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
對了,腺體貼!!
凌澈早上說過會檢查他的咬痕,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大概是嫌他動作慢,凌澈自己走了過來,不太客氣的將他的頭按低了些,卻又動作很輕地把使用一天的腺體貼撕了下來。
許棠舟再次感覺自己像一隻貓被掐住了後頸,隻要這裡被控制住,他就動彈不得了。
可是一看到那張腺體貼,他就:“……”
為什麼會有粉色兔子這種圖案啊!難怪節目組的策劃說他腺體貼好看!
他是不是在大家心裡不僅會說騷話,還很娘?!
許棠舟整個人都不好了,可是也不好意思挑三揀四的,凌澈能幫他就不錯了。
凌澈觀察那咬痕,有點驚訝於它的恢復程度。
他第一次給人做臨時標記,自然也是第一次看見Omega的恢復過程,相比於早上,它已經好了大半,相信再過一兩天就會完好如初了。
“怎麼樣了?”許棠舟不自在地問。
“挺嚴重的。”凌澈不動聲色,還問他,“你今天是不是用手去撓了?”
“我沒有……”
許棠舟看不見真實情況,信以為真,可憐巴巴地說:“那怎麼辦?”
果然怪凌澈咬太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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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能不能有點學習技巧,看看教程什麼的!
凌澈沒有感情地說:“現在沒有腺體貼可以換。想要好得快一點,你就不要亂動。”
話音剛落,湿熱的感覺就再次落在了後頸。
“啊。”
聲音不受控制的溢出,令人想入非非,比米非的那一聲還要突兀。
許棠舟立刻咬住了唇,勉強沒讓聲音泄露太多。
可凌澈還是聽見了。
因為那雙抓住他肩膀的手驀地收緊,似乎很受不了這樣的反應。
等凌澈放開他時,他隻滾燙著臉道謝:“謝謝。”
“嗯。”凌澈拭去唇邊水痕,一臉淡定,“晚安。”
*
不知道是不是受陸米兩人影響,這晚睡在小房間的床上,許棠舟又做夢了。
許久沒出現過的場景出現在夢裡,他還是在暴雨天的房子裡,坐在Alpha的腿上做高考試卷。這回,他一開始就知道那個Alpha是凌澈。
窗外雷雨依舊,頭頂的吊扇還是在吱呀作響。
他的手被另一隻大手輕松包裹住,凌澈的聲音在耳旁傳來:“這題不會?”
緊接著,耳垂被輕輕咬了一口。
低沉的聲音戲謔般捉弄他:“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接下來,他的夢境卻拐了個彎,往不要臉的地方去了。
他聽見自己說:“這題不會——”
他不僅這麼說,還主動帶著凌澈的手在試卷上移動,“這題也不會,這題、這題都不會!怎麼辦,我都要求你嗎?”
