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前一天,周明敘隨戰隊一起入住酒店,這次裴寒舟也毫不吝嗇,給每人單獨安排了一個大房間。
而正是那晚,周父收到周明敘發來的馬上要去比賽的消息,竟不知為何有點緊張,打開手機,也不知道怎麼就胡亂搜索了一些東西來看。
他看的是一些比賽視頻,標題上寫的是逆天操作,實際看起來卻讓他這個外行人也覺得也就還好。
正在他以為自己是不是無法理解這個遊戲的時候,下一個視頻卻緊緊吸住了他的目光。
那選手打得真是好,猛並且穩,一挑四都遊刃有餘,他都快看暈了,那人卻時刻洞察敵人在何處,蜿蜒繞過一圈,準確無誤地擊倒對方。
他退出來,對這個選手的名字產生了一絲好奇。
標題上赫然三個字映入眼簾――周明敘。
居然是周明敘打的。
那瞬終是萌生出了滿足與自豪感,他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踱步。
就連周母都問他:“怎麼了你?”
他不知如何形容,隻是難免有些澎湃,最終所有復雜情緒隻是化為一句“好好休息,明天加油”發送到周明敘手機裡。
酒店的周明敘看到這八個字,也是怔愣許久,這才勾了勾唇,回了個“好”字。
那場預選賽沒出任何問題,自然是凱旋了。
比賽分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第三人稱可以在畫面內看到自己的人物進行各種動作,第一人稱則是隻能看見人物的雙手行動。
他們拿了第三人稱視角的冠軍,也成功拿到總決賽的資格。
第一人稱他們拿的是季軍,因為訓練的重點不在那上面,冠軍由unc戰隊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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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支隊伍,將代表中國出戰柏林,在世界級比賽中爭奪榮耀。
預選賽毫無懸念地拿了第一,裴老板自然是請了大餐,喬亦溪和舒然也在賓客之列,大家慶祝得挺高興。
馬期成喝了幾杯酒,上了頭,開始念著微博裡的評論:“給你們看看啊,大家是怎麼誇我們的――”
“我靠!pl牛逼!!pl衝鴨!!!今年冠軍是我們的!!!”
“我難以想象裴寒舟真的帶一群毫無職業經驗的大學生們拿了第三人稱的冠軍,到底是裴寒舟牛逼,還是這群隊員牛逼,沒有職業經驗隻是牛逼人物此時的巧合。”
“看得我熱血沸騰!就連不玩遊戲的我爸和看電視劇的我媽都看入迷了!!敘神打的好!!!”
“我立刻和周明敘展開長期單向戀愛關系。”
“馬期成賽高!馬期成最帥!!!”
舒然捧著杯子笑,“最後一個是你自己加進去的吧。”
馬期成聳肩:“那可沒有,就是評論裡自己出現的,不信算了。”
舒然伸手:“你給我看看。”
“不行。”
鄭語也毫不留情地揭穿:“就是編的。”
“別針對小馬了,”喬亦溪站出來說話,“小馬打得也挺好的,殺了三個呢。”
馬期成立刻樂顛顛:“還是喬妹好!”
隻剩周明敘偏頭湊到喬亦溪耳邊,語調頗有些不滿:“你為什麼隻誇馬期成,不誇我?”
“……”
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有點醉了,喬亦溪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忘帶鑰匙了。
她跟周明敘說:“要不我回寢室吧,沒帶鑰匙呢,爸媽去親戚家吃飯了。”
周明敘倒答得快:“不用,我帶了鑰匙。”
於是微醺的喬亦溪就跟著他一起進了小區,電梯跳過自家樓層時才覺得不對:“嗯?不是送我回家嗎?”
周明敘偏頭:“誰說的?”
“你不是說你帶了鑰匙嗎?”
“我說的是我帶了我家的鑰匙,”刻意混淆重點的某人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來都來了,就睡我家吧。”
喬亦溪迷迷糊糊想了一會:“也行。”
她本以為周父周母都在家,結果推開門,一片黑暗。
她問:“你爸媽呢?”
“出去打麻將了,通宵。”
喬亦溪想到了什麼,笑著說:“他們肯定一邊打牌一邊炫耀你拿了國內第一。”
周明敘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換了個話題:“去洗吧。”
喬亦溪嗅了嗅自己袖口,一股酒味,點頭去了浴室。
周明敘比她晚一點洗,和她一塊出來。
喬亦溪吹幹頭發,發現他正坐在自己床上。
她抬腿踢床沿:“你坐我床上幹嘛,回你自己房間呀。”
蝦餃不知何時被鎖在陽臺,這會正在瞎叫。
喬亦溪正準備去開陽臺門,被周明敘一把拉住,“別管它了,讓它自己待會。”
喬亦溪問:“怎麼讓它自己待著?”
“怕它打擾我們。”
打擾?
喬亦溪挑了挑眉,“你想幹嘛?”
下一秒手腕被扣著,她被人拉進懷裡坐下,周明敘唇貼著她耳郭,勾勒起層層痒意,“給我點獎勵。”
以前是覺得還太早,現在看來,似乎也是時候了。
修長手指開始不安分,聲調纏綿似囈語:“一點就好。”
喬亦溪早就知道一點不夠。
所以被人反身壓在床上的時候也沒太過意外,隻是覺得他的重量,比自己想象的要輕一些。
她想問“你最近有好好吃飯嗎”,結果話在嗓子口一轉,說出來居然變成了――
“你今天沒吃飯啊?”
