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秋住院觀察了一天,確定沒有什麼事情後,便可以出院了,展清越原本的意思是讓她先回A市修養一周,等身體好完全了再來拍。
可寧秋秋卻想先拍完再休息,不然不但耽誤大家的進度和行程,沒拍掉她內心也牽掛著,玩不舒服。
寧秋秋執意,展清越也不勉強她了。
展清越有工作要忙,加上要研究著怎麼以最狠的手段先把範閻良這根釘子拔了,把他狠狠地踩入深淵,無法再爬起來,所以他要先回A市。
出院後,展清越跟寧秋秋一起去酒店,陪她最後一晚。
寧秋秋住院這幾天都是小池給她抹了一下身子,感覺自己都臭掉了,所以一回到酒店,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把自己洗香香了。
由於她的的手指傷口還沒恢復,碰不得水,展清越給她每一根手指上都纏上保鮮膜。
他做事情很細心也很有耐心,在不弄疼她的前提下,把她五個手指都纏得嚴嚴實實,而且還挺有藝術感,一點都不醜。
“去洗吧。”展清越把她手指包裹好,說。
寧秋秋把自己五個被保鮮膜裹住的手指在展清越面前晃了晃,笑著問:“你看像不像內啥啥啥?”
由於在醫院時寧秋秋的挑釁,正直的展總一下難得歪了,這五個手指,很像帶了套的那啥啥啥。
展清越喉嚨一緊,這是……在暗示他什麼?
“五個小矮人。”寧秋秋笑嘻嘻地補全說。
展清越:“……”
寧秋秋洗完,展清越又幫她吹好了頭發,隨後幫她拆手上的保鮮膜,她漂亮的手指白皙修長,被圖釘刺出來的傷口雖然已經結了痂,可由於刺得深的原因,傷口還是有點可怕。
當時,她孤身一人,還被下了藥,面對幾個五大三粗的變態男人,內心是有多絕望,想想她一下下地把自己手指刺傷,企圖用痛楚來刺激神經,展清越心一陣刺痛。
Advertisement
他忍不住低下頭,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邊,微含住指尖,輕輕親吻。
寧秋秋不自在地動了動。
“弄疼你了?”展清越抬眸。
“不是,”寧秋秋的臉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被水蒸氣蒸的,還是羞的,她埋下頭,“就……這個動作好汙啊。”
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展清越盯著她寬松睡衣遮掩不住的一片春光,聲音暗啞:“還有更汙的,秋秋。”
寧秋秋頭都要埋到脖子裡去了,故意問:“什麼更汙的?”
展清越執起她的手指,小心與她十指相扣,輕笑說:“女兒粉想知道,爸爸現場告訴你。”
寧秋秋:“……”
啊啊啊啊這個狗東西,為什麼總喜歡在這麼曖昧的場合提這麼羞恥的梗!
寧秋秋惱羞成怒,正要抽回自己的手不跟他玩時,卻被展清越攔腰抱起來,放床上,隨後欺身上去。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寧秋秋,說:“本來想等起碼訂婚了以後,可秋秋,我等不及了。”
有這麼多人覬覦他的小白菜,他等不及想把她做成自己的盤中餐,一口口的吃入腹,讓別的小野豬再也拱不到了。
第85章
寧秋秋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她的臉一瞬間變得緋紅,雖然很早她就有這個準備,可在真正的實踐面前,還是忍不住心髒“砰砰砰”地跳,血壓一路狂飆,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輕輕顫抖。
偏偏某人宣告了這麼一句話後,還很紳士地問:“可以嗎,秋秋?”
我想要,可以擁有你嗎?
寧秋秋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某人紳士地堅持著,並不進行下一步動作,仿佛她不點頭或者搖頭,就要這樣一直跟她耗到燈枯油盡。
她知道,隻要她搖一下頭,展清越就會絕對尊重地放開她,像個耐心地獵手,蹲伏到她點頭答應為止。
“我……”面對某人灼灼的目光,寧秋秋甚至不敢跟他對視,隻能垂下眼眸,“我有點兒害怕。”
“別怕,”展清越低啞著聲音,俯下臉,克制地親吻她的嘴角,說,“不要怕。”
寧秋秋閉上眼,雙手勾住展清越的脖子,親了上去。
才觸碰到,就受到了對方劇烈的回應。
展清越雖然經常懟她,但感情上對待她是絕對的溫柔,每次的親吻都讓人舒服柔適,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可這個吻,卻因為情動,帶有幾分佔有的粗野,仿佛要將她吞入腹一般,對方湿滑的舌頭攻城略池,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寧秋秋覺得自己像條擱淺的遊魚,被摁在缺氧的邊緣,在窒息的邊緣來回遊動。
寧秋秋被迫承受著對方動情的一吻,感受著來自這個男人滿滿的渴望,仿佛發酵到極致的一壇烈酒,散發著醇厚又刺人心脾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繃緊神經。
不知何時,她的手已經變成了緊緊抓住對方衣服的姿勢,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才不至於這樣昏厥過去。
