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季清影心虛地想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看著季清影神色,傅言致了然,她這是想起來了。
他側身,聲線低沉充滿誘惑:“想起來了?”
季清影:“……”
她低頭,悶悶地“嗯”了聲。
“我忘了。”
說完,她往傅言致懷裡靠,拉著他衣服晃呀晃,嬌嬌軟軟的撒嬌:“下次一定不會了。”
傅言致挑眉,沒搭腔。
季清影瞅著他神色,小聲說:“我覺得我可以給自己辯解一下。”
傅言致壓了壓眼底的笑,“怎麼辯解?”
季清影想了想:“你上次說,你在的話是可以喝的。”
傅言致一怔。
她仰頭看他,唇不經意地擦過他下颌,有理有據道:“今天你在呀。”
——你在,我才敢喝那麼多。
傅言致微怔,喉嚨發痒。
他斂眸盯著她,沒挪開眼。
Advertisement
即便是意識不那麼清醒,季清影也總能用一兩句話來戳中他。
她是個很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不會扭捏不開口,基本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越是這樣,越讓傅言致無法招架。
沒有人能拒絕季清影。
他傅言致,更不能。
他看著懷裡的人,忽地抬手開窗。讓外頭的自然風吹進,吹散身體裡的熱意。
“好。”
他蹭了蹭季清影鼻尖,啞聲道:“是我忘了。”
季清影點頭,對著他粲然一笑,抱著他的腰往他懷裡鑽:“困了。”
“先睡會。”
他伸手,輕拍著她後背哄著。
季清影應了聲,還真閉眼休憩了。
-
到小區樓下,被強行吃了狗糧的代駕匆匆忙忙離開。
他怕自己再待一會,要被甜死而不能工作。
兩人進小區,迎著晚間的風吹著,十指相扣。
昏暗的小區燈光下,兩人影子交錯重疊,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到門口時候,傅言致突然停下腳步問了一句:“想回哪邊?”
季清影懷疑他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對他沒抵抗力,還總是把問題丟給自己,讓她選擇。
她看了眼,欲蓋彌彰說:“這邊,我想要喝醒酒茶。”
傅言致笑了聲,也不拆穿她:“好。”
進屋後,傅言致把她安置在沙發上,這才挽起袖子進了廚房。
屋子裡燈光大亮。
落地窗沒關,湖風吹進,讓整個屋子都沁入了涼風花香。
他們小區後面,為了綠化考慮,後湖的周圍都種滿了五顏六色的鮮花,姹紫嫣紅,漂亮奪目。
聞著花香,季清影偏頭看向廚房裡的人。
他長身而立站在那兒,目光專注地看著面前的東西,偶爾用手攪拌攪拌,添點東西到鍋裡。
明明是很尋常的舉動,可就是讓季清影挪不開眼。
盯著看了會,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往廚房走。
聽到聲響後,傅言致回頭看她:“怎麼過來了?”
季清影“嗯”了聲,從後面抱著他:“一個人好無聊。”
她低頭,蹭了蹭他後背,感受著他身體溫度。
傅言致一頓,低聲道:“很快就好。”
沒一會,醒酒茶好了。
傅言致吹冷,到合適溫度時候,才遞給她。
季清影正在走神,沒反應過來去接。
就兩秒功夫,傅言致突然抬眼:“是不是要喂?”
“……”季清影剛要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她抓著傅言致衣服,仰頭看他:“要。”
傅言致低低笑了聲,就著手裡的杯子,一口一口地給她喂到嘴裡。
一點不意外,醒酒茶漏了不少。就像季清影給他喂的酒一樣。
喝完後,季清影小脾氣發作。她不太舒服的扯了扯衣服,咕哝著:“脖子上有水。”
她看著傅言致,軟聲道:“要擦。”
傅言致把杯子拿開,垂眼看她指著的位置。
今晚的旗袍隻有一粒搖搖欲墜的珍珠紐扣,稍稍用力一扯,扣子便會墜落。
而後,裡面藏著的風景會露出。
傅言致眸色沉了幾分,喉結滾了滾:“好,我給你擦擦。”
他說著,彎腰拿過一側的紙巾給她擦拭。
簡單的擦拭了下,季清影還是不太滿意。
她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去扯衣服。
在傅言致還沒反應過來時候,她脖子中間的紐扣解開,白皙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
在白亮的燈光下,膚若凝脂,猶如上好的白玉一般惹眼。
傅言致眼皮猛地一跳,看著映入眼簾的風景,忽地挪不開眼了。
季清影皮膚白,他一直都知道。
也看見過她穿家居服時候露出的鎖骨,可那種感覺和現在,還是有些許不同。
女人紅唇靚妝,亭亭細腰的站在他面前,旗袍是束縛,是克制,但更多的是勾引。
傅言致目光從上而下,又往上,最後停在她臉頰。他看了好一會。
注意到傅言致的視線,季清影有點不自在的別開臉,小聲說:“我想去洗澡了。”
“……好。”
他沉聲應著:“我送你過去?”