“……”
正在奮力進行某項運動的少年抬起臉,眼底翻湧著她沒能看懂的壓抑。
周明敘眯了眯眼,怎麼,嫌他不夠賣力?
“這是你說的,”被挑釁過的某人垂頭,齒關磨合輕吮,“到時候可別求我輕。”
喬亦溪解釋:“诶不是……我沒有……你聽我……唔……”
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床單被蹭亂,喬亦溪被他磨得失去耐心,足跟在床單上來回刮,隻剩下一個字:“熱……”
她一抬腿,床上的衣服被踢掉。
周明敘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揉捻著啞聲道:“我疊好的衣服被你踢掉了。”
“……”
“明早要穿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關心脫下來的衣服?你關心關心你身下的女朋友不成嗎?!”
“…………”
夜色中,少年身影頓住。
沉默良久後,少年輕聲笑了。
並且越笑越收不住,他的背脊甚至都開始顫動。
喬亦溪咬牙:“笑吧,再笑大聲點,我開個喇叭給你全小區廣播怎麼樣?”
“生什麼氣,”他俯身舔舐她耳垂,同她交換唇間氧氣,咬過她舌尖,“我這不是在好好關心你?”
沒多久,少女驟然用雙手捂住臉頰,指節泛著淺粉,難耐地哼出聲。
周明敘偏頭:“……這裡?”
她音節咬得破碎,輕哼著講不出話來,又驀然咬住他肩膀,後背漾起一陣酥麻。
少年沉聲在她耳邊笑,帶著涼薄的輕佻:“舒服了?”
周明敘眼見“關心”得差不多了,準備進入正題。
“等、等一下……”
喬亦溪側身,從椅子上撈起自己的外套,丟了個小東西下來:“這個,你記得……那什麼……”
周明敘看著手裡四四方方的小東西,笑意更是止不住,“你帶這個幹什麼?”
“我這不是怕你突然那什麼,我好保護自己。趕緊的,別忘了。”
周明敘卻也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拆出來幾個,從容道:“我有。”
喬亦溪驚詫:“你怎麼在我房間裡放這個??”
他道,“保護你啊。”
喬亦溪吸了吸鼻子,正要說什麼,隻見少年看了一眼她買的那個,表情一下就變得很臭。
他把她那東西放到她眼前:“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喬亦溪仔細一看,發現上頭的尺寸寫著――□□all。
小號的。
她當時就覺得難為情,從貨架上拿了就跑,哪知道這東西還、還分尺寸啊……
偏偏她還毫無察覺地問:“不適合你嗎?”
這句話徹底惹怒自尊心非常強的周某人,他皮笑肉不笑地勾唇,“很好。”
今晚的二次挑釁了。
“我再不證明一下,我女朋友對我的誤會恐怕深得解不開了。”
很快,深夜裡傳來塑料密封袋被拆開的聲音,有東西輕飄飄地墜地,尺寸上標的是large,大號。
雖然是本著報復她的念頭,但他到底念著她青澀,也不敢多放肆,後來哄著她慢慢放松打開,這才敢深淺律動起來。
喬亦溪唇間音節被他撞碎,手指被人握著,多少添了些安全感。
他後來還是沒忍住,深深皺著眉頭衝刺的時候咬著她沒放開,喬亦溪都來不及欣賞帥哥在月光中蹙眉克制放縱的模樣,就不得已嗚咽道:“你別……你怎麼……老咬我……”
伴著一聲低喘,他揉了揉她後頸。
“痛一點,你才能記得我啊。”
喬亦溪回憶了一下剛開始的感覺,嘖了聲,“是挺痛的,分手吧。”
少年似是回憶了什麼,沉聲道:“分手就找不到我這麼天賦異稟的了。”???
“……你要點臉吧!!!”
喬亦溪伸手推他,少年一身的汗,連巧克力塊肌肉凹陷的部分都有汗淌下。
周明敘埋在她頸窩裡笑,好像還挺無奈。
“這麼天賦異稟,我也沒辦法。”
喬亦溪磨了磨後槽牙,發出真實的質問:“你還要臉嗎你?!!”
要不是沒力氣,她現在特別想把這人給踹下去。
他似乎心情挺好,也沒多計較:“要臉幹什麼?”
要她就夠了。
當然……一次肯定不夠。
喬亦溪被折騰了幾個來回,最後甚至都快睡著了,又生生被弄醒。
最後的最後,終於要解脫了,她被人抱去洗澡,結果燈一開,看著她身上道道紅痕,周明敘嘖了聲,又在洗手臺上由內到外地好好“關照”了她一次。
她覺得不止是這個房間,她對周明敘的浴室也有陰影了。
後來總算消停,她被人摟在懷裡睡,這床不大,他長得又高,兩個人幾乎是擠在這張小床上的。
她記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跟他說過:“去你房間不行嗎,這床好小。”
當時這人怎麼回答她的呢?
他說,“挪不動了,我太累了。”
喬亦溪滿臉的問號:“你累個屁,剛剛不是有精力得很嗎!”
“如果是剛剛關心你這種,我就有精力,”某人不疾不徐,“其餘都沒有。”
……什麼垃圾發言。
她暗罵了幾句,然後迷迷糊糊睡熟了。
周明敘見她睡著了,這才勾唇,撫了撫她的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