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喻哥:還行】
奚博文卻提出疑問,
【博文強識:還行是多行啊?喻哥,我初中同學都快急死了,恨不得把自己總分加到你分上】
馬小丁嗤之以鼻。
【貞子不忘挖井人:我覺得喻哥那肯定是前一百沒問題的,不知道他們擔心個什麼勁(摳鼻)】
【貞子不忘挖井人:我看論壇裡已經有人開始號召,前一百交白卷,前兩百請病假了——嚯】
宋喻樂得不行,他們要真這樣送他進前一百,他也沒什麼好說。雖然勝之不武,但畢竟是同學們的心意,盛情難卻盛情難卻。
月考的分班安排出來,是按照中考成績排的,謝綏市第一,在最前面的班,第一個,而宋喻因為轉學過來,沒有成績,去了最後一個班,最後一個。
馬小丁靠著座位表唏噓:“喻哥你這和謝神差距有點大啊,一個在最前,一個在最後。”
宋喻咬著豆漿吸管,坐在位上,揚眉一笑:“大什麼啊,下次我們就一個考場啊。”
他用手撞了撞同桌的椅子。
“對不對,謝綏。”
謝綏看他一眼,微笑:“嗯,想讓我交幾門白卷,我都依你。”
馬小丁和奚博文笑個不停。
宋喻憤怒地把豆漿放桌上:“你全給我寫滿!瞧不起誰呢!”
晚自習下課鈴一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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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開始往考場走,宋喻的教室在另一棟樓,而且是頂樓最偏的教室。一進去,先看到的就是幾個校服塗的亂七八糟、劉海賊長的不良。他們緊挨著坐著,嚼著檳榔,吊兒郎當。
宋喻的位置還是在最後一個。
他坐到位子上,低頭一看,發現桌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小抄,往旁邊一看,牆上也是,不過都是上一次考試留下的,和他這次高一月考沒什麼聯系,也不怕被抓。
但宋喻還是看著礙眼,拿橡皮把桌子上的鉛筆痕跡都擦幹淨,在他認認真真擦桌子的時候,他前面的人來了,是個非常瘦弱的男孩,很矮,瘦的出奇,帶著厚厚的四方眼鏡,書包也重的像個蝸牛殼。
肩膀聳著,為人十分局促。
一看就是那種班級裡沉默寡言沒什麼存在感的男生。
宋喻擦完,把橡皮放到一邊,趁著時間還早幹脆就睡起來了。
但他剛有睡意,椅子挪動的聲音就刺耳的響起。
有人往這邊走來,不過還是不影響他睡覺。
“诶,小同學。”
是那種吊兒郎當不怎麼友善的語氣。
混混的話卻不是對宋喻說,對宋喻前面的男生說。
“等下考試,照顧一下兄弟我唄,看樣子你成績應該不賴。同學之間,互幫互助嗎。”
第一次月考分班,坐在倒數的基本都是轉學生,不一定成績差。
眼鏡男一愣,臉上泛起紅色,窘迫地:“我成績也很差,我、我不敢傳紙條。”
混混男得寸進尺,把他的書包直接提起來,掂兩下:“哎喲,那麼重,還說不會學習?難不成裡面裝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眼鏡男孩又害怕又生氣,想要去搶,但是被人摁住腦袋,不能進一步。混混男後退一步,打開書包,倒過來就直接往地上倒東西,書本哗啦啦掉了一地,然後是水杯、鑰匙、文具盒。
他臉上滿是嘲弄之色,一邊倒一邊嗤笑:“乖學生和我們就是不一樣。”
倒完了,隨隨便便一腳踩在書本上。
混混男把書包丟給氣急了眼的眼鏡男,半是威脅半是嘲諷:“多大了還怕考試,叫你傳個紙條磨磨唧唧,要是老子沒收到,你下一門也別想考了。”
眼鏡男生氣的渾身顫抖,眼淚打轉,“你你、你太過分了。”
混混男得意洋洋,坐上桌子,腳就重重搭在宋喻的桌上,狂的不行:“我過分,你告訴老師啊,看最後倒霉的是誰。”
睡得不安不穩的宋喻,終於被一聲來自耳邊的巨響搞醒了。
第45章 忙碌的校霸
宋喻昨天睡的有點遲,現在被吵醒,心情非常不好。
所以眼睛睜開的時候,又冷又煩躁。
視線跟刀子似的看向吵醒他的人。
混混也注意到了,偏頭打量著宋喻,眼睛微微眯起。
看宋喻規規矩矩穿著校服,又是一副清秀瘦弱的樣子,頓時嘴角一咧,把腿收下來,站起身不懷好意說:“嘿,轉學生,跟你商量個事唄。”
宋喻用手揉了揉眉心,一臉陰鬱。
他前面的那位同學,現在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吸鼻子眼淚一直掉,正蹲下去撿書。
最後一個教室,大半是不學無術的少年,惹不起隻能裝作看不到。
混混常年翻牆逃課上網,沉迷遊戲裡不聞窗外事,自然不知道景城一中新來了個校霸,也不認識宋喻。隻當他是個好欺負的。挨過去,手摁在宋喻桌上,哼笑兩聲:“等下考試,照顧下兄弟我唄,你寫一道題就傳一道,或者幹脆我們換換卷子也成。我看你長的也不像個傻的,應該懂我意思吧。”
宋喻扯了下嘴角,微抬頭,眼神嘲弄,聲音冰冷:“可我看你像個傻的。”
混混一愣,臉色霎地沉下來,來氣了,伸手就要去揪宋喻的領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考都不用考了。”
宋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拽,然後一腳踹在他膝蓋,把他踢得跪在地上。
混混瞪大眼,整個人動彈不得。
宋喻面無表情摁著他的頭,另一隻手指著地上的書和文具,聲音冷淡:“撿起來擦幹淨,少一樣,我把你頭給擰下來。”
他的動作過於霸道和帥氣。讓教室裡敢怒不敢言的一群人看呆了。
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少年淺色的發上,整個人通透幹淨,氣勢張揚。
教室有人認出他了:“喻哥!”
