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先決條件下,才給了阮音書那個組一個下馬威。
結果沒想到,這次居然翻了車。
媽的。
福賢也站了過來,看著魏晟:“怎麼,你是靠這些手段贏的,就覺得別人也要靠這種?這什麼邏輯啊?”
魏晟絕不退讓:“你們我承認,但程遲,程遲他怎麼可能會做這些題?他明明從來都不上課的!他不弄到內部資料,是怎麼解出來的?”
福賢聳聳肩:“如果像你一樣走捷徑有用的話,還要天才出馬幹嘛?”
後來的結果顯而易見,程遲阮音書帶的這一組,順利地pk掉了魏晟這一組。
其實魏晟這一組大家實力都不錯,本不會輸得太慘,但誰料魏晟的分數太低,硬生生拖了後腿,把整個組拉到了倒數第一名。
初賽完了就是復賽,剩下的還有三個大組,重新回歸到六個小組的模式。
復賽則是六個組開始比了,時間在兩周之後。
不過多久,阮音書又聽福賢說,魏晟之前比賽選組的事被人翻出來,後來又被人扒出誠致賽的分數,大家順藤摸瓜,發現他果然德不配位,最開始的獲獎是抄來的。
魏晟又陷入二次風波,再度轉校,這次遠離了這個城市,回了老家念書。
他為了逃離命運似乎做了很多,但沒有一件事情正確,還是被打回了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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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並沒有因為魏晟離開而變得不同。
y市的氣溫仍然走高,這個奇妙的城市,春夏秋以及初冬,全都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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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月穿短袖,在別的城市是遠想不到的一種體驗。
但y市可以。
阮音書因為熱,就去買了個手持風扇。
風扇很可愛,中間是個豬鼻子形狀,最上面還折著兩個豬耳朵。
那段時間風扇成為她的新寵,去哪都要隨身帶著。
這個小細節自然也被程遲發現了。
他在某個中午,順手拿起她的風扇,放在鼻尖下緩緩吹著,講出來的話一如既往。
“課代表這麼好啊,知道我熱,還特意給我買了個風扇?”
阮音書很警覺:“你又想獨佔我的小風扇啊?”
“不行不行,”女孩兒抿唇,默默收回所有權,“風扇我用兩個星期了,我跟它有感情了。”
程遲手指勾了勾,似笑非笑地俯身。
“那我跟課代表都一兩個月了——課代表怎麼不說對我也有點兒感情?”
少女軟軟“啊”了聲,抬眸撞進他眼睛裡,有一瞬怔愣。
作者有話要說: 程遲你怎麼肥四,連電風扇的醋都要吃嗎?
程少爺:是:)
第54章 奮力想x4
程遲還舉著阮音書的新寵小風扇,自己的劉海被吹得簌簌擺動,過了會兒,看她那雙琉璃珠似的眸子定住,還在看著自己發呆,他把風扇移到了她的面前。
有風重新吹過來,阮音書頰邊碎發飄飄然,這麼定定地吹著,她後知後覺又有點冷,輕輕抖了一下,這才倏然回神。
她伸手把風扇拿回來,然後把開關關上,這才接上了他之前那個問題。
程遲有時候說話真是一套一套的,差點把她也給繞進去了。
乍一聽覺得不太對,仔細想想,在不正常中又裹著一絲正常。
女孩兒吸了吸鼻子,“什麼叫不說對你也有點兒感情?我又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想到了某個表情包,一邊的李初瓷“噗”一下笑出聲來。
程遲沒被影響,依然目不轉睛地望著阮音書,唇角漾著的笑一如既往,修長手指撥動著袖扣,“那課代表的意思——是對我有那麼點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嘛,”她想到昨天做的習題裡有這句話,又道,“你想要什麼情呢?人情、友情還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老子想要愛情。
程遲眼尾爍光一閃而過,就像什麼情緒跟著一縱即逝,快得仿佛不曾出現過。
他繼續是那股子吊兒郎當的聲音,松散地抓抓頭發:“那要看課代表想給我分配什麼了。”
無形之中,又把問題推給她。
不過對阮音書來說並不是難題,她一板一眼道,“我什麼都能分配給你,小風扇不行。”
“……”
程少爺鼻腔中溢出一聲氣音,胸腔微震,仿佛無聲地說了句不過如此。
雖然她也不知道程遲這莫名其妙引出的“風扇論”是怎麼回事兒,但也沒覺得他是認真在問她對他有沒有感情。
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有點壞壞痞痞的感覺,唇角一揚,涼薄又勾人,講話也總愛用這種旖旎的方式,她見多了,也沒放心上。
“這風扇我才買沒多久嘛,你要是喜歡你就自己去買一個呀,”阮音書說,“我肯定偏愛自己買的東西嘛。”
——那你什麼時候能偏愛我?
這句話差點被程遲脫口而出,但在懸崖邊緣他還是及時打住,沒有試探。
其實他會說出這些話,是因為仍有不甘。
之前的電話亭告白事件,他到底是不甘心莫名被攪了個烏龍,更不甘心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堅定地拒絕掉。
所以這陣子,在程遲自己覺得合適的時機裡,他都會暗暗地試探她。
有時候是有意識的試探,會想要記住她的反應和回應;但有時候卻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他的心情交代給她聽。
他這人素來直來直往,為一個人肯迂回肯試探,真可以稱得上是奇聞異事。
但可能是他說的話還不夠直擊重點,她又從來不會主動把事情往“喜歡”這件事上靠,所以每每襲擊,總是無奈落空。
看程遲沒說話,阮音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摻著一絲猶豫和無可奈何:“不是吧……你真的這麼喜歡我的小風扇?”