“嗯。”
-
等季清影洗完澡,傅言致還負責把人哄睡,這才起身離開。
這一夜,一人好眠,一人被夢折騰的不輕。
晚風習習,月光如水。
風掀起窗簾一角,影影綽綽的讓人看得模糊。
傅言致的夢裡跑進了一個人。從黑暗之處往前走,亭亭款款地走近到他面前。
她就站在窗戶之下,在看到他之後,瞳眸裡有了笑。
在他注視下,她彎下腰,把衣服側邊紐扣解下。
一粒一粒地,像是珍珠脫落一般,從下而上……從小腿往上,肌膚白似雪,讓他挪不開眼。
之後,是她鎖骨處的盤扣。全部解開後,她緩緩地朝他走近,攀了上來。
…………
倏地,傅言致睜開眼。
在看清自己所在地方後,他伸手揉了揉眼,掀開被子起身,進了浴室。
-
次日清晨。
季清影自然醒來時候,屋子裡靜悄悄的。
她伸手拿過一側手機,時鍾已經指向八點了。
微信裡有好些未讀消息,她點開。
最上的是傅言致給她發的,說他那邊有熱的早餐,她醒來記得吃點,他去上班了。
再往下,是遲綠的,說她晚上不回來。
除此之外,還有顏秋枳的。
季清影驚訝點開。
顏秋枳:【我的天哪!!清影,你知道我和陳陸南回家的時候看到什麼了嗎!我看到我偶像博鈺了诶!!他竟然和一個女人在馬路邊!】
顏秋枳:【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想去抓那個女人的手,那個女人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顏秋枳:【我真是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人敢這麼對我們的大編劇!】
季清影和顏秋枳曾私下討論過博鈺,加上在劇組待過一段時間,和博鈺有關的消息,顏秋枳大多數時候都會和她分享。
季清影看著她發來的這幾條消息,隱約地有不太好的預感。
她往上翻,盯著遲綠半夜發的信息許久,回了句:【現在在哪,回來吃早餐還是午飯?】
等了好一會,遲綠那邊也沒回復。
季清影有點擔心,雖說遲綠是成年人,但也怕有意外。
想了想,季清影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有那麼一會,被人接通。
“遲綠,你現在……”話還沒說完,那邊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她還在睡覺。”
季清影:“……你是誰?”
她腦海裡蹦出了一個名字,可又不太敢相信。
那邊靜了靜,道:“博鈺。”
季清影剛要說話,耳畔響起了遲綠的聲音。
“博延,你有病啊!你為什麼接我電話!”
“……”
掛了電話,季清影拍著小胸脯緩了緩,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怎麼一回國,就又睡一起了。
季清影洗了把臉清醒清醒,這才去了對面吃早餐。
到中午時候,遲綠才回來。
兩人對視眼,遲綠眼神躲閃:“別問我,我先洗個澡。”
“……哦。”
季清影沉默了會:“我叫外賣,想吃什麼?”
“隨便。”
等遲綠洗完澡出來時候,季清影已經給她燉上雞湯了。
兩人默契的沒提博鈺,安安靜靜的各自忙碌。
到外賣來了,遲綠起身去拿。
季清影進廚房盛雞湯,到餐桌上坐下時候,她不經意看到了遲綠脖子上的紅痕。
還挺……嚴重。
“今天還打算做什麼?”
遲綠看她眼:“補眠。”
季清影:“……”
她說:“等我睡醒再跟你說,我昨晚都沒怎麼睡。”
季清影點了點頭:“好的,有什麼事跟我說。”
她想了想道:“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遲綠撲哧一笑,“行。”
她說:“哪天我想殺人了,記得替我掩護。”
“好。”
吃完午飯,遲綠回房間睡覺。
季清影在客廳忙她的訂單,時不時給傅言致發幾條騷擾信息。
傅言致不忙,但也不空闲。
但一旦空闲了,他會立刻給季清影回消息。
之後的幾天,季清影相對忙一點。
全國設計大賽初賽的結果出來了,她不意外地過了這初選。
她要專心準備新一輪的賽制了。
初選過後,所有設計師要聚集在一起,進行面對面的比拼。
季清影拿到了邀請。比賽之前有半個月的集訓,是由行業頂尖的老師專門講解授課,老師包括但不限定是國內的,還可能會有國外知名高奢品牌的總監等等過來,算是給他們這些過了初選選手的小灶。
雖還是在北城,但卻是封閉式的。
季清影看了眼時間,三天後就要全員到齊。
她盯著國外高奢總監幾個字看了許久,眼睛有點兒酸。
關了電腦,她撐著下巴眺望窗外。
盯著外頭照進來的光良久,季清影拿過手機給傅言致發了條消息。
季清影:【傅醫生,今天中午可以找你吃飯嗎。】
發完,她也不等傅言致回復,自顧自地換了衣服出門。
-
臨近中午休息時間。
傅言致剛忙完回到科室,便看到了季清影的消息。
他了解季清影,從上次的事之後,她會很注意的不來醫院。
沉思了幾秒,傅言致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喂。”
“到哪了?”
季清影一愣,忍俊不禁:“你怎麼知道我出門了?”
傅言致“嗯”了聲,低聲道:“我去門口接你。”
“不用。”季清影抬頭看了眼:“我快到了,你中午訂餐了嗎?”
“沒有。”
傅言致說:“想吃食堂還是吃其他的?”
“食堂。”
“好。”
掛了電話,傅言致把白大褂脫下,拿著手機離開。
徐成禮正從另一邊走來,還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人先跑了。
他無言嘀咕了聲:“傅醫生跑那麼快做什麼?”
趙以冬從旁邊路過,一本正經道:“可能是去接大美人。”
徐成禮挑眉,不太相信問:“就那個他追的女人?”
趙以冬偷笑:“是呀。”
徐成禮揚揚眉,好奇道:“那走走走,我去看看那人到底多大魅力,能讓我們高嶺之花追人。”
趙以冬本想拒絕,但又突然想到了‘表妹’的身份。她壓著上翹的唇角,毫不猶豫道:“好。”
兩人說走就走,把外衣脫下,跟著下樓去食堂。
傅言致到醫院門口時候,季清影的車正好到了。