“放松……秋秋,放松……”展清越喘著氣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誘哄,手上卻已經不給她任何後退機會地解開了她的睡衣。
展清越的手部皮膚並不像她的一般細膩,帶著男人特有的粗粝,剛接觸到寧秋秋的肌膚,就讓她軟成了一灘水,一股股陌生又熟悉的電流直衝腦髓,讓她腦子炸開了花,隻能隨著男人的動作而做出最原始的感知與反應。
夜色漸濃,重重的黑暗包裹著整個房間,隻留下床頭一盞暗黃微弱的暖燈,見識著這床上的一切。
寧秋秋感受到展清越的身體離開片刻,她知道他在幹嘛,卻微眯著眼不敢看,待到他重新覆下來時,已經是最為直接的肌膚相觸,好不容易清明些的腦子,又開始陷入新一輪的空白中。
……
第一次難免會有點不那麼順遂,等到終於到正餐時刻,二人臉上已經滿是薄汗了,如同在一個熱氣蒸騰的桑拿房,把一切壓在最心底的渴望,都給蒸發出來,繚繞在空氣裡。
“秋秋,我愛你……”他俯下身,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皮。
寧秋秋微微一怔,這是他第一次說這句話,我愛你。
她想說,我也愛你,可還沒透過遲鈍的神經反應到嘴上,展清越已經堅定而果斷地吃掉了屬於他的小白菜。
寧秋秋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得嚶嚀半晌,被他又親又哄,可壞男人總是嘴上一套,行動一套……
他好壞啊……這是寧秋秋唯一的念頭。
真的好壞好壞,比黑心洋蔥還要壞。
可是,這麼壞的男人,她卻依舊喜歡他,愛他,為了他,願意把自己的一生,徹底地交付在這個本來應是過客的世界裡,交付給他。
夜還很漫長。
……
寧秋秋看小黃文的時候,總覺得男女主一起,沒有一夜幾次,證明這不是一個好男人,她要歧視一番的。
可是,真正實踐到了自己身上,就會發現,男人倒是個好男人,女人就未必了,一次都像是把時間無限拉長了一樣,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
而且,展總一次夠本,讓她度過了兩個世紀,床上過完一個世紀,完事去洗澡,又忍不住而立男人的雄威,再讓她過了一個世紀。
第二個世紀更加漫長……
最後,寧秋秋累得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任由展清越幫她洗好了澡,抱回床上,重新吹幹頭發,再把她塞回被窩。
寧秋秋幾乎是一觸到枕頭,意識就開始陷入黑暗,準備投入黑甜鄉的懷抱。
可是,惡魔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令她渾身一顫。
“今天放過你了。”他說。
“……”你難道還能再來?
寧秋秋差點哭了,他不是身體還沒完全痊愈麼,還屬於嬌弱沒美人系列麼,為什麼有種吃起人來不吐骨頭的兇殘感。
她再也不信那些一夜七次的小黃文了嗚嗚嗚!
第二天,等到寧秋秋醒來,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她意識還在遊離,看著從厚重窗簾裡透進來的光,一時不知今夕何時。
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並不能感受到其他人的體溫——展清越已經不在床上。
她記得他上午的飛機來著,難道不跟她打招呼就自己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寧秋秋猛然從床上起來,卻因為腰部的酸軟重新跌了回去。
“……”昨天的記憶如風卷殘雲地進入她湧入她腦袋,令她臉部迅速充血。
他們好像……就那樣……負距離……接觸了?
啊啊啊啊好他媽羞恥是怎麼回事。
這時,外間響起了低低的交談聲,好像是小池的,她來了一會兒就走了,隨後,展清越的鞋子與地敲擊的聲音由遠及近。
寧秋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他,趕緊閉上眼裝睡。
隨後,她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覆在她的額頭,隨後,某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混蛋居然想趁著她睡覺佔她便宜!。
寧秋秋再也裝不下去,睜眼瞪他,對上他笑意盈盈的眼。
“親愛的專業演員寧小姐,”對方調侃她,“起來吃點東西再演,才有力氣。”
寧秋秋:“……”
她男人佔有她的第一天,就開始懟她,人性呢,愛呢。
現在吃到嘴了,就開始上演川劇變臉了嘛嚶嚶嚶!
這時候的寧秋秋小脾氣可重了,恃寵而驕地把頭埋進被窩,哼了一聲,說:“不吃。”
展清越看她一臉小傲嬌的樣子,在床邊坐下來,俯身連著被子把寧秋秋整個人圈在懷裡,又親了一下她臉頰,意有所指地說:“那我們繼續做點什麼再吃,嗯?”
寧秋秋:“……”
狗男人!
關鍵是,隻是被這麼親了一下,昨晚直衝腦髓的愉悅記憶爭先恐後地翻湧上來,令寧秋秋止不住渾身戰慄了一下。
“……”歪,120嗎,我中了一種名為展清越的情毒,還有救嗎?
展清越也發現了,輕笑:“這麼敏感啊。”
“滾蛋!”人艱不拆好麼,寧秋秋把臉埋進被窩裡,沒臉見人了。
“你太過分了。”寧秋秋悶在被窩裡控訴。
“嗯,我太過分了,沒考慮到你身體還沒好全,”展清越從善如流地承認了錯誤,“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