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竹馬》, 本章共3050字, 更新于: 2024-11-05 09:39:36

  因為宋喻已經拉起他的手,就往街道的另一邊跑了起來,速度像風一樣。


  “快走!”


  上一秒放完狠話,下一秒掉頭就跑。


  混混們一愣,反應過來被耍了,氣得直跳腳。


  “你能跑!我今天叫你爹!”


第13章 薄荷味的擁抱


  宋喻壓根就不熟悉這地的地形,一邊跑一邊打電話給警察。


  氣喘籲籲。


  “喂,110嗎。”


  “連雲街這邊一群不良少年群毆一個可憐高中生,有沒有人管啊。”


  這群拿刀拿棍的社會少年,就該接受社會主義的洗禮,讓警察來除暴安良吧。


  警察那邊覺得這段話有點耳熟,“這位同學……”上次那個報警被打的是不是也是你。


  隻是宋喻已經掛了電話。


  連雲街這邊巷子很多,月光迷離星子暗淡,拖出路燈長長的影。


  宋喻繞來繞去,最後把自己繞進了一個死胡同。


  “操。”

Advertisement


  他們東繞西繞暫時把混混甩出了很多,但這巷子很深,又通主街,原路返回太危險了。


  宋喻往旁邊看,看到了一個垃圾桶,又抬頭看了下牆的高度,一咬牙,往上指:“我們翻過去。”


  謝綏偏頭,漆黑的眼睛認真看他:“你確定?”


  宋喻已經開始推他了:“上去。”


  垃圾桶塑料做的,宋喻隻敢踩邊緣,還要借著謝綏的力,才攀上牆。


  等人坐上牆後,宋喻往後一轉頭,大半夜罵了聲髒話。“我操”。


  牆的後面是一家人的院子,院子裡圍欄很尖還帶玻璃碎片,跳下去也是那種長刺的灌木。何況,還有條沉睡的狗。


  宋喻:“……”


  媽的,他怕狗啊。


  這個時候謝綏已經非常輕松地坐到了他旁邊。


  牆上的風和月色和路燈都與眾不同。


  視線變得遠,整個夜間就顯得更安靜了。宋喻這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薄荷糖,讓風都帶著那股味道,涼涼的,甜潤微辛。


  謝綏隨著他的目光往後看,壓低聲音笑問:“現在怎麼辦。”


  宋喻囂張那麼久,頭一次悶聲不說話了。


  “找到了!”


  “這邊!”


  這個時候混混也追了過來,堵在死胡同口,看到坐在牆上騎虎難下的兩人,頓時猖狂大笑。


  “你小子在這裡啊!”


  “哈哈哈哈,這是你們自己把自己逼上絕境的!”


  宋喻不怕和他們剛上,上輩子學了那麼多年格鬥,從小當到大的校霸,不絲毫不虛。


  隻是他們拿刀拿棍的,他身上帶傷不好跟外婆交代。孟外婆要是認真起來,追根究底,他以後別想和謝綏再見面了。


  紅毛吐了一口痰,把雙截棍往肩上搭,走路大搖大擺地:“坐牆上那就是活靶子啊,你小子昨天那麼狂,今天我要你哭著跪著!”


  身後的綠毛憨憨地提出了一個問題:“可老大,他們不下來我們咋搞?”


  紅毛一掌招呼過去,怒罵。


  “你是傻逼嗎!非要他們下來幹什麼!手上有什麼就丟什麼,往臉砸!”


  幾位小弟這才唯唯諾諾聽命令。


  宋喻聽了這話,哪還能忍,冷笑一聲,就要從牆上那個跳下去。


  結果低頭一看——我操!那個垃圾桶已經不小心被他踢翻了。


  宋喻本來就有點恐高,現在頭暈了一秒。


  ……這個高度,跳下去是不是要斷腿啊。


  紅毛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笑得更加猖狂:“狂啊你繼續狂啊!今天我就告訴你城南城北這條街,到底誰是爹!”


  謝綏欣賞了一通宋喻變來變去的臉,忍住笑意,問,“往哪走。”


  宋喻的人生原則從來都是輸人不輸陣,捋起袖子,冷聲:“下去幹就完事了。”


  謝綏真被這小孩逗樂了。


  按住他,笑:“算了,上次是你,這次我來解決。”


  宋喻一愣,抬頭看著他。


  城市的星光暗淡,昏黃的路燈反而明顯,少年眼睛帶笑,桃花眼內勾外翹,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從容又優雅。


  “你別做傻事啊。”


  宋喻話還沒說完,就見謝綏已經特別輕松地從牆上跳了下去,落地的姿勢還特別帥。


  紅毛懵了,隨後咬牙切齒:“你下來找死?!”


  謝綏微笑:“下來做爹。”


  “……”


  宋喻手指按著牆,嘴巴都張開了,嚇的。


  這個主角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紅毛綠毛紫毛黃毛一群人瞬間炸了。


  “謝綏!當英雄很好玩是不是!老子讓你裝逼!這次把你腿打斷!”