程遲回過味來,舔了舔唇角:“是啊,怎麼辦呢。”
“那我到時候幫你重新買一個吧。”小姑娘當機立斷,高高興興計劃道。
“為了保住舊的,課代表居然不惜給我買新的,”他偏頭,“你就這麼喜歡這玩意兒?”
“也不是,隻是有種戀舊情結,有時候東西丟了,雖然能買到新的,但是那種心境和感覺都不一樣了,你明白吧。”
程遲:“不是很明白。”
他這人總是掉東西,一樣常用品怎麼說也得買個三四次吧。
阮音書哼哼唧唧:“不明白也正常,畢竟女孩子的感情是比較豐富。”
程遲笑:“課代表感情豐富?我可沒看出來。”
李初瓷幫著回答道:“音書感情可豐富了,她可是寫記敘文的一把好手,經常把改卷老師感動得稀裡哗啦。”
阮音書也跟著感慨:“不過現在記敘文還是太少了,應試主要以議論文為主,比賽寫記敘文比較多。”
“遺憾嗎?”李初瓷說,“其實我感覺議論文太無聊了,都一個套路,沒有記敘文那麼多樣。”
“對啊,其實我也更喜歡寫記敘文的,每次隻有在作文比賽的時候才能過過癮……”
兩個女孩子就這麼歪了題,討論得熱火朝天,完全進入作文題副本中。
程遲看了會兒,笑著搖搖頭,回了位置上。
剛坐下,鄧昊便湊過來道:“我感覺有句歌詞很符合你現在的情況。”
“……什麼?”
鄧昊露出一個看熱鬧專用笑容:“你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
阮音書是真的歪了題,他自然也不會強硬地扭回來,隻是在等下一個合適的時候。
說來也真是湊巧,阮音書和李初瓷剛討論完作文比賽,作文比賽也快來了。
楚茗杯一年一屆,是y市作文殿堂裡比較有含金量的一個獎,包容性很高,不管什麼題材,寫的好看就是王道。
這也是阮音書想參加的一個重要原因,不用再像以前一樣那麼束縛自己,可以真正寫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在語文辦公室拿到可以報名的通知之後,阮音書趕緊去班上通知了同學。
像這種比賽,每個班都有一兩個名額,其它的名額就要靠大家各顯神通,該拼爹的拼爹,該從培訓機構裡拿從機構裡拿,該花錢的花錢,拿不到報名表,也參加不了初賽了。
晚自習後通知一下,大家開始記錄報名截止時間,並討論從哪裡可以搞到報名表。
有人問阮音書:“那班上的兩個名額是誰的啊?你和李初瓷的嗎?”
阮音書點點頭。
她和李初瓷語文成績一貫好,作文都是兩個人的強項,所以拿走這兩個名額,倒也不稀奇,大家也沒什麼反對意見。
她把注意事項表貼在後排黑板邊:“東西我貼在這裡了,想看的可以過來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可以放學回家了。”
班上湧起歡呼,眾人晃晃手,零零散散從教室離開。
y市在一陣升溫後,氣溫開始跌落,涼意終於逐步逼近,阮音書在晚上下課之後需要準備上一件外套。
她穿好外套,也準備走的時候,發現程遲和鄧昊起身,正在看後面貼的表。
鄧昊抬手招呼阮音書:“課代表,這個名額我去哪弄啊?上面也沒說報名方式啊。”
“你家裡人如果弄不到的話,就花三百買一張就行,”阮音書有些稀奇地看著鄧昊,“怎麼,你想參加作文比賽嗎?”
鄧昊嘿嘿一笑,“是啊,我最近忽然覺得自己有文學天賦,所以想去一試。”
阮音書:“……怎麼突然覺得自己有文學天賦了?”
鄧昊看了程遲一眼:“這個……就是,最近在思考風花雪月的愛情,感覺自己經常說出一些金句。遲哥,你說是不?”
程遲抬眸,看向阮音書,一點面子都不給鄧昊:“他自封的,別信。”
鄧昊:“……你這也太打擊人的積極性了吧?”
阮音書正在笑,忽然被喊了一聲:“。”
她轉頭,愣了一下:“……媽媽?你怎麼進來了?”
阮母拿著外套款步而入:“天氣冷,我怕你穿少了。”
阮音書:“我帶了外套呀,早上不是還和你說了嗎?”
阮母笑,攏了攏手上衣服:“是我忘記了。”
又看向程遲和鄧昊,“是你的同學?”
阮音書扯扯耳垂,“啊……是的,我的後桌。”
阮母目光清明:“你們好。”
她看了一眼程遲身上熟悉的外套,問阮音書,“這是借過你外套的那個朋友嗎?”
阮音書抿唇,點頭:“他……比較善良。”
阮母頷首:“是不錯。”
待母女二人離開後,鄧昊這才繃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操,程遲有一天被人誇善良!我笑到頭掉撿起來繼續笑!!!”
程遲睨了他一眼:“要不別撿了也行。”
阮音書沒料到,母親在看到程遲之後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回去的路上同她了解了幾句,便沒再有下文。
楚茗杯的初賽在一場降溫之後到來,阮音書終於有了點夏季過完的感覺,穿了兩三件去參加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