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嬌玫瑰》, 本章共3526字, 更新于: 2024-11-04 16:46:56

周容淵的聲音帶著疲憊。


他轉軸忙了 72 個小時,睡眠嚴重不足。


語氣難以像往常那樣克制,帶著老闆訓員工的意味:


「曲泠音,你腦子去哪裡了?離開我以後怎麼生活?


「曲家不可能放過你,你也沒錢隨心所欲買喜歡的寶石。」


原來,周容淵像那些名媛一樣想我。


沒父母依靠。


純粹被曲家養來聯姻。


記得大學時,堂叔不顧我的反對,把我送出國讀藝術鑒賞。


堂弟成績差得要死,混了個野雞大學,還能進公司歷練。


我也想好好發展事業,堂叔卻不讓。


一畢業就壓著我相親。


他們根本沒替我想過後路,萬一我成了豪門棄婦,普通工作都難找。


太難過了。


我忍不住回嘴:


「周容淵, 你從沒有跟我說過這麼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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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安歆回來了,一切都變了。」


我掛掉電話。


周容淵想追問。


可助理敲門了,提醒對方總裁到了,馬上進入新一輪談判。


他揉揉眉心。


曲泠音生氣的時候最難哄,萬一又說什麼刺激了她。


父親生前留下的爛攤子,還得收拾一段時間。


回國再解釋吧!


數不清的數據在大腦翻飛。


周容淵一時也忘記問,讓人拍的玫瑰星空項鏈,有沒有送到夫人手裏。


15我抱著枕頭在床上哭。


眼睛不時瞥向手機。


腦子一半混沌,一半清醒。


混沌是覺得周容淵好無情。


我都知道安歆的存在了,他也不解釋一下。


清醒是因為我有點後悔。


以前的我很懂事,從不打擾周容淵工作。


這次出國,我沒替他收拾行李、準備領帶,更沒將玫瑰精油香包放到他的睡衣旁。


周容淵一忙起來,容易睡眠不足。


他摟著我,聞著我發梢上的玫瑰香氣,才睡得更沉。


我照著鏡子,晃了晃腦袋:


「不許再想了!戀愛腦沒有好下場。」


萬一周容淵為了安歆離婚,要把小金庫要回去,我豈不是露宿街頭?


不行!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我決心找工作。


徐靜又約我去泡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很奇怪,老想給我介紹小鮮肉。


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愛上下一個。


可我不願。


我做不到在婚姻續存期間,背叛立過誓言的感情。


16漫無目的尋找方向時,有人主動找來。


「曲小姐,我是音樂人安迪,在網上聽過你的歌。


「你的煙嗓很有個性,不少粉絲向我打聽你是哪家公司的藝人,不知有沒有興趣聊聊?」


剛來港城的時候,我不會說粵語。


被同學嘲笑是土包子。


躲在暗處嗚嗚哭著。


後來喜歡上粵語歌,一首練習上千遍。


口音慢慢糾正過來。


隻是堂叔不準我拋頭露面,才放棄進娛樂圈。


我戴著墨鏡前往。


明確告訴對方,自己不適合在大眾面前露臉。


安迪說沒關系,國外不少人願意當匿名歌手。


他們的歌小眾而獨特。


沒有開演唱會賺得盆滿缽滿,但有一群忠實的聆聽者。


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細聊之下,我才知道安迪以前也是富家公子。


為了追逐音樂,跟家族大吵一架,好在混得不錯。


他說我的聲線很有質感,唱出來的歌打動人心。


遇到知音,我很高興。


在錄音棚待了一周,我錄了兩首歌,賣掉版權,收到第一筆親手賺的錢。


圈子的人看來,或許這不算什麼。


可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它意味著,我的才華可以用來交換。


17一年一度的群芳薈慈善晚宴開始了。


我不想去的。


但周奶奶生前每年都做善事,我不想讓她的善心中止。


到了現場,婆婆也在。


她跟周奶奶的婆媳關系很不好。


以前奶奶來了,就不許她出現。


如今,婆婆覺得熬出頭了。


穿上嫩粉色的晚禮服,妝容畫得很誇張。


安歆坐在旁邊,差點把她吹捧上天。


我翻了個白眼。


算是見識到安大小姐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貴婦有貴婦的價值圈子。


名媛有名媛消遣的戲臺子。


過往,周奶奶帶著我去見的,多半是有潛力的合作夥伴。


她手把手教我如何體察貴婦們的喜好,替自己丈夫完成有效社交。


她誇我能力不錯,長我一兩輪的貴婦人,都很喜歡我的率真和貼心。


不像我那不爭氣的婆婆。


小門小戶出身,容易被人騙。


進了周家幾十年,隻會一門心思跟別人攀比。


18我主動跟婆婆打招呼。


周奶奶出自名門望族,認為家族體面很重要,尤其在公共場合。


可婆婆不領情,當眾數落我:


「曲泠音,有出息了!離家出走鬧離婚,還有臉在我面前出現。」


安歆替她拍背順氣。


做足二十四孝兒媳的樣子。


名媛們看向我的目光帶著鄙夷:


「連婆婆都不偏幫,遲早被周家趕出門。」


「金絲雀而已,說得好聽點就是男人泄憤工具。」


李月挽著安歆的胳膊,笑道:


「別理會不重要的人了。安歆姐這次回國帶我們投資賺大錢,太優秀了。」


我不動聲色聽著。


晚宴拉開序幕。


群芳薈的會長榮鳳英理事上臺,宣告慈善競拍開始。


其中有周奶奶留下的祖母綠項鏈。


婆婆瞪得眼都直了:


「曲泠音,你拿來的?你怎麼敢亂動周家的東西?」


我淡淡一笑:


「奶奶的意思,不信你回去看遺囑。」


周奶奶在生時,每月按工資給婆婆發放生活費。


她捨不得大手大腳花錢。


所以嫉妒我刷周容淵的卡。


競拍的聲音此起彼伏。


活動抵達高潮。


榮理事把我請過去:


「泠音,以前是奶奶帶你來,現在獨當一面了。


「聽說你最近出歌了,能不能現場唱一首,讓大家拍賣?」


我詫異:


「理事,您怎麼知道?」


「安迪叫我一聲姑媽。」


「啊!」


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19我提著裙子上臺。


燈光黯淡下來。


隻剩臺上星光熠熠。


我穩了穩心神,開始唱歌。


目光所及之處,有人驚訝,有人輕嗤。


但不管哪種,她們心裏明白:


群芳薈不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地方。


更不是誰都有資格上臺。


堂叔指著我,滿臉驕傲,跟身邊人低語。


婆婆怒得捶胸,李月氣得跺腳。


安歆意味深長看著我。


或許沒想到,我有著不為人知的這一面。


更料不到,榮理事感念周奶奶的好,會大張旗鼓替我抬面子,方便我在貴婦圈如魚得水。


一曲畢,拍賣開始。


本來是助興的小曲,捐多少隨心意。


誰知,有人叫價一千萬。


聽到那把熟悉又略帶疲倦的聲音,我喉頭酸了。


周容淵。


他怎麼回來了?


眾人目光紛紛落在一個西裝革履、身形挺拔、面容深邃沉肅的男人臉上。


認識他的人很好奇,商場殺伐果斷的周容淵,怎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不認識的興奮難耐,港圈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年輕矜貴的帥氣總裁。


「泠音,我回來了。」


周容淵走過來,牽起我的手,十指緊扣。


榮理事笑意吟吟:


「周家樂善好施,我替山區的孩子,謝謝你們夫婦。」


周容淵客氣一笑:


「我太太的功勞。她一向心善,以後請榮理事多多照顧。」


「自然。」


這是周容淵第一次陪我參加宴會。


嘲笑過我的名媛驚呆了:


「兩人不是商業聯姻嗎?怎麼有人捨得花一千萬聽沒感情的老婆唱歌?」


「離譜,誰傳周容淵跟安歆是一對?」


「從進來到現在,霸總的眼神一直在曲泠音身上。」


20晚宴走向尾聲。


安歆舉著一杯紅酒,款款走來:


「容淵,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急?」


周容淵薄唇緊抿,眉眼冷漠:


「安小姐,我覺得你有義務解釋一下,為何我拍的玫瑰星空項鏈會出現在你身上,還恰好被我太太看見!」


他的語氣很冷,但握著我的掌心很暖。


玫瑰星空項鏈?


難道周容淵不是拍給安歆的?


婆婆跑過來圓場:


「容淵,我以為你是買給安歆的。」


周容淵眸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怒氣:


「我記得讓人拍回去時,說過送給周太太。」


婆婆徹底噎住。


那幾天,我不在別墅,她心心念念盼著安歆進門。


加上安歆拜訪時,不經意提到,就直接拿給她了。


當時,她也不知道這條項鏈這麼貴。


安歆紅著眼:


「容淵,是我誤會了,改天親自送回周家。


「隻是,我發你郵箱的照片,還沒看到嗎?」


什麼照片?


我一頭霧水。


「曲泠音會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根本沒你想得那麼單純。」


我怒了:


「大姐,你怎麼佔了便宜還賣乖?


「我老公給你辦遊艇接風宴不夠,還想詆毀我?」


安歆沒看我,繼續說服周容淵:


「高中時,你最好的兄弟背叛,你就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你一向理智清醒,不該把揮金如土的女人留在身邊,隨時變成定時炸彈。」


周容淵的聲音變得很冷:


「安歆,小動作別太多,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安歆臉色煞白。


周母訕訕挪開腳步,似乎在跟她拉開距離。


周容淵拉著我的手,轉身離開。


21回別墅路上。


周容淵抱著手臂,合眼小憩。


路燈透過車窗,映照在他英挺的側臉,顯得很是疲倦。


我有點心疼。


又有點懊悔。


怎麼區區一千萬,就把我拐回家了。


還有,周容淵說玫瑰星空項鏈不是送給安歆的,難道是送我的?


自作多情時,一雙大手環住我的腰,用力收緊。


「在想什麼,眉頭都皺了!」


我嚇壞了。


寶寶還在肚子裏呢!


見我推開,周容淵深邃的眸子暗了暗:


「怎麼了?」


「安歆提到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周容淵似乎不在意。


見我神情緊張,他還是拿起手機,登錄郵箱。


裏面赫然有很多張,我跟不同男人的「親密照」



我在酒吧跟人唱歌;


我在醫院被肖欽扶了一把;


我在商場被徐靜認識的小鮮肉搭訕……


「安歆找人跟蹤我?」


「嗯!」


「為什麼?」


「想找到你……水性楊花的證據。她知道我討厭背叛,想讓你自亂陣腳。」


我的眼睛瞪得比小兔還圓。


忽然想到什麼,翻了一下包包。


果然找到一張卡片。


嚇得差點沒拿穩。


上面是一個男人的艷照,半遮半掩,肌肉十足。


背面寫了電話,還有曖昧字眼:


【曲小姐,一見傾心,期盼再次一夜春宵。】


我氣得小臉脹鼓,恨不得把徐靜揪出來,暴打一頓。


周容淵揉了揉我的頭:


「傻瓜!你沒發現徐靜不妥?


「我記得,她是在奶奶葬禮過後,以安慰的名義頻繁出現在你身邊的。」


他的聲音很清靜,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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