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男一方謹然,自從上次微博事件後,兩個人的友誼飛速上升。
方謹然這個人看著高冷,但其實隻是比較慢熱,熟了之後會發現他這人特好特別會照顧人,大家都挺喜歡他。
“對K”
“對二。”
“炸彈,啊哈哈哈,然哥、秋秋,我就剩一張牌了,你們輸了,下午茶請客吧!”徐娅得意地把自己手中最後一張牌扔掉,笑嘻嘻地說。
拍戲闲暇之餘,寧秋秋、方謹然和徐娅三個人鬥起了地主,徐娅一開始跟寧秋秋水火不容的,甚至第一次見面就讓她罰了三杯酒,不過這陣子相處下來,她對寧秋秋印象急劇好轉,加上上次她有一場戲死活找不到狀態,怎麼拍導演都不滿意,寧秋秋指點了她一下,讓她豁然開朗,和寧秋秋也因此化幹戈為玉帛,成了好朋友。
“還沒輸,”方謹然淡定地扔出兩張牌,說,“王炸,我也隻剩一張牌了。”
“……哇你這個人耍賴皮,明明我和秋秋走了兩輪牌,你手上一直三張都沒動,我以為沒王炸呢,你太壞了。”
在旁邊圍觀他們玩的工作人員說:“徐娅姐,然哥早猜到了你還有炸彈,所以按兵不動等你炸了翻倍呢,你看剛剛走單的時候沒大小王出來,也應該猜到有王炸啊。”
“我哪知道他是個神者忍龜啊!我有王炸都是第一時間炸的好麼,不帶這樣的,是不是,秋秋。”
秋秋攤手:“反正我躺贏了。”
徐娅:“1551,你們欺負我。”
正在徐娅哭天搶地地控訴方謹然腹黑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大家正張望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副導急匆匆地跑過來,說:“資方的老總來探班了,你們都過去接接,牌趕緊收掉,不要被看到了。”
原來是金主爸爸來了,寧秋秋對於資方的印象實在不算好,上次那個安總,跟她扯什麼和寧父認識,後面她問了寧父,寧父說隻在一次酒會上見過,交換過一張名片的情誼。
不過基本禮貌還是要保持的,寧秋秋跟他們一起過去,卻在看到來人時頓了一下。
來探班的不但有金主爸爸,還有金主爺爺——展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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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家隻認識金主爸爸,並不知道這個背後的大金主,安總給大伙兒介紹展清遠,成功把劇組的人都亮瞎了: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展氏當家人,好年輕好帥氣好有氣質。
“我過來探探我好友微涼的班,打擾到大家了。”展清遠被眾人圍繞著,彬彬有禮地說,他和季微涼的關系沒公開,所以對外說是好朋友。
大伙兒頓時羨慕嫉妒地看向季微涼,且不深究二人關系,光是讓展氏集團的董事長親自來探班這點,就已經夠讓人豔羨了。
“你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不帶這樣搞突襲的,弄得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季微涼嗔怪道,讓大伙兒對她和展清遠的關系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一般人和展總結交,舔都來不及,哪裡還敢怪他。
“那我賠罪,”展清遠從善如流地說,“今天中午我請客,地方你們挑,怎麼樣?”
大家當然說好。
“那讓展二少破費了,”季微涼笑著說,“外面曬,去裡面坐吧。”
寧秋秋在一邊看了全過程,覺得有點好笑,展清遠一出現在劇組就出手闊卓,給季微涼漲足了臉,季微涼這陣子大概都過得不怎麼愉快,這會兒終於揚眉吐氣了。
她一方面厭惡寧秋秋這種用錢辦事、動不動用錢裝逼的有錢人,另一方面卻還是要依靠展清遠這種有錢人的錢來辦事裝逼,也不知道她的臉會不會疼。
不過在季微涼的心中,她這種因為有錢而搶走了她名次的壞人,和展清遠這種人有本質上區別吧。
既然是展清遠,寧秋秋就懶得去捧場了,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之後又有劇組的工作人員送了一盒個大飽滿的車釐子過來,說展清遠帶了滿滿兩大箱,請劇組的人吃的。
“不就車釐子麼,誰請不起似的,”等到工作人員出去,小池氣呼呼地說,又端起那盒車子裡,說,“這個我扔啦!”