頓時竊竊私語多了起來。
“那是喻哥?”
“……我靠,真人真的那麼帥?”
哭得抽抽搭搭的小男生都愣住了,厚厚眼鏡片後,眼紅的跟兔子一樣,看著宋喻。
混混跪在地上感覺膝蓋散架,明白自己惹上一個刺頭,威風不再,嚇得屁滾尿流。手顫抖地把地上的書一股腦撿起來,在自己衣服上擦幹淨,還給別人。
他如喪家之犬,一瘸一拐扶著桌子灰溜溜坐回位置上。
教室裡的人倒吸冷氣,心中感嘆喻哥如斯恐怖。
小男生手裡拿著文具盒,怯怯說了句:“謝謝你。”
宋喻的困意散得差不多,揉了下眼,沒有那分戾氣,說:“不用,懲惡揚善是校霸該做的。”
混混回去後氣得不行,把椅子搖的吱嘎響,一直不安分。
宋喻抬眸,眼風如刀。
一下子那邊就安靜了。
轉過頭,宋喻慢慢補充:“還有維持紀律。”
全班:“……”
你們校霸可真忙。
上課鈴打響,監考老師走了進來,第一門考的是語文。對於最後一個考場,監考老師心裡有數,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是特別出格,隨便他們紙條亂飛。
隻是今天有所不同。
能坐在一個教室,他們基本都是半斤八兩,又有宋喻這尊大佛在這裡,作弊都不敢了。
監考老師坐在講臺上玩手機,玩到一半抬頭看一眼,和全班近一大半的學生,四目相對,大眼對小眼。
頓時空氣有點安靜。
學生們:“……”茫然,不知道幹什麼。
老師:“……”錯愕,是我玩手機他們有意見嗎。
老師咳了一聲,收了手機,開始裝模作樣起來走動。她來來回回,視線被最後一排的宋喻吸引,畢竟整個教室裡,這個安靜答題的俊秀少年,特別與眾不同。她站在宋喻旁邊,看了眼他的理解和古詩文默寫,中規中矩,該拿的分都拿到了。
老師眼帶笑意,滿意地點了下頭。
這個動作落在了班上所有人眼中,成了一個訊號。
他們默默地心裡有了一個猜測——我日,喻哥原來真是學霸?
語文作文大概是宋喻兩輩子都特別煩的了,交卷的一刻,覺得神清氣爽。
中午的時候和謝綏一起回公寓。
宋喻說:“我覺得我這次應該能進年級前一百,要是作文沒偏題的話。”
謝綏微笑:“真棒。”
宋喻興致勃勃:“我跟你對一下選擇題,是AAAD嗎?”
謝綏看他一眼:“考完就丟掉,準備下一門。”
宋喻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瞪大眼:“日!我不會全選錯了吧!”
謝綏忍笑,風輕雲淡:“沒關系,十二分而已。”
宋喻站在原地,表情天崩地裂,心情一下子就變得非常失落。畢竟努力了那麼久,結果第一門語文就考砸了。瞬間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焉了下去。
謝綏:“這就難過了?”
宋喻恹恹,沒說話。
謝綏笑說:“我嚇你的,是AAAD,一個不差。”
“真的?”宋喻一下子抬頭,淺茶色的眼裡崩出欣喜若狂的光,反應過來,尤其憤怒:“你嚇我幹什麼?成績這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謝綏卻笑著看他:“長記性了沒?”
宋喻:“啥?”
謝綏:“考完不要和人對答案。”
宋喻:“……”
確實。對完答案,那種驟然失落、鬱鬱難過的心情真不好受。
宋喻接下來的幾門都沒找謝綏對過答案。
月考還算順利。
有謝綏幫他圈重點,專注幾個知識點,數學物理其實也不算難。
甚至壓軸題,就是他做過的一道類似題。
答案都沒變,a等於5。
考試的最後一門是英語。
交完試卷的那一刻,宋喻覺得人都如獲新生。
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這個月考之約,總算結束,而且他迷之自信,會有個好結果。
一中的閱卷速度是出了名的快,大概後天月考成績就會出來。
考完的晚自習。
宋喻開始拋起了硬幣,算是個心理寄託一樣,正面是好,反面是壞,如果扔到反面那就是硬幣有問題,得換。
馬小丁考完英語,魂都沒了,翻著白眼:“英語作文又雙叒叕是李華,這個李華天天和男同學去逛街吃飯搞活動,他是不是gay!”
奚博文在旁邊哈哈哈笑:“這次作文還好寫吧。”
馬小丁問宋喻:“喻哥你英語怎麼樣?”
宋喻又拋了個硬幣,正面朝上,運氣不錯。他唇角噙笑,慢悠悠道:“考試這種事嗎,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一百四十分看老師心情了。”
馬小丁:“……”
奚博文眼睛放光問宋喻:“喻哥!聽說你考試還順便教訓了個不良少年?維持了考場紀律?論壇裡有個帖子,已經把你吹上天了,又正義又帥氣,你不是校霸,是國民老公。”
宋喻手一收,笑得燦爛:“真的?我回去看看。”
他回去後,先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考試完,人的底氣都足了。
撥通了他爸的私人電話。
宋喻開門見山的。
“爸,提前恭喜我進年級前一百,你有什麼獎勵的嗎?”
日理萬機的宋總在電話那邊驚訝說:“成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