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暗戀你的第七年》, 本章共3428字, 更新于: 2024-11-04 10:36:06

  銳普和凌加資本的高層都看見了,路銳也看到了。


  她現在想消失,誰都不想面對。


  “你可以繼續待在凌加資本,繼續負責對接銳普。”洛琪關了視頻,“反正你也不知道臉皮是什麼東西。”


  她看向於波,“於總,你們凌加資本現在是這個用人水準了?你跟路總連人都看不準,我怎麼相信你們對銳普未來市場的判斷?”


  於波被她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偏偏還無力反駁。


  洛琪關電腦,把檔案袋裡的合同拿出來,“你們傳過去看一下。明年開始,銳普放棄高端市場,主攻中端。”


  “放棄高端市場?誰的決定?”路銳眼神突變鋒利,“跟誰商量過了?”


  洛琪迎上他的視線,“我的決定。不用跟你們任何人商量,我做決策,你們執行就行,不用知道那麼多為什麼。”


  路銳沒忘記蔣盛和在旁邊,但他還是一口否定:“不可能。”


  “這不是你說了算。”洛琪下巴微揚,“看看合同再下定論。”


  趁他們看合同,她看向於波:“讓遠維醫療放棄中低端市場,這是我唯一能為銳普爭取到的存活做大的機會。”


  讓遠維醫療放棄中低端市場,於波根本不信。


  蔣盛和出聲:“我同意的。”


  四個字而已,趕上洛琪的一大堆解釋和一疊合同的威力。


  於波知道蔣盛和為何出現了,洛琪隻是一個高級打工者,人微言輕,鎮不住場,他們不會輕易信她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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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蔣盛和這個老板的話就不同了。


  洛琪接著剛才的話,“於總,這是我和遠維的誠意,足夠了吧?”


  她微微一笑,“對比你跟路總隻會縱容一些人添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覺得我的誠意是夠的。”


  於波被動了整場會議,雖然被洛琪各種冷嘲熱諷,但心胸還是有的,理智也還在。


  他持股銳普就是賭遠維不會放棄銳普,會把銳普做大,就算做不大,至少遠維醫療吃肉,銳普有肉湯喝。


  沒想到洛琪會有那麼大能耐和魄力,居然說服遠維集團同意放棄遠維醫療的中低端市場。


  他沒再廢話,“按你的意思來,我安排人跟你對接。”


  於波下線前,不忘跟蔣盛和打招呼:“蔣總,您忙,我這邊還有其他會議。”


  蔣盛和微微頷首。


  凌加資本退出會議。


  崔芃的腿上終於有了力氣,會議繼不繼續跟她沒關系,收拾好東西,拔腿就走。


  洛琪喝了幾口咖啡,問路銳:“路總看完了吧?”


  路銳用力攥著合同,凌加資本臨時倒戈,他再次被動。


  “我給你一天考慮時間,想好了來找我,想不通也沒關系,如果你不執行,我把所有市場給東博醫療,到時銳普什麼都沒有。”


  洛琪隻拿了電腦,“合同復印件放你那吧,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散會。”


  其他人還有點懵,這是史上最短的一次會議,包括處理崔芃都沒超過二十分鍾。


  洛琪走到會議室門口,蔣盛和也站了起來。


  “蔣總,您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坐?”


  “不了。”蔣盛和還約了人,拿起西裝,“有了結果向厲蕊匯報。”


  “好的。”


  她把蔣盛和送到電梯前,有小姜在,她不方便做些小動作,“蔣總您慢走。”


  小姜在心裡嘆了一百零八次氣。


  老板親自過來助陣,這都感動不了洛姐。


  洛琪拎著電腦往辦公室走,崔芃攔住她。


  “你是想讓我在公司食堂播放你的視頻?”


  崔芃把眼淚憋回去,“洛雨拍的視頻?”


  “問這麼多還有意義?對了,裴時霄他媽媽那裡也有視頻,當時估計想收拾你的時候,你轉身投入路銳這邊,省得她動手。”


  裴夫人第一次讓秘書從洛雨手裡買視頻,洛雨沒理會,第二次才給她們。


  如果洛雨第一次就把視頻給了裴夫人,崔芃忌憚視頻的存在,估計就不會蹦跶到她面前。


  “知道為什麼留著你到今天嗎,路銳和於波架空我的權利,我利用你打打他們的臉,出出氣。”


  崔芃心口起伏,手都發顫。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洛琪繞路過去。


  崔芃去了路銳辦公室,淚如雨下,“對不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不會把房子也賣了到北京來。”


  路銳哪還有心情再顧及兒女情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從來沒放心上。”


  崔芃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凌加的同事,在公司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想要了。


  更不知道要怎麼跟表姐解釋。


  今天中午,食堂有香酥小排,池心也早早衝去食堂。


  “還真下雪了!”