話音剛落,人就被擺弄得轉了一面。
兩人面對面而坐,少年的臉龐已經有了如今巨星的輪廓,淺棕色的眸子裡隻裝著他一個人。
呼吸交錯相融。
凌澈不輕不重,破有耐心地捏著他的後頸:“這麼多都不會,故意的?那等這裡長好了,先求我咬一口怎麼樣。”
許棠舟被捏得很舒服,幾乎眯起眼睛:“不等等那麼久,求你,現在就……”
驚雷乍起,掩蓋住了他的聲音。
屋內光線隨著閃電明滅。
凌澈眉目深邃,溫柔誘哄:“嗯?什麼?再說一遍。”
“咬我。”
許棠舟睜開了眼睛。
他醒來後心跳得很快,身體也有了反應,依稀卻記得夢裡的凌澈還說了一句話。
“崽崽,你什麼時候才長大。”
第28章
第二天下午, 陸承安的經紀人與夏氏姐妹公司的人就趕到了蘇裡蘭海島,頭一晚得到消息後雙方好死不死地訂到了同一航班, 要不是蘇裡蘭免籤他們又舍得花錢, 根本不可能來得這麼快。
這件事不知道被誰泄露了出去,但因為警方保密說得很模糊,大眾隻知道節目組有Omega發情導致陸承安被動發情, 國內的粉絲們先在網上起了一波罵戰,陸承安被黑得體無完膚,陸米兩人的粉絲撕得頭破血流。
兩家經紀公司的人尚且不知緣由,互相指責中在飛機上就先吵了一架,害飛機差點取消起飛, 還是陸承安的經紀人小孟先冷靜了下來,不管夏月安的什麼心, 再怎麼說他還是盡快趕過去看自家藝人比較重要。
“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要吸人血的狗我一隻不會放過!”小孟來時這樣說的。
節目暫時停止了拍攝,上午陸承安就從小木屋出來縫了針,他割自己的時候倒是挺狠的,縫針的時候一下子就軟了——他暈針。
可惜, 米非還被他蹂躪得起不來,縫針的時候他經紀人又還沒來, 除了幾個不太熟的助理跟拍, 就剩凌澈和許棠舟。
凌澈一大早心情就不大好,他不習慣早起,晚上又憋屈地睡了一晚腿都伸不直的沙發, 連許棠舟都不怎麼敢和他說話。
小木屋裡還殘留著陸承安的Alpha信息素,不比凌澈的抽象化信息素,他這蘭花香是可以確切用嗅覺形式聞到的。
“澈神!過來扶著我!”陸承安滿抱希望地說,“拜託了!”
凌澈冷冷轉過頭,臉上已經戴了口罩。
他拒絕道:“你身上臭死了。”
明明已經洗過澡的陸承安便換了個對象:“舟舟!你能不能讓我握一下手,給我一點勇氣,很快就好了。”
許棠舟昨晚也沒睡好,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聽陸承安這麼說是願意幫忙的。
他神志不清地往陸承安身邊走:“沒問題。”
剛邁出一兩步,人就被往後拉了一下。
凌澈先一步坐過去,面無表情地握住陸承安的手,催促醫生說:“麻煩快點。”
許棠舟:“???”
陸承安嘆口氣:“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我喊舟舟——”
凌澈:“陸前輩,閉嘴。”
不等許棠舟反應過來,外面便有人叫他,是茉茉。
此時正值早上七點多一點,大家都分發了牛奶面包作為早飯,許棠舟他們都是分的一樣的。這裡有人熬了通宵,有人和許棠舟一樣沒睡好,所以院子裡來來往往都是一群喪屍。
全拜兩姐妹所賜,可能每個人心裡都是有怨言的,許棠舟看見院子裡的帳篷已經被收起來了。
以後不知道會怎麼樣。
講真的,他寧願回到前幾天一群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可是為什麼會有人暗藏心思,想要通過一些方式去獲得更大的關注呢?
這是許棠舟第一次在娛樂圈感受到什麼叫表裡不一、暗流洶湧。
難怪許多人都對進入娛樂圈這種事不看好,名利財富蒙蔽了人的眼睛。在他看來,夏月與夏星兩個女孩子就算有些任性,總體來說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有她們的奇思妙想節目才更有趣了,她們卻選擇了這樣的路。
另一方面,許棠舟看著那個收起來的帳篷在想,一個Omega常年偽裝成Beta,一定也很不容易吧。
茉茉問他晚上睡得好不好,關心了他幾句,欲言又止地說:“舟舟,網上說的那些你先不要去管了,一商量出結果我們節目組就會立刻發聲明。”
許棠舟還不知道:“什麼事?”
茉茉硬著頭皮告訴他:“昨晚的事情傳出去了,國內有一些粉絲以為昨晚那個發情的Omega是你。不過你放心,絕對會解釋清楚的。”
許棠舟:“……”
許棠舟:“我是背鍋俠?”
