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遲疑的望向尤球球。
球崽是不能開嗓的,殺傷力太大了。
董甜甜擰了一下眉,“人太多。”
這句話一出來,本來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氣氛有瞬間的凝固。
小姑娘在尤球球開口之前來了這麼一句,好像就是要把尤球球排除在外面似的。
陶安傑跟馬娟都想打圓場,小奶音在房間響起。
“我會做冰糖葫蘆。”
眾人:???
他們剛才說的好像是出去賣藝。
冰糖葫蘆好像不屬於這個分類啊。
……
尤球球確實沒打算賣藝。
賣藝她賣不出手,她賣這個簡直是詐騙行為。
在董甜甜開口之前,她就沒打算加入這個行列。
於是尤球球想到了自己之前掌握的技能,做冰糖葫蘆,現在好像可以用上了。
她問向節目組導演,“整個家的東西,我們都可以隨便使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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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導演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漏洞,於是點頭,是的。
尤球球總不能拿著房間的東西出去賣吧,房間裡的東西也不值多少錢啊,還都是二手的。
尤球球不是要賣住的地方的東西,她是打算用。
“那鍋,調料,還有煤氣,我先拿走一下了,等下午就還回來。”
眾人:???
尤球球,“我去支攤兒,賣冰糖葫蘆,順便……賣炸串。”
冰糖葫蘆好吃,炸串也好吃,尤球球覺得後者大概同理也比較好上手。
“就是。”尤球球對管錢的馬娟道,“我可能需要借點成本錢,不過會還回來的,三十可以嗎?”
大膽發言。
放在以往三十不算什麼,但是他們手中隻有七十塊了。
董甜甜不太贊同,她覺得尤球球在胡鬧,“如果虧本了呢。”
尤球球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所以也沒有被問倒,“如果幹不成,把錢虧了,那我在接下來也不會花一分大家的基金了。”
方書白早就舉起手,“算我一份!”他無條件的支持球崽的事業。
冰糖葫蘆跟炸串事業。
其餘人也紛紛表示,相信尤球球,如果真的賠本,他們也不花共同基金裡面的錢了。
除了董甜甜全部說了這樣的話。
小姑娘不高興了,氣鼓鼓的來了句,“隨便你們。”
她是真的納了悶兒了,這個叫尤球球的女藝人給大家灌了什麼迷魂湯,長了一張妖豔jian貨臉,把人都迷住了?
怎麼連同性的長輩馬娟,也由著她胡來啊。
尤球球畫風跟大家不一樣,要去支攤兒算是這麼定下來了,方書白跟她一起。
本來陶安傑也要跟尤球球一起的,因為之前尤球球因為他失聲的事兒,陶安傑跟尤球球的關系也變得很好,他自然也多照顧著一點她。
不過賣藝什麼的,陶安傑才是靈魂,掙錢的大頭估計還是他,需要他扛著,尤球球也就拒絕了。
其實她一個人也能幹得了,方書白是實在甩不掉。
尤球球:她合理懷疑,方書白是為了跟她蹭糖葫蘆吃。
當然尤球球最後還把方書白帶上,是因為方書白可惜,說自己可以去拉二胡的。
誰想聽鋸木頭啊?
別砸場子吧。
……
尤球球跟方書白捏著三十塊錢就出門了。
煤氣什麼的也用小推車推著了,小推車是院子裡本來就有的。
節目組導演也是好奇,尤球球用三十塊錢真的能擺出攤兒來?
廚房的調料還是不太足,節目組導演怎麼都沒想到,尤球球居然給上午學嗩吶的師傅借了,還借了炸串兒刷調料的大刷子。
節目組:不是!她到底什麼功夫跟師傅這麼熟,並且還說好了呢?
尤球球表示,在她手機的錢被迫給爸爸還回去的時候。
不管如此,尤球球還問了一下師傅,附近有沒有價格比較便宜的供貨商。
她想做筆交易。
一筆價值三十塊錢的交易。
師傅指了指旁邊抱著孩子看熱鬧的鄰居,“她家,她家就賣不少東西,你去那邊看看。”
他還不忘記囑咐,“給我徒弟便宜一點啊,不能騙她。”
抱著孩子的雜貨店女老板,“那肯定不騙人,我金銀花開店這麼久,還騙過誰啦,咱們做買賣就要誠信。”
方書白主動過去跟雜貨店女老板進行交談,試圖開啟美男計,撒個嬌,讓女老板多給他們一些東西。
方書白的頭發這次終於恢復了正常的黑色,因為前段時間有新規定,藝人不可能出現太新奇的顏色,導致他頂著一頭綠發,被鬼才後期p成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
他覺得這次總是沒問題了吧。
至今都對上一季沒有用上美男計耿耿於懷。
雜貨店女老板對他說,“起開,你擋著我的路了。”
然後不顧心都要碎了的方書白,對尤球球道,“我認識你。”
“啊?”
