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欽慕!而且還特別特別好喝!”張煜軒說。
邱言至聽得有些心動了:“真那麼好喝?”
柳澄笑著說:“你要是想喝的話,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調一杯過來。”
柳澄出去後,邱言至聞到了酒香,舔了舔嘴唇,說:“張煜軒,先讓我嘗一口。”
張煜軒大方地拿給他了。
邱言至嘗了嘗,果真是好喝。
沒忍住,喝完了小半杯,才戀戀不舍地遞給了張煜軒。
“好喝吧,澄澄調的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張煜軒一臉驕傲。
.
柳澄很快就回來了,把剛調好的酒遞給邱言至,笑著說:“這酒度數不算高,也挺適合你的。”
邱言至一聽度數不高,便立刻放心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又把酒喝了個見底。
柳澄看了一眼手表,然後說:“要不我們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張煜軒有些醉了,躺在沙發上,把外套都脫了扔到一邊,說:“我不想動,要不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吧,我包了一晚上呢。”
邱言至揉了揉腦袋,說:“我去個洗手間。”
邱言至站起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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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更是感覺不對勁。
他有些暈暈乎乎的想:莫不是今天喝酒喝多了?
即使那雞尾酒度數低,他還喝了一杯半。
而且他還喝了不少的啤酒。
但是和原來醉的時候又不太一樣。
渾身上下都有一種難言的燥熱感。
熱得邱言至把外套脫了還是覺得熱。
好像自己身體在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氣,摸了摸臉,都燙地嚇人。
連意識都變得有些昏昏沉沉了。
邱言至回到包廂準備開房間,卻忽然發現這包廂被人反鎖了。
進錯包廂了?
邱言至眯著眼睛抬頭看包廂號。
沒錯啊,怎麼鎖了?
邱言至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正準備再大力敲門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包廂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邱言至把耳朵貼到門上,才隱隱約約聽得清楚了些。
然後他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個雕塑。
……等等。
張煜軒和柳澄怎麼在裡面搞上了?!!!
邱言至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然後他想起了那杯藍紫色的雞尾酒。
張煜軒的那杯。
他喝了,張煜軒也喝了。
……操。
柳澄那貨竟然給張煜軒下藥!!!
.
邱言至扶著門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現在的問題是:
——張煜軒有柳澄,但是他邱言至怎麼辦啊?!!!
關鍵是在錢包手機,都在包廂裡。
敲門又敲不開。
他連去開個房間自我解決都做不到。
邱言至拼盡全力在腦海裡搜索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池子或者是河。
最後發現什麼都沒有。
於是邱言至盡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去了洗手間。
邱言至把外套扔到地上,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然後把腦袋放到了下面。
冰冷刺骨的水狠狠地衝刷著邱言至他的腦袋。
邱言至半個身子熱,半個身子冷,但好歹腦子清醒了過來。
邱言至恨得磨牙。
柳澄!明天的早晨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這個時候,邱言至忽然被人提著衣領從水池子裡提了出來。
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了過來。
“邱言至,你在這裡做什麼。”
邱言至看見賀洲的臉。
覺得剛剛衝了半天才勉強清醒過來的腦袋。
全廢了。
第50章
不行, 不行, 冷靜。
斷舍離, 斷舍離, 斷舍離。
邱言至忍住自己想要抱著賀洲就上去啃的欲望,猛地就把他推開, 然後一頭又扎進了水池子裡, 開始背乘法口訣。
賀洲皺了皺眉, 第二次把邱言至拎了出來:“邱言至,你有什麼毛病嗎?”
邱言至欲哭無淚, 說話都帶著細喘:“……我……我被下藥了。”
賀洲:“……”
賀洲靜了兩秒。
然後默默地把邱言至的頭又按回了水池子裡。
“你繼續。”
邱言至:“……”
人生啊。
.
賀洲過了一會兒, 又問:“你被誰下藥了?”