茉茉隻是一個助理,她並不能扭轉局勢。
她隻能抱歉道:“嗯呢。對不起呀舟舟。”
昨晚夜色中,救護車、警車的照片都模糊的被拍到了。
消息一放出,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發酵,身懷絕技的網友們順藤摸瓜,查出整個節目組隻有許棠舟一位Oemga,那發情的不是他是誰?陸米兩人的粉絲瘋了一樣對許棠舟進行辱罵,言論內容不堪入目,許棠舟被描述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缺德的人。
新鮮出爐的背鍋俠許棠舟靜默了一分鍾,實在烏雞鲅魚。
他能想象那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添亂。另一方面,要是主動出來發聲的確可以為自己澄清,但是免不了又會被人說成落井下石,還是等官方通報最好。
許棠舟便說:“錯的不是你,你不用道歉啊。放心吧,我不去看就是了,反正罵的人不是我。”
陸承安縫完了針,暈針也沒掩蓋他昨晚的英勇行為,一群人被他迷得不得了,陸前輩長陸前輩短地伺候。
“崽崽。”
許棠舟正坐在芭蕉樹下喝牛奶。
他抬頭,看見凌澈披著晨光走到了院子裡,正一邊叫他一邊擺弄節目組發的手機。
“縫完針了嗎?”許棠舟問。
凌澈的臉比暈針的人臉還臭,就“嗯”了聲,然後命令道:“給我問好。”
許棠舟表情充滿了疑惑。
但是他還是試著說了句:“早上好?”
這是新發明的什麼今日一問?他沒想那麼多,拿出另一罐牛奶遞過去,“喝牛奶嗎?今天的早飯不花錢!”
一直以來習慣了三天的免費食宿,原本許棠舟都準備好了要迎接新一天的各項節省了,誰知來了這麼一出。他特別自我滿足地想,暫停錄制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吃東西都不花錢了呢!
凌澈接過牛奶,就那樣打開蓋子三兩下就喝完了。
晨光中他棕色的頭發顏色偏淺了些,仰著頭吞咽的時候喉結順著動作一上一下,明明是很尋常的舉動,卻因這樣做的是他,根本讓人移不開眼睛。
凌澈把盯著他看的許棠舟抓了個正著。
兩人對視。
他還沒說什麼,許棠舟的臉就先紅了,很快找了個理由走開:“我去看看小米哥!”
媽耶,晚上果然不能做太多春夢!
凌澈看了下手機屏幕,然後點了退出。
*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下午雙方經紀人抵達錄制現場的小木屋時,原本守在醫院的夏星也來了。負責人安排了一個小會議,商量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節目組的意見是,夏月臨時突然分化為Omega是一個意外,陸承安的損失節目組會賠償,夏月的經紀公司也應當負起一部分責任。但是節目還是應該要繼續錄的,畢竟都錄了一半了,沒有中途取消的道理,這是對所有嘉賓檔期的不尊重,尤其是凌澈。
這很有可能是凌澈唯一一個綜藝,節目組付不起給星境的違約金,也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夏月今天住院一天,明天就能出院。”夏月的經紀人說,“今天這一天可以趕出來,後面多剪輯一天湊數就行了,耽誤大家的時間真的非常抱歉。但是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我們夏月也受傷了,頭上有一個包塊,不一定比陸先生的傷勢輕。”
小孟發出一聲冷笑:“是嗎,那為什麼偏偏在我們陸哥來的時候發情呢?”
夏月的經紀人氣道:“你不要胡說八道。”
小孟又說:“就算我胡說八道吧。我剛才已經問了,這裡是澈神住的房子,難不成原目標不是我們陸哥,是澈神?”
對方氣得拍桌而起:“你們陸承安也不是沒得好處!受點小傷而已,怕是樂得都笑出聲了吧!”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凌澈終於開口:“鬧夠了沒有?”
小孟被陸承安拉得勉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