這麼瘆得慌。”三餅拿了一個紙袋,拆開先拿了包牛肉幹出來。


陳澗拿了小豆兒的那份放到一邊,準備明天去拿三餅摩託車的時候帶過去。


“你不拿你那份嗎?”胡畔問。


“我拿個福袋就行,吃的大家分吧。”陳澗說。


“既然你這麼說了……”三餅立馬把他那份打開,從裡面拿了包牛肉幹補進了自己那袋裡。


“你直接換一下不就行了嗎?”陳澗說。


三餅愣了愣:“是哈。”


陳澗沒說話。


“要不你能當店長呢。”三餅說。


“就為這個,這店長門檻也有點兒太低了。”陳澗說。


“損吧你就。”三餅吃著牛肉幹。


陳澗去廚房,拿了個託盤,把胡畔已經盛好的他和單羽的兩碗小湯圓放了上去,又從店裡的醫藥箱裡拿了盒備用的感冒藥。


“店長,”胡畔跟了過來,“沒事兒吧?”


“嗯?”陳澗看著她,“沒事兒啊,怎麼了?”


“沒,我就問問,”胡畔小聲說,“他去找你,那麼長時間你倆才回來,我怕出什麼事兒了呢。”


……很久嗎?


在村裡碰上的時候單羽不是說二十分鍾前下的車嗎?

潛力新作

  • 冬日暖陽

    冬日暖陽

    掛號掛到了被我甩的初戀。但他不認識我了.

    我在狼群長大後

    我在狼群長大後

    "我從小被狼王捧著長大。 某天,我聽到狼王喊我名字,壓抑難耐。 我以為他受傷了,著急推門而入。 卻沒想到狼王立馬翻身幻化出原形朝我嘶吼。"

    乖巧青梅不做選擇

    乖巧青梅不做選擇

    "竹馬周妄和梁識政喜歡上了漂亮的轉校生。 所有人都覺得校草們終於可以擺脫我這個蠢笨的青梅。 我抿抿嘴,將懷裡的書包抱得更緊了。 第一次沒有和周妄、梁識政一起回家。 當晚,周妄壓在我身上,虎牙漫不經心地磨著我的耳垂: 「漾漾,今晚去哪裡了?」"

    雲野

    雲野

    "當我得知網戀對象居然是我前女友天天掛在嘴邊的弟弟,我怒抽一包煙後,扭曲、猙獰地敲敲打打給他發了幾個字: 【對不起,我得了阿爾海茨默症,忘了我吧。】 沒過幾分鍾,我刷到他將我深情流露的承諾做成視頻發布到社交平臺上。 所有人都在為我們的「基情」而感到十分惋惜。 而我連夜報名一對一私教拳擊。 "

  • 高門不做臺

    高門不做臺

    "瘦馬薛憐煙跪著求我庇佑她時,我就知道一切又重來了。 我賞她金銀,她紅著眼:「雖然她貴為相府小姐,但也不能用一萬兩來侮辱我啊……」 我幫她離開紅袖樓,她更是委屈:「她明明能幫我嫁為高門婦,她卻見不得我好,隻讓我自立門戶……」 就這樣,未婚夫心疼她,胞弟更是指著我鼻子罵我毒婦。 後來,她為了能同時擁有我未婚夫和胞弟。 親手將我殺害,丟入枯井之中。 死前,我聽到她哭著說:「我隻是想擁有更多的愛……」 再次睜眼,我看著跪在面前,求我庇護的薛憐煙。 我笑了。 玩死她,不過分吧?"

    多情麻將

    多情麻將

    坐高冷室友腿上看他打麻將,想上手。「我玩幾把麻……」

    風止愛已遲

    風止愛已遲

    "與溫朝生結婚的三年時間內,我們總共提出四次離婚。 第一次是因為我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

    刀疤臉不太冷

    刀疤臉不太冷

    "聽說新搬來的刀疤臉大叔不是好人,沒準還是個人販子。 當晚,我偷偷跑到他的店裡,「聽說你這兒收小孩?」 刀疤臉大叔磨著刀頭也不回:「多大?」 「十二歲。」 「人呢?」 「就是我。我想把自己賣掉,錢能不能分我一半?」"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