邱言至閉上眼睛, 感受著這冷水朝著自己衝刷而下。
“柳……柳澄, 他給張煜軒的酒裡下了藥,被我不小心喝了半杯……”
……等一下!張煜軒!
他要是真和柳澄睡了, 柳澄得賴上他一輩子!
邱言至慌忙對身旁的賀洲說:“你……你去一下包廂117,不管是敲門砸門還是踹門,別讓……別讓柳澄得逞……”
賀洲站著沒動。
邱言至急了:“你快去啊!”
賀洲說:“邱言至,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幫你。”
賀洲頓了一下, 聲音冷冷清清:“況且, 不管是我還是張煜軒或是柳澄, 對你而言都隻是NPC罷了,你至於這麼關心他們嗎, 邱言至, 對於一個遊戲而言, 你是不是玩地太投入了點。”
邱言至的話噎在喉嚨裡,過了好半天他才哼哧哼哧地說:“我樂意!”
不過沒一會兒,他就沒心思再想這些了。
這水的確是涼,衝著頭也的確是刺激。
可也沒刺激幾分鍾,他的腦袋就麻木了,這涼水從頭頂撲下來,竟然澆滅不了他身上的半分燥熱,反而是冷熱交加,令他的腦子愈發混沌了起來。
賀洲雖然說著不想幫邱言至的忙,但又不想真的看著什麼調戲戲碼發生,就背過身給沈星瑋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那個包廂看一下。
賀洲剛掛了電話轉過身來,就看見邱言至關了水龍頭,站起身子,朝著他嘿嘿地笑。
賀洲:“……”
賀洲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下一秒,邱言至就朝他撲了過來,要啃他。
賀洲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
邱言至又要撲上來。
眼見邱言至已經無法控制了,賀洲幹脆就把他打橫抱起。
邱言至在賀洲身上還不安分地亂動著,攀上賀洲的脖子,就要去親他。
賀洲怎麼偏頭都躲不過。
隻好面無表情地任他啃。
隻是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賀洲走出酒吧,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低頭看著身懷裡的邱言至,忽然說:“邱言至,我幫你叫一下葉明煦吧。”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好啊!”
賀洲手一顫,幾乎想把邱言至扔下。
……他就那麼一說。
邱言至皺了皺眉,似乎很認真地思索道:“但是我沒記下葉明煦的電話,你存他號碼了嗎……”
“邱言至!”賀洲咬牙切齒地喊。
邱言至看著他忽然眨了眨眼睛,然後他湊過去,在賀洲嘴巴上親了一下,又親了一下,他彎了眉眼,咯咯地笑著說。
“你不是,你不是就想聽我這麼說嘛……”
賀洲在邱言至裡又要湊過來親他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讓邱言至吃痛地叫了一聲。
賀洲抱著他直接去了對面的酒店,開了一個套房。
然後直奔浴室。
賀洲把邱言至放到浴缸裡,開始給他放水。
邱言至腦子已經徹底不清醒了,離開了賀洲的懷抱,就有些不滿意。他伸出胳膊,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扯著賀洲的衣角,他抬頭看著賀洲,水滴從黑色的發絲低落下來,臉色白皙,眼睛卻紅通通的,他就用這樣的表情看著賀洲,然後一聲接著一聲,喊賀洲的名字。
賀洲眼神一暗,聲音喑啞地不像話:“邱言至,松開我。”
邱言至卻不松,他有些冷,又有些熱,眼睛裡閃著瑩瑩的光,聲音都帶著哭腔:“賀洲……”
賀洲心中一顫。
但又很快狠下心,又把水調低了幾度,然後又開啟了一個水量自動關停,掰開邱言至的手,就逃也似地離開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
賀洲再次進來,發現邱言至已經睡著了。
滿臉都帶著疲累。
賀洲小心翼翼地把他從浴缸裡抱了出來,給邱言至脫了衣服,拿毛巾把他全身都擦幹,然後,就給他換上了剛剛讓人送來的,幹淨的衣服。
最後把他抱到了床上,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