尤球球其實有點驚訝。
她這麼火啊。
雜貨店老板指了一下放在外面還在開著的小電視。
“你這不是從乒乓球變成鵝蛋了嗎。”
尤球球,“……”
她看到了。
是那個美白產品廣告,沒想到已經開始播放了,於是尤球球也跟著欣賞了一遍,自己從乒乓球變鵝蛋的整個過程。
雜貨店老板,“你本人真白,之前那麼黃,是塗了什麼顏料啊,等我也買來試試,支持你一下。”
方書白,“咯咯咯!”再次笑到打鳴。
雜貨店女老板這邊貨物還是挺齊全的,尤球球拿著三十塊,她也給尤球球搞了批發價,不光有新鮮的可以做冰糖葫蘆的山楂,像可以炸的香腸也都有。
尤球球沒有買更貴的,她現在不配擁有,香腸跟山楂就夠了。
買完之後居然還是挺大的一袋子,方書白提溜著。
節目組這次倒是良心了一點,給準備了車子,把他們拉的更遠一點的商業區,要不然這邊隻有居民。
尤球球在車上搗鼓手機,方書白闲著無聊就湊過去看看。
“你在做什麼。”
尤球球,“一個叫笑笑的女網友加了我,說她去山上採茶,她爺爺經營了茶園,茶園裡的茶都很好,但是因為缺少門路,賣不出去,她很苦惱。”
“挺可憐的。”她評價。
方書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賣茶女的套路啊!”
“不是學姐,你怎麼招惹這種奇奇怪怪的人。”
於是方書白看了一下尤球球的微信名【看海的男人】,頭像是一朵具有年齡感的荷花。
方書白,“……”佩服佩服。
“直接拉黑吧,騙子。”
尤球球,“再說吧,反正也沒騙我什麼。”
於是又低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很快就到了節目組給他們指定的支攤兒地點,擺好食材,放好煤氣,尤球球的冰糖葫蘆以及炸串兒小店就這樣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她做的很認真,冰糖葫蘆要晾一下,比起炸串也好儲存,於是尤球球先做了冰糖葫蘆,瞬間焦糖的味道就圍繞在她周圍開來。
這邊人比較多,來來往往的,平時就會有人想要吃點東西,就算沒有認出尤球球跟方書白來,也不介意買上一支。
很快就來了生意。
有人買了冰糖葫蘆,有人點名要炸串兒。
尤球球負責來做吃的,方書白負責收錢跟遞食物,隻能收零錢,因為他們太窮,錢花光了,找不了零。
人間真實。
食物本身味道就是最好的招牌,紅彤彤的冰糖葫蘆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上面還灑了白芝麻;尤球球在做完一定量的冰糖葫蘆之後,她又開始做炸串兒,味道更是香的不行,比冰糖葫蘆的味道傳得更遠。
這邊看著人氣很旺盛,但是其實掙的錢不算很多,節目組導演可以看到賣藝那一組,憑借著陶安傑的高人氣跟優質歌聲,短短十幾分鍾就賺了幾百塊。
而尤球球這邊因為本身就是小本買賣,又賣的比較良心,忙活了好一陣兒,去掉本錢總共賺了七十,加起來剛剛過百。
尤球球食材也全部用完了,覺得這趟出來也挺值,不過以後有了本金可以再批發一些食材,到了後面不夠賣了。
見好就收。
尤球球想要上洗手間,給方書白說了一聲。
不過等尤球球從洗手間出來之後,再次找到方書白,卻看到方書白蹲在那裡自閉。
方書白,“學姐……我對不起你,錢被我花光了,買了彩票,然後全都虧了。”
……
方書白是真的要哭了,他本來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等尤球球出來,打算一會兒回去的,誰知道對面彩票店老板過來了,先是跟他拉家常,然後問他要不要去看看彩票。
他送他一張,不花錢的。
方書白本來不想去,但是抵抗不了誘惑,還是進去了。
他想的是今天賺的真的不算多,如果他能夠中一張彩票的話,數額也不用很大,幾十就成,那球崽不就高興壞了嗎,給球崽一個驚喜。
結果是全輸了。
給尤球球一個驚嚇。
“……”
節目組工作人員簡直樂不可支,他們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大家越是能整出來點兒來越是好。
尤球球對著鏡頭,指著一邊懊惱的方書白,“宜將醒眼看醉人,哪個賭漢好結果。”
這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這就是典型。
“賭徒心理要不得,錢財散盡兩手空。”
節目組工作人員差點就要鼓掌了。
說得好說得妙啊!
尤球球高中政治,真的很好吧,這都可以引申。
尤球球通過鏡頭用方書白的案例來驚醒觀眾。
方書白後悔莫及: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現在我們還有多少錢。”尤球球問他。
方書白整個人無精打採,“沒有了。”都花光了。
他覺得自己當時也是腦抽了,現在食材也全部用光了,方書白在想他能不能去當鋪啊,他脖子上倒是有根名牌項鏈,總不能連累球崽。
尤球球,“不,我們有十塊。”
方書白:???
節目組:???
哪裡來的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