  不知誰說了一句。


  洛琪下意識看窗外,天冷,食堂水蒸氣大,玻璃上氤氲了一層,白茫茫的,看不清窗外。


  雪不大,落地即融。


  傍晚下班時雪停了。


  來銳普這麼久,洛琪始終堅持到點就走。


  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能多留她一分鍾。


  今天兩隻小奶狗來家裡正好一個月,院子裡的草坪成了它們撒歡兒的地方。白天跑夠了玩累了,晚上她跟蔣盛和回到家,兩隻奶狗沒有精力再鬧騰,乖乖趴在他們旁邊。


  它們特別黏蔣盛和,他去哪它們就跟到哪。


  他突然停下,兩隻奶狗也停下,仰著脖子,好玩一樣盯著他看。


  小奶狗至今還沒取名,她問蔣盛和叫它們什麼。


  蔣盛和說:名字這麼重要,不能隨便取。


  於是今天蔣盛和回了老宅。


  年尾,梁甄不忙,前幾天又去了蘇城一趟,別墅院子的一角初見雛形,姜宜方花了心思,完全按照她的喜好來設計,給她弄了一個露天鋼琴角。


  她給姜宜方透了底:我一年也不一定來住十天半月,你按照兩個孩子的喜好設計。


  就差說,這別墅其實是聘禮。


  這幾天降溫,院子一角告一段落,其他的活等明年春天繼續。


  梁甄在練琴,蔣盛和倒了一杯溫水送給母親,同以前一樣,他坐在旁聽鋼琴曲,沒打斷母親。


  梁甄看一眼那杯水,她跟兒子多年淡漠的關系,因為洛琪,在無形中走近。最近兩個月,兒子比以前回來得更勤,聽她彈琴,不忙時再陪她吃頓飯。


  她和兒子不聊洛琪,不聊他爸爸,說說他小時候和秦墨嶺的那些糗事,再聊聊兩隻小奶狗。


  一曲畢,梁甄停下來喝水。


  其實她不渴。


  每次兒子給她倒的水她都一滴不剩。


  “媽,您給小狗取兩個名字。”


  “我?”梁甄聲音帶笑,“我不會取名字。總不能叫大狗和小狗。”


  “......”


  這是有記憶以來,母親第一次跟他說笑。


  梁甄讓兒子提供一點思路,她朝這個方向去想。


  “沒思路,我和洛琪想了一個月都沒想到好聽的名字。”


  群裡也有人出主意,但名字都太普通。


  梁甄說:“等你爸不忙,我打電話和你爸商量商量。”


  那完。


  父親能想到的名字,都很土。


  自從生日蛋糕巧克力小傘事件之後,他跟父親沒再碰過面。


  許伯伯做了父親的思想工作,父親至今沒表態他和洛琪的事。


  “天冷,你早點回去吧。”梁甄把給小奶狗取名放在了心上,“回頭我慢慢想,想好給你打電話。”


  從老宅出來,蔣盛和去了一趟寵物店,給兩隻小奶狗訂的零食到貨,寵物店老板通知他去取。


  像養了兩個孩子,所有事他都親力親為。


  也正因為如此,小狗特別黏他。


  洛琪正在客廳等他,坐沙發裡看他們的共享相冊,小狗一邊趴一隻。


  見他回來,它們蹭一下從沙發上竄下來,圍著他拱著他的褲腳。


  洛琪放下手機,半天不見,等著他抱她。


  安撫過小奶狗,蔣盛和脫下大衣,朝她伸手,洛琪還沒走到他身前,他長臂把她圈進懷裡,洛琪沒站穩,撲在他懷裡。


  蔣盛和揉揉她的下巴,“磕沒磕到?”


  “沒事。”


  洛琪抱緊他,“謝謝。”


  他早上突然出現在銳普會議室,她都沒能當面說聲謝謝。


  “我應該做的。”蔣盛和低頭,在她軟軟的臉頰上親了親。


  每天回來她都抱他很久,他甚至動過念頭,要不就還回總裁辦,這樣她就能時時看到他。


  “今天讓我媽幫忙取名字,我媽要跟我爸商量。”蔣盛和對好聽的小狗名字不抱希望,還讓洛琪做好心理準備。


  兩隻小奶狗睡覺了,蔣盛和洗過澡去書房加班。


  正在看郵件,門外的走道上拖鞋的趿拉聲靠近。


  他抬頭望去,洛琪輕輕拍著臉進來,剛塗過臉,乳液還沒吸收好。家裡暖氣開了,她穿最清涼的吊帶裙都感覺熱。


  “你要忙一會兒嗎?”


  “快了,還有三封郵件。”


  洛琪靠在他身側:“我幫你一起看?”


  “可以。”蔣盛和把轉椅後挪,讓她坐他懷裡看。


  “我就站著看。”


  坐他腿上根本無心加班。


  洛琪代入助理時的認真,心無旁騖幫他一起看郵件。


  最後一封郵件回完,關電腦。


  蔣盛和攬過她的腰,讓她坐腿上。


  他身上的睡衣是新的,以前沒見他穿過。


  洛琪喜歡這個顏色,“有女款嗎,我也買一套。”湊個情侶裝。


  “應該沒有。”蔣盛和告訴她,這是定制款,領子是根據他的喜好做了改動,市面上應該沒有一樣的顏色和款式。


  “我這件給你。”


  除了拍婚紗照那次,酒店沒有她的衣服,她真空穿過他的浴袍和西裝,其餘時間從沒貼身穿過,雖然這是夫妻情趣,但她沒好意思洗過澡就直接穿他的衣服。


  “我睡衣多,這件給你。”


  回到臥室,蔣盛和把房間的燈關掉。


  摸索著,把她的睡裙換下,脫下自己的睡衣給她。


  穿到她身上,帶著他的體溫。


  今天沒在床上,換了一個地方。


  那幅雨夜的油畫被蔣盛和從書房拿到臥室裡,擺在落地窗邊,現在那幅油畫就在她身旁。


  窗簾半拉開,油畫裡兩人的背影隱約可見。


  洛琪被他抵在牆上,牆冷,那半扇被拉開的布簾就墊在她與牆中間。


  蔣盛和親著她,問著她的感受,慢慢送進去。


  與他怎樣融二為一,感官過於清晰,洛琪摟著他的脖子,視線落在油畫上。


  蔣盛和親她的唇,聲音磁性沙啞:“剛在看什麼?”


  “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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