  他們嚷嚷著把腿打斷。


  但宋喻坐在牆上,卻是看到謝綏下手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搶過一根鋼棍,直接把兩個混混腰打彎。他遊刃有餘,揪著紅毛的頭發往牆上撞,每一下都用死勁,牆上洇出血。


  片刻,深巷裡不斷響起哀嚎聲。混混們帶了刀,謝綏身上也出了血,濺在白色襯衣上,隻是全程謝綏面無表情,好像不是他身上的傷。


  漆黑凌亂的劉海下眉眼,戾氣重得嚇人。他從一人手裡奪過刀,對著他的掌心直直刺下,鮮血噴湧,濺到了少年精致的眉眼上。


  他彎身,嗤笑,聲音是那種玩味又危險的:“我來教你們,什麼叫見血。”


  宋喻坐在牆上都看呆了:“操!”


  猛啊。


  腳下躺了一地受傷的混混。


  謝綏的理智是被宋喻的聲音喚醒的。


  他垂眸,收了下情緒。


  警察很快就要到,不能下死手。


  夏天的夜晚風轉涼。


  謝綏將手裡的小刀丟在地上,抬手擦了下臉上的血,走到了牆下,抬頭。


  與宋喻是一個牆上一個牆下,一個仰頭一個低頭的姿勢。


  “你要下來嗎。”


  他輕聲問道,剛剛那股狠勁似乎轉瞬即逝。


  白襯衣的少年站深巷口,微冷的月光流淌在精致的臉上,眼眸漆黑而認真。幹淨又溫柔。


  宋喻回過神來,心裡可太他媽不是滋味了。


  看謝綏剛剛那打架的姿勢,又想起馬小丁曾經說的,他給校外混混賣過命。


  頓時心疼地不得了——那是什麼打法啊,不要命似的。


  安靜的夜晚使人感性,但宋喻的感性堅持不住一秒。


  因為他一低頭,就發現剛剛那個問題還擺在那裡。


  垃圾桶倒了,他怎麼下去,總不能讓謝綏把它從垃圾堆裡扶起來吧。


  “我……不好下去。”


  他有一點輕微恐高。怎麼今天什麼倒霉事都被他遇到了。


  謝綏一愣,也是後知後覺想到了,微笑起來。


  “你跳下來吧,我接住你。”


  畢竟是《溫柔控制》裡的萬人迷主角受,一笑星光月色都溫柔了。


  宋喻低頭,眼眸帶了一點猶豫,但最後還是鄭重地點了下頭。


  “那你接準點。”


  謝綏笑了,語氣裡有自己都說不出的溫柔:“好。”


  宋喻一咬牙一閉眼,從牆上跳了下去。


  警車的鳴笛聲這時候在街道上響起。


  車燈照進深巷。


  在刺眼的燈光中,宋喻落入一個懷抱,還帶著一點血的味道。他摟住謝綏的肩,緩衝自己,才穩穩站到了地上。


  而對謝綏來說。


  宋喻跳下來的一刻,更像是漫天星辰降落。落入懷,薄荷味的風。


  在這個景城盛夏,一個薄荷味的擁抱。


第14章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派出所,通訊室。


  警察和宋喻大眼對小眼。


  警察握著一隻筆,似笑非笑:“怎麼又是你啊。”


  宋喻慢吞吞答:“大概因為我天生責任感強,遇到不公平的事就喜歡報警吧。”


  警察樂了:“不是,我問的是,怎麼被群毆的總是你。”


  宋喻:“……”


  謝綏在旁邊笑出聲。


  混混們受的傷其實比他們重,但紅毛這群人早在警局有過記錄,前科無數。警察算他們正當防衛,隻簡單記錄了一下,就讓他們走了。本來是要聯系家長的,宋喻主動說了謝綏家裡的情況,措辭動情曉理,把這一環節給取消了。


  又是一樣的出派出所,又是一樣小診所。


  診所裡廖廖幾個人,燈光通明。


  診所裡面的男醫生對他們還有印象。


  醫生:“上次是腿受傷,這次是手受傷,幹架都動真刀子。年輕人,你挺野啊。”


  謝綏坐在椅子上,眼睛微彎,笑著謙虛說:“還行。”


  醫生氣不打一處來,鋼筆劃在紙上差點弄破:“我說你野你還得意上了?你在外面是逞威風了,家裡人是怎麼擔心的你想過嗎,小小年紀就給我安分讀書,非要跟著那群不務正業的社會青年混,出了事,難過的還是你父母。”


  宋喻含著他的薄荷糖,為謝綏說話:“叔叔你誤會了,你不能隻看表面啊。”


  醫生白他一眼:“我還沒訓你呢,你小子是他朋友吧,所以他在那打架你就旁邊看著?也不勸勸?”


  宋喻一噎,臉上有點尷尬,撓撓頭:“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


  醫生把藥裝進袋子裡,冷笑:“成。那不看表面,難道你們是去惡鬥外星人留下的傷痕?外星人也用那麼接地氣的冷兵器?”


  宋喻:“……”


  掛在牆上的電視正放著迪迦奧特曼。醫生的兩歲兒子聽了,拍著手轉過頭來,清澈的大眼彎起,奶聲奶氣笑:“歪星銀。”


  謝綏付了錢,接過藥,“謝謝。”


  醫生恨鐵不成鋼:“我兒子將來長大。要是成天像你這樣把自己弄的一身傷,我先打斷他的腿。”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