寧秋秋被小池的嫉惡如仇都逗到了,說:“沒必要這麼誇張,這是展清遠請的不是她請的,盡管吃,不礙事。”
小池突然想起來自家藝人好像之前喜歡展清遠來著,頓覺自家藝人好慘,她見寧秋秋的神色好像並沒有什麼不悅的樣子,試探性地問:“秋秋,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我早放下了,車釐子你拿去洗了,我也想吃。”
“哦,好。”
小池領命去洗了,休息室頓時安靜下來,寧秋秋看這形式今天上午應該是不能拍了,她伸了個懶腰,剛要躺下休息一會,休息室的門又被敲響了。
“請進。”
寧秋秋隻當是劇組的誰,就沒去開門,讓來者自己進來了,卻在看到進來的人時後悔了。
展清遠見寧秋秋臉上的不快都懶得掩飾了:“這麼不歡迎我?”
寧秋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說:“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麼。”
“……”
展清遠被她噎了一下,其實這陣子,因為他哥的事情,他想了挺多,覺得以前他對寧秋秋確實存在很大的偏見,主要是這位的性格太不討喜了。
可如今他哥要醒來了,他必須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他其實是有意和寧秋秋和解的,兩個人又沒深仇大恨,沒必要鬧到見面就掐的境地,可寧秋秋這個態度……
“這個是馮姨燉的湯,爺爺讓我帶給你的。”展清遠把手上的保溫飯盒放在桌上,寧秋秋很喜歡喝馮姨燉的湯,展老爺子知道他要過來探班,非要他給她帶。
“哦,”寧秋秋沒想到展老爺子這麼好的,心下感動,坐飛機不讓帶液體,這估計得託運吧,寧秋秋態度稍微好了點,“辛苦你帶了,謝謝啊。”
展清遠嘴角扯了扯,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問:“寧秋秋,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我哥恢復得很好,估計很快要醒了。”
寧秋秋攤手:“繼續做我的展夫人啊,難道你們展家利用完我,就想一腳踹開我。”
展清遠皺眉:“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哪知道你是哪個意思,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展清遠:“……”
小池端著一盒的車釐子回來,急急地說:“我剛剛看到展清遠從我們這邊出去,臉色很差,你們……”
寧秋秋實誠地說:“被我氣走的。”
展清遠那小崽子實在不禁氣,她也沒說什麼呀。
這次探班隻是個小插曲,並沒有激起什麼漣漪,一個月後,《飄搖》的外景拍攝全部結束,眾人返回A市市郊的影視基地,那邊場景剛好搭建完成,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拍攝都在那裡。
寧秋秋結束了兩邊飛的狀態,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醫院了,剛好她給展清越喂的符紙也用完了,還要再畫了養一些。
距展清越被檢查出來開始恢復意識到現在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情況雖然一直在好轉,可好像一直都沒醒來的跡象,醫生說這種事情急不得,何時醒來還要看病人的恢復狀況。
寧秋秋半個多月沒回來了,回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展清越喂符水,她現在已經知道怎麼給植物人喂水了,不用像第一次一樣讓展清越喝她口水。
她用镊子夾著沾過符水的棉球刮擦展清越的牙齒,讓棉球上的水順著他的嘴流進去,等她喂到第三次的時候,展清越微微張開的嘴忽然合住了,寧秋秋聽晶晶說現在展清越會有一些反射性的動作,也沒放在心上,伸手捏他下巴讓他張開來。
她一手捏著人家的下巴,一手夾著棉籤正要送人家嘴裡時,床上從來都是毫無動靜任人擺布的人,忽然動了一下。
寧秋秋還是第一次見展清越動,愣了一會,隨後忍不住笑了笑,晶晶跟她說過展清越會有一些條件反射的動作,最近越來越頻繁,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捏著镊子,正要繼續喂水時,床上的人忽然毫無預兆地睜開眼,把寧秋秋嚇了一大跳,夾著棉球的镊子一下失了準度,戳進人家鼻孔裡去了。
寧秋秋:“……”
第17章 (修!)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你,你醒啦!”寧秋秋呆愣半晌,才用帶著幾分夢幻的聲音說,她還偷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嘶!”很疼,不是夢!
展清越真的醒了!
床上的人目光有點遲鈍,眼珠子動了動,看向她。
他的鼻孔裡還塞著被寧秋秋不小心戳進去的棉球,棉球裡吸飽的水,因為受了擠壓,順著他的鼻孔留下來,沿著他的臉,沒入後頸,乍一看,跟在流某種液體很像……
睡美人形象全無。
寧秋秋手忙腳亂地把堵在人家鼻孔裡的棉球夾出來,抽紙巾把流出來的水擦掉:“抱歉我剛剛看到你睜眼太震驚手滑了,沒戳傷你吧。”
床上的人隻是看著她,沒說話。
不對,這個時候應該叫醫生!
寧秋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忙按了床頭的護士鈴,還不忘把喂他的符水倒回保溫杯裡,蓋起來。
展清越醒了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下子展老爺子、展清遠、林汐恬和她的父母等人全來了,連寧夫人也聞訊來看自家新鮮出爐的“女婿”。
“他怎麼樣了,真醒了?”在眾人都圍著展清越時,溫玲把寧秋秋拉到一邊問道。
“不知道啊,醒是醒來了,但具體怎麼樣還要等醫生那邊的檢查結果呢。”
“哎,醒來了就好,”溫玲雙手合十拜了一下,“謝天謝地,我女兒果然是命好的,這波賭對了。”
寧秋秋見她跟白撿了個一個優秀女婿一般快樂,好笑又無奈,展清越對她什麼態度還不好說呢,也不知道他發現自己無端多出來一個媳婦會是什麼反應。
但願不會氣得再次昏迷過去。
醫生那邊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確實是蘇醒了,不是一些重度昏迷患者會出現的無意識睜眼一類的情況。
這個消息另大家都振奮起來,特別是展老爺子和林汐恬他們,忍不住熱淚盈眶。
自從展清越被宣布稱為植物人之後,他們就對他醒來就沒抱過什麼希望了,隻想著他活著就行,就算一輩子隻能躺在床上,活著,也比不在了好。
他現在醒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時隔展清越出事情,已經整整過去兩年了,從滿滿的希望到徹底絕望,這其中苦痛,隻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寧秋秋這個“大功臣”看他們哭成一團的樣子,想著要不要也掉兩滴鱷魚眼淚應應景,畢竟好像她也應該屬於最激動的人之一。
可她雖然也挺激動的,但實在哭不出來。
她現在隻希望展清越是個不記仇的,不然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好像並不是那麼美好,甚至堪稱糟糕——展清越現在鼻孔前面的那塊肉還有被她用镊子戳出來的紅痕。
就……很尷尬。
展清越還不會說話,意識好像也還比較迷糊,不過看到他的親人們,目光明顯變了,甚至也有一點星光閃爍,他嘗試想抬起手,可大概是太久沒控制過自己的身體,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倍加艱難。
展老爺子忙握住他的手,說:“你身體還沒恢復,先別動。”
展清越被他抓著手,依言不動了。
他渾身上下最靈活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目光慢慢地掃視了一圈圍著他病床的人,最後……停在了寧秋秋的身上。
“……”寧秋秋愣是被他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佬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
“這是寧家的丫頭秋秋,你們以前也是認識的。”展老爺子順著他的目光,給他介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